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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某種跟“她”過于相似的地方,叫莫墨分不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仍是喜歡的,你很好,好到我會忍不住對你下手,所以我不能繼續(xù)喜歡你。”“因為劉昆?”馮饕心底空落落的,但仍倔強的追問原因。莫墨點點頭,卻又看向她,忽然神色嚴肅起來,眼中一抹nongnong的譏諷。依舊是笑著說的,可那笑說不出的古怪詭異,仿佛她不認識他,也從沒見過他。“你喜歡我,可是卻也舍不得劉昆吧,如果說要你在當中選擇一個人呢?”“選擇一個人?”馮饕嘴里喃喃自語,仿佛在問自己,也在問他。他對她的失神不置可否?!傲硪粋€必須死在對方手里,你會做什么選擇?!?/br>“非死不可么?”馮饕用力的握著傘柄,指尖蒼白,語氣也輕了幾分。“非死不可!”莫墨很肯定的回答,卻叫她的心頓時都涼了,哀莫大于心死。“你說得對,我沒辦法選擇,我喜歡你,也喜歡劉昆,他對我很好、很好。”馮饕點點頭,漸漸的放棄了選擇。莫墨笑著撫著她的臉頰,又將手放在她的脖頸處,馮饕因為那過于冰冷的手指以及那濕濡的雨水猛地打了個寒顫。望向他的眼中除了有悲哀還有恐懼。他口口聲聲說要劉昆還回來,可他終究做了決定,他是想如法炮制一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想要她的命??!莫墨認為自己是劉昆的心頭rou,他便得對她下手,硬生生的剜掉劉昆這塊心頭rou,好用她來祭奠墓碑的主人。這一刻的莫墨是陌生的,是殘忍的,如一個恐懼的夢魘纏繞她,令她身形俱滅。“我厭惡自己,更厭惡你,你要是現(xiàn)在立馬去死就好了,至少不再讓我的心動搖?!蹦珖@了一口氣,其中有nongnong的不舍,可掌心卻是驀地收緊,令她呼吸一窒,一口氣順不上來,蒼白的臉居然也有了些許紅暈。下一刻,莫墨壓著她的脖子,令她不得不掉入他的懷中,前所未有的一次主動,莫墨的唇撕咬著她的唇峰,舌頭擠入她的嘴內(nèi),猶如她往常對他做的那樣,兇悍且蠻橫。困獸脫籠,逼迫她,殘忍以待,勢必要將她逼入到絕境,逼死了好!再也沒有人能夠動搖他了!這個吻飽含太多的感情,分不清究竟是極致的恨還是極致的愛,莫墨的眼神也是迷茫的,但在摯愛的墳前,他要活生生的逼死她才肯作罷!馮饕的唇峰被撕咬出血,雨傘跌落在雨水中,那把傘是黑色的,似一個沒有盡頭的無底洞,她從此掉了進去,此刻沒有人愿意伸出手拉她一把,她逐漸的沉沒,任由黑暗將她侵蝕干凈,不留一塊骨頭。若是以往他這般吻自己,馮饕會笑著迎合,會跟他廝摩,可惜現(xiàn)在不行,她疼得哭了,不僅僅是那撕裂的傷口,而是因為她很清楚,這是莫墨在跟她訣別,他再也不會這樣用力的去吻她了。這是頭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遠處的陳弋聽不見這兩個人再說什么,只斜斜倚在樹干上,盡量避開逐漸大起來的雨,兀自點了一根煙抽閑的抽著,自然不會察覺出對面正生死之恨中。只覺得對面吻得難舍難分,好一對gou男女呢!莫墨這孫子已經(jīng)有了冷霜染這般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沒想到就連馮家的丫頭對他癡心一片,難怪三軍演習里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跟他廝摩了。瞥了一眼腕上的表,又掏出手機把具體的方向告訴了姚堯。姚堯并沒有馬上給他回應(yīng),估計也還在考慮究竟要不要過來吧,陳弋倒也不急,權(quán)當先看場好戲罷了。但好戲往往有個好的開頭,卻往往叫人猜不著下一刻的發(fā)展竟是如此的驚心動魄,堪稱大逆轉(zhuǎn)。只見一吻結(jié)束后,也不知道兩人發(fā)生了什么事,馮饕居然軟軟的跪了下去,看背影還禁不住打了個幾個顫抖。莫墨以及站在一旁,馮饕就接連不斷的朝著那墓碑磕起了頭,一聲聲清脆的響聲,即使隔著幾十米外,陳弋也有些不忍的蹙著眉,似乎隔著逐漸淅瀝的雨聲中也能聽見。馮饕咬著牙,眼中淚如泉涌,一個個的磕頭聲傳入莫墨的耳中。莫墨輕抿著唇,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是他開的口,他說不是要放過劉昆么,那讓他來親自磕頭吧,他肯做,或許會原諒他。馮饕心底一震,臉上的雨水也越來越多,一張小臉好不凄慘。“他不會磕頭的。”馮饕也不愿意看見劉昆在自己面前磕頭,他已經(jīng)被莫墨踐踏過一次尊嚴,要是再一次,劉昆會受不了的。盡管到了這個地步,馮饕還是忍不住為劉昆著想,哪里看見莫墨眼中的冷意驟然加劇。“看不出,你居然還護著他,我還以為不過是他對你一廂情愿罷了?!蹦珳\淺看了她一眼,似雨水滲進了眼睛,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瞇一下。馮饕搖頭,頗為認真的說:“我也不清楚,這事沒有商量的余地了么?”莫墨看向她,伸手想撫她的哭著的眼睛,多漂亮的眼睛,此刻卻是紅腫的,可憐啊,心疼啊,可是還是嘴上卻淬了毒液一樣,隨即胸口一凜,卻是說道:“那你替他磕吧,他的孽障你來還,你想好了么?”馮饕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卻見他扯了扯唇,眉心逐漸的擰起一個結(jié),繼續(xù)毒害她,“馮饕,你能不能別讓我惡心了,你越是維護劉昆,越是讓我想起這恨意?!?/br>馮饕漸漸看不見莫墨的臉了,他的臉被雨水浸濕,扭曲的,猙獰的,狠辣的,可這才是真實的莫墨,剝下那份淡漠,一個完完全全的莫墨展現(xiàn)在她的面前。原來如此,她從未看透他,從未認識過他,他本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她認不清,而是他不愿意叫她看見,她沒這個資格!馮饕軟軟跪在墳前,如果丟了三魂七魄,額頭重重的接觸到那雨水沾濕的地面,冰冷得叫她忍不住出聲,可卻硬生生忍了下來。她沒看見而已,她每一次磕頭,莫墨的身子一顫,輕咳了一聲,似要咳出血來。他忍住了要上前拉起她的沖動。我是怎么了,心肝怎么會絞痛一片。還有心肝么?還有心么?她不是已經(jīng)奪走了么。這個叫做馮饕的丫頭憑什么動搖它,憑什么告訴自己這心還在呢?沒等他來得及出聲,一聲比起任何時候都要撕心裂肺的“淘淘”再次打破這份寂靜。又是劉昆,又是他,又是他來奪走一切了,每次都是這個男人生生奪走他的魂,他的心,他的rou!他恨,恨劉昆,恨馮饕,恨自己!劉昆跟徐饒的出現(xiàn)也在陳弋的意料之外。劉昆跟徐饒皆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