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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外發(fā)現(xiàn)了血尸!那血尸身上還掛著袁家的令牌!”袁霜和袁露彼此對視一眼,面上驚疑不定。他們現(xiàn)在還在夢境里沒錯吧。當(dāng)年廢妓館的時候他們倆可還沒出生啊,這袁家…總不能是被他們給拖垮的吧???蘇西悄悄扯了扯袁霜的袖子:“令牌呢?”袁霜早在聽到兵士的回報時就在全身仔細(xì)找過,也讓袁露找過——令牌,不見了….“哼!剛剛你們不是提到了淼淼書院后的那個村子嗎?那個村子昨晚被滅了!連朱司武安插在那的密探都未幸存,只傳回了血尸屠村的消息。我們的人已布兵趕往現(xiàn)場,大概午時就會傳回消息。”“這就是傳回來的血尸圖!”費東展開了手中染血的圖紙,上面草草幾筆所勾勒的確實是眾人昨晚所見的“血人”。兵士將在仙妓館外發(fā)現(xiàn)的血尸抬入。只見那血人神態(tài)猙獰地躺在地上,一雙手伸向空中,似是因極端的痛苦而在掙扎。他腰上纏著的,正是袁家的二十四節(jié)氣令牌。被困在仙妓館的人們紛紛覺出了不對,昨晚出現(xiàn)在仙妓館的兩個血人沒穿衣服,而面前這個卻衣著華麗,甚至佩戴了象征身份的令牌。最重要的是,昨晚死在仙妓館的兩個血人——并無全尸。他們一個被朱萸砍了腦袋,一個被阿奴撕成了兩半,絕不可能有如此完好的尸身。最開始發(fā)現(xiàn)血人尸體的那小兵又從他衣兜里搜出了一封密信。雖然信封已被血水滲透大半,但內(nèi)里的信箋卻依然完好。他將信遞給費東。“好??!仙妓館果真跟袁家勾結(jié),謀害神官。斕陵居然還想借血尸血洗月華城之機搶奪城印——”陣陣極富秩序的窸窣聲在仙妓館外圍響起,費東瞬間噤聲,手壓上一側(cè)的劍柄。一眨眼的功夫,墻頭齊唰唰躍上十好幾個影子。無盡的貪婪從一雙雙血紅眼眸里滿溢而出。阿奴眉心蹙起——鬣狗。不止墻上的這些,鬣狗裙發(fā)現(xiàn)獵物時特有的尖嘯在院外此起彼伏,互相回應(yīng)。乍聽上去,千里層疊、催人心顫。早該離去的莫邪自大門外閑閑步入:“既然現(xiàn)時倉司文和朱司武都不在,那我兵判自然是得擔(dān)起查抄仙妓館的這副擔(dān)子。有勞費督查費心了,天帝已授令由我全權(quán)接手這次的案子?!?/br>一群小倌竊竊私語:“查抄,什么查抄?”有好些人面上都現(xiàn)出了不安。莫邪見狀,滿意地笑了:“哦對了,大家不要擔(dān)心,鬣狗是來捉拿獸族逃犯寅虎阿奴和紅艷的。除了這兩位,廢妓館后各位的去處我已經(jīng)都安排好了?!焙呛牵蝗嘿v籍,又簽了賣身契,斕陵現(xiàn)在管不了事,這些細(xì)皮嫩rou的小倌自然是可以直接被他收入府中。“唰!——”費東拔劍:“兵判,剛剛那封信里也提到了你。讓逆謀者捉拿逆謀者,我看不合適吧。”“哦?”莫邪的臉上閃過一瞬詫異,血尸是他安排的,信是他換的,不可能出這種紕漏。一時僵持不下。似是等得不耐煩了,鬣狗群再次嚎嘯起來。羽箭破空聲響起,立于墻頭的一頭鬣狗被突來的箭矢從胸口貫穿,掉下院墻時依舊是滿目的不可置信。在場的只有兵判帶了箭隊。箭隊的人面面相覷,原本拉弓的手早全就都放開,深怕惹上嫌疑。“簌簌簌”。又有獸族的暗器從院墻上飛下,這次受傷的是督察隊。亂了,全亂了。