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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捂熱那塊石頭[玄幻小甜餅-1]

    

一定要捂熱那塊石頭[玄幻小甜餅-1]



    簡介:就是兩個男妖精勾引女菩薩破戒的故事。(1v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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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普陀山的日華仙子最近終于得償所愿下了凡間。

    說起這日華仙子,乃是觀音菩薩那蓮花池中的一枚玉石,夜夜集天靈地華,又日日聽蓮華妙法,終于修得形體,侍奉于觀音座下。

    這等仙物即使修了靈體,有了近千年的歲數(shù),那心智還如孩童一般,整日想著要去那亂花迷人的凡間游玩幾番。

    正巧這日,惠岸行者告訴日華說凡間最近有幾遭奇案,菩薩授意她去探個究竟,有妖就除妖,有魔便降魔。

    這不,包袱都沒想著收拾,經(jīng)書都沒帶幾本,日華仙子不時便樂地不見了蹤影。

    許陽縣靠著宋國邊境,近來有些人心惶惶。

    縣城并不大,但周圍山中的幾個村落都是同一個縣令在管,一開始只是村民來報(bào)官說自家丟了牛,和一般的小案相比都是大同小異,縣丞沒有當(dāng)回事,都沒傳給縣令聽,打了馬虎眼這就過了。

    要知道畜生不好辨,給了吃的就認(rèn)娘,要到斷案時總會理不清。

    可直到最近,這賊的膽子似乎突然變得通天大,有的村戶開始丟人了。

    更蹊蹺的是,有的人、有的牛是找回來了,但都變成了干尸,血rou被吸得干干凈凈,只剩皮包著骨頭。

    這哪能是人干的事,都說是有吃人的大妖在為非作歹,眾人鬧到衙門來,想讓縣令請有能耐的道人佛陀降妖以安撫民心。

    縣令別無他法,只能懸賞高人來除妖,他是剛從京城貶官調(diào)到這邊遠(yuǎn)小縣的,一來又出了這幺蛾子,只能埋怨縣丞那老滑頭不早點(diǎn)報(bào)給他聽,遲早要捅大簍子。

    一來告示民眾晚上不要出門,二來縣城里晚上會有巡邏兵衛(wèi),只能這樣拖拖時日。

    縣令一想到要立功重返京城再造仕途,因?yàn)檫@腌臜事兒一出,整天只能腦仁疼。

    是夜。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圓圓的月亮照得和早晨的太陽一樣晃眼,走在鄉(xiāng)里的小路上是完全的視野明朗,要怕也只怕那暗處見不到光的地方有臟東西躥出來嚇你一嚇,再加上幾聲突兀的鳥鳴,是人都會走快幾步,總抵不住那心底的幾聲打鼓。

    許陽縣城邊的汶南山有大片竹林,出了這事人們都不敢往深處走,往常還有人趁著夜色打珍珠竹雞或者撈些野貨,現(xiàn)在一到晚上更是半個人影都見不到。

    此時卻瞧著一片五彩云從月邊擦過,霞光一閃,一個綽約的人影隨著祥云飄然而至。

    但見來人身著碧水霓裳羽舞衣,下著雪色百褶降皺裙,腳穿緞面軟香鞋,玉帶飄飄,面容燦若明光霞,身量纖如輕飛燕。

    日華步入竹林,她能窺見此地的兇相,近日必出殺禍沾血光,惠岸又指點(diǎn)她前來此處,想必是不會錯的。

    縱然竹林茂盛,幽香撲鼻,還是窩藏不住那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和煞人的妖氣。

    不然從普陀山的紫竹林來到這汶南山的翠竹林,要是沒甚分別,日華才奇了怪了。

    看來是撞上時候了,日華想到。

    原本還想在凡間多逗留幾日,她是頭一遭,只想嘗個鮮,混個神,偷個懶。

    看來也是此地福高佛緣深,這孽障今日作惡就給她撞了正著,待她除了妖,積了善緣,菩薩說不定會收她為普陀弟子。

    雖說日華是在觀音的蓮花池中化的人形,但菩薩總說她無心兜慈悲,緣分已滿,可還是時機(jī)未到,參不到那真正的蓮華妙法,也遁不到真正的佛法空門。

    好在觀音暫且收她做了蓮臺掌燈侍女,也就有了個日華仙子的名號在外。

    日華想著菩薩說的都占理,就沖她打著這玩樂的心思來到凡間,原原本本就是六根不凈。

    可她還不算出家,一想到這,日華還算心安理得。

    她循著淡淡的腥臭氣在竹林里游躥著,看著周圍一片一片長得都差不多的竹子,想著這孽障的修為應(yīng)該不算頂高,不敢在光天化日行兇,也不敢在赤陽大道上逞惡,只敢偷偷摸摸地躲在這幽深靜謐的無人之處伺機(jī)待發(fā)。

    不時,日華已經(jīng)看到了遠(yuǎn)處的尸體,正是這腥風(fēng)的源頭。

    這可憐人的死狀之慘,讓日華瞧了一眼,就閉了眼睛想著菩薩的慈眉善目,嘴里還出聲念出幾句阿彌陀佛才靜了心。

    春天里的竹林因?yàn)橄掠赀€經(jīng)常是濕漉漉的,這人的外褂已經(jīng)濕透,但卻衣裝完好,看得出襲擊他的妖物并不喜挖心掏肺這些粗魯下等的行道。

    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這人只剩了骨架,但近看卻不見森森白骨,蠟黃的皮膚緊緊貼著骨骼的輪廓,指節(jié)只是微微彎曲,還能看得出他在死前并沒有太多掙扎,地上的濕潤的泥土都沒有被翻起來。

    更奇怪的是,這具尸身竟然沒有任何怨氣。

    橫死的人大多心有不甘而在世上徘徊片刻,雖不及那些還要閻王遣鬼差抓回地府的兇惡厲鬼,但還是有訴求,有不舍,有執(zhí)念,從而化成幾分可有可無的怨。

    可眼前這人竟然沒有,日華不相信他是在極樂的狀態(tài)下死去的。

    罷了罷了,她不是佛家弟子,超度之事還只是個半罐子,沒有怨氣對她來說還少了一樁麻煩事。

    她再細(xì)細(xì)查看,御風(fēng)來吹開他凌亂的頭發(fā),才發(fā)現(xiàn)這人的眼珠少了一顆,深深的凹陷里甚至還蓄了雨水,能看見天上的半邊月亮。

    這是做的什么事?吸食血rou就罷,為什么還要單單取走一顆眼珠?

