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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請你上去坐坐?!?/br>這所有的言語,都沒有表現(xiàn)出一個男性,在通常思維下要表現(xiàn)出的那種主動和掌控。可是,他真的讓虞晚做了什么嗎?什么都沒有。一起回寢室,是他打的傘;圖書館里的信息是他交予的;“我該請你上去坐坐”后面接的是直接的臺階“可惜我那太亂了,不能真的招待你上去”。虞晚享受了全程,卻沒有壓力,一點都沒有。功勞功勞,勞是他的,功卻全都送給你了。換做是你,你會不愿意和這樣的人相處嗎?這太輕松、也太愜意了。“學長說笑啦!”虞晚笑盈盈的,“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如果學長住的地方會亂成一鍋粥的話,我那就只能是日常臺風過境啦?!彼沃戮暗氖种负苁呛每?,像那種營銷號會搜羅的素材,送出之后轉(zhuǎn)發(fā)評論都是“手控血槽已空”。“那學長,我就先回去了,晚上還要請教官吃飯,我回寢洗個澡收拾一下什么的?!?/br>“好。”宋致景頷首,“那我們明天圖書館見?!?/br>“嗯嗯!”“哎——”“嗯?”這里算得上是Z大校區(qū)的最北端,人最少,綠化最好。林蔭道,茂盛的梧桐。已經(jīng)斜斜傾下天頂?shù)奶柊延白油堕L,過了正午,這個季節(jié)的陽光就不在明亮到刺眼,轉(zhuǎn)而鍍著一層暖暖的橙黃。虞晚已經(jīng)快走出去幾步,循聲轉(zhuǎn)頭去看那個站在院落門外的青年,他身量偏得高和瘦,覺得頎長。樹影漏下斑駁的光,溫柔的貼到他的身上。他帶著點琥珀色的眸子在細框的眼鏡后微微的瞇起,他笑,聲音干凈又明朗:只能是這光影渲染了,否則,虞晚無法解釋為什么自己會這樣真切的覺得……如墜夢中。“今天很開心,謝謝你......送我回來?!?/br>虞晚有些飄飄忽忽的回了寢室,黃玉不在,應該又是去玩了。黃玉比虞晚還怕熱,她在寢室里,就一定會要開空調(diào)的。虞晚把丟在大桌上的遙控器插回收納盒,過去把窗簾拉開,窗戶打開。室內(nèi)那種有著空調(diào)余感的空氣慢慢的散了。到底已經(jīng)是十月份,秋老虎是秋老虎,反正太陽落山天黑之后,就不熱了,早晚溫差挺大,虞晚也不知道請教官吃完飯之后還會不會就著大家都在,開個小班會什么的,畢竟軍訓搞完了,明天撞上周末,周一就要正式上課了。說不定要稍微晚點才能回來呢...虞晚站在衣柜前面端詳了一回兒,拿了皮筋和夾子把頭發(fā)扎成一個包,決定現(xiàn)在不洗頭發(fā)洗個澡。收拾一通五點多,六點半吃飯,可以慢悠悠的走了。虞晚檢查了一下手機電量和未讀消息,給黃玉發(fā)了幾條消息,囑咐她晚上早點回寢,再調(diào)到班群里把吃飯的地址復制到備忘錄里,帶上一件準備當外套穿的雪紡薄外套出門了。軍訓結(jié)束,大家的感覺都是苦海上岸,熱鬧得不行。先前提過,虞晚班上的教官就是那個脖子有些粗的排長,嘖嘖的感慨說你們啊,把軍訓服一脫,誰我都認不出來了。班長就打趣說這不了吧,我們班美女這么多,哪能不記得呢!熱火朝天。虞晚沒喝過酒,握著一罐旺仔牛奶小口喝,開心果陳婷喝了小半瓶啤酒就上臉了,一張圓圓的臉漲得通紅通紅的,虞晚找服務(wù)員要了一杯冰水,把包里帶著的濕巾拿出來給她貼臉降溫。陳婷好像酒量是真的不行,已經(jīng)開始嘟著嘴“餓!”“不餓,我渴”“@!%¥%”了,虞晚沒什么興趣加入熱火朝天大部隊,干脆坐到陳婷旁邊照顧她,給她夾了一塊排骨一截玉米讓她咬著玩。“嘻嘻...好吃...”虞晚看著快把同一塊玉米啃禿了的陳婷,有些哭笑不得的手動幫忙轉(zhuǎn)動一下:“那邊沒了,吃這邊?!?/br>一頓飯就吃到九點,還沒玩夠似的,吵吵嚷嚷的說一起去打臺球啊!輔導員盤了一下人,問了下意愿,沒什么興趣的女生有好幾個,陳婷這樣情況不支持繼續(xù)玩的也有兩個,說那你們送這兩個人回寢吧?同意,遂分道揚鑣。虞晚不住本科生宿舍,跟另外一個妹子扶著陳婷一道走,送回了寢室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點,道了別,虞晚急急忙忙的去趕最后幾班校車了。幸好趕上,走到宿舍樓外的時候十點二十,仰頭一望,發(fā)現(xiàn)寢室開著燈!黃玉今天這么乖呀。虞晚有些訝異,心里又想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才回來得早吧.....念頭一起真是自己笑自己,怨不得黃玉打趣說要叫自己媽了,這心態(tài),黃玉這么個姑娘自己都能當女兒看了,畢業(yè)之后果然應該考慮當老師。雜七雜八的這樣想著,虞晚爬到三樓,悉悉索索的掏了鑰匙出來,插進鎖孔,一圈,兩圈,咔噠。研究生宿舍是翻新過的,門都是新?lián)Q的防盜門,挺沉的一扇,虞晚的腦子里還有著今天大家一起吃飯的熱鬧影像,有些走神,握著鑰匙往外拔,同時門板也朝外拉開的時候,虞晚甚至沒及時的意識到剛剛的不對勁。——室內(nèi)開著燈。——一圈,兩圈,咔噠。——黃玉回來了,怎么還是從外面反鎖的門?一股涼意從下沖到頭頂,虞晚的一只腳已經(jīng)跨進了門里,整個人才被這個意識嚇得重重一抖。里面是——誰?誰?他甚至都沒站起來,虞晚已經(jīng)覺得這個房間在他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小了。虞晚的手一松,掛著兩個可愛鑰匙扣的鑰匙串“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金屬碰撞的清脆一聲。閑閑散散坐在虞晚椅子上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看著門口呆若木雞的美貌少女,從從容容的把架在大桌上的兩條腿放了下來。他起身的動作像某種大型的獸類,從靜止到行動的那種瞬間。虞晚的脊背一麻,裸露在雪紡連衣裙之外的小手臂和小腿都像是突兀的被抽走了骨頭,她簡直要噗通一下的軟跪下去了。當然沒有。因為這個男人走過來,一把,輕輕松松的就撈住了她。十天前,他對她做過一模一樣的動作。不過還是有區(qū)別的,就是了。不知道是怎么出現(xiàn)在虞晚寢室里的這個男人——雷霆——他不急不忙的一面撈著這個明顯被自己驚嚇得魂不附體的美貌少女,一面彎腰撿起了她掉在地上的那串鑰匙,然后防盜門在少女的身后發(fā)出關(guān)閉的一聲悶響。“砰!”纖細的少女趴伏在他的臂彎里,意識松松散散的聚不起來,軟綿綿的被男人困在身前為所欲為。膚色差別鮮明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