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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辛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上是投資集團,少有人知道這公司根本是專門做惡意并購起家的。

何止是辛紹卿在那里有控股,當年他根本就是利用這個游資集團,半“詐騙”式的將靳政的父親成功從自己的公司擠出。

并且鳩占鵲巢,掌舵了本該屬于靳家的房地產(chǎn)生意。最后才導致靳向東在港城慘敗,落魄歸鄉(xiāng),東山?jīng)]能再起,最終郁郁而終。

聳聳肩膀,辛寶珠知道對方的目的何在,那就不是很心慌嘛。

敵在明處,她可是在暗處呀。

既然只談利益條件不談感情,人倒是出奇地放松下來,也瞇著一股子漂亮的假笑,干干脆脆地撂下一句:“可我現(xiàn)在很尿急誒,能不能先讓我去那個再考慮?!?/br>
風度呢?素質(zhì)呢?不存在的。

洗漱間的門一關(guān),辛寶珠打賭自己話音方才落下,有看到靳政額頭的青筋隱隱蹦跶了兩下。

那沒辦法,她是真的尿急。

抽出一次性馬桶坐墊仔細鋪展了,但坐上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情大好,哼了半首自編詞的老歌。

上輩子她哪見過靳政吃癟?

就算兩人矛盾最尖銳時,她告知他自己出軌事實,他都面無表情不為所動,好像全身皮rou連同心臟都是鋼筋水泥鑄造的,一點兒都沒受到傷害。

更差就把“我根本沒在乎過你”這幾個大字,直接甩在她的臉上給她好看。

想到這里,辛寶珠心情又低落起來,犯錯的確實是她。

可在感情中沒安全感的女人便是這樣,作天作地,舉著刀去刺向愛人的心臟,不看到對方流出血來,根本不會感受到被愛。

他給再多,她只覺得不夠。

誰知刀子捅進去是空的,再一低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滿身窟窿鮮血淋漓了。

確定了靳政沒愛過她,辛寶珠內(nèi)心不知道多惶恐,多難過,像是胸腔都漏了大洞,西風過境,帶走熱度,只剩下哀鴻遍野。

這段長達數(shù)年的夫妻生活,她究竟還是白經(jīng)營了,她引以為傲的愛情自始至終也只是自作聰明的笑話。

歌唱不下去,忍不住嘆了口氣。

倒不是因為難過自己從來沒被靳政愛過。

畢竟那是她上輩子自盡前已經(jīng)愿意接受的事實。

而是雖然下定決心不會再靠戀愛度日,但她卻突然有些懷念起程艾倫了。

自殺這件事,當初本來是她一個人在極度絕望中提出的想法。

失去了母親,對靳政又倍感痛恨,失眠外加酒精依賴,她上一世是極其懦弱的,遇事都是要去逃避的。

親情同愛情都死去了,再加上身敗名裂和嚴重破產(chǎn)。

真的沒有勇氣支撐著這樣的殘軀度過余生,她甚至都不能想象自己有朝一日變成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她要怎么樣回首慘淡一生?

只是將自己的心里話同程艾倫隨意說說,萬萬沒想到,程艾倫聽聞后,幾乎沒做猶豫,很痛快地便答應(yīng)跟她一起殉情。

程艾倫那種長相是不具有攻擊性的,和靳政那種刺人的英俊不同,他五官就像水一樣清透,還用柔軟的唇瓣一點點吻著她的掌心,最后將臉頰也埋進她的臂彎里。

程艾倫說:“投資的事情都怪我,我對不起你,害你損失許多。真的不舍得你一個人孤孤單單,讓我陪你吧,我自己心里也會好過一點。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br>
女人是感性動物,在面對能為你去死的男人,說沒半點觸動是假的。

那也是第一次,辛寶珠真正在愛情的天平上,向程艾倫傾斜了幾分。

雖然被世人唾罵糜爛,被灌上不貞潔的名頭,但辛寶珠何嘗又不是和靳政一樣的情感爛人,起碼在同程艾倫交往的時間里,她心中也存著一個無法告人又難以啟齒的秘密。

靳政在婚姻續(xù)存期間假裝深愛她,可她卻在離婚后拼盡全力假裝不再愛他。

這秘密程艾倫不知道,靳政不知道,更可怕的是,她連自己都可以騙過。

她其實從來沒有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地依戀過程艾倫。

之所以破產(chǎn)后還對靳政抱有不切實際的幻像,之所以到死前才摘下了手上的鉆戒,都是緣于此。

出軌的開端根本是一場意外的錯誤,而后她裝著移情別戀的模樣,不過順水推舟,借助這個錐心的錯誤,從不知道前路在哪里的婚姻困境中勉強逃生罷了。

但不巧,這生路,其實不過也是死門。

她不僅沒愛過程艾倫,還利用了他,自己去尋死,也拖累了他一身債務(wù)。

所以怎么會怪他給她錯誤的投資建議,橫豎,人各有命,他們恰巧都是比較倒霉罷了。

蠢人就是喜歡做錯誤的選擇,將人生一步步走到萬丈懸崖。

因為想到程艾倫,從洗漱間出來時辛寶珠臉色難免介懷。

她至今沒有仔細考慮過,為什么她會重生,勸當做老天爺可憐自己,就要抓住每個機會。

但如果上一世她和程艾倫是一起吞了安眠藥自殺的,這種還陽的奇跡會不會也發(fā)生在了程艾倫的身上?

他如今在英國過得還好嗎?是不是和她一樣,大徹大悟后正在反省自己,不會再想聯(lián)系到她。

可是臨死前,他們明明也做過了一定要先找到對方的約定。

這約定,她和他果真還敢再重復(fù)一次嗎?

靳政人立在走廊上,已經(jīng)重新穿上了西裝,腰腹處泛著貝光的紐扣重新系上,整個人被禁欲系的高定西裝裹得嚴肅又鋒利。

正側(cè)對著她的方向微微頷首查看手機郵件。

辛寶珠沒怎么注意他為什么又將行頭換回了舊愛。

只是隱約覺得今晚都沒怎么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不過也沒所謂了,她才懶得對不是自己的男人細致觀察。

內(nèi)心的想法太繁雜,唯一點確定的是,面前人才是逼死她和程艾倫的罪魁禍首!

一股難以紓解的怒氣浮上來,再怎么隱忍,真的很難不對當事人發(fā)作。

她的城府總歸沒有那么深。

翻個白眼大咧咧地走過去,辛寶珠故意用還濕著的指尖隨便戳戳他價值不菲的西服訕笑道:“怎么出來了,您也要上衛(wèi)生間呀?”

“用不用我?guī)兔κ亻T。也沒見著您喝多少,是不是上了年紀人比較容易尿……頻?”

靳政側(cè)了側(cè)眸盯了一下自己西裝上被她搞出的印子,眉頭微微顰著,聽出她話中帶刺,本來很不想搭理她莫名的抬杠與神經(jīng)兮兮,可一開口就是一句回嘴:“尿急的是我?”

“十五分鐘。你腎是不是不行?考慮好了沒有?”

媽的,女人要腎干嘛啊,但辛寶珠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地回嘴,“我還這么年輕,腎怎么會不好呢對不對。倒是您……”

拖長音故意讓他回味,可對方撇她的細腰一眼就收起手機轉(zhuǎn)了身。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