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昆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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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所有人的焦點是放在這兩個打架的軍官身上,那么,現(xiàn)在這個身上還披著軍外套的女人絕對是眼下嶄新的焦點。所有人就吃驚了,哇,這么個千嬌百媚的美人撒,又看看秦一臻消失的外套,再看看她身上的那件軍外套。所有人的腦中的彎彎繞繞很快就轉過來了,方才秦一臻借口去上廁所的那二十來分鐘里面,原來是別有“隱情”撒,擺明了是沖著這美人兒去的。說是美人兒還真是知應天上有的那種美人,知道啥時候的美人最動人么,那是被男人滋潤過后的女人,嬌媚,含羞,帶點兒慵懶,一絲絲的急躁。飛瓊伴侶,偶別珠宮,未返神仙行綴。取次梳妝,尋常言語,有得許多姝麗。擬把名花比??峙匀诵ξ遥労稳菀?。細思算、奇葩艷卉,惟是深紅淺白而已。爭如這多情,占得人間,千嬌百媚。柳永青年時屢試不中,遂采取冷淡與狂傲的態(tài)度,終其一生幾乎都是在妓院中勾留,與歌妓們流連往返,到女人堆去尋求安慰,一首把勾欄內(nèi)那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比作仙女似的人物,可不就是因為她們比起其他女人要嬌,要媚么?盡管不少人心底多多少少對眼前這個美得驚心動魄的女人心存疑慮,可能挑得起三個男人為她大動干戈,也算是妖孽一枚了。當真最是滋味難言的還不是她,偏偏是秦一臻,望著自己的哥們在一邊拉著她,那眼中的情義哪里能騙得過自己。在此之前,他從未聽肖樊提起過她,甚至于肖樊心心念念的那個女人應該死了才對,他怎么就跟她牽扯不清了?肖樊也看見秦一臻了,看見她身上的衣服,她跟他做過些什么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可這幾個男人哪個不是白眼狼,哪個不是狼子野心的狠角兒,她那點兒破事還能瞞著么?肖樊眼中一片驚痛,前幾個月在京城軍區(qū)的三軍演習上,她跟莫墨的情深,她跟劉昆,跟徐饒,跟姚堯,現(xiàn)在甚至于攤上一個秦一臻。究竟在她背后還有幾個人呢?肖樊不敢往下想,也不愿意往下想,但拉著她的手要嵌入她骨頭一樣,放不開,放不得,即使看見她漂亮的眉頭緊成一團。這邊這些紈绔為她鬧成一團,她大概還不清楚,另一城市的王府井飯店里同樣也是好戲上演。原本今日決定訂婚的新郎出爾反爾,訂婚宴上親自宣布要解除婚約,氣得j□j委員的老爹當眾摔杯離去,新娘臉上神色難堪,老母在一邊勸兒子回心轉意,可高傲的兒子卻執(zhí)拗到底,鐵了心的要解除婚事,并親自跟新娘的父母鞠躬道歉。一時間,墨家退婚的消息震驚四九城的名門圈子。訂婚儀式上并沒有小三,也沒有人鬧場,新郎卻出乎尋常的要求解除婚姻,并不肯說明原因,只一再強調(diào)不想耽誤了女方的青春。至于為何要鬧到這種地步,只有莫墨心里清楚,這一鬧,是為她而鬧的,用不了多久,這個消息便會傳遍整個紈绔圈子內(nèi)。再拉回這邊,當事人慘白著臉,攢緊了拳頭,指尖狠狠的扎在rou上,恨不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偏偏人被拉著。大概所有人都等著這女人的反應,圈子里最優(yōu)秀最荒誕也最狠角兒的紈绔為她爭風吃醋,同時還是三個,還是不同陣營的,這玩弄男人手段高超的女人眼下會怎么處理這狀況,有人在等著看呢,饒有興趣,又有些幸災樂禍的觀望。女人天生就嫉妒漂亮的女人,一些留駐的女性觀眾很是好奇,她還有什么招數(shù)可以使,如今j夫們粉墨登場了,一人不夠還來了三,她怎么辦哦。不由得腦子里又想,萬一是我自己,我會怎么辦諾。本以為最差勁的情況就是女人甩開男人的手倉促逃離,要不就是嚶嚶哭泣裝可憐博同情,好讓這些男人軟下心腸,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偏不,她的舉措向來就是異于常人,她先是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居然從皮包里掏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只說了幾句話就掛了,似乎說完后還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大有天塌下來也有人給她收拾著。