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老師。

“我覺得難說，”最了解女人的還是女人，午夜摩挲著她的小鞭子，“小凜久看起來

和和氣氣的，但精神層面堪稱無懈可擊，并不是說無所畏懼，就是那種……恩…喜歡

也好不喜歡也好事情都給你完成得漂漂亮亮的，一般級別的喜怒哀樂完全不影響決

策規(guī)劃?！?/br>
“某種意義上，他倆還有點(diǎn)像。估計是覺得相澤老師不愛她又難搞得很，所以她放

棄得也干脆，根本不會跟你拉扯幾個回合，頂多傷心幾天也就完事了?！?/br>
“……原來如此，受教了?！鄙裆涫致犕攴治鲂睦锬浵铝恕罢剳賽鄄灰魉馈惫P記轉(zhuǎn)

回去繼續(xù)工作。

沒人理會逐漸在座位上縮成團(tuán)不要錢般無限散發(fā)喪氣的某人。

……

今天超市減價，凜久屯了不少食材，不過魚類海鮮還是新鮮的好沒敢買太多，反倒

是各類零食買了許多。

相澤消太下班回家空氣中就彌漫著一股香味，一下喚醒一天的饑餓疲憊，大約是崽

子黏人非要跟著待在廚房，孩子她媽就把客廳的小桌子拖進(jìn)來上面擺放著許多塑料

玩具還有她食材的邊角料。

正過家家玩的寶寶們撅著屁股搖尾巴，認(rèn)真的和mama學(xué)做料理，笑起來兩顆尖尖的

小虎牙特別顯眼。

“papa～來！”雪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在廚房門口探頭探腦的爸爸，跑過去把他捉過來。

“粑粑～飯飯！”小手捧著她的粉色塑料燉鍋，愛華高興的告訴爸爸自己在做飯！

小桌子一片狼藉，女兒手里捧著的塑料碗里是mama切剩的半截蘿卜頭，相澤消太還

是相當(dāng)給面子的假裝做出了吃飯的動作，面不改色的說好吃，這種類似的智障游戲

他已經(jīng)很熟練了。

“爸爸～雪！”雪的發(fā)音比愛難一點(diǎn)點(diǎn)，但她也知道自己名字，在“我”的概念還未形

成之前幼兒往往會自稱。

所有人都叫她雪華，她也這么叫自己，只不過不會連讀，軟軟的奶音說著雪醬，意

思是爸爸也要吃雪華做的料理！相澤消太又假裝吃了一口，本來還算寬裕的廚房再

蹲進(jìn)去一個大個子頓時擁擠起來。

凜久嫌他礙手礙腳的，連爹帶崽一起轟出去了，既然回來了那就看娃去！

晚飯是魚湯蒸螃蟹和炒蘿卜，她出來時貓貓們已經(jīng)在椅子上敲碗了，口水嘩嘩的，

爸爸主動負(fù)責(zé)剝螃蟹mama耐心的一人一口喂飽她們。

育兒往往是雜事多過光鮮，純潔無暇的天使笑容是由父母吃喝拉撒玩的周到伺候支

撐的，都說女兒是家里的小公主?？刹皇锹?，怕是真正的公主都沒那么快活。

那沒辦法，誰的崽誰伺候咯。

同樣的道理，誰的女人誰疼咯。

山田陽射講的都是基礎(chǔ)中的基礎(chǔ)，淺顯易懂至極，留下相澤消太獨(dú)自品味，當(dāng)然后

面一句是，你要是不愛她，自然就會有人愛她(語重心長)！這句話被他自動忽略了。

趁著mama帶著崽洗澡，相澤消太收拾起桌子來。靠墻的書柜是共同的，蹲下來找東

西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看見了兩本厚度顯眼的書以及《父

母必讀的育兒寶典0-3歲》。

“……”相澤消太黑漆漆的眼珠詭異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見四下無人，緩緩露出一個龍貓笑。

