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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管理,蒲睿則留在晚州本地上大學(xué),俞逐月考得不錯進(jìn)京綽綽有余,但她避開了京城的學(xué)校直接報了沿海城市的一座大學(xué),郁楚瀏覽到班里統(tǒng)計的名單時才知道她的決定,要徹底遠(yuǎn)離他們?nèi)ふ易约?,沒什么不好。董朝銘千辛萬苦終于把駕照考過了,興奮得當(dāng)即要從晚州開車去學(xué)校報到,被董辰磊一盆冷水澆下來,“規(guī)第六十五條,實習(xí)期內(nèi)駕駛機動車上高速公路行駛,應(yīng)當(dāng)由持相應(yīng)或者更高準(zhǔn)駕車型駕駛證三年以上的駕駛?cè)伺阃?。取得駕駛證一年后,能單獨上高速。”“我和你媽絕對不坐你的車?!?/br>“...”最終董朝銘老老實實坐飛機到了學(xué)校,郁楚和董朝銘的宿舍樓離得遠(yuǎn),兩家家長分開帶孩子去寢室報道,整理好寢室的東西,找了個餐廳吃飯,董父和郁父明天還有工作訂了當(dāng)天晚上的飛機回晚州,吃過飯就把郁楚和董朝銘送回學(xué)校。等在校門口揮別了父母以后,董朝銘盯著偌大的校園若有所思,郁楚回首看見他發(fā)呆的模樣,低頭擺弄他的手指,“想什么呢?”董朝銘反應(yīng)過來,“郁楚,”橘紅色的腦袋應(yīng)聲抬起來,董朝銘神情很是誠懇,像是要說明什么重要消息,郁楚微微正色等著他開口,“你要不要,搬出來?我們出去住?!?/br>郁楚無語地凝視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董朝銘,我們到這就一下午,呆在寢室不夠三個小時,去哪?。俊?/br>董朝銘皺著眉,攥緊郁楚的手,“我們好像都沒住得這么遠(yuǎn)過?!?/br>從小時候開始這么多年郁楚和他就是鄰居,隔著一條路,近得甚至能看到彼此的窗戶,現(xiàn)在一個住東面一個住西面,別說窗戶,離得太遠(yuǎn),樓都看不到。郁楚怔然,雖仍是拒絕但話沒那么斬釘截鐵了,“...都在一個學(xué)校啊,哪有那么夸張?!?/br>“我有?!?/br>“這一年的錢都交過了,你不住又不會退,”郁楚很快就進(jìn)入了自己學(xué)經(jīng)濟的角色,利弊算得明白,“額外租房也好貴,干嘛浪費那么多錢,不好?!?/br>兩人走到郁楚寢室樓下,郁楚扎眼的發(fā)色和兩個人出眾的臉讓他們一入校門就吸足了目光,董朝銘更沒收斂,全程牽著郁楚的手,高調(diào)地昭示兩人的關(guān)系。他聽郁楚分析了一路,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不好。因為錢。“我出錢,你出人,行不行?”郁楚察覺到周圍人的眼神,她第一天報道,根本沒想著要高調(diào),偏她男朋友是董朝銘,張揚又熱烈,眼里仿佛存了燎原的星火,牢牢盯著她的眼睛要把她騙上鉤。“哪有你這樣的?”郁楚抱怨,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上大學(xué)以來要面對的頭一個問題是這個。兩人在女寢下面拉扯的時間太長,樓里面的宿管忍不住咳了幾聲,郁楚一把拍開他的手跳出他的懷抱,“以后再說?!?/br>她安撫性地捏捏他的臉,催他,“快回去?!?/br>董朝銘悶悶地答應(yīng)了一聲,看著她走進(jìn)了寢室樓,樓梯間外墻裝得是透光玻璃,郁楚上了半層樓梯,回頭向下看,正撞上董朝銘站在樓下直勾勾注視她的目光,還保持著她與他道別時的姿勢,只有頭向上仰著,眼睛鎖定著她,嘴巴抿成一條線。