她能說什么,跟她通電話的人是誰,所有的人都在猜測,畢竟話語行間猜不透對方的身份,語氣很自然,也很客氣。聽聽她說了什么。“是我,我現(xiàn)在在香格里拉酒店,徐饒也在,嗯,劉昆沒在,但是秦一臻在,肖樊也來了,對,就他們?nèi)齻€人,嗯,我明白了。”倒像是對方在安撫她,在給她出謀劃策,她原本攢緊的拳頭一下子就放松了,掛了電話后則是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抿著唇倒是一聲不吭。徐饒瞇了瞇眼,走過她身邊,肖樊的手還拉著她的胳膊,但也沒再逼迫她,徐饒壓根連看都沒看肖樊一眼,只壓低聲音,以他們?nèi)齻€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個沒良心的sao貨,你這次是不是也玩得太大了點,說說,你怎么弄上了秦一臻那王八蛋的?”馮饕睨了他一眼,拉緊了身上的衣服,站久了覺得有點冷。徐饒瞥見她身上的衣服,要不是旁邊那群看熱鬧的人,他早就扒光她身上那件了,還讓她穿著別個男人的衣服?她是要氣死他,要害死他是不是。或許是瞧這幾個人壓根就鬧不起,好一些看熱鬧的人已經(jīng)走了,杜雨棠也陪笑著把其他人支開,恰好跟馮饕交流了一會兒眼神,杜雨棠點點頭,轉身進了電梯。其他警備區(qū)的軍官早就走得差不多了。雖然想看熱鬧,但人家偏不鬧給你看,你有什么辦法,又見幾個人似乎冷靜得差不多,也不好留下來盯梢,況且又是人家的私事,再杵在那里算是什么回事,也都前腳后腳的進了電梯。大部隊一走,馮饕就踩著高跟鞋轉身進了剛才珠寶展的宴會廳,那里還有幾個服務員,看三個軍裝一個女人走進來,臉上都陰沉著,也都趕緊跑了。馮饕是不想在走廊上鬧開,走廊上還有攝像頭呢,她又不是猴子給人看的,當然懂得避嫌。說到底,還是面皮薄了點。這才剛進去,果然徐饒就發(fā)作了,一下子把她身上的外套給扯了,里頭那件衣服仍皺著,她雪白的胸脯還有裸背呈現(xiàn)在燈光下,男人的視線下。那條項鏈已經(jīng)歸還了杜雨棠,雖然上脖子上未襯任何的裝飾品,但那瑩潤如羊脂玉的皮膚依舊刺激著男人的眼神。這三個男人里頭,甭管是前生的也好,今生的也罷,哪個不是跟她有過肌膚之親的?這是個極品尤物,嘗一次就忘不掉,丟了三魂六魄。徐饒更是直接,把她狠狠的頂在桌子上,一手掀開她裙擺,兩根手指直接粗暴的插進她還溫軟的緊致內(nèi),發(fā)了瘋似的摳出點什么。她那條內(nèi)褲剛才被秦一臻搶了回去,還攢在秦一臻的手上呢,徐饒當然曉得她底下是真空的。這場景震懾住了其他的兩個男人,只看見那嬌小的,他們心尖上的那個女人被人捧著臉狂吻,底下裙子鉆入一直手,那只手在里頭瘋狂的抽動著。此時他們卻挪不開眼,心頭在疼,在顫,在溢血,可是,他們心里何嘗沒有想過那只出入的手是屬于自己的?“你說說,你是不是欠c呢,剛才給那孫子插得爽不爽,爽不爽嗯?”徐饒啜著她的唇瓣,舌頭狠狠的頂入,瘋狂的吮xi后又用力的撕扯著她柔嫩如花瓣的唇。兩個人相貼的唇漸漸溢出了血,滿嘴的血腥,那唇更似抹上了一層妖異的胭脂。襯得她雪肌玉腮。本以為她會抗拒,可她不,她只蹙著眉默默的承受下這一切,等他鬧夠了,她略微清冷的眼神中才映出他那雙通紅的眼。掌心撫著他的臉,似一個偉大的母親在包容任性妄為的孩子。她轉過臉,望著另外駐足于幾步外的男人們,他們的眼何嘗不是紅的,心何嘗不是擰著發(fā)痛,可她不知道,一點兒也不知道。他推開徐饒,徐饒抿著唇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卻任由她走至秦一臻的面前。“我這不是打算跟你解釋什么,因為我從來就沒欠著你的,徐饒是在你之前我就認識了,當然,肖樊也是,現(xiàn)在你看到了,我覺得你應該要好好考慮是不是真的想娶我,因為你們一家都是好人,認識你,我挺開心的,順便替我謝謝阿姨上次請我吃飯。”這番話說得平平淡淡的,但是仔細聽的話卻又多傷人,尤其是秦一臻的心理,不知幾鬼心酸,半個多小時前,他還以為從此占有了這個女人,誰能想到,轉眼間,她就將他跟自己的關系撇得干干凈凈。小妖還不知道手起刀落間活生生的剜了一個男人心。這邊跟秦一臻說完話,她又咬咬唇,神色間些許為難跟不耐煩,她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開口才能勸服這些男人,只是說道:“我不清楚你們?yōu)楹慰偛豢戏胚^我,我有自己的生活,我并不想攪進你們?nèi)ψ永??!?