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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怕她溜走,化妝的時候一個勁地夸她漂亮有氣質,給她盤了個新穎的發(fā)髻,露出大片光滑白皙的后背肌膚。翁沛低著頭爭分奪秒背臺詞稿,感受到背上的涼意,她說:"還是把頭發(fā)放下來吧。"學姐當她害羞,也不勉強,解開發(fā)髻將那烏黑的長發(fā)垂下來,又將她的發(fā)尾燙卷,抹了點護發(fā)精油在發(fā)梢。翁沛參加了最后一次全程彩排,心中緊張感不減反增。暮春季節(jié)的夜晚拖曳著熒熒燈光到來,她在后臺和男主持對完詞,前面提示人員已經舉起了小紅旗,揮舞三下就意味著輪到他們上場了。她把臺詞稿放下,肩膀卻被一只手按住。"別緊張,好好發(fā)揮。"章部長笑著撫摸了兩下她裸露的肩頭,"結束后請你們幾個吃飯。"這場文化節(jié)活動怎么結束的她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最后大屏幕上滾動抽獎的時候,有好幾條表白長裙禮服女主持的留言閃過,她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那些話是對自己說的。翁沛抱著自己的胳膊低下頭,微微皺眉。那晚的聚餐她借口身體不舒服缺席了,沒想到日后還有更大的麻煩等著她。這位章部長開始追求她,教室、圖書館、食堂,按著她的課表來堵她,不管翁沛怎么冷漠拒絕,他就是陰魂不散。某天翁沛參加鎮(zhèn)政府組織的志愿者活動回來,室友迎上來說:"小沛,章部長送了蛋糕給你。"翁沛問:"在哪里?我拿去還給他。"另一個室友從遮光簾里探出頭來:"啊?那個蛋糕是切好給我們的,又在飯點送過來,我們就……"給她開門的那個室友說:"對不起啊,我們把蛋糕吃了,那個,盒子里還有一塊大塊的是留給你的,還有那個很貴的巧克力……今天是五月二十號,我們以為……"翁沛在當天夜里收到章部長的消息,問她蛋糕和巧克力喜不喜歡吃。她直接把蛋糕和巧克力的六百多塊錢轉給了他。章部長發(fā)了個問號過來,一直沒有確認收賬,只是接下來一個禮拜沒再糾纏她了。五月底學生會換屆,章部長榮登院主席寶座,親自在大群里點名邀請她來參加換屆聚會。這種大學社團組織里的奇怪人脈和各種無意義的聚會糾纏了她將近一年,體育部的老部長安慰說,去了這次就沒有下次了,以后不用再看他們臉色行事。她下課后和另外兩個同學坐公交車到達目的地,車廂里悶熱擁擠,她最近又失眠得厲害,眼藥水、眼罩和睡眠噴霧齊齊上陣也無法拯救流失的睡眠時間,身體最誠實,于是她久違的暈車了。老部長來門口接她,說:"今天來的人有點多,你們待會兒喝點酒就走吧,唉早知道我也不來了,烏煙瘴氣的。"包廂里已經熱火朝天,她們推門進來,那群男生吹起口哨:"喲,還真的來了!"是校社聯(lián)的成員和幾個面生的女孩子,說是從新校區(qū)過來的,地鐵剛通,來回大學城便利不少。翁沛坐在老部長身邊,聽這些高材生鬧鬧嚷嚷,只喝了一點果汁,終于捱到給老主席致謝,部長敬過一輪才輪得到她們這些小干事。半只腳還沒踏入社會,就全然模仿社會的交際方式。翁沛上了洗手間回來,看見那新上任的章主席坐在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壓住了自己的挎包帶子。見她回來,章主席笑著朝她舉了舉杯:"還以為你走了呢,好歹咱倆喝一杯,不枉我在你身上花費那么多心思。"說著自顧自給翁沛用過的杯子斟滿酒,直勾勾盯著她。除了當年段恒給的那一杯葡萄酒,她并沒有在私底下和段余甯飲過酒,啤酒又有點苦,嗆得鼻子里都是辛味。老部長看她被灌了三大杯,出言制止道:"夠了吧,你一個大男人,和小女孩過不去,有意思嗎?"章主席湊近翁沛,陰測測地笑:"說我欺負你呢,翁沛,和我喝酒有意思嗎?"翁沛還算頭腦清醒:"謝謝學長學姐,我回去了。"她拂開章主席的手,拿起自己的挎包站起來,在眾人的嘲弄起哄聲里走了出去。出了門才覺得酒性有點烈,包廂里又吵的很,她只覺得頭疼欲裂。搖搖晃晃走到洗手間,她擰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洗手池是公用的,有一面大鏡子,她抬起頭來,恍惚間看見一個人影從身后覆上來,捂住自己的口鼻。"我還收拾不了你了?"章主席身上酒味濃重,把木香的香水基調破壞得徹底,聞之欲嘔。那張充滿酒臭味的嘴湊上來要親她,翁沛實在忍不住,彎腰嘔吐起來。"日!"章主席跳開兩步,抖了抖自己的褲腿上的水跡,"這可是我租的西裝!"翁沛站起來漱了口,身后男人又撲上來,被她甩過來的挎包狠狠打在臉上。挎包是上課背來背去的托特包,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刑法總論,一本厚厚的刑法教科書砸上臉的威力不比方磚弱多少。章主席個兒不高又瘦兼之自己也喝上頭了,被她這么猛一抽,整個人撞到旁邊的墻壁上,像條死魚一樣沿著墻壁滑下來,抱著后腦蜷縮在地,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翁沛喘息未定,抓著挎包帶子的手痙攣也似的發(fā)抖。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轉身要離開,卻撞上另一個人。"好精彩的一出戲,"陶珞慢條斯理洗了手,"要幫忙嗎,打120還是110?"翁沛眼睛都要燒起來了,眼底全是紅血絲。她想從他身側過去,孰料雙腿邁開就是一陣眩暈。眼看著要栽到地上,陶珞眼明手快地撈過她的腰肢,將人拉回來。"體表溫度這么高,"陶珞察覺她的不對勁,問道:"生病了還喝酒?"他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剎那間想到了什么,眉頭微皺。翁沛仿佛真的高燒一般,雙頰緋紅發(fā)燙,手腳酸軟無力,只能任由他把自己背起來。外面街上仍是霓虹閃爍,陶珞側過臉,說:"記得還我這個人情。"翁沛的臉貼在他后腦,蹭了蹭那軟茸茸的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