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
過來啊。嗯當然要過來的。虞晚走過去,她慣來步子輕,但輕也架不住鞋大不合腳,踩著鞋底還濕潤的拖鞋“啪嗒”“啪嗒”,李傲伸臂來接,把人拽到懷里坐下,脫了鞋子推遠點,熱燙的手心握著她的足底,來回摸了摸。她骨架細,腳也窄,并且她本來就白,腳這種一年到頭都見不了太陽幾次面的地方就更加瑩瑩,這樣握在男人的手掌中,瞧過去陡然間曉得了為什么古時要令女子纏小腳,約束行動能力的那方面緣故之外,怕也是在床笫之間提供些便利的,一個“把玩”落下來,真是格外色情。“癢”少女自己看著都覺得這畫面撓人,哪敢放任他摸下去,趕忙縮縮腿,細聲細氣的:“不要摸了”李傲喉頭滾了滾,就著在她縮〉腿屈起來的膝蓋上親一下才松脫了手,別了盯著那玉雪小腳的眼珠子看上來:“妖精?!?/br>她才坐過來,他嗓子里就又發(fā)干了,剛剛松脫的手蓋到少女纖細的小腿上,一面慢慢的往上摸,一面低頭額抵額的碰著她:“幫你檢查一下洗干凈了沒有好不好?”什么呀虞晚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過也不只是他吧,說這種話男人腦子里在想什么根本就沒有懸念啦!“不要你坐好啦!”虞晚推他,室內溫度并不低,洗澡出來全身也熱,李傲套了條大短褲外只隨手穿了個T-恤,短袖的,低下來能從領口往里看。虞晚看見他肩上并著胸前,還有一大塊皮膚顏色不太統(tǒng)一,想想難免咋舌:“你身上還疼嗎?”以及明明昨天回來的時候還那么齜牙咧嘴的喊疼來著,怎么做這事就跟沒事人似的“好多了,我好得快?!崩畎辽碜硬粍?,隨她推,摸到她膝蓋上了的手心熱乎乎的,側著往她并起的膝蓋中間擠,“寶貝兒給我摸摸,你用的什么洗啊怎么這么香”什么什么是你家的洗發(fā)水沐浴露呀少女身上包的還是浴巾,這怎么護得過來,幾個動作就散了,里頭裹著的身子本來就美得能把人眼珠子勾出來,眼下還敷著熱氣未散的一身桃花色,錯著男人捏來揉去親來咬去的手印和吻痕——李傲哪里撒得開手,舔著嘴唇往下埋腦袋,眼見著就去那兩團嬌嬌上拱,短短的頭發(fā)刺得又癢又麻。“噯呀李傲不要鬧了我、我要戳你了啊”少女抱著懷里這顆不安分的腦袋,軟綿綿的威脅他:“我要戳戳你還疼的地方了哦”她指的是李傲身上還透著青紫的傷處,李傲當然知道,但這要曲解也實在容易,不干辦不到。“你拿什么戳我?”李傲揉她,整個人都抱到懷里的,往下一壓就仰倒在了地毯上,浴巾散開還在背后多墊一層,沒有干透的頭發(fā)墨浸出來那樣的黑,濕潤的那點感覺夾在指縫里舒服得不行,摸頭發(fā)都能摸好久。“嗯?拿什么戳我?我用疼的地方戳你好不好?”他沒放重量,可這么大一個男人,虛虛壓下來虞晚也跑不了呀,下意識就要手腳并用的推——得。李傲是真開心,這種可以放肆和喜歡的人耳鬢廝磨隨意玩鬧的場景可以輕易取悅任何人,自然包括他。半真半假的沉下腰去卡在少女纖長的雙腿間,騰了只手下去扯大短褲的系帶,逼得少女水潤潤的瞪人,咬著嘴唇真的來按他的傷處——“嗷嗷嗷好好好——別戳別戳別戳疼疼我還疼我還疼!”其實她心軟手也輕,再按重些李傲也受得住,但,畢竟才做了次那么激烈的,見好就收李傲也認識,順著就下坡,滾了滾把人撈起來,哼唧哼唧的假意再說幾個疼字,少女馬上就軟軟的道起歉來,說對不起呀,以為沒有按重你那確實沒有按重,但按不按重都不妨礙索要賠償啦!也就是虞晚這樣吃軟了,要不然李傲這演技肯定誰都騙不過的。