/br>說到這里,她撇撇嘴,似也勾起了壓抑許久的火氣,她哪里清楚是她先惹上這群狼崽子的,哪有叫狼剛咬了一口rou就松開口的道理,她低估了這些男人,也低估了自己在他們心里的份量。其實她不想跟他們攪合不清,可偏偏越是越是叫這些男人放不下她。你說說,她有什么好的,你把她放在心上,可她呢,她掛念過你半點兒么?想過你半點兒么?她才是最大的那頭白眼狼哇。等這些男人知道的時候卻還是晚了,這心尖兒的rou都被這頭白眼狼叼走了,還能怎樣,還不得非眼巴巴的占著她不放。求放過她,他們難道不想么,可得做得到才行撒,如今已經(jīng)被她徹底的圈死在套子里走不出來了。徐饒摸出煙抽了一口,又狠狠將煙蒂掐滅在玻璃杯上。“你知道你走的那天昆子怎么過的么?他整整三天沒有說過一句話,后來知道你去了上海,他才讓我去找你,他自己呢,自己一個人卻收拾東西去了敘利亞,你知道非洲那個鬼地方現(xiàn)在在干嘛么,那邊的狗rou的武裝份子正在跟當?shù)卣畬?,他那只維和隊伍過去壓根就是拿命去博的,你覺得他為什么過去,他是不想讓自己看見你,是你活生生的逼他過去的!你現(xiàn)在讓我們放過你,說得輕巧,你他媽的怎么不直接拿刀往我這捅算了!”徐饒敲著自己的心臟的位置,眼圈都是紅的,這番話吼得幾鬼心酸哦。聽到這,這只再沒良心的小妖也動搖了,她跟劉昆確確實實是孽緣來著。上輩子自己車禍遇害就是劉昆一手策劃造成的,起初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她還不相信,可在看見莫墨那樣的反應后,她相信了,到上海后也順著當年的線索去查過,結果真相與莫墨說訴述的一致。對于劉昆這個“殺人兇手”她不知道自己該以怎樣的心態(tài)去面對,似唯有逃避才是唯一的出路。她只怕自己也清楚若是劉昆若是得知真相,只怕更難以承受,便不如跟他徹底一刀兩斷,至少今后他沒必要再承擔這些。這三個男人中,只怕就只有肖樊曉得她在糾結什么了,肖樊走到她面前,脫下外套給她重新披上。“這里沒人逼你,你好好想,想清楚了再說,要是沒想清楚就什么也別講,這些事你自己一個擔下來已經(jīng)很辛苦了,適當?shù)臅r候可以放一放?!?/br>馮饕驚愕的望著他,他唇角微彎著,眼中自是一片了然,他明白她,他明白自己!她唇峰顫抖著,囁嚅了半天,卻吐不出半個字,沒人發(fā)現(xiàn)她震驚得肩頭打顫!肖樊確確實實在跟她透露一個信息,他說他了解自己,他說讓她別急,慢慢說,說什么,她能說什么,他那意思分明就是讓她先別急著刺激他們。卻沒想到這一幕刺激到徐饒了,徐饒過去狠狠推開肖樊。“肖樊,這有你的事兒么,你讓她想清楚,她那破腦袋能想清楚么?”罵完這還不夠,徐饒又伸出手指點著她鼻子,氣得差點兒鼻子就歪了,明明就沒有劇烈運動反而勝似剛運動完,胸膛上下鼓動著?!澳阏f,你招惹了幾個男人了?一個莫墨還不夠,你跑上海才多長時間,這么快就跟秦一臻這犢子攪和上了,現(xiàn)如今還搭了一個肖樊,你能耐啊你?!?/br>這邊徐饒的話還沒說完,就從門外嘩啦啦的沖進來一片兒荷槍實彈的士兵。起碼有一個排的人。這下子除了馮饕外其余三個男人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又聯(lián)想到她方才那通電話。她到底給誰打了電話,居然能調(diào)動一個排的野戰(zhàn)部隊!為首的那個年輕少校也是一身的迷彩作訓服,手里扛著一支03式自動步槍,大聲的說道:“請問誰是馮饕同志?”其實這不明擺著么,大廳上就她一個女的呢,不過馮饕平靜的站在他跟前,淡淡的點了點頭?!拔揖褪??!?/br>那名軍官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也盡是一瞬,軍人的天職叫他很快就鎮(zhèn)定過來,不著痕跡的沖她一點頭,然后就跟后面的人一個擺手,底下幾十個同樣迷彩軍裝的戰(zhàn)士就分別把的三個男人控制起來。“你們是什么部隊的,是接到誰的命令過來的?”秦一臻好歹也是警備區(qū)的領導,面上掛不住了,板著臉深深看了那個少校一眼。“報告首長,我們是10358團二營一連三排的,我們是接到上級首長命令執(zhí)行任務,請各位首長配合。”“我呸,什么狗屁任務,你們這算什么意思,上級首長命令,哪個上級首長?”徐饒一聽就火了,本來心里頭就憋著氣,這不找到發(fā)泄對象了,毫不客氣的就炮轟人家。