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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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大會的第二天便是啟程回去的時間,只是昨晚折騰到深夜,早上葉紫凝還未完全清醒時又被葉以琛拉著做了一次,自然而然地錯過了登機的時間。值得慶幸的是這家民宿恰巧空下了這天的房,于是續(xù)過租金買好機票,葉以琛一邊準備早餐一邊打電話跟秦媛報備,在解釋理由時他頓了頓,低聲道:昨天看花火回來得太晚了,凝凝難得賴床一次我沒舍得喊醒她。 所幸秦媛對葉以琛向來放心,并沒有懷疑,一邊笑道葉紫凝竟然能做到賴床不起一邊叮囑他及時買好明天的票,在得知他所有的事項都已經(jīng)準備好時松了口氣,末了還是沒忍住感慨自家兒子足夠讓人省心,從小到大聽話地不像個男孩子。 以琛啊,你什么時候能稍微折騰一點呢,有時候做不到這么完美也是可以的,你這樣過于壓迫自己mama怕你會得病的,秦媛嘆道。其他人都希望兒子安穩(wěn)老實一些,只有葉銘秦媛想盡辦法讓自家兒子能調(diào)皮搗蛋一些。 對比之下,葉以琛簡直就是男生中的異類。 兒子性格太悶其實不是好事,可高三時做過心理輔導醫(yī)生給定的診斷書是完全沒問題,葉以琛只是相較于其他人沉穩(wěn)早熟一些,別的不用擔心。 只是秦媛還記得在父子兩人出去以后醫(yī)生叫住她說的那些話,她說:母親一般觀察是偏細致的,所以我想了想還是把你喊住了,以琛的情況表面看起來并不復雜,只是單純的早熟狀態(tài),但在剛剛做的測量表上其實明顯顯示出他可能會有一些偏執(zhí)和自虐傾向,輕則影響情緒性格重則會產(chǎn)生自殺自殘的情況,甚至有可能會引發(fā)出抑郁癥或雙相情感障礙,請你回去一定要多多觀察他,有什么不對勁立馬聯(lián)系我。 最后臨出門前,那位溫柔的女醫(yī)生嘆了口氣:以琛真的太完美了,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完美的,可人哪里有真正完美的呢,都是帶著殘缺成長的,而那些追求完美的人,到了最后都會將自己逼成瘋子,她笑了笑:我想秦姐一定不希望以琛變成這副模樣。 如果當初的葉以琛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一定會認為這段對話頗有些無稽之談,可現(xiàn)在呢?二十四歲的葉以琛只想告訴十八歲的葉以琛,其實你早在還未察覺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瘋了,瘋得徹底卻隱藏得完美無缺。 葉紫凝赤著腳去廚房的時候便看到了葉以琛帶著藍牙耳機一邊打電話一邊垂眸擺盤的模樣,他整個人籠罩在陽光下,溫暖里夾著柔和,眉目疏朗,白襯衫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小臂流暢的線條,美好得就像一幅畫,讓她有些恍惚。 就在她回神準備抬腳去他身邊時,葉以琛忽然開了口:媽,我有分寸。 因為我早已經(jīng)瘋了,得了愛上自己親meimei的病。 聞聲葉紫凝猛的頓住,愣在了原地,她不知道對面秦媛說了些什么,可葉以琛的表情讓她沒辦法不在意,那是她從未見過的表情,倔強固執(zhí),似被人踏足領(lǐng)地的小獸,用自己的力量擋住那份來自外界的侵犯。 行了媽不管了,你們好好玩,今天記得早點睡,明天別誤機了,秦媛又交代了幾句便掛了電話,葉以琛嗯了一聲后摘下耳機轉(zhuǎn)身放早餐時便看到了望著他的少女,她赤著腳站在木地板上,青絲微亂,被睡裙包裹著的身材纖細,皮膚白皙,只有他知道那睡裙下滿是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吻痕,是他在她身上失態(tài)的最好證明。 她乖巧的看著他,看他走過來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俯身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她的唇瓣,聲音里夾著笑意:早安凝凝。 你還好意思說.......葉紫凝開口,聲音啞得不像話,讓她忽然想起昨晚哭到聲音嘶啞也沒能讓他放過自己的情景,不由得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今天不許碰我了,我好累。 比高考跑了八百米還累,早就聽說zuoai特別耗體力,從前她還不信,這次經(jīng)過親身實踐徹徹底底信了,男人對待性方面都是這么不知足的嗎,一次又一次地折騰人,想到這里她有些欲哭無淚。 甩出的小拳頭軟弱無力,被他一手攥住,順勢將她扯了過去摟在懷里,聲音里仍舊帶著笑:不碰了,凝凝說什么就是什么。 一副被她吃得死死的模樣。 葉紫凝見狀也生不起氣來了,側(cè)頭看了看桌子上的早餐,咬了咬唇開口:我餓了。 "餓了就來吃早餐,"他牽著她的手走到桌子前,替她拉開椅子以后才繞到對面坐下。早餐是鰻魚飯團與酸梅汁的組合,米飯被葉以琛早起蒸好,待水分散發(fā)放涼后便可以捏成想要的形狀,外表的海苔烤得酥脆,配上米飯rou松與鰻魚rou混合在一起的甜糯的味道,讓葉紫凝第一口下去便幸福地瞇起了眼。 