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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就好。”徐銘輕笑一聲,“在這寫一萬字檢討,寫完了就可以走了。”——————————滿兩百珠了??!晚點來加更再喝兩瓶徐銘倚在椅子上,頭也不抬地玩手機。林幾木坐在他對面,忿忿不平地寫檢討書。一萬字的檢討?他在開玩笑吧。高考作文也不過就一千字吧。不過林幾木猜徐銘也不會真的讓她寫一萬字,警察也是要休息的,現(xiàn)在都快到半夜了,她篤定他就是做做樣子,整她整夠了應(yīng)該也就可以相安無事了。但檢討書還是要寫的,他撕了兩張草稿紙給她,連公安局做筆錄的紙都不是,就是那種草稿本上隨便撕下來的,還沒撕整齊的白紙。好在林幾木說廢話的能力還行,能把一件小事扯的特別詳細,光是出去喝酒的動機就寫了一千字,還特別添油加醋地說自己最近壓力特別大,要準(zhǔn)備考試,又要參加校招的說明會。不時還要抬頭瞄一眼徐銘,但徐銘只是旁若無人地盯著手機,無聊地撓撓頭發(fā),有時還要打個哈欠。林幾木看徐銘打哈欠自己也想打哈欠,但硬生生地忍住了,心里高興地想著:“困了吧,該放我回去了吧。”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響了,來人敲了兩下門,還沒等徐銘出聲,就推門進來了。“夜店那三個人我放走了,你這邊怎么樣?!蓖崎T的人是陸弈。林幾木看到陸弈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當(dāng)初在街上撞到的警察。“她檢討還沒寫完?!毙煦懣戳肆謳啄疽谎郏氐?。“寫檢討?”陸弈皺了皺眉毛。“不行嗎?”徐銘反問他,“陸sir不是說現(xiàn)在我可以自己處理案子了嗎?”林幾木聽到這話才明白過來,原來徐銘當(dāng)警察確實是半吊子,看起來也沒怎么處理過案子,怪不得吊兒郎當(dāng)?shù)模隙ㄊ峭辛岁P(guān)系才能進警局工作。“你這樣......”陸弈話說到一半剛好低頭看到林幾木的臉,愣了一下,臉上揚起了一點微妙的情緒變化,顯然是認出她來了,又改口說道:“行吧?!?/br>說完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出辦公室,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頭說:“你早點結(jié)束把人放了,局長剛剛還打電話到局里查崗?!?/br>“他說什么了?”徐銘聽到這句話起了興趣,這才放下手機抬頭看陸弈。“他說叫你早點回家,別在局里到處晃悠了,晚點他會再打一遍電話?!?/br>“哦,剛好,我一會兒就要出去?!毙煦懡拥?。“你去哪?還不回家?”陸弈問道。“我去喝酒?!毙煦戨p手抱著手臂,嘴角帶著挑釁的笑意。陸弈聽到這話嘆了口氣,非但不生氣,反而有點無奈地問道:“那我怎么和局長說?”“就說我去喝酒了啊。”徐銘語氣輕松地回道,“記住,一字別差?!?/br>“懶得理你?!标戅钠沉怂谎?,又用同樣嫌棄的眼神看了看林幾木,轉(zhuǎn)身出了辦公室。陸弈前腳出了辦公室,徐銘就換掉了剛剛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孔,打了個哈欠,轉(zhuǎn)頭用帶著點慵懶的語氣對林幾木說:“繼續(xù)寫檢討?!?/br>林幾木看了眼自己的檢討,寫到現(xiàn)在兩千字,就覺得手麻腰酸,能編的已經(jīng)換著詞匯編的差不多了,實在沒辦法,只能小聲和徐銘用帶著點求饒意味的語氣說:“今天能不能不寫了啊,你看我朋友都回去了,我改天把它補完,今天讓我先可以嗎......”“不行?!毙煦懸豢诰芙^,“你回去之后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寫完?”“我可以發(fā)給你看啊?!绷謳啄菊f,“你不是有我......”林幾木說到這里有點心虛,她好像把徐銘微信刪掉了。徐銘看著她,故作好奇地問:“我有你什么?”林幾木干笑了兩聲,尷尬地說:“要不這樣,徐警官,你看我們加個微信,我保證一寫完就發(fā)給你看。”徐銘有點嫌棄地瞥了她一眼,但還是把手機丟到桌子上,屏幕上是他的二維碼。林幾木趕緊拿手機添加了他的微信好友,然后討好地朝他笑笑,“那我可以走了吧,徐同志?!币患油晡⑿?,她連稱呼都變了。“不行。”徐銘簡短地說。“為什么啊?”林幾木一聲沒忍住,大聲問道。“先給我看看你的檢討?!?/br>林幾木把檢討遞給徐銘,一屁股坐回椅子,心里一陣壓抑不下的暴躁。“你寫的什么東西?”徐銘微微皺眉,這句話雖然帶著點嘲諷的意味,但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覺得奇怪。“我覺得今天的馬爹利一點都不好喝,還不如青島啤酒,我后悔喝馬爹利了,就是很辣的酒精而已?!毙煦懸蛔忠痪洌蚜謳?/br>木的檢討書讀了出來,“我保證以后都不喝馬爹利了,我從今天開始只喝啤酒,還是啤酒好喝,喝起來都能感覺到麥芽在舌尖發(fā)酵的香甜。”“你挺有感悟???”徐銘揚了揚眉毛,嘲笑她。林幾木瞬間就覺得臉有點紅,為了保證寫字速度,她剛剛真的是想到什么就寫什么,本來不覺得怎么樣,但聽他讀了一遍之后卻莫名其妙感到羞恥。“我這都是......”林幾木抓了抓頭發(fā),嘴角有點抽搐,“真情實感?!?/br>“啤酒好喝?”徐銘問她。“確實還行?!绷謳啄拘÷暬卮稹?/br>徐銘從座位上撐起身子,慢悠悠地站起來脫掉警察制服。林幾木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走吧。”徐銘說道。“我可以走了?”林幾木有點不太相信地問道。“走啊?!毙煦懹謴囊录苌夏孟伦约旱耐馓状┥?,“去喝酒?!?/br>“我去喝酒?”林幾木一臉疑惑,“和你?”“還是你想留下來把檢討寫完?”徐銘反問道。宿醉正陽路不在市中心,離警局也不近,但是因為周圍有居民區(qū)、學(xué)校、和商場,所以也算一個副中心。市區(qū)里好幾家有名的大排檔都開在那里。林幾木聽徐銘要喝酒,還以為他會帶她去酒吧或者夜總會,卻沒有想到是去吃大排檔。店員就在店外面支一個烤爐,拿扇子在爐上扇,一股股混著辣椒味和rou味的白色煙霧飄出來。酒是不想喝了,可是誰能抵擋的住午夜燒烤的誘惑呢。林幾木吃了幾口rou,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疑惑地問徐銘:“你和局長什么關(guān)系啊?!?/br>“不熟?!毙煦懡o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不熟?”林幾木不太相信,不熟會打電話查崗,想了想又問,“那你爸和局長什么關(guān)系?!?/br>“局長是我爸。”徐銘簡單地回答道。“怪不得?!绷謳啄酒擦似沧?。她一直覺得他身上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土財主架勢,“那你花這么多錢,你爸不會說你嗎?”徐銘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冷聲回道:“他欠我的。”“?。俊绷謳啄緵]有聽懂。“關(guān)你什么事情?!毙煦戯@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了。“誒,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