手指不由自主的翻開了第一頁…我看看…嗯嗯……然后是第二第三第四頁…不知不覺沉迷……

一身水汽的凜久回來將地上一臉嚴(yán)肅仔細(xì)研究育兒寶典的男人抓個正著，有點(diǎn)窘迫

的相澤老師還挺可愛的。少女好意的笑笑將女兒抱上沙發(fā)吹毛，愛華的眼睛最近已

經(jīng)完全變?yōu)榧t色，她指著書上的嬰兒圖片又指了指自己，“寶寶！”

“乖寶寶！”她親了親她們的耳朵尖兒，想想摸出一本相冊放到她們面前，“看寶寶！”

這本她們已經(jīng)看過好多遍了還是樂此不疲，愛華小rou指頭掰開封面，指著照片里面

裹成一團(tuán)雙眼緊閉的小嬰兒，依稀能看出軟軟的黑色胎發(fā)，“麻麻～愛醬！”她倒是

知道這是自己。

凜久忙著給她們吹毛，只要別亂動怎么都好。

一旁的相澤消太豎起耳朵，對女兒們腿上那本東西產(chǎn)生了極大興趣，見少女專心忙

她的，于是悄咪咪的挪過去……

大胡子爸爸喪著一口小白牙偷窺被女兒翻來翻去的相冊，吹風(fēng)機(jī)的噪聲都遠(yuǎn)去，視

線里只剩下照片里的兩個小襁褓。

好小…臉可能都沒有他一個拳頭大……小家伙們吐著泡泡在吊著小玩具的小床里睡得

香甜……

大約是在冬季，兩個小嬰兒都裹得跟個小球兒似的，有瞇著眼吃奶的，有抱著玩偶

往嘴里塞的，有嚎啕大哭的……看到這里耳邊聽到小女兒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愛醬哭

了”。

“麻麻抱抱～”雪華開心的指著另一張照片，柔弱的少女抱著才睜開眼的小寶寶手里

拿著玩具哄，小嬰兒的白色毛發(fā)和女孩一模一樣，少女眼中滿是幸福寵溺。

凜久連她們不安分的小尾巴都給吹了一遍徹底吹干了，隨意梳了梳毛就牽回去泡奶

哄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本被丟下的相冊被男人粗糙的手指摩挲著翻了一遍兩遍也有可

能三四遍……

相澤消太忽然意識到自己錯過的可能比想象中的多得多。

他不知道只能單純靠吃幾口奶生存的小生命究竟是如何變成現(xiàn)在這種……捏上去還挺

rourou的…還會跑來跑去仿佛精力永遠(yuǎn)用不盡的小貓咪。逗她們玩，給她們買小衣服

小襪子的也不是他，抱著還不會走路的女兒散步看鳥兒野貓的也不是他……

孩子們的一歲之前的相冊，偶爾照進(jìn)去的mama，比現(xiàn)在看起來還瘦弱多了，像是一

陣風(fēng)就能吹跑?？v然滿心有女萬事足也掩飾不住疲憊，她的眼中，同樣沒有相澤消

太。

她給了機(jī)會的。

他只是太過擔(dān)心了，相澤消太怕她哪一天會后悔，或者因?yàn)檫@些失去很多…很多和

她一樣年紀(jì)的孩子本該有的東西，會過得辛苦，會悔恨。

一方面又覺得自己怕不能照顧周到，也怕自己的感情會成為她負(fù)擔(dān)與阻礙。更直接

一點(diǎn)的，像山田說的，相澤消太自己的原因，他不敢認(rèn)同自己冒出來的那點(diǎn)所謂的

“犯罪心思”。

少女穿著睡裙打著哈欠出來，洗了奶瓶放好，又打開冰箱……在孩子睡著以后她才能

偷摸著吃甜點(diǎn)！吧唧吧唧…布丁真好吃！

陰影籠罩，凜久抬頭見某人眼巴巴的望著她，遲疑了一下用手蓋住，“想吃自己拿?！?/br>
少女兩頰鼓鼓，眸光似水，薄薄的睡裙遮不住玲瓏曲線，長發(fā)散落在肌膚，是夜晚

獨(dú)有的軟和靜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