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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襯衫里露出的硬實肌rou,以及胸膛上那花哨的紋身。她因此完全不敢看他,說話也始終低著頭。程岸看在眼里,認定她就是很嫌棄他,心都被揉碎了,花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收藏起來壓制下去的心意又被撩動。他就這么盯著她低著的臉。可希見他久無動靜,想了想,咬牙抬眸,看著他的眼睛,一臉認真地保證道:“你放心,今晚的事,我不會和其他人說的。”她不提還好,一提程岸的臉都徹底黑了。哪怕是被天王老子看到他zuoai他都不怕,可偏偏是她.......而她好似一點都不在乎他跟其他女人......也是,她說過的,她不喜歡他。程岸是個喜歡用強的人,霸道無理,沒有人能和他講道理??善谒媲埃淮未畏?,一次次退讓。這一次,也一樣。半晌,程岸邁開步子給她讓道,聲音嘶啞,道,“你走吧?!?/br>聞言,可希不帶猶豫,端著水盆趕忙大步離開雜物室。程岸站在原地,許久。他心里那股無名火久久不能熄。還有另一種酸酸甜甜的情愫在內(nèi)心蔓延著。***「將夜」。秦子軒和黃春等人早就在「將夜」定了個包間,今天倒不是什么重要日子,只是黃春交了個新妹子,帶來給大伙認識。新妹子還把自己的一班姐妹朋友叫來,男男女女自然而然兩兩配對,坐在一起猜拳喝酒、唱歌跳舞。程岸坐在角落里,一個人喝著烈酒,身上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妹子們中最好看的那個女生,嬌媚媚地坐在他身邊,給他倒酒,豐滿性感的半個身子快要貼近他。“我陪你喝,好不好?”程岸盯著她,突然邪魅地揚起嘴角,背倚靠在沙發(fā),朝她勾了勾手指頭。女生以為有戲,乖乖地將頭靠近他胸膛。不料他湊近她耳邊,戲謔的聲音帶著幾分狠厲:“sao逼,老子才不cao!滾?!?/br>女生臉色發(fā)青,惱羞成怒,嬌“哼”一聲,走之前罵了他一句“流氓”。程岸瞳孔忽然縮緊,腦海中閃過一張臉和一些片段。那時他把她堵在了她回家的那條巷子里,強迫她一定要收下他買的一堆巧克力。她怎么也拒絕不了,假意收下。雖然他知道她回頭肯定又扔進垃圾桶或是隨意送給別人,可他還是對討好她這件事,樂此不疲。他見她收下了巧克力,還對他說“謝謝“,便笑道,“要謝我,親老子一口?!?/br>說著還把臉湊到她跟前。他記得她當(dāng)下滿臉漲紅,狠狠地推了一下他胸膛逃走。罵了他一句“流氓”。程岸手摸住自己胸膛,被她推的那一下仿佛還疼著,可偏偏心里又是甜的。關(guān)于可希的回憶,至今他想起來,全是又甜又疼。他都忘了,差點都忘了。他已經(jīng)不記得他用了多久才把這些回憶鎖在了記憶深處。他以為自己早就放下了。呵。原來并沒有。他一杯杯烈酒灌下,企圖用酒精麻痹自己,可越醉,那張臉就越清晰。她為什么......哭呢?黃春的新女友聽著朋友哭訴,便跑去找黃春哭訴。黃春心里也苦,但他不敢惹程岸,只好去求助秦子軒。“岸哥怎么了?”秦子軒推了推眼鏡,攤了攤手,“他上次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被某人徹底拒絕的時候?!?/br>黃春納悶,“誰?”秦子軒白了他一眼,“別找死了,喝你的酒,哄你的女人去?!?/br>……另一邊,可希躺在宿舍的床上,一直睡不著。她干脆起身,在被窩里憑回憶記錄上輩子的一些細節(jié)重點。她打開手機的日歷,對照著時間,細細地記錄每個月可能發(fā)生的事。發(fā)生轉(zhuǎn)折點是在高三上半學(xué)年,先是20X8年9月份收到爸爸貪污被舉報的新聞,然后爸爸逃匿,同月月底被抓住,20X8年10月被定罪,判處十年有期徒刑,并被沒收所有財產(chǎn)。20X8年11月3日,她生日那天,再也收不到可希爸爸打款的李川把迷藥下在了她的那杯飲料里。后面的事,可希手抖得記不下去了。反觀現(xiàn)在高二這一年,其實她上輩子過得很平靜,就是因為太平靜,以至于她覺得自己可以安穩(wěn)度過高考。今晚遇到程岸,可能是她重生回來的蝴蝶效應(yīng)。也是,上輩子她沒有住到宿舍,不用去雜物室打掃,也就沒有遇到他。都不知道是不是想什么來什么。這時她的手機屏幕忽然亮起,“叮噔”一聲消息提示音把想得入神的她嚇了一跳。一看手機,“程岸”這個名字先跳進了她視線。他的信息寫道:“你為什么哭?”第四章排球【修】<岸之希(吳少貴生)|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shuise第四章排球【修】他問的是她在雜物室的時候??上?粗畔ⅲ瑖@了口氣。就算她想回他信息,她也不可能告訴他實情,更別說她根本沒有要回這條信息的打算。對她來說,重生最重要的就是躲開被賣的命運,程岸上輩子沒有打擾她的高二,所以這輩子也還是讓她安安心心地度過這個高二吧。夜已深,可希直接關(guān)掉手機睡覺。第二天起床,她眼下多了一圈烏青。她皮膚偏白,黑眼圈的痕跡很明顯。田媛媛不禁問她,“是不是還沒習(xí)慣宿舍的床?”可希只能說是。沒睡好,本就枯燥的語文課更容易打瞌睡。同桌譚杰暗地里已經(jīng)用筆頭戳了她手臂幾次,提醒她認真聽講。她小聲地和譚杰道謝。“你下課后去洗個冷水臉吧?!彼麑λf。“嗯?!?/br>下課后她便去趟洗手間。在洗手間門口撞見了個“稀客”--李珊。省一中的擴招生都安排在了最后一個數(shù)字的班級,因此李珊在七班,七班在四樓,可希在三樓。女生廁所經(jīng)常性人多,樓上樓下的人偶爾上下一層的廁所解急是常見的事。她看了李珊一眼,見她好像也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可希便也不看她,徑直走進了洗手間。李珊一行人走出了洗手間,同行的人追著她問道,“欸李珊,剛進去的那個不是你親戚,不打聲招呼?”李珊“嗤”了聲,“那種「蛀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