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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現(xiàn)下骨頭都軟了,相澤消太爬起來,先去給自己倒杯水,接著涌上來的就是空腹感。“學校那邊沒什么大事,總之課幫你上了,回頭把資料和報告搞定就行?!鄙教镪柹渥笥矣^望,“小snow呢?”正在嗦果凍的相澤一口氣吸干,沉默了幾秒,一臉便秘的道,“跑了。”還是變身裸·體貓耳娘后跑了……以兩人的熟悉程度讓山田本能的覺得不太對。“最近,”相澤消太抓著頭發(fā),“經(jīng)常做些差不多的夢,像今天這樣完全掙脫不了還是第一次?!?/br>“什么夢?”對突然轉(zhuǎn)變得話題金發(fā)男人感到好奇。“挺普通的…吧,”所以剛開始他也沒太在意,“執(zhí)行任務(wù)的場景,或者是家庭日常什么的?!痹谝姷缴教锩黠@失望的眼神時又補充道,“但是在夢里我有個妻子還有兩個孩子,總會夢到她們,雖然還出現(xiàn)過其他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夢境模模糊糊但這個設(shè)定一直沒有變過?!?/br>忍住想吐槽的欲望,山田還是先提議道,“要是不經(jīng)意中了什么個性就不好了?!毕酀上饝?yīng)一聲,又忍不住想到那個夢。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他從第一視角生活著,沉溺其中,若不是山田陽射他甚至會以為這就是自己的生活繼續(xù)沒完沒了的走下去,好像沒有盡頭一樣……夢中的輪廓也逐漸清晰,隱約能辨認一些人物,不知為何總覺得扮演“妻子”角色的人身形容貌都象是……“想不通就別想了,明天再曠課我可不幫你擦屁股了!”山田感覺相澤被影響的有點大,趕緊叫停。謹慎起見,山田陽射今晚留了下來,兩人分別處理工作,整理教案到晚上。本以為向來睡眠質(zhì)量不佳的相澤消太在舒服睡過一場之后會睡不著,結(jié)果卻在零點之前就瞇著眼靠在沙發(fā)上入睡,山田陽射皺著眉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叫醒,只好瞪著眼再試圖再觀察一下。又不知過了多久,燈還亮著,客廳里兩個男人,一個歪在沙發(fā)上,一個趴著桌子瞇瞪,沙發(fā)上那個忽然一下坐起來把山田陽射嚇個夠嗆,“又夢見什么了這是!”黑發(fā)男人卻不答話,大口喘息著跌跌撞撞往衛(wèi)生間走去,直到冰冷的水打在臉上才稍稍清醒了。“誒?到底怎么了?”山田陽射納悶的跟著相澤進來又出去,看著他走進房間。“沒什么,睡覺。”相澤消太這回利落的回道,躺到了那孩子走后怎么都不愿意靠近的床上,斜眼看到麥克也打算將就一下皺了皺眉,頗為嫌棄的說,“你睡沙發(fā)?!?/br>“???不是吧你就這么對好兄弟的?又不是沒睡過至于嗎……”山田陽射嘟嘟囔囔的走了,“明天一定得給我解釋清楚。”睜著眼仰面平躺,紅色的瞳孔下漆黑的人緩緩跨過墻壁,站定。似乎是應(yīng)該說點什么,相澤清楚此時戒指的主人就在很近的地方,最后還是選擇不開口。就算不用交流也沒關(guān)系,他看見那個人走到他身旁,多么熟悉,“他”一定也懂。當夢境不斷延續(xù),就會忍不住懷疑,那究竟是虛構(gòu),還是記憶。就像電影和現(xiàn)實,相澤消太不可能分不清,可若是自己平白無故多了一段記憶,卻不突兀,他感覺到分裂和迷惑,卻不違和。