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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艸|男人的日日夜夜(女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4

分卷閱讀174

    節(jié)發(fā)白,不肯再讓他甩開。

賀君瑞沖不過來,扶著欄桿從上面往下面看著門廳的我,表情變得陰沉,又忍了兩下終于沒忍住:“你要是敢和他結(jié)婚……”

他像是被挑釁的小獸,炸起毛來威脅恐嚇。如果忽視他濃重的鼻音的話,倒還算是撐起了幾分氣勢。

我站在大門口,抬起頭看他,等著他把話說完。

“賀君婉,這個家終究會是我當家的,你要是敢和他結(jié)婚,賀家的一草一木你都別想得到!”他終究還是咬牙切齒地說了出來。

小媽臉色徹底變了,從小到大沒碰過賀君瑞一根手指頭的女人拍了他后背一掌:“儂又捏混勒是伐!”你又昏頭了是吧。

真實想法一開頭就剎不住車了的賀君瑞停都沒停一下:“你要是想和這種男人結(jié)婚,你就給我滾出去!離開我的家!”

“我”的家。

我冷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上樓去,當著賀君瑞的面進了房間,他頓時笑了。眼淚都還沒擦干凈,笑出來險些吹出個鼻涕泡。

等我拎著隨便裝了幾件衣服和必需品的行李箱出來的時候,那笑容頓時稀碎。

賀君瑞的臉上神情幾乎是茫然的。也許在他的世界里,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真的會離開這個可能。

我的絕情讓他感到受傷。

“好……好……你走!你走??!”他大聲地吼道,眼淚迸出來,兩道淚痕劃過臉頰,“公司你也別去了,我才是賀家的繼承人,只要有我在,你什么都別想要了!”

那顆紅色的小痣也被打濕了。讓人想要舔一舔。

小媽急壞了,她不是什么立得住的女人,眼淚立刻也滾了下來,走過來拉我的手,不知道是我的外套太薄了還是她情緒波動太大,她的手居然冰冷:“小婉儂伐要急!瑞瑞伊不懂事,瞎說的,快把行李放下!”

我朝她笑了笑,“小媽別哭了,小事情?!?/br>
還是松開了她的手,“再匯?!?/br>
小媽又急急地打賀君瑞:“快起追儂家家!”

賀君瑞定定地看著我手里的行李箱。他緊緊抓著欄桿的手指都在發(fā)抖。沒有動。嘴唇在動,不知道在說“別走”還是“jiejie”。

“儂伐起算數(shù),西開!”小媽推開賀君瑞來追我,她在樓梯旁,我已經(jīng)到了門口,我沖她擺了擺手,關(guān)上門去車庫開車離開了家。

我當天就發(fā)了封辭呈,然后一身輕松地住進我市中心的公寓。

我當然不是蠢到被賀君瑞幾句話就激得辭職跑路的人,但是樣子還是要做的。這是一次機會。

賀君婉這個名字并不是因為那個“賀”字才值錢。我有自己的底氣。

畢業(yè)后在倫敦工作五年,在大英帝國紙醉金迷的欲望都市,華國一個沒什么底蘊的土豪世家的姓氏并不比街上任何一個人的姓值得多看一眼。

有色人種,女性,我必須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在那個呼吸間便風(fēng)云變幻的行業(yè)對抗高傲的英倫紳士們藏在彬彬有禮后面的偏見和歧視。

