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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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這里，噩夢就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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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齊司禮同居的第一個禮拜，你發(fā)現(xiàn)了他的很多小秘密。

    比如說，他的衣帽間里，一個衣柜里只會放一種顏色的衣服；冰箱里的食材超過兩天他就一定會換；沙發(fā)看著干凈實際上縫隙里有很多狐貍毛；工作室里有個不顯眼的盒子里全是白色毛球；睡前明明很嫌棄你，等你睡著了會悄悄用自己蓬松的狐貍尾巴圍住你；睡醒會先把被子踢掉；電視柜里放的光盤大多都是喜劇；倉庫里有很多老舊的小東西，蒙上灰塵了他也不舍得丟......

    每次發(fā)現(xiàn)這些小事的時機(jī)，往往是一些生活中不起眼的小契機(jī)，比如說那天忽然心血來潮把他的工作室翻了個遍，又比如說今天忽然被外面的小鳥叫醒，發(fā)現(xiàn)自己胸前抱著的，是兩條大大的蓬松的狐貍尾巴。

    齊司禮從來不把尾巴給你看，為此你甚至冒著被丟出去的風(fēng)險偷偷摘了狐尾草，抱著他的手臂說：這是我一生一次的請求...

    可惜

    慘遭敗北。

    沒有想到，僅僅是早起了半個小時，你就完成了又一個人生夢想。

    想到齊司禮平常"寧死不屈"道那股勁兒，你轉(zhuǎn)過身，小心翼翼得抱住他的所有尾巴，打算在他醒后炫耀。醒時的所有困倦都消失了，你從沒感覺自己哪天醒來這么精神過。

    眼前的齊司禮緊皺著眉頭，像是在做什么噩夢。你小心得摸著尾巴尖，有點擔(dān)心他。

    大概過了有十分鐘，你看見他眼睛微微張開了，赤金色的眸子看起來有些空洞，你感覺到他的尾巴抽動了一下，趕緊用力抱住了它們

    你看見齊司禮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放開了，耳廓泛上了些許微紅，淺淡的光線從窗簾之前的縫隙鉆進(jìn)來，照在他臉上，你甚至看得見臉頰上細(xì)小的絨毛。

    你得意洋洋得抱著尾巴向他身旁靠近，想宣告自己的勝利，"齊司禮，我抓住了你的狐貍"

    尾巴呢...?

    剛剛明明乖乖躺在你懷里的白色尾巴不見了，懷里空空蕩蕩的感覺讓你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我的尾巴呢？"

    你不可置信得看著自己的懷里，又看了看雪白的床單，良久，齊司禮的聲音才把你從震驚中拉了回來

    "什么狐貍？什么尾巴？你哪來的尾巴？"他看著你狡黠得笑，兩顆小虎牙都露了出來，你分明聽見了他聲音里得意洋洋的意味！

    你氣急敗壞得翻身坐到他身上，俯下身咬了一口他露在外面的漂亮鎖骨，氣到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把尾巴還我！不然我就哭給你看！"

    "我看你是睡到迷糊了，我可沒看見什么尾巴。"他索性閉上了眼睛，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扁了扁嘴，鼻頭一酸

    這次你是真的哭了。盡管本來不想的，可是齊司禮這副樣子，莫名讓你想起了小學(xué)扯你辮子卻不承認(rèn)的壞男孩，你一下子變得很委屈。

    明明...明明是你先抱住了尾巴的。

    良久沒聽見你聲音的齊司禮悄悄睜開一只眼睛，卻被滿臉淚水的你嚇到睜大了眼睛。

    "說不過別人就哭...你是只有五歲嗎...？"他心虛得別開了眼，抬手輕輕得擦去你眼下的淚水。

    "尾巴..."你吸了吸鼻子，不甘心得做著最后的抗?fàn)帯?/br>
    兩個字一落下，你就看見他臉上剛剛已經(jīng)退下去的的紅暈又泛了上來。不知過了多久，你感覺到有什么毛絨絨的東西正在蹭著你的小臂。

    是尾巴！

    你驚喜得抓住，原來閉著眼睛紅著臉的齊司禮被你的動作驚得睜開了眼，"...不準(zhǔn)揪毛。"

    "知道啦！"你笑嘻嘻得揉了揉尾巴尖。"其他的尾巴呢？"

    "不要得寸進(jìn)尺...."他嘆了口氣，干脆又閉上了眼睛。

    眼不見心不煩。

    他這樣想到，忽然，他感覺到臉上臉上被人重重得親了一口。

    臉更紅了...

    你滿足得抱著尾巴躺在他身上，閉著眼呼吸著他頸間好聞的味道。

    "是我的。"

    他聽見你說道。

    "...是你的。"齊司禮閉著眼，抬手環(huán)住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你蹭了蹭他，像是哄小孩一樣對他說："我在這里，不要害怕噩夢。"

    圈著你的手環(huán)的更緊了些，他沒有回應(yīng)，好像是再次睡著了一樣，只是這次，他的眉頭不再緊皺。

    噩夢早就結(jié)束了。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