哄著人緋紅了臉湊過去“親親就不痛了”,一個一個羽毛般的吻往那比別處更熱也更敏感的皮膚上落。李傲滿足得不行,又揉著人想往腿心摸,被咬了口才“好吧好吧”的抽了手出來,戀戀不舍的把自己套著的那件大短袖扯著脫了,給她穿上,浴巾隨便一團一塞,總算肯正正經經的圈著人坐好打游戲了。虞晚收拾自己花了挺長時間的,畢竟女孩子嘛洗頭發(fā)的工序就要比男生多出好幾個,更何況還清理了一下后面反正!就是解釋李傲現(xiàn)在的游戲機屏幕按亮之后,出現(xiàn)的是“暫停中”的意思,等她出來等的~虞晚不屬于那種不耐煩看人打游戲的類型,盡管她并看不懂這種cao縱球星形象的游戲角色打球賽的游戲,但——閑著也是閑著,她也沒事干,游戲好歹屏幕里活蹦亂跳,看就看吧。李傲窩起來一點,把腦袋擱在虞晚的肩上,跟她頭碰頭的擠著,按開了那個“暫停中”:“這把馬上好了,寶貝兒等我打完哦?!?/br>隨便啊,你再開幾把都沒事的虞晚輕輕的“嗯”了一聲,動動腿,調整了一下被圈抱的姿勢,純觀賞性的看他打游戲,思緒輕飄飄的往其他的地方飛了飛。說起來之前,和黃玉他們一起去泳池別墅里度假的時候,江城和高山也玩了這種類型的游戲,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至少她看起來挺像的所以這種游戲是男生標配嗎?所有男生都會玩?那雷霆咳,雷霆不會玩吧,就算他會,他這個年紀咳咳!不是說雷叔叔老的意思(不你就是)!虞晚被這個聯(lián)想嗆到,飛速回神,不敢想了,聚起注意力往李傲的游戲機屏幕上看,然后正好看到屏幕一暗,從左至右移出一個代表結束的“YOUWIN!”打完了?啊那還真是挺快的啊“好了!”李傲贏了,笑嘻嘻的偏了腦袋親虞晚一口,虞晚下意識的“噯”了一聲,抬眼便對上他眼里滿滿的自己。“寶貝兒”她這個模樣,有點呆萬分乖,李傲正是柔情蜜意的時候,當下便碎碎的落下吻來親她,從眉心到眼睛,從鼻尖到嘴唇,從淺嘗輒止到氣息不穩(wěn),把持著才松開,嘬著她乖乖探出來一小截的猩紅舌尖黏黏答答的說話:“開始看書好不好?”看書?少女迷蒙著,哪里轉得過來他會看些什么書,就看見他伸手拽了一把,把先前堆在地上的兩小堆游戲拖了過來。拖過來了才發(fā)現(xiàn),那并不全是游戲盒,下面幾本確實是書的書脊,只不過大小差不多,從上面看沒知道。所以真的是看書?什么書“這本還記不記得?”李傲笑。記不記得我我總覺得我記得你不是經常這樣笑的。明明我并沒有“想起來”你是誰,我依然不記得我們是什么時候相遇,什么時候相熟,什么時候分別??晌揖褪怯X得,你似乎并不是經常這樣笑的,你總是那副兇巴巴、不耐煩的樣子。你又霸道,大家都怕你,老師也都不喜歡?什么?大家都怕你?大家?我想起來的這個大家是哪些人?老師也都都老師們又是誰?一瞬間,虞晚腦中幾乎晃出重影,好像有一股力氣在撞門,要撞破阻擋的門板沖出來大白于天下,它撞出極急極重的一聲,撞得緊緊閉合的門板哀鳴一聲,猝不及防的從門縫中晃出背后它的身影,然后然后,又緊緊的閉了回去。虞晚的呼吸一梗,倉促的命令自己從這陡然的一撞門中拔回注意力,轉而去看李傲手里已經翻開了的書頁。記不記得我看看我看看。這是[一本漫畫。]漫畫?對,漫畫。黑白的,氣泡文字,豎排,分鏡順序從右向左。穿西裝式校服的女生揪著自己的衣領,背抵著門,兩條大腿并得緊緊,穿著制服鞋的腳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摩擦著。