真的好好吃,哥,你怎么什么都會......她抿了一口酸梅汁,末了感嘆道。之前在日本做交換的時候被逼著學的,葉以琛笑了笑,輕松將那一段時間帶過,又將一塊飯團放進她的盤子里:畢竟這半年我不能一直依靠KFC為生。 作為一名留學生抑或是交換生,在外人看來總是光鮮亮麗的存在,可當中的酸楚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當他們身處異國他鄉(xiāng),面對著陌生的環(huán)境,耳邊充斥著陌生的語言,一切都要依靠自己自力更生時,委屈無助痛苦只能和著淚水咽下,而如葉以琛一般沉默寡言的人,能做的至始至終也只是逼自己成長罷了。 捏了捏飯團,葉紫凝抬起頭:哥,你教我做飯吧,她不能一直躲在葉以琛的身后,因為終有一天她會飛出他為她堆砌的巢xue,獨自一個人一腔孤勇的向前沖。 雛鳥只是一個階段,她需要體會長大的過程。 不著急,基礎(chǔ)的家常菜你已經(jīng)做得很棒了,多練一練就可以,葉以琛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讓葉紫凝沒了能繼續(xù)糾纏下去的理由,腦海中忽然回想起剛剛?cè)~以琛通電話的模樣,她放下飯團再次看向他:哥,媽......說了什么? 沒什么,叮囑我們明天早起別誤機,葉以琛聲音里存著笑,登時讓葉紫凝白皙的小臉爆紅,連升起的一絲疑惑也被壓下。 你還說!早上我起不來是誰的功勞!我的我的,是我的錯,從未犯過錯的葉以琛第一次將這句話如此順暢地說出口,仔細品味竟有些違和感,讓葉紫凝開始思考她曾經(jīng)那個清清冷冷的高嶺之花哥哥究竟去哪了,怎么一開了葷整個人都變了副模樣。 想好今天去哪里了么?將最后一口酸梅汁吸凈,葉以琛開了口,不想出門了,今天就在家吧,我好累......雖然葉以琛很照顧她的感受,可那僅限于最初時,一旦做到中間,她總會被他用力頂撞帶來的沖擊感折騰掉半條命,因此每每做到最后她幾乎都是昏睡著被葉以琛抱去清理。 好,葉以琛點點頭,站起身將兩人的餐盤收好拿去沖洗,葉紫凝則站起身消食,在折返回房間時看到床上的平板,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朝葉以琛喊道:哥,要不要看電影?不遠處傳來葉以琛應(yīng)下的聲音,她便極開心的抓起平板一個一個劃了起來。 其實到了最后劇情究竟講的什么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或者說,也許從一開始她就沒能真正開啟進入劇情的模式,她只記得葉以琛薄薄的唇,游走于她胸前的微涼的手,喘息聲與臺詞攪拌在一起,她的雙手無力地環(huán)著他的頸部,感受著他精準無誤的狠狠沖撞著內(nèi)里那塊最敏感的軟rou,在一次一次嬌吟中泄出又一次一次地被他堵住雙唇開啟下一輪攻勢。她在他身下叫得像小奶貓,一連串的哥哥帶著禁忌感和倫理感直沖他的頭頂,勾得他眼尾發(fā)紅。 做了究竟有多少次他沒有任何印象,他只記得每每將她帶入高潮的那一瞬間,她總會習慣叫出哥哥這兩個字,帶著從未有過的嬌媚和哭腔席卷他的整個大腦,然后被他用唇伴著快感將尾音一起壓下。 葉以琛從未有過不能自持的狀況,無論是在校園還是科研所,哪怕是遭受不公平的待遇,他也總會以最淡然的態(tài)度將屬于自己的那一份東西奪回來,他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俯視著周圍想要蔑視他的人,讓那些張牙舞爪想要看他笑話的人夾起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他的督導沈逸曾評價過他:他就像一個沒有情感的,被數(shù)據(jù)填充規(guī)劃好的機器人,可以極其完美地完成任何一項指標內(nèi)所布置下的任務(wù)。 他適合做科學家,卻不適合zuoai人。 只是,王者站在頂峰仍懼萬丈深淵,機器人也需要定時被特定的人給予維護保養(yǎng),而葉紫凝就是葉以琛二十多年來黑暗世界里唯一閃耀的星星,他原本可以沉寂于黑暗,可當這顆星星降落在他身旁,猶如上天對他的垂憐一般時,他就會像絕望中抓住希望的繩索一般拼命掙扎想要得到它抓住它,哪怕它會為此而徹底熄滅光芒 。 他自私,貪婪,想將這顆星星占為己有,卻又極其明白這顆星星的歸宿屬于夜空,他沒有任何理由禁錮住它,于是他在痛苦糾結(jié)中掙扎,在每一次得到它后選擇用情愛告訴她他究竟有多愛她。 他終于將內(nèi)心最貪婪的一部分展現(xiàn)給了她,而她照單全收,沒有任何怨言,甚至極力的用自己的方式去回應(yīng)他,告訴他: 她不害怕,只要最后仍舊是他。 最后一次結(jié)束后,清理好被弄得亂七八糟的床單被褥,葉以琛垂眸將懷里疲憊不堪的少女微微抱緊了些,即使知道她陷入昏睡并沒有辦法給予他答復,可那句恨不恨哥哥還是伴著落在她額頭上的吻送了出去。 恨他也好,不恨他也罷,葉紫凝至始至終都是他最為珍貴的寶物,他感謝母親將她誕生于這個世界上,讓他感受到僅有的溫暖。 這是他的星星,他的光,也是他的命,他的信仰。 ps:雖然知道自己寫得不夠好但還是卑微求評論求珠珠嗚嗚嗚嗚,如果真的有人看的話請給我一點點反饋吧,讓我知道哪里有不足及時改正,也能讓我知道有人在看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