那名少校的軍事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完全當徐饒是空氣,眼睛只看著馮饕,似在等待她的命令。咬咬唇,拉緊身上的軍裝朝外走去,后面幾個男人當然不會眼睜睜的讓她離開,甚至秦一臻都急了,推搡著前邊的士兵就想沖到她那,可人家士兵也是在執(zhí)行任務中,心里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完全控制他們的行動。下一刻,三個人對一個人,直接阻住了秦一臻的去路。三個男人眼紅焦急的看著她往遠處走,徐饒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徐饒一焦急哪管手機還在響啊,甚至用力的推開前面的士兵,可又被士兵們拿槍指著,氣得他甚至想動手。不過電話后來還是接了,因為號碼是沈陽軍區(qū)的內(nèi)線電話,一般打這個電話的都是發(fā)生了要緊的事,否則不會輕易打給他。眼睛盯著前邊某個沒良心的女人,耳朵聽著的電話里的內(nèi)容,徐饒的唇不自覺的抖了抖,額上甚至溢出一層冷汗。幾乎是朝著門外那個女人聲嘶力竭的大吼,那是一種痛徹心扉的,把心都要撕裂開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昆子在非洲出了事,聽說在跟當?shù)匚溲b分子戰(zhàn)斗的時候中槍了!”第八十五章救治劉昆是被人從伊爾-76軍用運輸機上抬下來的,從南苑機場直接送往北京軍總醫(yī)院接受治療。據(jù)說敘利亞政府遭受當?shù)匾粠臀溲b分子襲擊,駐敘利亞中國維和部隊支援地方政府時候遭到了恐怖武裝分子的槍彈射擊。劉昆是維和三小隊的隊長,當時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被對方一狙擊手射中胸、腹各一槍,情況緊急,立馬安排了當?shù)蒯t(yī)院進行搶救。如今把人送回國,也是出于醫(yī)療條件考慮,當?shù)氐尼t(yī)院醫(yī)療衛(wèi)生過于簡陋,總軍區(qū)領導臨時召開緊急會議,立馬將此次在維和行動中受傷的官員遣送回國進行救治。此前一共九十五名從各大軍區(qū)挑選出來的軍事素質過硬的戰(zhàn)士組成的維和部隊趕赴敘利亞,其中包括由十二名戰(zhàn)士組成的醫(yī)療隊伍。此次行動中,總過七名戰(zhàn)士受傷,其中一名重傷,六名輕傷。劉昆是為了掩護戰(zhàn)友而被對方狙擊手襲擊的,目前狀況還未穩(wěn)定。徐饒接到電話的時候,劉昆已經(jīng)躺在北京軍總醫(yī)院進行手術。一得到這個消息,馮饕連夜趕赴回京,搭乘的是上海警備區(qū)派出的一輛小羚羊直升機,陪同的人員除了徐饒外還有另外幾個男人,不過這幾個男人卻未跟她同一架飛機。她是為了昆子而回去的,那幾個男人卻是沖著她上京。等馮饕跟徐饒趕至于軍總醫(yī)院的時候,半個小時前,昆子剛剛做完手術轉至于重癥監(jiān)護室,而病房外戰(zhàn)士守備森嚴。走廊上人很多,其中不乏看見將級軍職的首長,這一次昆子在維和行動中受傷,此事件同樣驚動了沈陽軍區(qū)與京城軍區(qū),甚至于最高領導。中央領導第一時間下達文件讓軍區(qū)領導人員重視起來,對在此次維和行動中受傷的戰(zhàn)士進行慰問以及確保最及時的救治。劉昆的父親,沈陽軍區(qū)司令員劉涵之上將與其夫人方容在得知兒子受傷的消息后也第一時間趕赴到軍總醫(yī)院。走廊上劉夫人的臉色很不好,眼圈還是紅的,不斷的用手帕抹淚,旁邊的秘書則守在一旁,劉涵之畢竟身為軍區(qū)首長,雖然面色依舊平靜,但從緊蹙的眉宇間也透露出此時首長內(nèi)心的不安。畢竟兒子剛搶救回來,據(jù)醫(yī)生所說還得再重癥監(jiān)護病房觀察四十八小時,四十八小時后才算是渡過危險期。“阿姨,昆子情況如何?”徐家跟劉家向來關系密切,況且徐饒跟看昆子還是穿同一個褲衩長大的兄弟,徐饒一見到走廊上的劉涵之跟方容立即上前焦急的詢問。方容并不意外會見到徐饒,反而搖頭,又擰著手帕掐住眼角的淚,哽咽道:“剛動完手術,醫(yī)生說還得觀察四十八小時才算脫離危險期?!?/br>劉昆跟徐饒一樣是家中獨子,劉昆頭上還有個大五歲的jiejie,不過早兩年已經(jīng)嫁到國外,劉昆自小就是方容的心頭rou,當初讓劉昆下基層野戰(zhàn)部隊的時候方夫人還極力反對,結果還是因為抵不過兒子的固執(zhí),方夫人才算是勉強答應。