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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一把刀子割了。“由得你胡來?”這話是明顯的責(zé)備了。“我……我沒有?!彼氖钟悬c顫抖,說這話時嘴唇也是顫抖的。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卻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解釋,因為他根本就不信自己。“別說了,今晚在佛堂前罰跪五個時辰。”他臉色冷峻,說完又半蹲下去看陽瑛瑛的情況。“皇上……不關(guān)meimei的事。”她虛弱地說道。“不用為她辯解,刁蠻任性慣了,這性子是該管管了?!蹦噱穼⑺氖志o緊握住,語氣溫和。呵,是要管管么。沈依南垂下眼簾,心口有些痛眼睛有些酸澀,換做平時她早就大鬧了。可是的確呀,她已經(jīng)不是沈大小姐了,連對著他鬧的資本都沒了。他們走后,沈依南的眼淚終于落地,也終于是審視清楚了自己現(xiàn)在的地位。她在佛堂足足跪夠了五個時辰,再起來時膝蓋已經(jīng)沒了意識,好像這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綠兒心疼地攙扶著她,一雙小眼睛都哭紅了。“我沒事,別哭了。”沈依南忍著膝蓋的劇痛,還在一邊叫綠兒別擔(dān)心。“小姐……”綠兒敢怒不敢言,她看出了皇上的偏心。“你家小姐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真的沒事?!彼堕_嘴角笑了笑。“好……”綠兒抹了一把眼淚,不再說話了。罰跪過后沈依南的日子還是過得風(fēng)生水起,她整日在院子里愜意地曬太陽,也不出去玩,連莫亦宸都不去找了,皮膚白嫩了不少,就這樣足足過了一個多月,天氣都變冷了。她又從小福子口中聽到消息,說大臣們要莫亦宸納妃子,以鞏固皇位,他聽取了意見,而且一納就是四個,妃位都滿了。沈依南曬著太陽閉眼聽完,內(nèi)心還是會有些不爽,但想想又算了,她阻止不了的。新納的妃子們對她還是挺好奇的,只知道她品階不高,皇上厭惡得緊,避她如蛇蝎,她還一個勁往上貼,看起來是很不受寵呀,于是她們就挑沈依南這個軟柿子捏了。這還沒進宮幾天,賢妃就來給她下馬威了,來她宮殿一陣吵鬧,把她吵得不得安寧,還將她這里的一些寶貴的東西拿了要賞給下人。沈依南并不是個軟柿子,被逼急了也是個潑辣的,這下賢妃如此張揚,把她這里弄得烏煙瘴氣的,她氣得要緊,就狠狠給她扇了兩巴掌。賢妃捂著自己被打紅的臉,美眸中都是不可置信:“你打我?你一個小小的昭容竟然敢打我?!”“打的就是你!有本事你叫莫亦宸過來,叫他來罰我呀!”沈依南揚著脖子表現(xiàn)得趾高氣昂的,她不受寵不代表她好欺負。“竟敢直呼皇上名諱,你、你、真是膽大包天!”賢妃被她的態(tài)度氣得牙齒都抖了,她是恨得牙癢癢的。沈依南雙臂環(huán)胸,得意洋洋的,沒給她好臉色。“怎么了如此吵鬧?!?/br>說曹cao曹cao就到,莫亦宸還真的來了。賢妃見著這個俊逸挺拔的男人,撒嬌似地挽住他的胳膊,聲音嬌滴滴的:“皇上,臣妾只是想來看望一下沈昭容,沒想到她說臣妾是個勾引人的小賤貨,還打了臣妾兩巴掌。”賢妃說著還哭了起來。沈依南手放了下來,咦惹,惡心到她了。“是這樣嗎,沈昭容?!蹦噱房聪蛩?,質(zhì)問。那雙幽幽的眸子讓她打了個寒顫,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莫亦宸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但見著賢妃這個惡心的女人,只一瞬間她又恢復(fù)了帶著利爪的樣子,同樣沒給莫亦宸好臉色。“就是我打的怎么樣,你要替她打回來嗎?”她剛說完,他就要把她往死里整了。“胡鬧!罰俸三個月,以后不許胡來!”他聲音凌厲,說完又對賢妃溫和問道:“賢妃滿意朕的處罰么?!?/br>“滿意滿意臣妾很是滿意?!辟t妃笑得開了花,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溫柔呀,整個人都被他迷住了。銀子是打點必須的,沒有銀子,在宮中可謂寸步難行。他這個懲罰,對沈依南傷害十分之大。看著賢妃的笑臉,她覺得十分刺眼,很想把這女人拉過來暴打一頓,但是算了算了算了。不值得,無論是賢妃還是莫亦宸……都不值得。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然后是難過,就像在沈府時他每次拒絕了自己的難過一樣,漸漸眼睛酸澀。所有人都走后,沈依南坐在桌子上,是快哭的樣子。綠兒見自家小主委屈的樣子心疼得要命,過去握著她的手憤憤地說:“皇上太偏心了!明明是賢妃先來鬧事的,最后卻罰的小姐!”沈依南本來還沒哭,這下聽了綠兒的話是眼淚大顆大顆地掉,眉頭緊蹙著,看起來是十分難過。綠兒見了大驚失色,她可從來沒看過她家小主哭呀,這可怎么辦!“小姐別哭了,不然綠兒也哭了……”綠兒不知道該怎么辦,自己也跟著哭了。沈依南抱緊了綠兒,眼淚漸漸平息。莫亦宸……就不是個人。……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是冬至了,窗外下著鵝毛大雪,紛紛揚揚飄落了整個大地。沈依南在宮中沒有親人,她的親人都在大牢里,所以這個冬至過得十分孤寂,十分凄涼。托腮望著窗外飄著的大雪,隔壁宮殿都是熱熱鬧鬧的,到處張羅著,是越發(fā)顯得她這里孤寂了。她想起在沈府冬至?xí)r,她會挽著沈銘手臂撒嬌,會粘著她娘親給她做刺繡,還會跟扶蘇一起去數(shù)燈籠,爬上屋頂打雪仗。如今也只能看著紛揚的大雪出神了。她想她爹爹和娘親,也想念那熱鬧的街道中的冰糖葫蘆了。她以前是一只在天空自由自在飛翔的小鳥,如今被困于一方之地,沒了明天。17不乖莫亦宸做了一個夢,夢中的他還是個子不高的少年,聽見父皇和大臣正在商議。“皇上,如今我方城池已被攻陷,不求和,國家必定滅亡,我國百姓必定民不聊生!”“那愛卿有何辦法保住我方?”莫文帝已三夜未睡,他急需想到辦法保全自己的國家。大臣眼色暗沉,嗓音沉重說道:“如今只能質(zhì)子求和?!?/br>莫文帝沉默了,沉思著說道:“去當(dāng)質(zhì)子的,必定要遭受非人的對待,必定是慘無人道的折磨?!?/br>“的確,因此還請皇上深思?!?/br>“不用深思了,就派那個孽種過去,為我莫朝做如此大的貢獻是他偌大的榮幸,最好中途隕滅,別再礙了我的眼?!?/br>……莫亦宸睜開眼,他醒了,漆黑的眸子中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年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