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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積累了一整天的疲倦遲遲襲來,她享受著失去意識前幾分鐘的意識放空。手沖雖然舒服,但難免寂寞。一想到自己都24歲了,暫處異國他鄉(xiāng),孤零零一個人,男朋友變成前男友,論文也沒審出什么結(jié)果,性生活全靠意yin男喘博主,舒雨就覺得自己還蠻慘的。剛分手的時候,她也曾忍不住想:如果當初不選擇公派出國訪學一年,她和趙天琪會不會有不同的結(jié)局。愛情其實很脆弱,她和趙天琪之間又沒有什么海誓山盟,經(jīng)不起距離和時差的考驗。可后來冷靜下來,捋清楚前因后果,她總算明白趙天琪出軌這事,和她出來訪學關(guān)系真沒那么大。地理隔離最多是加快了這一進程,但即使她一直待在A大不挪窩,他們之間也遲早要走向這一步。這事還得從兩個月前說起。舒雨被外導折磨幾個月,一周開三次會,好不容易才把文章投了上去,發(fā)了個朋友圈后睡得昏天黑地。再醒來時,微信里多了來自師姐張靜的七八條語音消息。“師妹,之前看你每天熬夜,沒好意思打擾你,就一直等到你投完文章。按理說這事我不應(yīng)該管,但瞞著你我心里過不去……”張靜是個典型的工科女生,平時挺干練的,總結(jié)一篇文獻從來都是五句話以內(nèi)完事。但講到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時,大概因為羞于啟口,所以說得磕磕拌拌。總結(jié)一下,就是自從舒雨二月份出國以后,組里就來了一個旁聽組會的本科生,來自本市的一所211大學,說是想保研到方老師的組里讀碩士或者博士。這女生叫馮萱萱,這半年和組里的師兄趙天琪走得挺近的。趙天琪就是舒雨當時的男朋友。方老師組里除了舒雨和張靜這兩個學生以外,包括他本人,全都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直男,只要趙天琪和馮萱萱沒當著他們的面親嘴,就不會多想。張靜卻有著女生特有的第六感。她總覺得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有著說不出的不對勁,一開始沒敢往那邊想也是因為覺得趙天琪看著挺老實的,不像那種會玩花花的人。更何況,馮萱萱也沒有舒雨長得好看。她實在不覺得趙天琪會放著舒雨不要,出軌一個相貌和科研實力都相當平平的女生。直到有一天她和朋友去學校外的一間日料店打牙祭時,撞見了手環(huán)在馮萱萱腰上的趙天琪。他們坐在餐廳的角落里,一起盯著手機屏幕,沉浸在二人世界里,并沒有留意到周邊的環(huán)境。震驚之下,張靜讓朋友幫她擋著,偷偷拍下了這一幕留作證據(jù)。經(jīng)過這一次,張靜發(fā)現(xiàn)了越來越多的不對勁之處。比如有一次她忽然想到把自己的硬盤落在辦公室了,半夜十一點多去取時,發(fā)現(xiàn)辦公室的燈還亮著,趙天琪正劈里啪啦地幫馮萱萱敲著代碼,她想了想還是沒進去,假裝自己從未來過,不然三個人都下不來臺。……舒雨由衷地感謝張靜愿意告訴她,她知道師姐是真正為她好。畢竟摻和情侶之間的事情,最容易兩邊不討好惹得一身腥了,不如裝聾作啞。其實同門之間本質(zhì)上也只是工作、同事的關(guān)系。但凡多出一分,就是情分。--渣男和綠茶出現(xiàn)了!以后會好好撕他們的。稍微修改了一下不太通的地方。分手感謝完張靜師姐,并且再三保證不會把她賣出去之后,舒雨給趙天琪發(fā)了條微信。“現(xiàn)在有空嗎?我們聊聊?!?/br>約莫過了十分鐘,趙天琪的回復才姍姍來遲:“舒舒,我現(xiàn)在做pre呢,明天組會要講。組會完了我再和你視頻?”如果放在以前,她可能就真信了。女人越是憤怒時,就越福爾摩斯上身。她清晰地記著,方老師在群里通知本周組會做報告的可不只有趙天琪,還有馮萱萱。鬼知道他到底是自己做,還是在給馮萱萱做PPT?舒雨沒耐心等到明天,一張他摟著馮萱萱的照片甩了過去。重錘之下,趙天琪反應(yīng)倒是快,火速給她發(fā)送了視頻邀請。舒雨接受了他的邀請,但是沒有開攝像頭。“舒舒,你聽我解釋,我們什么都沒有……”趙天琪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好,我聽你解釋。但你知道,我要聽的不只是照片上的事,不要隱瞞?!?/br>“舒舒,這些都是誰和你說的呀?這中間可能有什么誤會……”都到了這時候,他還想套話。“……一個朋友,你不認識?!?/br>“……哦?!彼麘岩墒墙M里的某個人對舒雨說了什么,可是抓不到證據(jù)。接下來,趙天琪開始了長篇大論的解釋。舒雨恍然驚覺,自從她出國交流之后,趙天琪就再也沒和她說過這么多話了。他說那個時候,萱萱保研失敗,心情不好,壓力很大,他只是安慰了她一下,和她的交流也大多是學術(shù)上的事情,從沒有跨過那一步。照片上的那個動作,是因為萱萱要哭了。如果舒雨不喜歡,他以后一定會注意距離。沒有以后了。舒雨的眼角默默淌出一滴淚,啪嗒一聲掉在床單上,砸出一塊小小的水漬。越聽下去,她的心就越冷。如果說趙天琪沒有和馮萱萱開過房,沒有做到rou體出軌那一步,這話她或許是相信的。她和趙天琪認識幾年了,對他有著一定的了解。他不是個花花公子,甚至在她之前都沒怎么和女生接觸過。和她交往一年多,也沒什么不良的前科——至少沒被她發(fā)現(xiàn)過。可是大概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吧。當他提到那個人的時候,已經(jīng)習慣性地一口一個“萱萱”了,情急之下的反應(yīng)是最騙不了人的。在馮萱萱因為所謂的“保研失敗”壓力大的時候,她也處于寫論文寫到快要崩潰的階段啊。只是,她覺得這是她自己的事,不應(yīng)該把這種壓力過多轉(zhuǎn)嫁到別人的身上,所以和趙天琪提到這些壓力時,也總是淡淡的,一次都沒有哭過。學術(shù)狗都是這么過來的,她以為他會懂。可原來,不會哭的孩子真的沒有奶吃。舒雨把手機拿遠些,背過頭去吸了吸鼻子,壓抑住喉頭的哽咽,才用聽起來和平時無差的語氣再度開口。“師兄,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br>“什么?”“你今天的PPT,是給自己做的么?”她知道趙天琪的習慣,除非迫不得已,他很少把事情拖到最后一天。趙天琪不說話了。辯解的話已經(jīng)自然而然地到了嘴邊,比如馮萱萱覺得自己的PPT做得不好,這是她第一次在組里做報告,特別怕給大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只是作為組里的大師兄幫她潤色一下。可是就好像有膠水封住了他的牙關(guān)。他說不出來,也是到了這一刻,他才開始后知后覺: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隔著飄渺的無線電,沉默如同怪獸一樣逐步吞噬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