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與咖啡
車與咖啡
上了他的車方知后悔。 從他酷酷的開車手法和自己多年的經(jīng)驗,李妙言坐實了樸正昌在泡妞。她坐在汽車后排,換位思考,以他的角度來分析了一下事情走向。 起初是:好好的小妞嫁誰不好,非要嫁個沒鳥用的男人,還是在我的地盤,這不是便宜我了么? 于是有了第一招單刀直入以數(shù)面之緣和自己完美的硬件軟件,直接去問:給我個你結(jié)婚的理由。 結(jié)果:小妞怎么回事?一點都不認(rèn)我,兇她都沒用,是太矜持了嗎?還是第一印象太兇了?不行,得換一招。 換成第二招蓄意勾引就在小樹林試一試,如果小妞滿面紅霞,被摸得春水泛濫,便趁熱打鐵,先來一發(fā)入魂。 結(jié)果:小妞非??咕?,看來是沒經(jīng)驗,畢竟她的男人沒教過她。不怕,這種欲擒故縱的貨色我喜歡,再試一次。 今天就到了第三招君子好逑先來一場自己的煙花秀,讓人群外的小妞看到自己的地位和溫文儒雅,接著夸贊一下她的美貌,令她春心蕩漾,對他產(chǎn)生幻想。 結(jié)果:成功了(他自信地認(rèn)為)。 車子還在行駛,過了十分鐘不止,妙言的神經(jīng)又開始敏感,生怕他把自己載到哪里去,就在他開口悠悠喊她金夫人的時候,她脫口而出不要! 樸正昌的一聲嗤笑猶如一股悶雷在車?yán)镯懫稹?/br> 妙言臉上微微發(fā)燙,總感覺他能透過后視鏡看到自己。 他接著說:知道哪里有好喝的咖啡店嗎? 不知道。 金大尉說你每天都會喝咖啡。 ...... 那是因為金浩然從美國帶回了一臺咖啡機。妙言才想說,又想到萬一他強行闖入我家喝咖啡怎么辦? 她眨了眨眼睛,回道:他胡說的。 你們,樸正昌刻意停頓一下,很相愛嗎? 妙言一眼看上他的利落發(fā)腳,毫不猶豫地說:是。 怎么都好,原來的李妙言和金浩然是在小時候認(rèn)識的,后來金浩然出事,她固有憐憫,但真正愿意嫁給他的,應(yīng)該還有其他好的原因。 比如李妙言無依無靠,跟了金浩然這憨蠢的軍人不用擔(dān)心被家暴,也沒有生育風(fēng)險,至于公婆家里,他們覺得兒子能娶到老婆已經(jīng)是萬幸了,又怎會對她苛刻。 不過這終究是她的猜測,她沒記憶,但凡碰到她和金浩然的婚姻,說是就對了。 樸正昌沒再問了,車子拐了一個彎,離開營地,他微微側(cè)一側(cè)頭對后排的妙言說:我知道一家咖啡店,一起去吧。 妙言急眼,連忙說:我不方便!我得回官舍...... 衣服嗎?他好像笑了,沒事,那里的人認(rèn)識我。 見過穿著軍裝和護士服的人去喝咖啡嗎? 妙言下車時摘掉頭上的護士帽,看著門面招牌上的南株俱樂部好幾秒,再冷著一張臉走進去。不等樸正昌帶路,她自己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樸正昌正在和一個高大的男人說話,男人就是老板吧,他倆看起來特別熟,互相拍了拍肩,而后老板看向妙言的眼神有點曖昧,笑得陰陰的,像是對樸正昌說:這是,新泡的妞? 妙言在桌子上沒看見菜單,于是打斷他們:這里真的有咖啡喝嗎? 她的語氣帶著對樸正昌強行拐去來喝咖啡的抱怨,還有對這個地方,對那叫南株的男老板那種奇怪神情的反擊。 人長相不辣,脾氣卻爆。還是那種淡淡淡淡的,從她清純美麗的外形散發(fā)出來,令人很想聞一聞,惹一惹,激怒她,直至她燃起煙熏火燎般的濃烈,一下子能點著三層樓。 