她看起來很緊張,滿面潮紅,內心活動的氣泡都歪歪扭扭,內容卻很簡單,許多都是重復——“好想去”“真的要去嗎”“好想試試”“好想試試”“好想試試”接下來,她轉過了身,把手放到了門把上,整個身子弓起來,眼睛緊緊的閉住,下定決心了的那樣在身后冒出加粗的幾個字:“決定了!要去——??!”要去哪里干什么?解答至少也要在下一頁,沒有翻過去的話,光看這個,猜不到吧。猜不到吧?撞門聲,如果可以這樣具象的話。“嘭————”虞晚的心重重的抖了一抖。猜她猜到了。她看著漫畫中少女那畫得夸張的胸和臀,短得過分的校服裙,以及滿屏歪歪扭扭的氣泡,在腦中順暢的,把這一頁翻了過去。[一座一座建在某個稍稍偏離市區(qū)的街心公園內側的公共廁所]“嗚”套在一件大大男式T-恤里的少女燒得面頰通紅,素白的手抬起來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羞極,音節(jié)跑得磕磕絆絆。“流流氓?。∥?、我不看你拿走拿走!”李傲笑個不止,貼著她的身體都震了起來,安安分分環(huán)在衣服外面摟著她的手一下就撈了進去,不懷好意的捏著這點兒細細的腰。“叫,再叫,我是流氓,還是惡霸地痞呢,我就要看這書,怎么”他不知道。他是無意的,他絕不是故意為此。但就像方才撞在閉合記憶中門板上的那一聲,猝不及防,又他咬住了嘴里的字,含得曖昧又親昵,一字一字的滾出來,咕嚕嚕的往那緊緊閉合的門鎖中填,一顆一顆的黏在一起,粘成了一把鑰匙。“虞-小-組-長,你要把我怎-么-辦-嗎?”又這樣真實。“咔噠”一聲。門開了。===============友情提示:漫畫內容見江城的章節(jié)→目錄里找【四十二】一百零二-“嘭”一百零二就像就像終于沖垮了阻擋板的洪水,也像被突然拉開窗簾迎接天光的暗室。虞晚當然想過“自己是怎么和李傲攪和到一起去的”這件事,他們相遇相識相熟的契機是什么呢——她當然想過,這種事不可能不想的啊,不是嗎?哪怕就那就那一段在這個屋子里走來走去的空閑時間呢,也會想的啊,更何況,事實上,要追究起來的話,再倒回去一點,在李傲強盜一樣的夜闖入室的那會兒,在聽見他說“太久沒見你男人,歡喜傻了?”的那會兒,虞晚就在想了。天啊。不可能吧。這樣的念頭噴發(fā)得像火山一樣。怎么會呢。就算退上一萬步,她在她這種詭異不正常的情感狀態(tài)下依舊有男朋友,有戀人有親密關系者有可以自稱為“她男人”的對象,那那也不可能是李傲這樣的??!她怎么可能會選擇這種這種張揚得多看一眼都燒得腦仁疼的類型?。∵@跟她想要的安靜如雞生活的人生目標完全不搭調??!都不是什么想要蘋果給一車梨的事了,蘋果和梨好歹都還是水果,如果是她和李傲的話,那簡直就是她只想過看看書種種花散散步的日子,而他運動量最少的項目也是越野五公里。虞晚是一點、一點、一點點都不覺得,李傲和自己是“自由相吸引”的,就跟當時想躲雷霆一樣,她和李傲認識的話她不可能不躲李傲啊,那到底是怎么攪和到一起的呢?原來是這樣啊。[她張了張嘴,這一小塊信息浮上來,腦子里竟然跟著便落下一塊光斑來,套在眼睛上虛虛一蒙,恍惚間就真見得這伸手過來捏她臉的人,五官還是這個模樣,膚色卻真的淺回去些,頭發(fā)也長一點,也是這樣,伸手過來捏她的臉,穿著穿著]穿著左胸口帶著一道深藍色橫杠裝飾的圓領T-恤,深藍和白相間的拉鏈外套隨便的甩在肩頭,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滿是水色,連衣服上都有一大圈水打濕的痕跡,刺刺的短發(fā)上甚至還帶著透明水珠,就像是“別這么看我啊”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朝她攤開手:“不是汗,是水,沖了一圈才上來的!”