每一天、每一個人都在忽視我否定我,仿佛站在會議室里發(fā)言的是一個隱形人。抱團而生的社會動物,遇到非我族類是會豎起一道道看不見的屏障的。

他們在屏障后面高高在上地點評,狀似客觀地反駁我的每一句話,用著最得體的措辭。

事實能夠證明我的每一次預(yù)判都是正確的,但是這不重要。對于金融行業(yè)來說,這不過是概率的小把戲。

只有努力是沒有用的。

想要打破壁壘,個人的力量是微小的。所謂的尊重、平等,背后必然有資本的邏輯作為支撐。否則虛弱地吆喝那些政治正確的觀念只會讓人嘲笑和不耐。

從入職,到成為那家基金有史以來,獲得的成績最為耀眼的亞裔投資人,我進行了不知道多少場,十倍甚至幾十倍于賀家那場漂亮的開場戰(zhàn)的豪賭。

我是一個不要命的賭徒,賭桌上我敢于賭到最后一分錢最后一秒抓住機會順風(fēng)翻盤。

想要尊重和認可,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資本的力量才能夠擊碎刻板印象釋放賀君婉成為“我”這個獨立的人,而不是含糊其辭概念模糊的“女人”。

賀君婉這個名字并不是因為那個“賀”字才值錢,是因為“我”才金閃閃。

我在公寓里閑散了半個月,許昌來過幾次,他一做飯就是清湯寡水的健身餐,吃得我看到雞胸rou西蘭花無菌雞蛋就生理性不適。

半開玩笑地把他踹回去繼續(xù)舉鐵了。

父親這個人很沉得住氣,暫時還沒有來興師問罪。小媽打過幾次電話,被我拿“只是出來散散心”哄住之后,每次都擔心我不在家就吃不好飯。

賀君瑞在第一天晚上就把我手機打到?jīng)]電之后被我拉黑了。

賀家一封抄送董事會的辭職郵件,傳出去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多了。半個月里有三家的同輩給我發(fā)共進晚餐的邀約。

我都去了。

趙譽珣是最后一個發(fā)消息的。

賀家和趙家兩家算不上對頭,但是產(chǎn)業(yè)有一定的重合,每每遇到了都是笑臉相迎,心里說不定正姓趙的吐槽暴發(fā)戶,姓賀的罵聲破落戶。

賀家搭著時代的風(fēng)起來,純粹地靠著金錢堆著走上來打破階層,簡單粗暴。的的確確是著名的土財主,除了錢,什么都沒有。

“百分之五的原始股。如果你看得上話,可以再加一個我?!?/br>
我毫無形象地靠坐在趙譽珣位于金融中心高樓辦公室的辦公桌上,腿支到地上撐住后腰好歹保持直起腰桿,不算太不成樣。

百分之五給一個外人,趙家下的本不小了,算是我這些天被許諾得最多的了。

聽到后面那句話我抬頭看了看對面的人。

賀家從兩代前開始發(fā)跡,到我勉強算是第三代,而趙家已經(jīng)傳家百年,挺過載入歷史的幾波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龐然大物,養(yǎng)出的后代從小就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長相也不俗。

賀君瑞的相貌隨小媽,加上個子不高就偏陰柔,俊則俊矣,總是難以把他當作男人,加上寵著長大的,性格原因,總覺得再長幾年也還是個孩子。

而趙譽珣的外貌侵略性很強,五官長得很古典,鼻梁很高,下頜尖削,不笑的時候眉眼有些冷,拒人千里之外。

的確很讓人心動啊。

小的時候父親還沒有防外男如防洪,我還不是下金蛋的雞,我和賀家旁支的任何一個女孩都一樣,承擔著所謂“聯(lián)姻”的責任。

幾家的小孩總歸會在一起玩的。圈子那么大,都在京城里,總會有或多或少的交集。那時候趙譽珣就已經(jīng)是個小美人了。

好看的小孩子不論男女總歸會被有意無意地靠近,我從記事起就喜歡好看的,不能免俗地被吸引過去。

這家伙從小就長得好看,沒想到長大了張開了居然更好看了。

我拿手機不太得體地撓了撓下巴,有些為難地開口:“嗯……你確定?我可有些不太好的習(xí)慣和癖好……”

“我知道。圈子里誰不知道賀家正房這位的口味?!壁w譽珣推了推眼鏡,身體后仰靠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