    在月亮的倒影中,好像還有一件東西。

    應(yīng)該是一顆小石子。

    那顆石子非常顯眼,因?yàn)橹苓叺哪嗤炼际且驗(yàn)闈駶櫠尸F(xiàn)暗色,而那顆石子卻在水面下流光四溢,和月影重疊,完全不似凡間之物。

    她撿了起來,也許是因?yàn)樗约罕旧砭褪穷w玉頑石,就莫名地將其俯身撿起后放在了自己衣袖里。

    日華此時察覺到周邊的妖氣已經(jīng)變得濃烈了,看來那個妖物早已察覺到了她的存在,并且已經(jīng)找好時機(jī)要知她于死地了。

    孽障,犯下滔天罪禍,如今還能有幾分得意?

    快快現(xiàn)身隨本仙去觀世音大士座前伏罪!

    這唬人的口氣日華倒是能端起來,可她的身量也就是個少女,加之普陀山中何時需要她如此厲聲嚴(yán)詞?只不過是現(xiàn)在裝裝樣子而已,不想讓對方看出她是個抓妖的白丁。

    而回應(yīng)她的只有一絲吹起她發(fā)絲的微風(fēng)。

    像女子的細(xì)軟的柔荑,牽起額邊的幾縷黑發(fā),別在耳后,然后溫婉一笑,讓人心軟肝軟。

    可日華只是顆沒有心的石頭,這些尋常旖旎到她這就是對牛彈琴了。

    這點(diǎn)小把式也沒有讓她看在眼里,只覺得對方要么是擺明了要戲弄她,要么是沒有那個膽量現(xiàn)身亮出真本事,只敢在此故弄玄虛。

    日華也不急,對方不愿現(xiàn)身,那她就幫幫忙。

    她緩緩閉上眼睛,能感受到妖氣在聚集又發(fā)散。

    那畜生果然是在此布陣做法,可妖氣流動換轉(zhuǎn),日華竟一時沒能辨別它在何方向。

    耳邊突然傳來琴聲泠泠。

    日華此時睜開眼,看到天已然大亮,身邊竟已不是那深夜的翠竹林,而是一片暖陽下的桃花林。

    花開得正盛,連風(fēng)都帶著濃烈的花香。

    和普陀山的紫竹林完全是天差地別。

    美則美矣,一想到這是那孽障變出來糊弄她的戲法,就沒了欣賞的意思。

    明艷的美人漫步在桃林之中,簌簌的花瓣隨風(fēng)落在她的面上,身上,甚至腳邊。

    日華朝著琴聲的方向走去。

    桃樹下,清溪邊,一黑衣男子正慢撫七弦琴,芝蘭玉樹,悠然自得。

    近了些,日華才看清了那孽障是何模樣。

    豐神如玉,目似朗星,倒是一副好皮囊,說他是百八十里哪個仙府的仙君,怕是都有人信的。

    玄色底的圓領(lǐng)廣袖衣袍,袖口又勾了幾針玉色絲線,甚至連他如夜一般的黑發(fā)發(fā)尾處都有幾處翠色,其余便隱在那漫天花瓣里。

    普陀山上的男子好像沒有像他這般好看的,看著新鮮極了,日華現(xiàn)在想起來只覺得普陀弟子只能用看起來和善來形容,大部分都有個長耳垂,看著怪可憐可愛的。

    他好像并沒有注意到日華就站在不遠(yuǎn)處,繼續(xù)撫琴,仿佛一曲不歇不罷休。

    日華皺眉,她從沒想過碰到的妖怪會是這個陣仗。

    琴是真的悅耳,人是真的才俊,花也是真的嬌媚。

    琴聲悠揚(yáng),不急不緩,人一旦放松下來就有些困倦,某些仙人也一樣,就比如日華。

    她伸手拉扯著近在咫尺的枝丫,穩(wěn)了穩(wěn)身體,眼皮卻有些沉重。

    腦中霎時浮現(xiàn)菩薩講經(jīng)的場景,然后眼前的一切事物開始模糊。

    她好像落入了一個人的懷抱里,被擁抱的感覺竟然不陌生,周圍的一切都黑暗混沌的時候,也有這樣一個人一直抱著她。

    不記得了,不記得了。

    這種看起來就像是男女私相授受的行為怎么可能會在普陀山出現(xiàn),菩薩怎么可能會收她入了座下。

    一定是這孽障施的妖法,這琴聲不能再聽下去了。

    日華還能思考,可意識也開始和她眼前的物什一樣,一團(tuán)漿糊了。

    琴聲已經(jīng)不知什么時候戛然而止,玄衣男子懷中的女子已然闔上了眼睛。

    如脂玉般的手指撫上她白皙的脖頸,再向上,還能撥開她鬢邊的發(fā)絲,觸碰到她冰涼的耳廓。

    像撥弄琴弦般,可以為所欲為,甚至還會發(fā)出嬌鳴。

    他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