現(xiàn)在兒子出了問題,方容那是猶如千刀萬剮般痛在心口。“方阿姨,你先別難過,昆子那么多次都挨過來,這一次肯定也是福大命大,過不了多久就在咱們面前活蹦亂跳了,對了,您不是喜歡喝茶么?改天讓昆子帶您到新開的“一品茗”茶莊,那兒的陳年普洱確實不錯?!?/br>別看徐饒此時還能擠出笑容,說話也還鎮(zhèn)定當沒事人發(fā)生一樣,其實他心里不比方容難過,只是為了安撫首長夫人,不得不挑些輕松的話來說。方容盡管知道這不過是他的安慰話,也只能無奈的點頭。徐饒又跟劉涵之談了一會兒,似是得到了對方的首肯,這才轉過身對方容開口。“方阿姨,我看您跟首長還是先回去吧,今晚上讓我守著,若昆子醒了,我保證第一時間通知您?!?/br>“不行不行,我得親眼看著昆子,我放心不下,今晚上總感覺心頭老跳。”方容倔強的搖著頭,視線緊緊的盯著重癥室內(nèi)的人。徐饒略彎著腰看坐在長廊沙發(fā)上的中年婦人。“方阿姨,現(xiàn)在時間真的挺晚了,我看你還是跟首長先回酒店休息的好?!?/br>方容始終是沉默的搖頭,甚至連一旁的首長也看不下了,只有些心煩意亂的皺著眉低聲喝道:“讓你回去就回去,你在這里守著有什么用,還得叫人端茶遞水的伺候你不成?”其實劉涵之一直很疼老婆,只不過眼下這狀況,既是心疼兒子又是心疼老婆傷這心,不由得態(tài)度強硬了點。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馮饕看見這老人家如此固執(zhí),這才走上前蹲下半個身子,手撫上方容的手背,帶著幾分親切委婉的笑意,“阿姨,您看您要是守著一晚上,萬一劉昆醒了你自個兒倒是倒下了,他要是瞧見了該多傷心啊,”徐饒見丫頭主動上前,便簡單的給兩位長輩介紹了馮饕身份,若是平?;蛟S還會因為她是馮主席的孫女而好好打量一番,可如今不是自己兒子出事了么?眼下也沒那心思管其他的。不過馮饕的這番話可柔可硬,偏偏就說到了方容的心坎上了,瞧得出方容有些許動搖。馮饕趕緊又勸道:“阿姨“阿姨,現(xiàn)在醫(yī)院這邊已經(jīng)派人全面監(jiān)護了,醫(yī)院這里有最好的醫(yī)生,有最好的護士,最好的醫(yī)療條件,你應該要放心才是,你就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還有我跟徐饒在呢。”首長也看不過眼了,也勸著自己老婆,畢竟老婆哭成這樣他自己也不好過,幾心疼哦,“回去吧,我看昆子沒事的,我們應該相信組織,相信醫(yī)生。”方容的手被馮饕拉著,這個小姑娘掌心的溫度很熱,似有某種特殊的魔力,叫她的心安定不少,老頭子又開口了,她便只能答應下來,最后深深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兒子,這才跟首長離開醫(yī)院。劉涵之跟方容在警衛(wèi)員跟秘書陪同下離開后,徐饒又跟軍區(qū)的領導談了一會兒,這醫(yī)院跟軍區(qū)的領導們才相繼離開。此時走廊上就只剩下徐饒跟馮饕兩個人,馮饕隔著監(jiān)護病房的玻璃窗能夠看到病房內(nèi)的情況,此時昆子就躺在病床上,呼吸機占據(jù)了他三分之二的臉龐,身上插著大大小小的管子,胸上、腹上的紗布還滲著血,若不是一直盯著,她甚至無法得知他那只有略微起伏的胸口是生命的徵狀。他仍在呼吸著,卻如此的微弱,好似下一刻永遠會離開似的,馮饕渾身上下被巨大的恐慌充斥著。徐饒走近她身邊,也透過防護玻璃看向昆子。他說八年前昆子也是這樣躺在醫(yī)院的,也跟現(xiàn)在一樣毫無聲息的閉著眼睛,像一個死人,永遠不知道他什么才會醒過來,那陣子,徐饒也是在醫(yī)院守了整整四天。如今歷史同樣上演,如果不是最后一絲的理智強撐著,只怕徐饒也會崩潰。徐饒從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才搞出一包煙,臉色倒還平靜,只是拿那包煙的時候手還是顫抖的,抖了好幾次才把煙銜在嘴里。剛打著火,前邊就有一個護士走上前制止。“護士小姐,你讓他抽吧,就一根,否則他心里也不好受?!?/br>“好吧,就一根啊,畢竟這里還是醫(yī)院呢,影響多不好?!弊o士小姐沒得辦法,見個大男人兩眼通紅,又瞥了一眼重癥監(jiān)護室里人,猶豫了一會兒才松了口。馮饕就陪著徐饒,看他一口接著一口的抽,其實有那么一瞬間她也不知幾心疼的,尤其是這個兀自逞強的男人夾著那根煙的手指還抖得厲害。