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跑了
原本沒什么人氣的東廂房,她住了幾日,便多了少女閨房的雅秀。針線籮筐里未秀好的帕子,梳妝鏡前的妝奩,掛在架子上的羅裙……前幾日管家?guī)Я巳搜雷幼屗魩讉€丫鬟服侍,被她以喜歡清凈為由拒了。不是她不愿享受,要做直播,身邊有人總是不大方便。看著眼前高大男子,葉仙仙心中小人叉腰:進了我這門,想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布尺先量了他的胳膊腿,用筆記下,再走到他前面,拉開布尺圈上他腰身,這樣一個動作,她的手臂也會跟著圈上他的腰,順勢的,把臉貼了上去,聽著男子有力的心跳,她臉頰微紅,喊他:“姐夫,像那天一樣抱抱我好嗎?”[那天是怎么抱的?播主背著我們干了什么壞事?][他不抱你我抱??!][好想看播主和姐夫來點少兒不宜的。][樓上真污。][大家都是成年人,污一點怎么了?你爸你媽不污,你怎么來的?][再吵,全屏蔽。╯^╰。]那只手在他背后揉來摸去,一點都不老實,樓蒼之開始后悔怎就應(yīng)下來她房里這不合規(guī)矩的要求。她說為表謝意,要為他做件衣裳。請他入房中為他丈量尺寸。他本想拒絕的,許是陽光太耀眼,映得女孩兒飽含淚水的雙眸太過楚楚,一時迷了心神應(yīng)下這不情之請。柔軟的發(fā)絲拂過他下頜,幽香彌漫鼻端,樓蒼之臉向后側(cè)了側(cè),道:“宋茴,你失態(tài)了。”他向后側(cè),她便向后傾,似粘人的牛皮糖,眉間眼角透著一種伶仃的傷懷,“姐夫可是厭惡茴兒?”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是以我自稱,這次卻以名字自稱,樓蒼之還頗不習(xí)慣,他所有的柔情都給了另一個女人,是以,用上平淡的陳述,“沒有厭惡,但也沒有喜歡?!?/br>“是茴兒冒昧了?!?/br>“我的衣裳夠穿,你無需為此事費神?!辈⒉豢此?,續(xù)道:“無其他事,我便先去衙里了?!?/br>她看著他:“我病了……”“我讓人請大夫?!?/br>她羞紅了臉:“這個病只有姐夫才可解?!?/br>“我不是大夫?!?/br>“可是姐夫有roubang?!?/br>她的手準確地撫上他腹下。極為可觀的一大坨,一摸上,葉仙仙就哆嗦了一下。樓蒼之確信她沒有中任何媚毒,神智清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知道?!庇羞@么根大roubang,即便不為任務(wù),用一用還是很不錯的,“我想姐夫再用這根棒棒cao我,食髓知味,這幾天我天天都在想姐夫的棒棒,下面饞的厲害。不信,姐夫摸摸……”說著,就要去捉他的手。話語大膽的出乎樓蒼之想象,yin詞浪語,簡直……讓人招架不了。難不成是媚毒殘留的后遺癥?觀她面色,難以下定論。樓蒼之不能由著她胡來,盡管這個妻妹的身體過分可口,但如果這點克制力都沒有,他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位。在他將要推開她時,葉仙仙快一步微踮起腳舔他的下頜,胡渣扎在軟舌上有點刺疼,往下舔,含住他的咽喉,用舌尖極力刺激著男子的敏感點。樓蒼之的汗毛瞬間豎立,露在外脖頸耳垂處的肌膚,悄悄地冒出了一顆顆的細小疙瘩。她緊緊的圈環(huán)就像牢柙,束住了他,令他無法動彈,心亂如麻之下只能極力穩(wěn)住心神,保持靈臺空明。像是和她對抗般,那日她隨便弄幾下就硬的roubang這會兒就是不硬。葉仙仙用意念在彈幕們發(fā)了條對話。“roubang摸不硬怎么辦?”彈幕們七嘴八舌給她出主意。[用點力。][播主再浪一點。][小時候我奶奶穿針,線插不進去,會用嘴舔直了再插。][……][……][只能說,高手在民間。]葉仙仙眼睛一亮,深覺言之有理。在樓蒼之身前俯下身,臉貼上他下腹,嘴唇親吻著那鼓起的一坨。樓蒼之渾身一震,在她撩開他衣擺前,腕間運力,猛地推開她,走至門口,看著她,不怒自威,“這樣的事,我不希望發(fā)生第二次。”爾后大步流星離開。葉仙仙聳肩,“線跑了。”