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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6

分卷閱讀66

    啊,意義啊,來處啊,去處啊,留給科學(xué)家和哲學(xué)家去煩就行。管他是楚門的世界還是上帝的程序,她的愿望就只有一個——當(dāng)!大!明!星!

斕陵的筆記她也看了,里面的內(nèi)容實在是過于詭異到?jīng)]有邏輯。不過人家也在第一頁就寫了,巫后來自天外,行事不能以常理推測。說到底這邏輯,本身就是用來自洽的東西嘛。如果真如蘭陵所言,空間和時間都可以被扭曲,那真理賴于依存的先決條件便不再成立。

算了算了,想這些東西腦殼疼。蘇西使勁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想把這些稀奇古怪的思想晃出來。光是“活著”就夠嗆了,她還想著回現(xiàn)世看薇雪梨那部紀(jì)念電影的呢。畢竟要是她當(dāng)年沒出車禍,那她們現(xiàn)在就是競爭對手嘛。

在蘇西一臉滿足,幻想自己登頂奧斯卡影后正在致辭的時候,袁霜正和眾人解釋所謂“血疫”的來龍去脈。

“巫后就是當(dāng)年創(chuàng)世時來到地球的巫族。創(chuàng)世之時天外來了一男一女,女為巫,男名神。他們帶來了天外的種子,在這片土地上開墾、播種。孕天地靈氣,這些種子最后有了形體與思維,甚至是情感,只是對天外的智慧來說,種子便只是種子,至少對巫后而言是這樣,因為先神早在種子化形的最初,就失蹤了。而關(guān)于先神的去處,斕大公子有一個猜想——”

Chapter67.帝元之亂·倉頡

暴雨,破廟。

一個身材粗壯的兵士正和另一名瘦弱的小兵竊聲低語。

“這東西是打哪冒出來的?真怪惡心的。”

“祝兄你忘了我們今天的任務(wù)啦?肯定是那巫后搞得鬼唄?!?/br>
天聊到一半,那小兵突然頓了一頓。祝長皕沒有發(fā)現(xiàn),仍在繼續(xù)跟自己的這位老鄉(xiāng)抱怨。

“簽了生死狀還不把具體計劃告訴我們,只說是巫后為禍,到時候怕是死都死不明白……欸,不對啊,我們是不是少人了?那個兩個證人呢?”

朱重山不知從哪里取出一把折扇,正掩面聽著墻角。卻見祝長皕突然急沖沖地從地上越起,幾步越過他,抱拳單膝跪在倉頡面前。

“倉司文,兩名證人都不見了!”

正蹲在地上查看斕滄砍下人頭的倉頡聞言,皺了皺眉頭:“柏涯?!?/br>
柏涯的身形自暗影中浮現(xiàn),睡眼惺忪地問了一句:“到了?”

“沒有。我們現(xiàn)時被困在一座廟中,不知道為什么,血尸出現(xiàn)的時間比預(yù)計地要早了一些。”

血…尸?雖然沒了皮膚,但那些難道不是活人嗎?大塊頭的祝長皕發(fā)現(xiàn)自己不爭氣地抖了一抖。他本體是象妖,在塞外草原長大。他部族活動的地方離最近的巫毒部落也有十天的腳程,每天面對的不是樹就是草,很少見到奇奇怪怪的東西。

“巫后煉制的血尸?你們打不過嗎?”

柏涯忍住了正要打出的哈欠,有些意外地看著倉頡:“你們現(xiàn)在不去解決那些東西,他們不是就要往月華城去了嗎?恐怕這一路的鄉(xiāng)鎮(zhèn)都會被他們屠戮殆盡?!?/br>
“月華城不用擔(dān)心,想必朱司武在收到我的密信后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巫后這次煉制血尸,利用的是張家村的村民。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可以喚醒他們,而不是趕盡殺絕?!?/br>
祝長皕口快:“張家村那些人腦子都已經(jīng)被燒壞了,覺得巫后是救世主、親媽!司文,您就算喚醒了他們,他們也還是會幫著巫后來對付我們的!”

朱重山收回在柏涯身上的視線,笑著揮了揮手中的折扇,無視一眾兵士“這也太裝了”的表情。

“倉頡,你究竟是誰?”

“朱家向來幫巫后做事,但我已經(jīng)賭贏了你。我既和巫后賭崇拜是不是盲目的,也賭你對柏青的情誼。你沒看錯,柏涯是柏青死前夢境所化,是他對世間最后的留戀?!?/br>
見眾人都在望他,柏涯不好意思地屈了屈身。

“柏青因反抗巫后而死。但因他的反抗,這天地多了千年的太平。巫后當(dāng)時本打算召喚寒潮,將整個地界冰凍,要不是柏青引燃地火消弭寒冰,又以身護(hù)城,那在場的,怕會是另一批新種子了?!?/br>
朱重山的扇子揮得慢了,種子?這詞真有意思。

“種子?這詞真有意思?!痹君斂s在角落的瘦弱小兵伸了個懶腰,從角落中走出?!拔覄倧臄塘昴浅鰜?,在這小兵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這小兵滿腦子都是各種中毒的死法,無聊得要死?!?/br>
“杜獴?”祝長皕試探著叫了一聲。他從未見過自己的好友像今天這樣說話。

“他叫杜獴?這么怕被毒死,為什么還要化形?他的本體不是貓鼬嗎?在草原上自由自在地生,沒有煩惱地死不好嗎?為什么你們都喜歡變成我們的模樣?”

“杜獴!杜獴不怕毒!他平時就愛吃毒蝎子和毒蜘蛛什么的。”祝長皕下意識地替好友反駁,雖然杜獴平常膽子小,但他打起仗來從沒往后躲過,還會為弱小的妖打抱不平。說完他馬上意識到不對,可以如此輕易附身,讀取他人意識的,只有巫后。

“哦?!蔽缀笤谶@一聲哦后再也沒看祝長皕一眼,她對這些低等的衍生消耗品本就興趣缺缺。

“好久不見?!彼D(zhuǎn)向倉頡:“你和我打的賭該付賭金了,先神?!?/br>
“你不是說要丟掉記憶去體會這些低等生物的輪回嗎?怎么我覺得,你明明沒有失憶啊。但要是沒有失憶,你這誅殺我的計劃也實在是過于…簡陋?!?/br>
倉頡神色不動:“記得萬物初化形時,我曾經(jīng)問過巫后一個問題:他們,為什么變成了我們的模樣?”

一旁的朱重山敏銳地捕捉到了“我們”兩個字,剛剛巫后也說過,“為什么你們都喜歡變成我們的模樣”。

他想抓住腦中一閃而過的靈光,但思緒卻不由自主地越來越鈍,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

“那你想明白了嗎?”

“信仰……真正的無字,因為它……輪回……”

朱重山努力想要集中精神,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聽不清兩人的對話。

不止是朱重山,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感受到了力量的流失。

“……真身在哪?”

“斕陵……果然還是用聰明人…傀儡,用起來……順手。”

恍惚聽到哥哥的名字,斕滄稚嫩的肩有些顫抖,他握拳努力平覆,不讓他人看出端倪。

就在幾個時辰之前,那個一向慈愛的哥哥對他板起臉來。

「“哥?”

“你去跟著倉頡,現(xiàn)在只有他的身邊才最安全?!?/br>
“哥,你究竟想做什么?為什么一定要我跟著倉司文?”

“不止是跟著他,記得,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

懷著最后一絲信念,少年斕滄也在疲憊與幾無暖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