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破碎的節(jié)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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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茄的酸甜氣息和rou香在空氣中打架,翻滾著沖入他鼻腔。內(nèi)心炸開許多種情緒,快速混合在一起,比這味道還要濃郁激烈。在相樂生察覺之前,唇角已經(jīng)自有其意志地淺淺勾起。整張冷厲到瘆人的面孔也跟著柔和了許多。哼,她還知道回來?相樂生控住往廚房移動的腳步,快速穩(wěn)了穩(wěn)心神,八風(fēng)不動地脫掉皮鞋,換上純棉軟底的拖鞋。片刻之間,他的心里已經(jīng)轉(zhuǎn)過好幾個彎兒。白凝的出軌證據(jù)確鑿,他可是實打?qū)嵉氖芎φ摺?/br>這些時日,相樂生不是沒有考慮過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他得出了個結(jié)論——女人是不能寵的。是他經(jīng)營婚姻的方式出了問題,給了白凝太多自由,對她嬌寵過度,才會令她撒謊成性,無法無天。她既然已經(jīng)回來,想來是打消了離婚的念頭,跑是不會再跑了。那么,他就要精確計算安全范圍,在不令她惱羞成怒的前提下,適當?shù)厍么蚯么蛩?,讓她安分下來?/br>祁峰那邊,以后是萬萬不能允許她再有私下接觸的機會了。不,就算是公開場合,也不許她和那個渾身悍匪之氣的王八蛋說一句話。大腦飛速運轉(zhuǎn),不動聲色地盤算著,相樂生將大衣脫下,往衣架上掛的時候,心里忽然打了個突。糟了,他身上有沒有留下奶味?有些心虛地抬起胳膊,往干凈筆挺、綴了顆黑寶石袖扣的袖子上聞了聞,沒有嗅到什么異常,相樂生的表情又篤定起來。回來之前,他洗過澡,換過衣服,應(yīng)該沒有留下任何把柄。那么,這一個月,在他派偵探調(diào)查白凝的同時,白凝有沒有偵查過他呢?她若有所舉措,代表她心里還是十分在意他的。相樂生心下一喜,旋即又復(fù)盤起每次去東棠別墅的一舉一動,生恐自己這邊露了什么端倪。他每次都是和羅儀分頭行動的,離開的時候也有意錯開時間,再加上別墅內(nèi)部管理森嚴,外來人等不經(jīng)許可很難貿(mào)然進入,想來是沒有什么問題。自己這邊滴水不漏,本來已經(jīng)十分挺拔的腰桿又直了兩分。這一次,必須要好好收拾收拾她。懷抱著這樣的堅定決心,相樂生不疾不徐地往廚房走。修長的手觸到領(lǐng)帶,想要扯松,旋即又覺得這樣顯得太隨性、太親切,不利于自己重振夫綱。于是,大手整理了一下工整的領(lǐng)帶結(jié),又放了下去。白凝竟然在做飯?呵,不要以為隨便裝個乖賣個萌,便可以把那件被他奉為畢生之恥的大事件輕松揭過。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可沒那么好糊弄。不過——結(jié)婚八年,她十指不沾陽春水,養(yǎng)得嬌貴無比,他也從沒聽說過她有這方面的技能。第一次下廚房的話,會不會燙到……揮散了自己不應(yīng)該有的兒女情長,相樂生硬下心來。燙一燙也好,就像這一個月他放任自流的策略一樣,不讓她在外面吃點苦,受點罪,她永遠不會珍惜現(xiàn)在的幸福生活。他得給她好好立立規(guī)矩。灶臺邊立了個身影,穿著熟悉的杏色毛衣,正在彎腰盛湯。相樂生板正面孔,輕咳一聲。女人轉(zhuǎn)過頭,保養(yǎng)得宜的臉像塊成了精的面團,眼角眉梢都掛著慈愛的笑:“樂生??!大周末的,你跑哪兒去了?怎么才回來?媽給你煮了你愛喝的番茄牛rou湯,還帶了燒鵝和臘腸,等會兒切給你吃??!”相樂生的臉好像凍住了的冰雕,一口氣險些沒上來。他緩了緩情緒,強忍住失望之色,無精打采地道:“媽,您怎么來了?也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嚇我一跳。”接著,他又打量了兩眼孫庚茹的穿著,問:“您怎么穿了小凝的衣服?”“唉,別提了?!