郁楚被攝了心神,猶豫都沒有,轉(zhuǎn)身就跑下樓梯,又重新出現(xiàn)在他面前,看著他的眼神里閃出的驚訝,湊過去偏頭將嘴唇輕輕貼在他臉頰上,僅貼了一下,郁楚臉就漲得通紅,說著自己不愿高調(diào),卻沖動地跑出來主動獻(xiàn)吻。董朝銘眼睛里有鉤子,郁楚為自己的自相矛盾這樣解釋。郁楚身上環(huán)繞著好聞的香味,抱在懷里就不愿松開,董朝銘低頭去捉她的嘴唇,他知道郁楚好面子,他控制住自己,只討了蜻蜓點水一樣的一個吻。“就你最會哄人?!?/br>哄得他半點脾氣沒有,什么都聽她的。董朝銘嘆一口氣,放開了郁楚,“早點睡,有事給我打電話,我來找你?!?/br>“嗯,你也要早睡,少打游戲。”“不打不打。”郁楚重新走進(jìn)寢室樓里,圍觀了半集偶像劇情節(jié)的宿管阿姨表情微妙,對這個染橘紅色頭發(fā)的女孩印象深刻。郁楚其實不會哄人,董朝銘眼里也沒有鉤子,只是少年人陷在熱戀里,彼此的呼吸都像南美大陸扇動的蝴蝶翅膀,哪怕再微弱,也能引起在心底巨大的連鎖反應(yīng)。五十六、晴天寢室是四人間,董朝銘寢室的幾人都是同系同班,初見時候有點尷尬,自我介紹以后一時無話,董朝銘硬著頭皮開了個頭拋出話題,天南地北地胡扯,所幸?guī)讉€人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男生的愛好又相似,游戲籃球吹吹牛,到晚上時董朝銘那點戀愛故事已經(jīng)全都被挖出來了,絕大部分是他自己主動交代的,他一點不隱藏,他女朋友是郁楚這件事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住董朝銘臨床的室友是個單身十多年的宅男,班級報道時對郁楚一頭紅發(fā)記憶猶新,有點羨慕,忍不住感慨,“青梅竹馬真好?!?/br>董朝銘選擇性省略了前面和郁楚劍拔弩張的六七年,他最后悔的就是曾經(jīng)的有眼無珠,浪費了無數(shù)和郁楚相處的時間,明明是鄰居卻像是敵人,誰踏入了對方的領(lǐng)地都要上去彼此撕咬,狠毒地挑著要害打擊。他沉默下來,寢室也詭異地安靜下來,那人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有眼色地直接低頭去關(guān)燈,狹小的空間瞬間陷入黑暗。董朝銘躺在寢室的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猛地翻身起來,把手機揣進(jìn)褲袋里,摸索著下了床,打開陽臺的門走進(jìn)去。郁楚剛剛要準(zhǔn)備睡覺,被驀然響起的手機嚇了一跳,寂靜的寢室里格外刺耳,郁楚手忙腳亂地接通,掀開窗簾觀察了幾個室友的反應(yīng),似乎沒有被吵醒,她松了口氣,貼著手機小聲問,“怎么了?”那頭沒有話,只懶懶地哼了個音算回應(yīng),郁楚分辨出董朝銘那邊傳來的風(fēng)聲,下床的動作頓住,“你還在外面?”董朝銘像是猜出她在做什么,嗓音混著風(fēng)聲在聽筒響起,“在陽臺,你不用下床,我就想聽聽你的聲音,回去睡覺。”好不講道理。郁楚無奈,明明是他自己打電話過來,這叫她怎么睡。郁楚那頭窸窸窣窣躺下的聲音,董朝銘靜靜聽著,手搭上圍欄,五指用力握住。那邊逐漸安靜下來,她再響起的音量小得像蚊鳴,“董朝銘,我真的要睡了,快掛了?!?/br>“別掛,你睡你的,等你睡著了我就掛,聽話?!?/br>郁楚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