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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表情要多生動有多生動,似一頭被激怒的小獸,獠牙露出來,卻不敢下口。肖樊促狹的看了她一眼,卻見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自己身上,繼而頗以為然的說“你笑什么,你也是變態(tài)?!?/br>“什么變態(tài)?你們兩個倒是聊得挺起勁的啊?!标愡崎T進來,眼瞧著馮饕正跟肖樊似有說有笑的,眼神冷冷的劃過這兩人,尤其最后視線定格在肖樊身上,當下恨不得剝了他一層皮。見這三個人進了屋,馮饕倒也識趣的不吭聲了,一下子成了個悶嘴葫蘆。房內(nèi)的固定電話鈴聲一連串的很急促,陳弋斜了肖樊一眼,從床頭拿起電話。一直到放下電話,陳弋對姚堯哼道:“監(jiān)控的電話,說秦一臻那小子糾集了一干條子開始查房了?!?/br>“你們兩個先把她送回去,我去老頭子那一趟。”姚堯拿起軍帽拍了拍,很是漫不經(jīng)心。“那肖樊這孫子怎么處理?”重泉知道事已至此,怕是不好再藏下去了,只不過好不容易陰了肖樊一把,就這么放人,怎么呢都有點兒不甘心。姚堯走上前,拍拍重泉跟陳弋的肩膀,笑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太久沒玩了,忘記以前玩過那些玩意了?”一邊說著一邊卻用眼神在肖樊身上刮了一輪。陳弋這犢子立馬領(lǐng)會,也跟著笑道:“確實,反正難得拍點照片,還不得伺候好人家么,想必他老子對自個兒子光腚子的照片也比較懷念的?!?/br>姚堯點頭?!白ゾo時間了,秦一臻那小子速度可不慢,你們小心點。”姚堯說完就離開了,徑自駕著車趕至zhong南海。房內(nèi)重泉跟陳弋手段頗多,也無需給肖樊松綁,只把他那制服剝開,下邊褲子拉鏈敞著,陳弋跟重泉只瞥了一眼。“m的,這小子那活兒倒挺大的?!?/br>卻原來肖樊那根東西翹得老高,也不知什么時候bo起的。馮饕在一邊咬著牙,實在看不下去,想過要阻止那兩人的,可卻見肖樊抬起眼輕微的搖了搖頭。當然,這一幕落在了陳弋眼中,對這兩人明目張膽的“眉目傳情”心底涌出一陣反感。見重泉收起手機,“工作”已經(jīng)玩夠后,陳弋一腳踹在肖樊那bo起的物體上。重泉蹙著眉,卻沒阻止陳弋。肖樊重重的哼了一聲,整個人連同椅子摔在地上,側(cè)著身,人雖然被綁著,卻見他身子此時一半蜷縮的姿勢,一張臉莫名慘白,額上汨汨滲出汗水。“我呸,肖樊,你他媽算老幾,跟我們玩,你玩的起么你?”陳弋一邊罵著一邊還想補上第二腳,馮饕卻忽然擋在他面前。“別打了,他會廢掉的?!瘪T饕此時毫不怵這兩人,反而張開雙臂攔著,就以她那小身板居然想要把陳弋攔下來確實困難,好在重泉手快,拉住了陳弋。“你丫的給我讓開!”陳弋惡狠狠瞪了她一眼,那氣勢仿佛想把她活剝吃了。“我不讓!”馮饕也是不甘示弱的主,狠瞪了回去。重泉倒是有些發(fā)笑,她膽子倒是夠肥的,這不跟陳弋卯上了。“陳弋夠了,秦一臻要到了還得我們吃虧,先走吧,你剛才那一下夠他喝一壺了?!闭f罷也是連拉帶扯的把陳弋給拽走。但也不忘回頭對馮饕打了個眼神。“姚堯讓我們送你回去?!蹦且馑季褪悄銊e想一個人偷溜,這事跑不了你的。馮饕倒也沒想跑,這群衙內(nèi)要真想知道她的身份那還不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她犯不著在這節(jié)骨眼惹他們。好在重泉他們抽身抽得早,這幾個人前腳剛踏進電梯口,秦一臻就帶著七八名警察查到了他們隔壁的房間。三個人走至一樓大廳,前臺的大堂經(jīng)理瞧見陳弋,不動聲色的朝他點點頭,顯然這個大堂經(jīng)理就是陳弋在酒店的“線人”。馮饕走到一半不愿意走了,嘟著嘴說:“我就穿這身回去么?”早上打電話給李念通知她十點左右到京城飯店的,眼下都快十二點了,也不知道李念對自己平白無故放鴿子會不會一肚子氣。“你衣服在車里頭,沒給你扔掉?!敝厝χ蛄苛怂谎?,確實她身上這件運動裝怎么看都是男人的衣服,要真給送回家,誰知道她家里人怎么想呢。重泉這幾個衙內(nèi),玩歸玩,有的規(guī)矩還是比較拎得清的。但重泉沒注意到自己說的話已經(jīng)泄露了一些真相,馮饕頓了下腳步,瞇著眼瞅著他跟陳弋的背影,卻是咬著唇不吭氣。原來是這幾個人把她綁了送到那個男人的車尾箱,可真夠毒的啊!但馮饕沒有問他們?yōu)槭裁雌阉侥莻€男人的車里,總不是想直接憋死她,再嫁禍給其他人吧。馮饕的小腦瓜子有些吃不消,轉(zhuǎn)不動這么復(fù)雜的問題,也干脆想了,反正這些人說了會送她回去,她是相信的,不為別的,只覺得這幾個人犯不著再欺負她,她還沒那能耐讓他們?nèi)绱速M心!可馮饕不知道,她這次還確實是低估自己的能耐了,有的人心里就偏偏有了那么點想法,只是還不顯山不露水而已。剛走出大廳,重泉拉著馮饕站在一個并不算起眼的角落,陳弋負責(zé)去停車場把車開過來。馮饕原本百般無賴的低垂著腦袋,重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腦子里一時間有股沖動勁,想要剝開這個女人的身體,看看里邊裝著都是些什么幺蛾子,哪有人被jian了后還跟她一樣鎮(zhèn)定的。可惜重泉此刻就算把腦袋想破也想不到馮饕還是個小色胚,在她的夢中,她早就跟姚堯上過了,夢里頭的孟浪勁可比方才在房間那一番還要過分。“誒,你叫什么名字來著?”重泉笑著問她,卻見她只是幽幽瞪了他一眼,然后扭過腦袋,那小嘴巴撅著,仿佛還在為剛才在房間的事生悶氣。重泉笑了笑,拿手捏著她下巴,仔仔細細的看她那小臉,見她瞬間兩道眉高高豎起,咬著牙隨時要撲上來咬上一口,重泉才剛要開口再逗她幾句,卻見她的視線穿過自己一側(cè),緊緊的定格在某處。重泉放開她,也跟著轉(zhuǎn)過頭,卻見一身依舊絕代風(fēng)華的黑牡丹笑著跟一個年輕男人從大廳穿過。此時是馮饕大概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盯著一個人還會到忘乎所以的地步,他走到哪兒,她的目光就隨著轉(zhuǎn)移到哪兒,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消失在自己眼皮底下。其實上輩子,她是他的心頭rou,馮饕卻不知道了,除了這個腦子啊,她的心啊肝啊肺啊,確實是記不起這個男人了。如今連腦子也出了毛病,剩下的就只是一個空虛的印象,夢里頭的,若有若無的一個影子,如氣泡似的“砰”的一聲就消失了。可畢竟他也是她的心頭rou啊,沒有一個人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