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尤利安的決定
三十一、尤利安的決定
回到帝都后的很多天里,尤利安還是會在夜里被拽入一個迷霧浸漫的夢里,一只輕柔的手覆上他的臉,慢慢撫過臉頰的每一處棱角。他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那只手會劃過他赤裸的胸膛,繼續(xù)向下,直到大腿上堅實的肌rou也開始發(fā)顫。他急切地把自己往溫暖的掌心里送,可是始終得不到滿足。 他知道那只手屬于誰,他也理解自己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 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他冷靜地分析,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 在島上的第三天,高燒終于退了,他的傷勢也恢復到可以自己坐起身的程度。 幫點忙吧。希律修斯把捕到的魚扔在他面前,他們在離海岸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雨的山洞,這幾天都住在這里。 他大概學什么都很快,第一次因為火候沒有把握好,整條魚都成了碳黑色,他面不改色地把魚扔到旁邊,重新拿起一條串在削好的樹枝上,慢悠悠地翻動幾下,烤好之后就遞給了她。這種海魚的油脂本就豐富,外皮被烤得酥脆,魚rou細嫩無刺,除了沒有鹽調味外,味道竟然很不錯。 下次再流落到什么地方,相信您一個人也可以活下去了。希律修斯說。 尤利安在給自己烤魚,聽到她的嘲諷,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你很厲害,比我想象中更厲害。他說。 他是真心誠意地這樣想,他有全大陸最厲害的魔法師做老師,也可以找帝都最優(yōu)秀的學生做練習對手,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能力。 很少有什么人能夠讓他感興趣,除了在學院格斗場第一次偶遇,這是他第二次對她感到驚奇。如果不是這種預料之外,他本該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價。 你怎么找到風瑩草的?這種草是很多魔法制劑的原材料,每個上過魔藥課的學生都曾經去藥店里買過,也正因為太過易得,幾乎不會有人去自己采。 希律修斯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我并不是從一出生就是貴族。 餓了就去找所有能吃的東西,生病了就扛過去,對很多人來說,學會接受自然的饋贈是必備的生存技能。 只是你的生活中遇不到這樣的普通人罷了。 開始上藥吧。她不想在這里回憶她的童年。 尤利安轉過身,背朝向她。傷口的血已經止住,結痂的部位皮膚異常緊繃。疼痛可以忍受,那股莫名升起的癢意卻讓他異常煩躁。每一次上藥的過程都像一場緩慢的受刑,身體似乎在渴求被碰觸,在細長的手指落下時興奮地作出反應。 晚上希律修斯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發(fā)現尤利安自己坐了起來。 火堆還沒有完全熄滅,他靠在山洞的巖壁上,閉著眼,微微挺起脖子,褲子松散地搭在腰間,露出一片茂密的毛發(fā),粗長的rou莖露在外面,鼓脹著蠢蠢欲動。 他應該很少做這種事情,只會用右手握住機械地擼動,這樣生硬地taonong了幾分鐘后,rou莖越來越硬,卻一直射不出來。他難耐地喘氣,手上的動作愈加粗魯。 不知道過了多久,幾乎摩擦到發(fā)疼的程度,也沒有任何要紓解的跡象,他疲憊地睜開眼,視線落到希律修斯臉上,怔怔出神,惱火又冷靜地思考著一個重大的問題。 第二天午飯的時候,他突然問:你知道莉迪亞喜歡你吧? 皇室里有不止一位公主,但尤利安只有一位meimei,那個在各種社交場合下站在他旁邊的女孩。莉迪亞是和她同一級的學生,學院同學對她的敵意有一部分也來自于公主對她毫不掩飾的好感。 您到底想要什么呢?在一次下課后,教室里只留下她們兩個人。 喜歡美麗的事物不是人的共通之處嗎?莉迪亞這樣回答,臉上帶著疏懶的笑意。 貴族們的喜愛來得輕佻又容易,她從來沒有當過真。 你覺得那樣也叫喜歡嗎?她看著尤利安,很少見地笑起來。 她是認真的,你也證明了你的能力。 我可以同意你們結婚,但必須是洛蘭將軍死之后。像是沒聽到剛才的疑問,他繼續(xù)說著,好像要趁這個時候把什么話一口氣說完。 帝國將會授予你公爵的頭銜和對應的封地,作為交換,你必須保證一點。他盯著她,語氣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 再也不和佩德羅和艾諾爾來往,不管你們過去有什么關系,以后最好不要再見面。 莉迪亞的確跟他提過,被他直接拒絕了,他不可能讓meimei嫁給洛蘭家的人?,F在她救了他,證明了自己和她父親不一樣,他不應該再對她有偏見。 至于那些荒謬的欲望和潮濕的夢,不過是特殊情況下的生理沖動。 就這樣吧,等回到帝都后,一切都會恢復正常,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