是的,他無法從夢里走出,因為夢就是現(xiàn)實。相澤消太足夠細心,推理得出的猜想確實難得的超現(xiàn)實,未來的記憶?從哪里來?直到剛才,夢境戛然而止,被殺死那一瞬的窒息太真實,幾乎要將相澤溺斃其中。腦袋嗡嗡作響,頭腦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你想說什么?他無聲的與黑影對視。毫無反抗之力的放松全身,直到人影靠近,逐漸與他的身體重合,頓時困意又涌上來,意識很快被淹沒。緊接而來的是一段新的記憶,角度非常奇怪,禮堂正中央黑布掛著他的照片,表情無趣又喪氣,周圍人來往不絕面上皆是一副沉痛。相澤消太意識到這是他的葬儀。一些不認識的孩子哭喪著臉,靈堂充斥著高低起伏的“相澤老師”,他看到山田陽射一身黑衣,表情從來沒那么難看過,還有其他的同事。旁觀自己的葬儀是一件微妙的事情,很難想象誰會有這樣的體驗。但這是記憶,一股強烈的心緒是他把注意都放在了身旁的人上?;碇÷暢槠氖撬麎衾锏暮⒆觽?,已經(jīng)長大了還像小時候那樣哭得難看,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觸摸她們,抓了一把空氣。相澤消太看向坐在最前排中間的女人,低著頭,倒是沒哭,雙眼無神的望著前方,視線落在那張黑白照片上。鏡頭一轉(zhuǎn),他漂浮在高空中,全身感覺不到任何重量。寒芒一閃,女人毫不猶豫的跨入空間裂隙,身后的斗篷高高吹起,相澤消太也隨即被吸入。天旋地轉(zhuǎn)間這邊戰(zhàn)斗已經(jīng)打得火熱,女人動作極快,每一道揮出的不僅僅是強大的破壞力還蔓延著不知名的力量,鋼筋水泥都立時灰飛煙滅。相澤被迫承受高速的移動,根本無暇分析戰(zhàn)況,他沒有這種個性,對他而言完全是另一個世界,唯一好在死人不會感到惡心。相澤已經(jīng)肯定自己不能離開這個女人,他夢中的妻子,一位強大的英雄。她擁有罕見的時空系個性,成長到后期幾乎無論在何處都是作為王牌的存在,現(xiàn)在卻陷入苦戰(zhàn)。同樣是高階時間系的Vilin,不外乎是能夠殺死數(shù)名經(jīng)驗豐富的老牌英雄的存在,女人沒有留給自己太多悼念亡夫的時間就接替了崗位。人數(shù)多少,武器裝備好壞干系都不大,絕大部份英雄的個性都無法派上用場。相澤消太跟著她獨來獨往,原本溫馨的小家落滿灰塵無人打理,冰冷得像地窖。相澤消太記得她是愛說笑的性子,如今常常在無人之處露出疲憊。無論如何都觸碰不到,即便他試圖可笑的用雙手環(huán)住她消瘦的肩,他連自己的手都看不到。事情逐漸變得瘋狂。第二次站在黑白分明的靈堂,這次正中整齊擺放著兩張年輕女孩的照片。她還是平靜的坐在正中最前面,背挺得直直的。人聲嘈雜都不重要,平靜下翻滾著風雨欲來。聊表安慰的短暫假期他見證了驚人的蛻變,身為空氣的自己怎樣怒吼阻止都無濟于事。就算個性不同,在身邊那么久怎么會感覺不到,不知名的術(shù)式密密麻麻布滿整座曾經(jīng)充滿歡笑聲的房子將它搞得面目全非,鮮血層層澆灌。女人裹緊斗篷,狀若如常的奔赴前線。高階個性的對撞,周圍通通都清空,依靠五感行動的女人第一次睜開眼睛,左眼的印記一出,天地失色。重創(chuàng)對方無疑是乘勝追擊的好時機,他沒用,緊緊跟在她的身邊,怎么會有那么多的血……刀鋒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