沖了一圈,對。運動過后大汗淋漓,腦袋伸到水龍頭下面沖了一圈,就會是這個樣子。這一句落下,他似乎才有點后知后覺的掛不住,眼睛飛快的左右各瞟一下,一步跨上前來,灼熱的手指有一點重的捏住了她的臉。“翻臉不認人哈!現(xiàn)在就敢嫌棄我了?!快給爺笑一個——先前拜托老子去‘為班爭光’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表情!”為班爭光對。深藍和白的配色,是校服外套;純白的圓領T-恤帶左胸前面一道藍杠,是夏季校服的上衣;為班爭光,說的是運動會上個人為班級爭取的榮譽和名次小組長,是她高一時在班級里擔任的一個職務。她和李傲,是高中同學。高中原來,是這樣啊。虞晚的成績從來都好,這一句在之前已經說過。小學在鎮(zhèn)上,初中其實也是,黃玉和她就是初中的同學。但高中就不能夠了,她考去了省重點,讀了寄宿,也就是在那里,和李傲做的同學。那句話怎么說呢?“同學和室友應該是最奇妙的一種緣分,當然了,“緣分”這個詞里包括好與壞,暫且不說——奇妙是指,這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催\氣的事,你們可以來自五湖四海,家境背景涵蓋各行各業(yè)。你們個體之間的差異大到日后從學校畢業(yè)的那一刻,從寢室離開那一瞬,這一輩子,就可能和對方再無任何交集,你們不去回想,那么誰都無從想象,你們曾手肘碰手肘的在課桌上一同看書寫字、肩膀擦肩膀的在一個屋檐下同住過不止一個365日?!?/br>誰都無從想象。對的,誰都無從想象。就好比虞晚本人,在這一刻回憶翻盤之前,無從想象自己和李傲如何相識一樣——虞晚入學那一屆高一的三個重點班之一,李傲也是。不過,如你所知,絕大多數(shù)的學校,重點班收錄學生的名額,都不會僅認成績這一項指標,總會有尾巴上三五個,座位放在最后一排。啊,你肯定知道了——對的,李傲屬于這一種——老師對這一種的要求無外乎是,自己少惹事,不要打擾其他學生學習,其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在這種前提下,坐前三排的虞晚和坐最后一排的李傲,故事要開始,必然是因為另一件事。什么事呢?【運動會?!?/br>運動會。如果說,在一所學校里,有一件事是大多數(shù)重點班都爭不過普通班的話,就只能是這三個字了。——沒辦法??!不知道其他地方怎么樣,反正,虞晚念的那所省重點高中,特長類考生比如藝考生體育生都是掛在普通班里的,運動會是個人榮譽加起來算班級排名,那什么短跑跳高跳遠都還好一點點,五千米長跑這種項目很少有坐讀書的學霸跑過體育生的吧!五千米!反正當時虞晚班上報名的都沒有。一個都沒有!