聞言,南株縮了縮肩膀,輕咳一聲應(yīng)道:有!請稍等。 轉(zhuǎn)身前又投給樸正昌一個眼神。 樸正昌走過來,氣定神閑地問:飛鏢會不會扔? 都說俱樂部,俱樂部,肯定就不是專門喝咖啡的地兒,里面有好幾間棋牌室、臺球室,墻上也到處是飛鏢盤。 妙言直言:不會,也不想玩。 心里暗暗補充一句:如果你想借著教我擲飛鏢的機會,站在我身后,用你的手臂環(huán)住我的肩,握住我的手表演個雙人飛鏢的話,不、如、做、夢。 老掉牙了,她在現(xiàn)代什么沒見過。 虧得樸正昌還有幾分眼力見,不堅持,他在她對面坐下。 圓桌不寬敞,椅子和桌面一樣高,坐著的人就要束手束腳兼低頭。五月的天時,不冷不熱,布置得要么是紅要么是黑的密密實實毫無浪漫可言的男人俱樂部竟有絲絲涼風(fēng)灌進來,就像有人拿了根小棍子在窗簾外小心地捅了捅,窗簾掀起條縫,有陽光從裂縫中射進來,十分違和。 妙言從書架上隨手拿了一本雜志,低頭翻看,中間沒聽到他說話,便偷偷看了他一眼。 緊接著像蚊子碰到巴掌似的猛地縮回頭。 天。她忘記了這個年代沒手機可玩,他手上空空,除了看她,沒事可做。 只一秒,他的面部輪廓從她眼前掠過,最明顯一雙烏黑的眉和彎起弧度的嘴角。 他笑什么? 過了一會兒,她又抬眼瞄了瞄,發(fā)現(xiàn)他也正看過來。兩人避開對方目光,稍后她又忍不住把視線轉(zhuǎn)到他臉上,他亦恰好看向她的瑩白小臉。 妙言尷尬臉熱,樸正昌卻嗤笑出聲。 再一次抬頭,妙言嗔他一眼,正想開口說什么,南株端著托盤過來了。 兩杯熱拿鐵咖啡,還用心地做了拉花,是心形的。捕捉到他們脈脈傳情的南株呵呵笑得歡,沖樸正昌風(fēng)sao地擺擺手,Enjoy~ 俱樂部正在播放一首悠柔綿長的古典音樂,有種令人昏昏欲睡的沉靜感。妙言側(cè)坐著,端起咖啡接連抿了幾口。 她妝素,臉上看不出一點粉餅印,唯有垂下眼眸時,眼皮上那抹淡淡的粉色,唇色都是自然人體色,沒涂指甲油,幾只打磨圓潤的短指甲貼在白色的瓷杯上,素得像平民。 頭發(fā)是全數(shù)挽在腦后的,為了戴護士帽,沒有一絲一縷的碎發(fā)墜下來,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兩只小巧似扇貝的耳朵,若從后面看,發(fā)網(wǎng)下還有一項雪白的后頸。 樸正昌留意到她耳上有兩個很短的小耳墜,上面掛著一粒小珍珠一晃一晃的。他趁她喝咖啡時伸手去摸了摸。 妙言嚇一跳,身子往后仰去。 見他收回手,甚是溫文地淺笑著說:放心,我又不要你的。 他抬手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眼睛游刃有余地從她腰上瞟到頭頂,嘴角的弧度揚得更高,同時吊起眉梢,閑閑地補充道:我可不是什么都要的。 題外話 樸正昌:你真當(dāng)老子在泡妞?不,老子只是在執(zhí)行一場非人的任務(wù),順便,泡妞。 作者:對于以上這狗子的說法,這狗子的每一次表現(xiàn),你們猜測一下他內(nèi)心的真正想法是什么?是不是感覺有點迷惑?迷惑就對了,我們這么多人都看不透他,女主一個人該怎么看呢? ps:我覺得狗子實在有點太狗了,不太想帶他和妙言飆車,有本事讓他自個兒把車門焊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