[中看不中用的?]中不中用,早就用過的她最清楚不過了。續(xù)航持久,英勇無雙,中用點很啊。不過,目前為止,她睡過的男人里,就沒有一個不中用的。聽雪閣的追殺令葉仙仙摸了摸留有殘溫的唇,想到他臨行前撂的狠話,一時又是羞惱,又是難堪。我還不做你這支任務(wù)了,需要男人了,也不是非你不可。又不是就你那一根roubang可用……這時,屏幕上出現(xiàn)一條大額打賞。觀眾硬漢99打賞了9999朵小黃花。葉仙仙低落的情緒得到了些許撫慰,不為別的,只為硬漢99這份安慰她的心。“謝謝。”※樓蒼之出了府,躍上駿馬往黑龍衛(wèi)總衙疾馳狂奔,慢慢的,他緩下速度,回頭望向府中方向,眼神寂靜,深處卻仿似有絲極力抑制住的微小波瀾。若不是有著過人的自制力,方才他怕是……在他說出那句話后,他分明看到女孩兒經(jīng)情欲潤紅的面頰上那一層嬌迅速的襝去,蒼白到憐弱。想到出門前吩咐管家的話,樓蒼之抓住轡繩的手有些緊,控制馬頭,往府中方向折返。行至中途,樓蒼之漸漸冷靜下來。吁了一聲,再次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總衙行去。這一次他未再有遲疑。街邊一間二層閣樓內(nèi),遮的嚴密紗簾拉開一條縫隙。一雙怨毒的目光透過縫隙盯著縱馬遠去的那道俊挺背影。“方才我看他心緒不寧,正是下手的好時機,你為何要阻攔我?”“樓大此人心思縝密,陰險狡詐,你怎知他不是故意為之,說不定周圍天羅地網(wǎng),誘我們前去自投羅網(wǎng)?!?/br>“難道仇不報了?”“靜待時機。”※未時。管家請葉仙仙移居后院。這次她沒有尋任何借口推脫。管家派了個膀大腰粗的婆子服侍她。畢竟曾擁有過一甲子功力的人,葉仙仙從婆子精光閃爍的眼里看出,這婆子是個練家子。末了,婆子吩咐幾名仆婦在她居住的院內(nèi)搭起一架秋千,被葉仙仙淡淡阻止,“我一個客居人,這些就不必弄了?!?/br>婆子把這話告于管家。管家又在樓蒼之歸家后又說于他聽。樓蒼之略一沉吟,“隨她去,只別怠慢了?!?/br>管家也拿不準自家爺是個什么意思。說不上心吧,原本幾天見不著人的忙,可自宋姑娘來了府中,爺基本天天都會回府過夜,宋姑娘在府中事無巨細,總要過問一兩句。說上心吧,對著宋姑娘時態(tài)度實有些疏淡,沒個笑模樣。可平常,自家爺何曾有個笑模樣。※收集樓蒼之jingye的任務(wù)一直幾天了,葉仙仙也沒有完成,有了彈幕們,尤其是硬漢99的打賞,錢方面還富余著,對任務(wù)就消極怠工了。其實,相比于困守后院,葉仙仙更喜歡江湖上的恣意瀟灑。想離開了。還有半個月就是端午,每年京城端午都會有賽龍舟,萬人空巷,極是熱鬧。要不,等湊了這熱鬧再離開吧,順便帶彈幕們也看個稀奇。在屋里待膩煩了,葉仙仙決定出去溜達溜達。珍饈樓,京城最大的酒樓。菜色好,格調(diào)高,每到飯點,賓客盈門。重生前,葉仙仙還在做樓胥之五姨娘的時候,樓胥之曾帶她來過一次。那一副我疼寵你的樣子,迄今想起她都想吐。好在從打聽來的只言片語里,已知曉樓胥之最后的下場。只能說,活該!今天,她無需誰的恩寵,想點什么點什么,想怎么吃怎么吃,只要她高興。葉仙仙點了滿滿當當一桌菜,外加一壺酒,自斟自飲。咪著小酒,吃著小菜,偶爾用意念和彈幕們侃上幾句,好不快活。鄰桌傳來的對話讓她手中的酒差點抖出來。“這血煞狂魔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惹得聽雪閣動用追殺令。”“血煞狂魔?不曾聽說過。又是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所謂高手?”“名字挺狂,卻未必能在追殺令下?lián)芜^一個月?!?/br>太不厚道了,好歹她也救了他們的命,還用嘴讓他們爽了一炮,居然給她下追殺令,兩只白眼狼。葉仙仙戳著醬汁雞塊,把它當成那兩只白眼狼的菊花來爆。rou戳糊了,心里的氣也消了。轉(zhuǎn)念一想,這世上有血煞狂魔嗎?沒有。隨口杜撰出來的。別說一個月,就是給他們找一年,他們也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