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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一陣,潘瑜醒了神,看人的眼神恢復(fù)清明后就從付悉懷里出來了,她打開副駕把手機和包拿出來,指了下車?yán)锏拇虬袑Ω断ふf:幫我拿一下,我要回家。 話說完,她自顧自看了眼手機上那個未接來電。 是謝寰,只打了一個。 潘瑜又點開微信,果然收到了她哥的信息:在外面玩?還是這么早就睡了? 潘瑜大小姐不接電話的原因無非只有兩個:一個在外面玩得飛起不想接;一個在睡夢中懶得接電話。這點跟她相處多年的潘家人再清楚不過。 她回了個無語的表情,打字跟他哥說:睡了,現(xiàn)在醒了,有事說事。 身后的付悉從車?yán)锬贸瞿切┧氤缘奶鹌?,鎖了車跟在她身后沿著石子路往里走。 潘寰又打了個電話過來,潘瑜嘖一聲,回頭跟付悉對視一眼,指了指手機示意自己要打電話,一臉不高興地快步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接通電話。 你最好是有要緊的事。 哈?你去墨西哥就去啊,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要給我?guī)鞲缇戆。?/br> 我去墨西哥旅游?你有什么毛病吧,不去! 潘瑜翻了個很大的白眼,也不管電話對面的人看不看得到,用力把腳尖前的一顆石子踢出幾米遠,不想再聽潘寰叭叭叭,干脆地掛斷了電話。 她剛才被吵醒的起床氣還回蕩在她胸口郁結(jié)于心呢! 氣洶洶地上了電梯,轉(zhuǎn)身她才發(fā)覺付悉還落后自己好長一段距離,她按著電梯等了將近半分鐘,這才看到穿著外套手里提著打包盒的長腿男人走進來。 付悉抿著嘴,一眼帶過,跨了一步站到潘瑜身后兩步遠靠墻的位置去了。 電梯金屬墻壁反光,潘瑜咬著嘴唇內(nèi)側(cè)的軟rou垂著眼睛盯著鏡面上自己的倒影,心里在思量剛才潘寰說的話。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去玩過了,上一次出去旅游還是去年還不認識付悉的時候,跟堂姐一起去的日本。墨西哥她小時候去過,不過沒什么印象也就相當(dāng)于沒去過,這次潘寰說他要去墨西哥談生意,想讓她也跟著一起去。 付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看到的就是自家女盆友接了一個電話就陷入了若有所思的情緒里,苦惱地皺著眉,時不時嘟起嘴動一動嘴唇似乎在念叨什么。 到了她住的樓層,潘瑜走出去從包里翻出鑰匙開門,付悉跟在她后腳進去,把門關(guān)上后,付悉自覺把甜品先放進冰箱冷藏,最后才走到客廳沙發(fā)旁邊倒了杯水放在潘瑜跟前。 潘瑜癱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自然地提出要求:我想喝冰水。 付悉沉默了一下,在她身邊坐下:生理期不能喝冰的。 潘瑜猛地抬起頭,瞳孔放大,驚訝道:這你都知道? 電光火石之間,潘瑜忽然想起昨天聊天的時候提過這回事,于是訕訕地擺擺手,又癱回去:噢,我跟你說過。 付悉蹙起眉頭,想了想,主動開口問她:心情不好? 潘瑜哭喪著臉,扭著腰往付悉的方向歪:確實不太好,不然你哄哄我讓我開心點? 你就隨便哄哄,給我唱首歌,說個笑話,或者說點好聽的話來聽聽。 付悉扶額:我不會說笑話。 潘瑜考慮了兩秒,干脆直接說:那你親我一下。 付悉一愣,掀起眼皮冷靜地看著她,視線落到她緋紅的嘴唇上,輕輕笑起來。 也行。付悉說完半起身一條腿膝蓋擱在沙發(fā)上,一條腿直立,手撐著沙發(fā)靠背,低頭吻了她。 潘瑜還沒反應(yīng)過來男人就壓上來了,下意識張嘴想驚呼,付悉就勢撬開她的牙關(guān)舌頭鉆進去跟她交纏,另一只手覆在她頸側(cè),大拇指抵著她的下頜骨讓她揚起頭。 付悉接吻很溫柔,同時也很靈活,舌頭像是有思想一般挑逗著她,撥動她敏感的神經(jīng)讓她沉醉迷惘。她抬起雙臂掛在付悉的肩上,緊閉著眼睛迎合付悉的吻,心跳快得像是揣了一只活蹦亂跳的兔子。 唔?潘瑜睫毛顫了顫,半睜開眼睛。 