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5 有點心機
番外15 有點心機
正昌說:快了。 當日他早早地收工,天昏昏暗時就來到了妙言樓下。老規(guī)矩,他給她發(fā)信息,說我在你樓下。 發(fā)了信息,他又打電話,正撥號時,有個陌生男人氣沖沖地靠了過來。 你認識厲妙言?那男人問。 正昌把手機放入口袋,用一種你有什么事的眼神看著他。 你是她的新男友?我也是,我姓金。男人又說。 聽到金字,正昌攥住拳頭,變成你想怎樣的迎敵眼神。 金醫(yī)生見他無動于衷,更是偏激,對他說了一堆厲妙言的壞話,比如喜歡利用男人、博男人同情和關照;表里不一,勾引一大堆男人,是個超級花心的;還有,厲妙言最自私,只顧自己,不顧其他人感受...... 他憤慨激狂,還夾帶私貨,可任憑他越說越過火,正昌也不反駁一句,反倒給他一種你說的這個人我不認識的感覺。 金醫(yī)生停下來,大喘氣,正昌才開口說哦,你說完了嗎?我可以走了。 你不信我說的話?金醫(yī)生攬住他。 正昌早已松開拳頭,神情也淡然自若,點點頭,說:即使是這樣,那有什么關系? 金醫(yī)生瞪著大眼,她是個感情騙子,你要遠離她! 是么?正昌輕蔑地笑一下,我的榮幸。至于你,沒機會了。 他說完就快步進門、上樓,只氣得金醫(yī)生想找炸彈炸屋。 正昌上了樓,敲門。妙言磨磨蹭蹭,一分鐘左右才來開門,一見他就調(diào)侃:你怎么又來了呀?我可沒干什么違法的事,用不著抓我。 話音剛落,正昌就闖了進來,他迅速將她雙手反剪。等她感受到手腕上的冰涼時,嚇了一跳,驚訝地問:你干嘛? 他用手銬把她鎖住了。 正昌貼在她背后,聲音沙啞且異常嚴肅地問:你說說,你背著我都干了什么好事?我要審你。 妙言吃吃地笑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呵斥著:一分鐘再不放開我,我要你跪著跟我說話! 正昌自然不敢得罪她,麻利地解開了。她松開手,回身捶打他胸膛,你壞!你壞! 他不怒反笑,等她撒夠嬌了,才說: 你說你,給人的感覺就是冷冰冰的,但凡跟你說句話,你都要把臉扭開,三問不開口。怎么一關上門就變了個樣呢?嗯?你說說。 她推開他,輕哼一聲,那要看我高不高興? 正昌問:那你今天高興了? 不高興。被當成犯人來審了,誰高興? 好。我先問你,你對你前夫是不是也這樣? 我沒有前夫。 沒有?姓金的又是怎么回事? 妙言反應過來,他找你了? 找了。正昌懶洋洋地坐下來。 他不是我前夫。我跟他沒好過。 但對方把你如何,勾引他,利用他。又是如何戲弄他感情的事情跟我說了一遍。 妙言看著他類似戲謔的表情,頓了幾秒,才說:你出去。不要再來了。 正昌料不到又惹到她了,他站起來,其實我壓根不信。 你為什么不信?妙言像他方才形容的一樣,這會兒別開了臉,冷冷的,我就是那樣的人。 你不是 他突然犯了難,因為從沒試過正經(jīng)地哄她,往日都是直接強按住,下了床再說。但現(xiàn)在他不會那樣做不止,這小妮子肯定也不依。他想了想,靠近她,雙手扶住她雙肩,用一個最笨的方法。 你打我吧,他說,打我能讓你高興點的話。 妙言輕嗤,我從來不打人。 正昌神情變得開朗,又要逗她,你剛才不打我了嗎?馬后炮。 那是正當防衛(wèi)。 他笑著靠過來,呵,你會讓我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讓你打一下,倒也行。 妙言卻說: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把他推開。 我說真的,正昌狡辯,別人說你什么,我不會信。因為我最了解你了,你頂多是個不懂拒絕、口是心非,有點心機而已。我能接受,真的。 我不要你接受!別在這編排我!妙言瞪他一眼,說著就要推他出門。 正昌感嘆,一有不順就拒他于門外,這個法子她越用越溜。虧得他臉皮厚,死賴著不走,又纏了她一晚。 第二天早上,正昌故意做了個從夢中驚醒的樣子,連聲喊:有人,有人要殺我! 妙言在床上坐起,什么? 我夢到你前夫,他要殺了我! 我哪來的前夫? 我是說前世,那個叫金浩然的,他用槍打我!他故意賣可憐,趕緊往她懷里縮去。 妙言莫名心虛,只得輕聲說:你想太多了,沒人殺你。 可我前世怎么死的,不是被他殺死的嗎? 你不是。我是。 正昌抱住她腰,又問:他殺了你,你還愛他? 我哪知道。我前世都死了,后面還怎么知道愛不愛他。與這一世的思想又無關。 噢,那你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差不多把他忘了? 說這個沒意義。 她用一句堵住正昌的嘴,正昌不好再問了。他起床洗漱,對著盥洗臺的鏡子好好地照了照自己,而后把她扯過來,無厘頭地問:你戶口本在哪? 干嘛? 今天天氣好,適合結婚。 神經(jīng)??!妙言小聲懟懟。 為什么?他又問。 妙言把毛巾摔到他身上,你被夢嚇到了,回去休養(yǎng)吧。好了再跟我說話。 正昌不依不撓,你昨天不是這樣對我的。 因為我看清了你的本質(zhì)。 什么本質(zhì)。 任何男人一開始看起來都是好的,但是慢慢熟悉之后,就會暴露特別多的毛病。 比如說像我昨晚總結你一樣? 林正昌!你給我出去! ...... 他越發(fā)得意忘形,直到和她正式行房那晚,才稍微恢復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