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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導(dǎo)致了她對于節(jié)日這種東西更加沒了期待。以前的段凱峰會半真半假地問她為什么不像別人的女朋友那樣黏人,會小心翼翼地控訴她對他似乎有點不上心。他連鬧脾氣的時候都在擔心她是不是會生氣,她看著他那副樣子,心臟像抽搐一樣疼,但她不敢對他投入太多感情,她怕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走不出來的只有她自己。她那時候前途未卜,似乎永遠都有別的事情比談戀愛更加重要。現(xiàn)在她要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人在戀愛中的狀態(tài)真的很容易被人察覺,起初是她在上課的時候,學生夸她越來越好看了,后來,是英語組組長在走廊上碰到她時,神神叨叨地說她“面帶桃花,最近應(yīng)該紅鸞星在動”,再后來,是她在課間發(fā)呆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經(jīng)常坐在辦公室就開始莫名其妙的傻笑。易禮詩自從進學校起就一直是單身,如今突然變成這副狀態(tài),實在是有些令人大跌眼鏡。藝體組的老師們直嚷嚷著要見見她男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畢竟在此之前,她連一點和男人曖昧的跡象都沒有,看起來很有要搞拉的傾向。易禮詩告訴他們是大學時期談的朋友,中間分開了幾年,最近又復(fù)合了。因為故事被她幾句話講述得太過平淡,所以大家八卦了幾句又散了。復(fù)合快一個月,她在學校睡覺的次數(shù)寥寥可數(shù),早上有課的時候,她會睡在段凱峰宿舍,周末的時候,他會帶她回小南山。但易禮詩更喜歡呆在他宿舍,因為小南山的房子太大了,她老也住不習慣。溫敏的婚禮定在一個周末,易禮詩要去當伴娘,所以周五她就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回S市。她周一沒課,加上周末兩天假,一星期休三天。每個星期都放小長假,工作自由又輕松。段凱峰就沒她這么整塊的休息時間了,俱樂部才剛起步,需要他親力親為的事情太多,不過他會在婚禮當天趕回去。當伴娘真的很累,相當于新娘的貼身助理,給新娘提包提鞋整理衣裙,從婚禮當天早上五點鐘起床起,易禮詩就一刻沒休息過。不過新娘子溫敏更累,她本來不想辦婚禮,想旅行結(jié)婚,奈何雙方家長需要這么一個婚禮儀式,兩個小年輕也不得不妥協(xié)。千篇一律的婚禮過場,煽情的配樂加上司儀刻意準備的臺本,新郎在說結(jié)婚誓詞的時候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反而新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二人對視的瞬間,一切都有種塵埃落定之感。易禮詩替溫敏整理好裙子,看著她挽著溫父的手,一步步走上臺,心里也莫名涌上了一股嫁女兒的欣慰感。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發(fā)微信給段凱峰問他到了哪里,他說路上堵車,大概還需要半個小時。正閑著無聊,身邊卻坐下來一個人,一個高個子的男人,長得有點面熟,但她一下子想不起來究竟在哪里見過。不過很快,對方便自報了家門:“你好,易學姐,我叫毛峰,是凱峰的大學室友?!?/br>易禮詩這才回憶起來這個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毛峰問:“凱峰沒和你一起來嗎?”易禮詩回道:“他還在路上,半小時就到了?!?/br>二人相顧無言,易禮詩又問:“你要在這里等一下嗎?”易禮詩這桌還有幾個空位,是溫敏專門為自己朋友準備的桌子,桌上全是她的研究生同學。“沒事沒事,我坐那邊?!闭f著他指了指右邊的桌子,那桌坐的看起來都是新郎的同學朋友。“哦哦?!币锥Y詩覺得有點尷尬,本能的拿出手機準備玩手機。毛峰坐她旁邊踟躕了一會,又開口說道:“我過來是想和你道個歉。”“嗯?道什么歉?”易禮詩一臉不解。毛峰說:“大學的時候,因為譚子毅的事情,我誤會你……那個……腳踏兩條船,還害你和凱峰吵架,實在是不好意思?!?/br>易禮詩花了大概十秒鐘的時間才把他說的話想明白,原來段凱峰那時候是從他口里得知她和譚子毅的過往的啊。不過,現(xiàn)在說這個也沒意義了,她比較在意的是——“你說的吵架是什么意思?”她問。毛峰一愣,皺著眉頭答道:“因為那件事之后,凱峰一直情緒不好,我們問他什么,他也不說。但我大概知道他應(yīng)該是和你吵架了,難道你們那時候其實沒有吵架?”吵了,她還要和他分手。所以段凱峰一直都和他的同學朋友說他們只是在吵架嗎?易禮詩勉強牽出一絲笑容,對著他道:“是吵架了,不過已經(jīng)過去了,你不用特地過來道歉的?!?/br>毛峰松了一口氣,滿不在乎道:“沒事啦,后來你去G市了,凱峰也基本不在學校,我想道個歉都沒辦法,今天也是剛好碰上了。待會兒凱峰來了你記得告訴他我在那邊?。 ?/br>易禮詩應(yīng)了一聲,陷入了沉思。婚禮儀式還在進行,她拿出手機來對著那對新人攝像,舉得手都酸了,頭頂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片陰影,接著一個聲音問她:“你在攝像?。俊?/br>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幾秒過后又落到了實處。她沒有回頭,對著前面“嗯”了一聲。身后站著的人慢慢湊近她,高大的身軀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環(huán)住,然后,他伸出手指輕點了一下她手機屏幕正中間那個紅色的按鍵,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忘記點攝像鍵了,學姐?!?/br>耀眼攝像鍵忘記點了……易禮詩偏過頭,果不其然看見了段凱峰面帶笑意的一張臉。她“嘿嘿”傻笑了幾聲,放下了手機。“在想什么呢?”他拉開椅子在她身邊坐下。她眨眨眼,示意他湊近點。他乖乖地把耳朵送過來,她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道:“在想你啊?!?/br>兩人之間的距離被他徒然拉開,他捂住耳朵,一臉防備地盯住她:“怎么突然說話這么好聽?你有什么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