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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光燈快速地亮了一下。是新的一年了。祝行生的作息比其他人要健康太多,跨完年接著鬧了一會兒,就拎著魏扶山去收拾陳禁家唯一的一間客房。樂司以也沒膽子搶,留守沙發(fā)。陳禁上樓的時候,能感覺到背后的某道視線頗為幽怨。等到洗漱完躺在床上,時間將將要跨過兩點。陳禁靠在床頭看今晚沒回復(fù)消息,大部分是新年祝福,挑了幾個比較熟悉的、看上去不那么像群發(fā)的消息回復(fù)了一下,看到下一條師哥發(fā)來的消息時,卻忽然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了。正在怔愣間,忽然感覺到左手被人牽住,腕上搭上了一條鏈子,金屬上已經(jīng)被沾染上了溫度,不知道他在手里攥了多久。她準(zhǔn)備說什么,手心里又被塞進(jìn)了一張卡片狀的物件。陳禁感受著手里東西的形狀,忽然意識到什么,丟開手機(jī)去看手里的卡片。是一張過期了的身份證,使用年限到昨天為止。她也有一張過期了的身份證,在樓下的冰箱里,可以使用的年限,和顧縱的大致相同。他輕聲問她:“可以和你的放在一起嗎?”陳禁少聽到顧縱主動開口問她要些什么,幾乎沒有,難得他有一次要求,卻只是想要把身份證和她的放在一起,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情。可是陳禁在他眼里看到了期待。她的喉嚨忽然有些發(fā)哽。把兩張日期相近的身份證放在一起,算不算從某個層面,彌補了未曾在一起的時間。她的小朋友幼稚到這個地步。陳禁伸手摸到床頭柜旁邊的開關(guān),按掉了室內(nèi)的燈。摸著黑鉆到顧縱的懷里,把手心里那張身份證往心口上按了按。倏地想和他說,分開這九年時間里,某段被她藏起來的、只存在于夢魘里的過往。意外的,面對著顧縱,說這些好像并不難。“說起來有點丟人,但事實是這樣。我大三那年忽然消失,確實是因為覃姍囚禁我?!?/br>就在陳家的宅子里,房間很寬敞,家具也齊全,和其他房間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沒有窗戶。見不到天光和日落,對時間的認(rèn)知,也開始有了障礙。覃姍也不會給她留任何可以通訊的設(shè)備,她唯一可以獲取外界信息的東西,是電視。她能做的,能打發(fā)時間的,只剩下這個。以至于后來,蜷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也變成一種習(xí)慣。那條無形的鎖鏈,長久地鎖著。當(dāng)時覃姍的動作沒引起大家的在意,最后是樂司以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通知了祝行生。那會兒祝家老爺子身體不大好,怕這事兒被老爺子知道,會氣得病情加重,畢竟是年紀(jì)大了,大意不得。兩人費了不少功夫,才輾轉(zhuǎn)找到陳禁的確切位置。和覃姍對峙多次,最終才能把她接出來。她問祝行生,為什么來接她的,不是陳語堂。祝行生和樂司以,兩個一米八往上走的男人,當(dāng)即紅了眼眶。他們怎么能告訴她,陳語堂死了。可她好像猜到了。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會支離破碎的人,情緒卻是最平靜的那一個,說想回家。車都快開到祝家的宅子,又掉頭去另一個地方。那幾個月里邊,安保人員在別墅外邊圍了一圈,醫(yī)生們隨時待命,看上去像是影視作品里才有的畫面。祝行生和樂司以輪流往陳禁家里跑,用各種法子哄著她吃藥吃東西,調(diào)理了有大半年,慢慢恢復(fù)正常,不再需要營養(yǎng)素。她開始害怕晚上,很難正常地睡眠,等到天邊泛白,才能攢起部分的安全感,讓她勉強能放任自己去服從生理的困意。到后來是習(xí)慣了,到了晚上就幾乎沒什么想睡覺的念頭。也去看過心理醫(yī)生,不算很正常,也不算很不正常,沒有太大的毛病。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房子發(fā)呆,數(shù)著時間度過,倒不如去揮霍,反正她想做的事情,橫豎覃姍都不會允許,多一件少一件,沒有差別。紙醉金迷的富二代這個人設(shè),可能要比原來她的模樣,能讓覃姍接受吧。陳禁說了很多,說她身體恢復(fù)之后,祝行生和樂司以帶著她滿世界地跑。她說一個“想要”,就沒有什么是祝行生和樂司以不買給她的。她沒有什么想要的,好像情緒里缺失了一份東西,可他們從來不曾停止愛她。“他們一直在讓我知道,我被人愛著?!彼陨酝nD了一下,搭在他胸前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他睡衣的布料。陳禁看向他,說只對他一個人說的話,“我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我也能愛人?!?/br>38任何情話在陳禁這兒,都并不少見。甚至是在第一次上床之后,陳禁也和顧縱說了,“退房之前我都愛你”??烧f愛你和愛你,始終是兩種不能等同的概念。其實他們都很奇怪,嘴上時常說著我愛你的人,不知道該怎么去愛人,而愛著的人,不敢說我愛你。明兒大抵是個響晴的天,晚上的云層很薄,月亮的光從后邊透出來,萬物都顯得溫柔。陳禁對上他的視線,恍了個神,方才覺得什么溫柔早就忘記了,反正都不及她家小孩。他低下頭來,聲音很輕,就在她的耳邊,“我能不能和你說我愛你?”哪有人說句我愛你還征求別人的意見,陳禁想樂來著,可對方是顧縱啊,又好像變得合理起來。不存在所謂的“在這段感情里過于卑微”,他只是不想在任何時候用這句話綁住她。他期待回應(yīng),卻不需要她只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