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作擋箭牌
葉仙仙的耳畔是他有意撩過的呼吸,被呼吸攀過的肌膚留下奇異的,細細密密的熱。葉仙仙的身子頓時起了顫栗,轉(zhuǎn)頭近距離端詳一眼他的面容,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偽裝的痕跡,但方才那聲音確實是衛(wèi)秋陽沒錯。他用的是本音。葉仙仙細白的手指指著衛(wèi)秋陽,對著身后的管家道,“你看他,他調(diào)戲我!”衛(wèi)秋陽松開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垂首而立,“小的怕姑娘磕著,方出手相扶。是小的失了本分,碰了姑娘嬌貴的身子,該怎么責罰,小的甘愿受著?!?/br>看看他這話說的,好像她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好一個衛(wèi)秋陽。葉仙仙說不出話來,羅袖一甩,蹬蹬返回自己的屋子。提起茶壺灌了一大口涼白開,心頭的火氣都消不下去,這一個個男人都是來克她的。冤家??!只是,晚上的賬,他要和她怎么算呢?男人和女人,能算的也就那幾筆賬了。今夜云層壓的很低,風吹的滿院枝葉撲簌簌作響,山雨欲來的架勢。晚上,劉迣興致不錯,用過膳后便喚了葉仙仙來盡本分。葉仙仙巴不得膩在劉迣的身邊,就算他不來叫她,她也會找借口蹭過去的。只是,在她昨晚那般言語挑逗和刺激后,這劉迣依舊看她時眼神平靜,似真的將坐在他對面,時不時拿盈盈眼波看著他的少女當成了尋常的侍棋婢女。怕起反作用,葉仙仙都不敢有什么過分小動作。阿境隨侍在一旁,劉迣讓他退下,葉仙仙出言阻止,她總感覺今晚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有阿境在一邊,她覺得多幾分安全感。阿境靜立在葉仙仙身后,如一個最忠誠的仆人守護著他的主人。在劉迣抿茶思索的空當,她身子向后微傾,悄悄捏了捏阿境垂在身側(cè)的手。阿境反手也在她手心捏了捏,輕輕的,像在給她撓癢癢。粗獷的臉龐一如既往的木訥老實,卻在目光看向她的時候,微微昏暗光線下的眸底溫潤如清泉。唉!要是每個男人都像阿境這么省心,那就好辦了。葉仙仙單手托腮捻起一枚棋子,腦中百轉(zhuǎn)千思。劉迣看了看沙漏,起身道:“夜已深,回去歇了吧?!?/br>又是這句話,葉仙仙怎么甘心這么就走了,抿了抿唇,說:“大人還未梳洗吧,小婢留下來服侍大人好么?”聞言,劉迣看向她,對上了她看過來的眼神,眼里亮晶晶的,好像漫天璀璨群星都映在了她的眼里,又仿似有千言萬語醞在其中,就那樣定定的看著他。這女人是用眼神在勾引他嗎?劉迣眉頭輕輕動了一下。是要唾手可得的她,還是要追尋那虛無縹緲的一抹身影,劉迣發(fā)現(xiàn)他更傾向于前者。v也是,昨晚他便下定了決心。那便遂了她的意吧,也遂了自己的……需求。劉迣對阿境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退下。阿境垂下眼眸,斂去內(nèi)里無人知曉的情緒,退出房外,將門輕輕帶上。就這會兒工夫,葉仙仙已從劉迣的眼神里揣摩出了意思,心內(nèi)一喜。屋內(nèi)只剩下他們二人了,她忽然覺得有點緊張,但更多的卻是那種把劉迣拉作擋箭牌的羞愧,把散亂的棋子收拾妥當,然后往浴室走去。劉迣嘴角彎起,“沐浴不急,先過來為我梳發(fā)。”“是,大人?!?/br>武力值最高的阿境走了,葉仙仙的安全感大大減低,她便是想留也找不到借口。劉迣畢竟是朝廷重臣,有他在,想來那兩個冤家會有所收斂吧。這么一想,葉仙仙的心便放寬了幾分。其實她也不是多么反對與衛(wèi)秋陽做那事兒。但她不喜歡在床上處于那般的弱勢,更喜歡去主導。劉迣的頭發(fā)不知道用什么養(yǎng)的,又黑又滑,在手里像綢緞似的,這樣一頭好發(fā)也給劉迣的姿色加分了。人俊rou大,又是個雛兒,還沒開始睡,葉仙仙便有些心猿意馬了。雙手輕輕將劉迣的一頭青絲梳攏到他背后,玉梳一下一下疏通著,因為他的頭發(fā)夠滑,都不用費什么力,摸起來更是一種享受。“大人身上無一不好呢!”葉仙仙愛極了他的這頭長發(fā),摸了又摸,又在指間繞啊繞,繞過的時候曲起的手指節(jié)總是擦過他后頸或是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