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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扣子,只笑著看姚堯。姚堯咽下嘴里的拉菲,甘甜醇厚的拉菲此刻卻變了味,有點兒酸有點苦。“沒事,你們繼續(xù)玩?!币驌u頭,倒是不愿意自己影響兄弟們的興致。重泉笑著點了一根煙,遞給姚堯,才說道:“聽說最近首長讓你調(diào)到聯(lián)絡(luò)部,是不是有這么一回事?”姚堯聽見首長兩個字,當即狠狠抽了一大口,連同胸口壓抑許久的濁氣一塊吐出,才悶悶的點頭。宋城原本在玩桌球,這會兒也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蹙著眉心說:“姚堯,這事你有沒有跟首長談過,這雖然同樣是總政的系統(tǒng),但你原先在組織部干得也挺好的,這如今要真把你放到聯(lián)絡(luò)部可不好做。”總政聯(lián)絡(luò)部雖然也事是總政十二個部門下頗為重要的部門,但跟組織部相比手握實權(quán)不同,組織部負責全軍的黨政紀律工作,說的最簡單通俗點全軍所有軍人入黨,立功授獎工作都規(guī)總政治部組織部管。也是所有組織工作單位中最高權(quán)力機關(guān),部隊里不知道多少人擠破腦袋想進去。當初放是姚堯自己選擇進組織部的,如今也是個組織部三局的主任,不管怎么說,對于人員調(diào)動方面的事情很說得上話。如今把姚堯調(diào)到聯(lián)絡(luò)部這個跟總參二部、總參三部都隸屬于軍事情報系統(tǒng),萬一上邊派遣姚堯到國外擔任某科室的主任,也不是不可能,真那時候還真是天高皇帝遠,實權(quán)也少了。況且在外邊自然比不得在天子腳下混得開,因此姚堯這幾天很郁悶,對于他這個老子是又恨又惱的。姚堯跟姚林這對父子不對頭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那堪稱國母的后媽對他也不冷不熱,跟他老子的感情更別提了。總而言之,姚家的情況很不單純,遠不如外表看的那么風光,媒體上恩愛有加的夫妻又有誰知道私下里兩人是分床睡的呢。姚堯把那根煙抽完,才悶悶不樂的說道:“算了,老頭決定的事情你覺得有人能讓他改變主意?”宋城當下也不好說什么了,他跟重泉還有陳弋幾個人是少數(shù)知道姚家的秘密的,姚堯雖然口中說老頭,可放眼近幾十年,以姚林的年紀登上正國級人物的,這都算是破天荒的年輕了,像當年向陽首長登頂當上總書記是五十五歲,那算是年輕了。華夏國副部級以上的領(lǐng)導哪個不是年過半百的人呢,都說近年來提倡干部年輕化,可真正打破這個觀念的還真以姚林這個奇葩為代表人物。當然了,在姚林面前,即使是作為兒子的姚堯都要小心翼翼的對待,更別說重泉跟宋城這幫子后生了,壓根見了首長就犯怵。重泉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了下去,估計是想灌醉自己,因為接下來他要說的話估計有些難聽,可憋了一段時間了,他本不想說的,可瞧見姚堯最近有些不對勁,玩得也不那么起勁了,做兄弟的,重泉認為應(yīng)當“推心置腹”一番。“姚堯,之前你讓我查的那個女人,已經(jīng)查到了,是海關(guān)處的一名辦事員?!?/br>“首都工作的?”姚堯看向他。重泉點頭,又喝了一口酒,才說:“不過人死了,一年前跑魔都出差的時候交通意外死的?!?/br>“死了?”姚堯蹙著眉心,拇指摩擦著玻璃杯口,嘴里緩緩重復重泉的話。其實杜蕾絲對他來說就像心中的一尊佛,遙遠而不可及,他夠得著摸得上,卻永遠看不透那佛光里更深的東西。那尊佛底下卻是妖孽橫生的障業(yè),她妖嬈,她瀲滟,她動情,她美好。可偏偏她又是虛幻的,如今杜蕾絲在姚堯的腦海里甚至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印象,但進入那身體的美好卻成了個火熱的烙印。姚堯永遠不會忘記這個女人,更不會忘記cha入她溫暖洞口內(nèi),那緊緊包裹的極致,還有那滴血的紅痣,似她的淚,她的血,一起淌入姚堯的胸口。死了也好,死興許更好,一旦人死了,他就不再有念想。這邊姚堯是這般想的,那邊肖樊何曾不是這般。包廂內(nèi)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陳弋這小子嘴里叼著煙擼起袖口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在桌球臺上正準備讓紅球落袋,此時不耐煩的掏出手機,竟然看也不看,徑自接了不客氣的開口。“喂!”下一瞬間卻見他馬上換上一副嘴臉,低聲下氣的應(yīng)了聲:“爸,我不知道是你?!?/br>那邊陳副參謀長能不知道自己這個混賬兒子在干嘛,只得忍著一肚子的氣焰,把事情告訴了陳弋,也不知陳弋怎么掛的電話,瞪著眼咬著牙罵了一聲:“我cao你個祖宗的,鐵定是姓肖的干的好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宋城第一時間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從陳弋的話里頭這事似乎又跟肖樊有關(guān)。陳弋一邊罵娘一邊把陳副參謀長的原話說了一遍,宋城跟重泉則是覺得從脊梁骨處升起一陣寒意。雖然原話的內(nèi)容只涉及到直工部的一個小小辦事員,可明擺著一個小人物能起什么風浪,無非就是借人之手殺人而已。宋城立即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蹙著眉說道:“我去總參找一下任伯伯,這件事他應(yīng)該比較清楚?!?/br>當事人姚堯只閉著眼靠在沙發(fā)上,看不出半點驚慌,仿佛此時與他毫無關(guān)系似的,倒是讓陳弋等人兀自著急。這邊姚堯等人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馮饕已經(jīng)抵達zhong南海,車子進入新華門,正大門一面鮮艷的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兩側(cè)站崗的列兵神色肅穆莊嚴,在那堵數(shù)百米長、六米多高的紅墻之內(nèi),里邊便是中yang的大人物辦事處。名副其實的華夏國的政治生活的心臟。坐在掛著總參一號車牌的奧迪里,檢查手續(xù)很容易就通過了,一路上經(jīng)過紫光閣跟蕉園,豁然開朗一個墨綠色的大湖,也不知道是人工鑿成的還是天然的,這邊見水中立著一涼亭,當真有種“涼亭暖閣消寒暑”的感覺。車子又陸續(xù)繞過豐澤園,往瀛臺開去,最后在一處紅墻碧瓦的建筑物前停下。馮饕從車上下來,倒是不慌不急,欣賞起眼前的美景來。確實,zhong南海內(nèi)的景色美不勝收,猶如后宮花園,偌大個王府,馮饕不記得自己還尚要父母抱著出門的時候曾經(jīng)來過這里。不遠處一個莫約四十歲上下的男人朝她走過來,此人是中yang書記辦公廳的于主任,副部級干部,同樣也是總書記,一號首長的行政秘書。于主任作為書記秘書,自然知道少言多做事,只問了馮饕的姓名又看過她的證件,確認是本人無疑后才領(lǐng)著馮饕前往書記辦公室。好在這會兒是中午休息時間,一路上倒沒有多少辦公人員出入,走了五六分鐘就到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