他是在害怕,害怕里頭帶著呼吸機的昆子會就這么起不來了,他也后悔當初怎么就看著昆子去了那個狗屁敘利亞。cao他的維和,cao他的武裝分子。cao他娘的狗屁軍隊。“我跟昆子是一個大院長大的,七歲的時候昆子說帶我去掏鳥窩,結果兩個人屁顛的跑到軍大院的后山,搞得灰頭土臉的回來,昆子的腳還弄坡了,一瘸一拐的回來,十二歲的時候,昆子說大院老黑臉的女人是個大sao貨,我們兩個人跑人家窗口下看那女的,結果那女的被cao得喊娘,那水兒真多,真他娘的sao,我跟昆子還用磚頭砸破了人家的窗,結果那兩人嚇得跟孫子似的,不過為了這事,昆子被他家老頭罰軍姿站了一晚上,真慘,那會兒連晚飯也不給,不過后來咱偷了個大饅頭塞給他,他還分給我一半……”徐饒?zhí)痤^,眼圈紅著,眼眶內(nèi)似泛著淚花,手蓋在她大上緊緊揉著,似也害怕她也跟昆子一樣會突然就這么……等煙蒂快燒到他手指的時候,他又緊著吸了最后一口。“上大學那會兒,我跟昆子兩個人跟人干架,對方說老子睡了他女人,其實那娘們長啥樣老子都不記得了,應該是挺sao的,就記得那女的聚會上自己過來纏著要敬酒,那也是她自個兒心甘情愿的爬咱的床,誰知道那狗樣娘的爛貨居然反咬咱一口,想起來也真他媽晦氣。那天,對方七八個人對我們倆,當時其中一個孫子的腦袋就被我給開了瓢,那血流得滿臉,那場景,說出來你也不信,昆子一個人就干翻了五個人,全給整趴下,學校要處罰我們兩個,昆子就非要一個人把這件事扛下來,不過老子也不能連累了兄弟,第二天還是跟他一塊跟老頭子“負荊請罪”去了?!?/br>徐饒這一晚上一口氣說了很多話,這些話往常他鐵定不會輕易開口,這些都是他跟她掏心掏肺的話,他相信她,甚至于這個時候在依賴她,他極需要一個人跟他以前分擔這份痛苦,不知道為什么,徐饒偏偏就過不得她,放不開啊。許是太累了,徐饒瞇著眼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馮饕這才輕輕的掙脫他的手,跑樓下便利店買了一點吃的。回來的時候沒見徐饒的影子,馮饕拎著一大袋的東西趕緊去找他,好不容易在廁所門口看見他,他還站在那里魔怔似的盯著女廁所瞧。他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旁邊沒人了,昆子還在病床里安安靜靜的躺著,像個沒生命的死人,他不知道她跑哪兒去了,她仿佛就是他整個世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不見了,以為她去上廁所了,就一直站在人家女廁所門口,一直盯著,一直等著,腳踩在地上感覺都是軟的,整顆心一直往下墜,一直墜。馮饕不由得輕喊了一聲他名字。他才機械性的回過頭,兩眼都是虛的,似望不盡底的空洞,沒靈魂似的,茍同行尸走rou的活在人世間。幾乎是一瞬間的爆發(fā),他紅著眼沖過來,雙手箍得她緊得不能再緊,似非要將她給揉進骨子里才行。馮饕疼得一張臉都白了,精致的五官幾乎壓成一團,剛想開口問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卻發(fā)現(xiàn)脖子上一涼,卻是他哭了。什么時候見過徐小爺會哭哦,還是在一個女人面前,他得舍棄掉多少東西才愿意放肆的毫無顧忌的把自己的軟弱、委屈通通毫無遮掩的展露在她跟前,這需要多大的勇氣,有多傷心才會如此!也就這個女人了,這個沒心沒肺,這個冷血自私,這個腳踏幾條船的破鞋。可偏偏,偏偏就是過不得她??!徐小爺心里不知幾委屈,幾恨她,越是恨,就越是陷得深。當初不過就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態(tài),現(xiàn)在好了,把他自己也給玩了進去,不僅是她,昆子也繞進去了,昆子比他陷得深,情也用得深。這個他們兩個當初都想不到呵,哪里會曉得自己這輩子會碰上這么個折騰人的女人。偏偏徐小爺哭得稀里嘩啦,驚天動地的時候,一個偏偏不該在這里出現(xiàn)的人倒出現(xiàn)了。莫墨是沖她來的,得知她回京的消息后立即趕赴醫(yī)院。當然,劉昆在軍總醫(yī)院搶救的事他也聽說了,也知道她是為了劉昆回京的,可還是控制不了自己去看她,哪怕一眼也好。馮饕也看見他了,只咬著唇,最終還是低下了頭。這個男人,她不敢看,也不愿意再看了。怕就怕心軟了,怕勾起她更多的心事。她哪里會知道,她這一低頭卻是傷了這個男人的心,她那明顯不在乎了,逼著自己不去管他的態(tài)度,如同一把鈍了許久的刀口,“咯吱咯吱”的拉著腐朽的單音節(jié)的刺耳聲響,磨著他的心尖兒。