睂O庚茹將熱氣騰騰的湯端到餐桌上,拉兒子坐下,“我走到樓下的時候,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橫沖直撞,也不看路,手里的可樂灑了我一身,我給你打電話沒人接,就去物業(yè)那里借了你家的備用鑰匙,這不,找了件小凝的衣服應(yīng)急。”說到那個活似祖宗的兒媳婦,孫庚茹拽了拽毛衣,有些緊張:“小凝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媽再給她買件新的!”她又左顧右盼,疑道:“小凝今天不休息嗎?怎么也不在家?”她不提還好,一提相樂生更覺糟心。“她去外地出差?!币ㄒ簧谉釡肟?,相樂生食不知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孫庚茹的錯覺,清俊的眉目都垂了下來,十足的喪,“過幾天才能回來。”“這么忙啊……”這就是娶事業(yè)型女人的不好了,以孫庚茹的私心,巴不得相樂生照著古代三從四德的標準找老婆,最好能晨昏定省,日日在她跟前立規(guī)矩,讓她好好享享做婆婆的福,再給她生三四個小的,跟前該多熱鬧。現(xiàn)在倒好,白凝忙得風(fēng)生水起,她連個人影都見不到,什么時候才能抱上孫子?可想想白凝那副笑瞇瞇卻油鹽不進的模樣,她背后猶如鑲了金的背景與人脈,還有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的護短態(tài)度,孫庚茹敢怒不敢言,只得把自己的小心思強行壓抑下來。到底心里著急,孫庚茹等兒子喝完了湯,還是忍不住把催生的話說了出來:“樂生啊,小凝最近肚子有消息沒?”相樂生懷疑,他媽這是專程來給他添堵的。他將勺子擱下,白瓷在碗底磕出清脆的聲響,聽起來就覺得冷。“媽,您要實在想要孫子,要不我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個,您先養(yǎng)著?”相樂生心里窩著火,說話便不大客氣。“這話是怎么說的?”孫庚茹吃了一驚,連忙擺手,“你又不是不能生,養(yǎng)外面的小崽子干什么?”她是瘋了才會讓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人來分自家偌大的財產(chǎn)。“您天天催,別說小凝,我都覺得壓力大?!毕鄻飞鸀榱朔笱芩e話張口就來,“不瞞您說,前幾天小凝專門去三甲醫(yī)院做了個全面系統(tǒng)的身體檢查,連基因檢測都做過了,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孩子這種事得看緣分,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那為什么一直懷不上???”孫庚茹也有些著急,口不擇言地說了一句,“要不讓小凝去做試管……”相樂生轉(zhuǎn)過臉,眼睛褪去了溫度,看得孫庚茹心里一驚,底下的話便說不下去。“媽,您怎么越說越不像話?”相樂生的聲音也冷了很多,態(tài)度強硬,“您也是女人,不可能不知道做試管對女人身體的傷害有多大,大量激素對身體機能的干擾,取卵的疼痛,更不用提如果失敗,還要再走一遍同樣的流程。別說我不舍得讓小凝遭這個罪,就算岳父那里,我也交代不過去!”他是生白凝的氣不假,甚至于因為她現(xiàn)在還不歸家,怒氣更呈指數(shù)增長,可他還不至于在母親面前拆妻子的臺,把她陷在孤立無援的境地。孫庚茹張口結(jié)舌,過了好一會兒,自己找了個臺階下:“臘腸應(yīng)該蒸好了,媽去給你切啊!”相樂生煩躁地扯掉領(lǐng)帶,低頭看了眼偵探發(fā)過來的報告。據(jù)偵探所說,白凝已經(jīng)從那個醫(yī)生家里搬了出來,暫時住在酒店里。再過幾天,她們學(xué)校就要放假,年關(guān)也近了,她再不回來,兩邊都隱瞞不下去了。相樂生深呼吸幾口氣,強行鎮(zhèn)定下來。婚姻如戰(zhàn)場,誰先動,誰先輸。他還穩(wěn)得住。他就在這里死等,不信等不到她。幾天后,相樂生沒有等到白凝,卻等來了白凝聘請的律師。————————渣男,he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