一時間鬣狗、兵判的人和督查隊打成一團。莫邪讓護衛(wèi)護著,急著要往內(nèi)室退,畢竟只要關(guān)上了門,箭矢和暗器能發(fā)揮的作用就有限了。匆忙間,一封信箋自莫邪衣襟處滑落。趁亂,袁霜趕忙撿起落在地上的信箋,只瞥了一眼便迅速收進懷中。袁露則是第一時間扯下了血尸身上的袁家令牌。兩兄弟對視一眼:嗯,完美搭檔!隨即,兩人和蘇西一起隨著眾人退至了大廳,朱子殊也夾在其間。在惶惶然間,門外打斗的聲勢漸漸歇了。有膽大的給門開了條縫,偷眼瞅了,回頭播報戰(zhàn)況:“打完了。死的主要是鬣狗,但是莫兵判和費督查都不見了?!?/br>要不是紅艷拉著她,春娘剛剛就想留在外面看天家的人狗咬狗。神經(jīng)緊張地聽了半天,她這時才想起來要向阿奴抱怨紅艷的武斷。“阿奴呢!?”“我meimei呢???”春娘和朱子殊同時驚問。默默對視了一眼,春娘先搶了出去,院內(nèi)遍尋不到阿奴,她便要出門去找。卻在跑至門口時被眼前的詭異景象攔住了步伐,一下和身后趕上的朱子殊撞了個滿懷。后村的村民在仙妓館前站了三排,正一個個笑容詭異地望著他們。Chapter70.帝元之亂·逆在離仙妓館十幾里處的一處破廟,費東正在清點督察隊剩下的隊員。清點完畢,費東屈身,單膝在寅虎面前跪下:“獸王,這次血疫所有鬣狗部族的強健都來了。方才已被我們一網(wǎng)打盡。”寅虎扶起費東,道了一聲:“辛苦了。”“我從獸地調(diào)往天界,本就是為追查獸王下落。費東心在廣闊草原,才不屑與這些蠅營狗茍之輩為伍!可惜讓莫邪那個走狗跑了!”費東起身,上衣在剛剛的亂戰(zhàn)中被砍破,露出胸前的道道傷疤。“那…朱家這姑娘怎么辦?”朱萸被幾名兵士看守在破廟的一角,身上縛著繩索。“你剛剛為什么跟著我?”寅虎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朱萸把頭擰向一邊,她才不會說自己是因為擔(dān)心,才一直追在他身邊戒備的。寅虎失笑,也許是多年籌謀終于成功,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錯:“幫朱小姐松綁吧?!?/br>“獸王,這…”“你們以為這種繩索捆得住在我們這位比武大會上擊敗所有武將的戰(zhàn)神嗎?”朱萸哼了一聲,自己站起身來,輕松就把繩索給振開了。寅虎看到散落在地的繩索,第一次感覺自己身上的束縛是真真正正地解開了。他恨了朱家這么多年,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朱重山合作。不過這朱大當(dāng)家的演技實在是不錯,先是以云仙丸誘出莫邪,再幫莫邪和鬣狗牽線,又放出獸王幼子在仙妓館的消息,引鬣狗進月華城,幫他將鬣狗的精裝兵力一往打盡。而朱重山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他在統(tǒng)領(lǐng)獸族后出兵,與天界共同對抗巫后。他本來不信他,但在遣費東調(diào)查緣由后,他覺得也許他和朱重山,確實有合作的可能。那時,朱重山為掩人耳目會時不時地在他房間留宿。他一個人自斟自飲,偶爾會醉。醉了只喊一個名字:柏青。費東這張底牌,他并沒有告訴紅艷和春娘。無妨,莫邪已被他們困住,等他和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