付悉覆在她頸側(cè)的手什么時候滑下去到她胸口了。摸就算了,隔著衣服捏她是幾個意思? 潘瑜惱羞成怒,用力推開懸在她上方的男人,抱胸憤憤地罵:臭流氓! 付悉低聲笑,一條腿膝蓋朝外彎曲,面朝潘瑜坐在沙發(fā)上,他面不改色地對潘瑜說:我在你心里應(yīng)該早就是個臭流氓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潘瑜瞪了他一眼,把手放下沖他哼了一聲。 付悉淡淡問:現(xiàn)在心情有沒有好點? 潘瑜卡了一下殼,眼珠子飛快轉(zhuǎn)了一圈,給了個含糊不清的回答:還行。 那再親一下,你看會好點兒嗎? 潘瑜趕緊伸手阻止他,唯恐他再來:別別別,你還是安靜坐著吧。 她說完就起身去上了個廁所,可能是晚上真的吃了太多,烤rou的油膩,還有甜品的甜膩混合在一起,她現(xiàn)在都感覺胃里還在翻滾。換了衛(wèi)生巾,按下沖水鍵后,她捂了下喉嚨忍不住彎腰吐了出來。 客廳的付悉隱約聽見沖水聲,還有夾雜著的微弱喉嚨里壓抑的哼聲,偏頭往洗手間的方向喊:潘瑜,你還好嗎? 潘瑜漱漱口,臉色蒼白地跟鏡子里的自己對視,腦子里一片混沌。 她走出去,有氣無力地對付悉說:還好,剛才吐了。 付悉看上去有些緊張,靠過去大手貼著她的肚子輕揉,擔(dān)憂道:是晚上吃太多了嗎? 潘瑜虛弱地點點頭,靠在付悉肩頭眼皮子都抬不起來。 家里有健胃消食片嗎?可以吃一片,沒有的話我現(xiàn)在下去買。 潘瑜手扣在付悉手腕上,指尖輕撓了他一下,小聲說:不用了,我不想吃。 付悉安靜了半晌,嘆口氣,把她抱緊了些,背靠著沙發(fā),下巴抵著潘瑜的頭頂:如果不是你來了大姨媽,我還以為你懷孕了。 潘瑜很想翻白眼,奈何眼睛還是閉著的,翻了也是白翻,索性裝死不說話。 姓付的怎么這么多屁話! 付悉自己一個人在那里笑,笑得她躺他懷里都躺得不安穩(wěn),耳邊是他胸腔的震顫,簡直像開了振動模式。 她忍不住咬牙出聲:別笑了。 好。 付悉陪了她很久,夜深了,外面寂靜得不聞人語。屋里的潘瑜窩在男朋友溫暖可靠的懷中,平息了腸胃翻騰的不適。 她從付悉身上起來,低頭拽著上衣下擺:你回去吧,我要去洗澡了。 付悉嗯了一聲,伸手在她衣擺下方依稀可見的細白腰腹點了點,輕聲囑咐:以后特殊時期不要穿這種露腰的衣服,對身體不好,知道嗎? 潘瑜沒抬頭,安靜地應(yīng)下來。 最好也不要吃太甜。 潘瑜一一答應(yīng),雙手緊握,抬起一雙澄凈清澈的眼睛看向付悉: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啦,我要去洗澡! 付悉愣了幾秒,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么,在那一瞬間里,他從潘瑜眼睛里忽然獲取到了一絲異樣。不禁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往后一靠:你去洗澡,我坐在這等你出來再回家。 潘瑜表情凝滯了一下,拍他的大腿橫眉豎眼瞪他:不行,你快走,我不要你等。 就像是她跟她哥吵架轟她哥出門一樣,此時她也這么對待付悉,把付悉往門口推,一邊嘴里還在念叨:洗澡要你等什么呀!再不走你就要錯過你的睡覺時間了,趕緊的。 付悉習(xí)慣在十一點之前入睡,這是他不要加班熬夜的前提下正常的作息。鐵打不動,無論什么事都阻止不了他。 行。付悉人都在門口了,無奈地轉(zhuǎn)過身把潘瑜拉過來,同時弓背歪頭在女孩嘴角親吻一口,輕聲說:晚安小祖宗。 潘瑜無意識在他親過的地方用手指背蹭了蹭,催促他趕緊下樓:晚安。 門關(guān)上后,潘瑜趕緊沖到陽臺,取下晾干的貼身衣物就往浴室沖。今天她有點失血過多,方才坐在沙發(fā)那會兒,她就感覺不斷在流,讓她恍惚有種身體里的精氣神在慢慢流失的錯覺。 洗完澡卸了妝,涂護膚品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臉頰靠近鼻子的地方長了顆小痘痘,像是閉口,又像是還未成熟的小痘痘,臉色也很不好看,唇色淺淡,看起來病怏怏的。 潘瑜皺緊眉,也顧不上其他了,趕緊爬上床關(guān)燈睡個美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