她不在乎你了!這是莫墨的第一直覺,隨后便是滿心滿身的痛苦。他傷了她,該他的報應!第八十六章“姚叔叔”在醫(yī)院守了兩天,這次徹底是要逼死徐饒了,因為昆子依舊昏迷中。院里的領導來了,甚至包括軍總醫(yī)院的院長都出動了,身后跟著大大小小不知幾多領導,軍區(qū)這塊兒的負責人也出動了,兩天時間來的人那是按撥算的,這邊京城軍區(qū)的一撥,那邊沈陽軍區(qū)的一撥,再加上中央下來的這一塊兒,至少每天能看見重癥監(jiān)護室外邊的長廊上從來沒少過人。劉涵之即使再心疼兒子,依舊忍著痛飛回沈陽工作,夫人方蓉則守在醫(yī)院等待消息,這幾天,首長夫人明顯憔悴不少,眼睛就沒有一天不是紅的。馮饕的男人也扎堆似的飛到北京,甚至于姚堯那邊也得到消息也跟著趕了過來。這些男人確實是放不下她,這不,她急匆匆的前腳才剛踏上京城的一寸地,這些男人后腳就跟上了,大有她去哪兒他們跟到哪兒的氣勢。馮饕也不能每天守在醫(yī)院里,畢竟她回京的消息馮家遲早會知道的,老爺子那邊首先就得回去看一下,所以馮饕時間上也很規(guī)律,她在醫(yī)院守了兩夜后,好不容易勸服徐饒到軍總醫(yī)院附近的酒店休息,自己才返回馮家。馮老爺子看見自己孫女回家自然很高興,打了個電話讓勝利部長過來,三個人好好吃了一頓飯,老爺子狀似不經(jīng)意的提起。“勝利,這次中央對駐敘利亞的維和部隊受傷一事打算怎么處理啊?”“軍委陳主席已經(jīng)下了批示,這是我國駐外維和部隊受到當?shù)乜植澜M織襲擊比較嚴重的一次,雖然還未造成人員死亡,但受傷人數(shù)已達十二人,其中七人已經(jīng)接送回國,另外受傷較輕的五人還留在敘利亞,現(xiàn)在敘利亞政府那邊表示會慎重處理此事,已經(jīng)加強了警備,武裝分子也已經(jīng)成功鎮(zhèn)壓,而且總書記很關注這件事,明確表示不惜一切代價確保仍留駐在敘利亞的戰(zhàn)士們的安全?!?/br>勝利部長說這話的時候一直鎖著眉頭,大概是想起此前在會議上沉重的氣氛。畢竟近年來外交關系緊張,如今眼下出了這件事,確實有些措手不及。“嗯,我看這件事還是要處理好才行,我們黨中央一定要確保戰(zhàn)士們的安全,盡管人在異國他鄉(xiāng)是為了世界和平貢獻力量,可也不能輕視自己的生命,每個人都要慎而為之?!闭f到這里,老爺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龍井,又瞥了一眼在旁邊泡茶的孫女。見她明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老爺子豈能看不出她心中所想,便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勝利,聽說這一次事劉涵之司令員的兒子也受傷了?”勝利部長一怔,確實是沒想到老爺子會當著淘淘的面提這么一茬,但還是回答了老爺子的話?!奥犝f現(xiàn)在人還在軍總醫(yī)院接受治療,今早總書記開會提起這件事,據(jù)說此事過后打算開個表彰大會,還打算屆時在和軍區(qū)大堂舉行授勛儀式,對此次赴敘利亞的戰(zhàn)士們授勛?!?/br>“表彰大會是肯定要舉行的,這是對戰(zhàn)士們的肯定,也是戰(zhàn)士們該得到的榮譽,但這僅是一方面,現(xiàn)如今最重要的還是這次受傷的戰(zhàn)士們,劉家真不愧是將門虎子啊,劉涵之司令員當真有個好兒子,你得跟總書記提一提,劉家的這個小兒子當真是了不得?!?/br>老爺子下半年就要退休了,年齡很快就達到國家領導人最高上限七十五歲的要求,別看這話說得簡單,實際上也透露出老爺子對劉家的一些看法。這幾年北方劉家跟南方肖家,一南一北兩邊對手中的軍權爭奪很是激烈,這一次軍委副主席的位置據(jù)說就在這兩位中產(chǎn)生。若是這一次能上到軍委副主席的位置,進入政治局也是鐵板釘釘?shù)氖?,這也意味著四年之后換屆可以更上一個臺階。劉涵之今年五十五歲,在領導人中這個年紀也是年富力強的,如果今年能順利進階,四年后也才五十九,連任兩屆也不是毫無希望。肖渭明今年五十九歲,同樣的,也極具競爭力,擔任廣州軍區(qū)司令員已經(jīng)任滿一屆,這次軍委副主席的位置也是炙手可熱的人選之一,與劉涵之是北派終點培養(yǎng)的人物一樣也同樣作為南派這邊的中流砥柱。