班主任可能有點面子上掛不太住,不說要拿冠亞季軍吧,反正,每個項目,每個班都至少有一個人參加才說得過去啊直接剃禿嗯小組長的職務是用摸底考試的成績順位任命的,虞晚考了第四,班上的總人數(shù)分了八組,虞晚就是第四組的小組長,第一組負責帶倒數(shù)一二的兩個,倒數(shù)第五的李傲,順下來分給了虞晚——班主任自己動員了一波,結束后把這八個小組長叫到辦公室,讓他們各自回去再動員動員自己負責的組員們,能多拉一個是一個,多報一個項目是一個項目,拿不拿名次不重要,不要參與的人都沒有,這樣剃光頭真的很大家都懂。虞晚找體育委員要了統(tǒng)計表,回到座位上嘆了一口氣——她能力有限,只敢也只能往接力賽跑上填了一個自己的名字,同桌女生那胳膊和腿比她的還細,一個星期一感冒咳嗽的體質,只能湊過來看看加出主意——誒你跟最后一排的人說過話沒啊?嗯喏我也沒說過但是你看現(xiàn)在這缺禿的五千米,我覺得吧,你動員其他人也不會成功的,我們組一共就三個男生吧?你不覺得,只有這個李傲看起來像是可以去跑的樣子嗎兩個女孩子沉默五秒,同時緩慢的把腦袋往后偷偷扭過去。上課鈴還未響,高一的教室里熱鬧哄哄,前門后門都敞開著,小組名單紙上被輕輕點了兩個黑點的那個名字的主人,椅子拖到墻邊,往后翹出一個看起來就有點危險的角度翹腿坐著,和大家一樣的短袖校服T-恤被他往肩上褶得像個褂子,手臂的肌rou線條還未成型,她也不懂,只下意識的覺得那大臂該是比她粗上一半還多吧他正在和另一個人說話,那個人站著,他便仰了點頭,后腦勺抵在墻上,凸起的喉結往下一滾——“嗯?虞小組長?”虞晚夢游般的回神,她還在李傲的懷里,才刮過胡子的皮膚蹭得她并不疼,只是視線的焦點好像有點壞了,聚一秒散一秒,讓她有點看不清現(xiàn)在這個含著自己的耳朵模糊說話的人,身上是不是還穿著一件衣服,衣服的左胸處有沒有一道藍色橫杠。“怎么還這么羞啊寶寶”少女呆呆的模樣落在對她此刻的腦內并不知情的李傲眼里,除了可愛還是可愛,拉下她的手,一點阻礙都沒有把人壓倒在懶人沙發(fā)上,松軟的填充料往兩邊鼓起,視線之內,一下子就暗了大半。她這樣躺著,星子般的眼里一層蒙蒙的水光,巴掌大小的臉上暈著酡紅,套著只缺左胸口處一道藍杠的白T-恤被他壓住,就是過去的一整年里他做過的每一個春夢。他沒什么辦法的低下去親她,就像那個時候明明是無法無天、恣意妄為、以“壞學生”為榮的自己,會因為害怕她嫌棄自己是個“壞學生”,而偷偷摸摸的開始檢查自己,衣服穿好一點,火車少跑一點。就連打完球之后去沖水,都要多吸幾下鼻子聞聞汗味有沒有多沖掉一點。“呆在這?!?/br>他含混不清的含著她唇,音節(jié)裹成濕漉漉的一團往里滾,虞晚被親得發(fā)起暈來,手臂無意識的攀上了他的肩,又往下一點一點的滑,貼到左胸口上去摸他的心跳。“嘭”“嘭”“嘭”“嘭”“嘭”“嘭”她想起來了。運動會結束的那個傍晚,晚飯之后,晚自習之前,學校升旗臺下掏空來用作堆放體育訓練用具的儲藏室。1.5米高的房頂連她都站不直,于是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被仰面壓在了籃球都堆滿了的儲物框上,咕嚕嚕的三兩顆被碰落了,隨便的滾開去。無法完全閉合的門板和門框之間漏著一指寬的光,夕陽的顏色像是即將壽終正寢的暖色電燈泡,rou眼可見的一點一點暗下去。他親下來的時候,她聽見巨大的聲音,像煙花爆炸在密閉的盒子里,空間的每一面,都重重的給出回音。和他胸腔里的那顆一樣一樣。——“嘭”“嘭”“嘭”==============沒想到李傲這樣的人設居然是初戀小甜餅……(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