老爺子方才說要勝利部長跟總書記提一提,實際上也已經(jīng)表態(tài)了,這件事上他是支持劉涵之的,老爺子從軍隊退下來十幾年,可影響力依舊還在,若這次他一旦表態(tài),只怕形勢將有所逆轉,劉涵之手中的砝碼則將多了一枚重量級的人物,即使是姚林總書記也不得不尊重老爺子的意見。馮饕也不曉得老爺子是什么個想法,只咬著唇,好幾次想開口卻又只能把話給壓了回去。哪里知道老爺子真是越老越精明了,又喝了一口熱茶,才把話題轉了一個圈兒,最終還是回到她的身上。“淘淘啊,之前你勝利叔叔給你介紹的那個人的怎么樣了?”馮饕詫異的看了一眼勝利部長,見勝利部長也抿著唇笑著看她,馮饕原本才剛放下的心又給提起了。老爺子跟勝利部長怕是還不知道自己跟秦一臻怕是沒可能了呢,香格里拉酒店那場鬧劇,因為劉昆的突然事故,馮饕扔下一眾男人就回京了,也不管那幾個那人想怎么解決,該怎么解決,如今她一心都撲在昏迷不醒的昆子身上,哪兒還會有時間理會其他人的事情。老爺子雖然清楚劉昆跟徐饒這幾個人跟她的事,可眼下老爺子更關心馮饕跟秦家小子的進展,盡管秦家跟肖家向來關系密切,可以馮饕確實在秦家那邊的印象不錯,甚至于秦副司令員前段時間上京開會的時候還特意上門拜訪老爺子,由此可見秦家基本上把馮饕當成了未來的兒媳婦。甭管馮饕跟秦一臻如今的關系如何,倒是長輩們皆已經(jīng)行動起來,甚至于比起他們這些小輩還要積極。人家一心的想把這事給定下來,馮饕自己沒關注過,也怪不得人家。若問這話的人是其他人,只怕此時小妖早就給對方一個大白眼了,可這是老爺子發(fā)的話,她還是怠慢不得,只得頗為“含蓄”的回答。“爺爺,我們這才見過幾次面呢,印象倒是還不錯,不過要談的話是不是急了點?畢竟大家還不熟悉呢?!?/br>馮饕也很精,知道撿著有用的詞來說,要是直接就說自己不想跟人“處對象”,只怕老爺子就要懷疑上其他人了。實際上老爺子這么“關心”孫女的感情問題,主要還是不想她跟那幾個衙內(nèi)牽扯過深。當初讓淘淘調(diào)往上海就是為了讓孫女從這亂七八糟的鳥事里脫身而出,現(xiàn)在她一回京,瞞是鐵定瞞不住的,老爺子心一狠,倒是希望孫女找戶好人家嫁出去。我這孫女都已經(jīng)嫁出去了,即使那些白眼狼兒再怎么念念不舍,總該有個自知之明吧,該是適可而止了撒!可老爺子還是低估了他孫女在這群白眼狼兒心目中的地位,他們緊巴巴的追著她可不是純粹的貪玩,也不是為了爭風頭,確實是您家孫女在這群祖宗的心中安了一根刺?。?/br>老爺子靜靜的望著孫女,其實孫女在想些什么他又何嘗不知,她是同徐家那小子一同回京的,這件事早就有人跟她通報過了,她在醫(yī)院又守著劉家那小子那么久,老爺子想知道這些不難,就是擔心自個兒孫女連自己的感情也弄不清,反倒是禍害了這些個孩子!嘿,老爺子這會兒腦子可真清醒,算是看見了物體的本質,確實是您家孫女把這些八旗子弟給“禍害”了呢,還不止一個,是一群!老爺子怕是還不曉得,連秦一臻跟肖樊這兩人也沒能逃出她的“禍害圈子”,反而一舉把人給拿下了。“淘淘,爺爺也不勉強你了,你若是跟人家處不來也沒關系,你自己認定的事你分得清一個對與錯就行了,甭管其他人怎么說,天塌下來有爺爺撐著?!崩蠣斪右粩[手,似也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此時老爺子有種“豁然省悟”的感嘆,這一番話說得是在誠懇,就連一旁的勝利部長也不由得震驚的看著老爺子。若說老爺子七十好幾了的人了,人倒是不迂腐,甚至對于男女之事的看法有些“超前”了。瞧他跟孫女說的這什么話呢,天塌下來有他撐著,這壓根就是變相的跟孫女表態(tài)了,孫女怎么折騰都好,只要孫女沒事,那群紈绔怎么樣老爺子可不管。馮饕手里搓著茶具,不知怎么接下面的話,結果也只能點點頭,老爺子是真心疼她到骨頭里了,她也是幸運偏偏到了馮家,也只能以后盡盡孝道多陪陪老爺子。下午照例去了一趟醫(yī)院,徐饒在病房內(nèi)坐著,也不說話,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病床上的人,馮饕把手里提著的皮蛋瘦rou粥放到一旁,站起來走到他旁邊,手按在他肩膀上,什么話也不說,只是心疼的將頭靠在他頸子里,跟他臉貼臉。她跟他一樣相信昆子會醒過來的。陪了徐饒一個下午,晚上馮饕還得回家,畢竟醫(yī)院現(xiàn)在每天來看望昆子的人不少,徐饒留在這里是因為他跟昆子的交情本就深,可她留下來時間一長就容易招流言蜚語,況且軍區(qū)領導來得不少,適當?shù)臅r候還得避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