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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腳有些發(fā)麻。可斗室內(nèi)只有一把椅子,沒有落座的余地。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正在磕瓜子,目光時不時的掃過來。注意力先是集中在好友身上,想來是怕她偷書,后來賊眉鼠眼的睨著余靜,小丫頭被她瞧得頭皮發(fā)麻。女人悻悻然地收回視線,猶豫著從抽屜里掏出一摞書。女孩百無聊賴的站在門口,看著外面車來人往,等得有些不耐煩,恰巧聽到老板叫她,反射性的扭頭。女人沒說話,只是朝桌面努努嘴。小丫頭垂下視線,入目的封皮上有名少婦風姿妖嬈。余靜也沒多想,湊上近前,拿起一本漫不經(jīng)心翻著,很快雙目瞪得溜圓,臉蛋不禁發(fā)燙。她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很想把書放下。里面內(nèi)容太過驚悚和露骨,跟本難上臺面。自己方才租的那本,根本無法比擬,堪稱yin亂至極。小女孩的心怦怦亂跳,下意識的將書舉到眼前,遮住面孔,可書本身不大,遮擋的有限,如果不明真相的外人見了,準以為余靜近視。可實際上,她的視力良好。將書面上的小字,看得詳盡,性器官描寫得尤為清楚。而男人胯下的那套東西,更是用詞粗俗,余靜深吸一口氣,戀戀不舍得講書合上,她萬分糾結(jié)。此刻,才回過味來。暑假期間好友拿過來得,的確是言情。“怎么樣?”老板面色如常,黑色的瓜子扔進嘴里,很快吐出皮兒。余靜臉上紅白交加。覺得這是在干壞事,可又抵不住激情的誘惑。把心一橫,暗忖,只看這一次。“多少錢?”她的聲音很輕。“兩塊錢一本!”女人豎起兩根手指。余靜微怔,被這個價格驚住“太貴了吧?!”她嘀咕著。“一分錢一分貨……”老板點了點桌子上剩余的單行本,笑得很是曖昧:“這里面得東西都是在哪都能看得到的。”女孩擰著眉頭,不吱聲。此時,好友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本口袋書。“怎么了?”余靜將自己的那本送到她眼前。好友接過去,翻了兩頁,接著雙眼放出光彩,顯然也是大開眼界。她飛快得將書頁合攏,急于詢價。聽完后,卻是炯光微閃。這一本相當于租四本得價格,確實有些出人意料。“算了……”女孩朝好友搖頭。他們剛買了習題冊,手中沒剩下多少錢,關(guān)鍵是還得吃午飯。好友咬著嘴角,很是不甘。“我們得錢不充裕,下次再來好了。”余靜勸說著。好友反而將書捏得更緊,可憐巴巴得望著女孩。小丫頭怎會不知她心思,毫不猶豫拿出錢包,捏出幾張零星的紙幣。“都在這……”對方樂得眉開眼笑,也掏出自己的零用錢,將其湊在一起。本以為能租幾本,可老板卻額外收了押金,比店里其他還要貴。女孩覺得有些不合理,一通討價還價,拿了四本小黃書,兩本言情,本想退掉先前的那本,可意圖太過明顯。她們倆臉皮還沒那么厚。小心翼翼將書放入背包,兩人手挽著手商量午飯吃啥。本來計劃好的,去吃烤rou拌飯,可手里的錢有限,只有不到十二塊,還有一張紙幣是皺巴巴的不成樣子。顯然是漿洗過度,馬上報廢。十有八九,飯店的老板不會要。他們沿著主街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除了面,還真沒啥可想。于是進了一間蘭州拉面館,里面人不少,坐定后,點了兩碗面,便開始閑聊枯等,在這期間,好友將背包放在大腿上。滑開拉鏈,探頭探腦的張望,見沒人注意,將黃書拿了出來。余靜不贊同的瞪了她一眼。大庭廣眾之下,要是被什么人發(fā)現(xiàn),兩人面上無光。好友咧嘴一笑,有意無意的用手遮擋著,隨即埋頭苦讀。小丫頭心里癢癢,可也不敢放肆。跟好友相比,她的膽識不大。就算言情,還是對方介紹自己看的。小飯店里鬧哄哄的,周圍人都在說話,余靜默默從背包里拿出手機,點開屏幕,上面啥都沒有。只有顯示時間的數(shù)字。猶豫了片刻,女孩打開短信功能。里面除了10086的簡訊,便是好友發(fā)來的短信,寥寥數(shù)條。她翻找出已發(fā)信息,里面有字條滾動,收件人全是趙猛。那晚翻云覆雨過后,已經(jīng)好幾天,女孩每時每刻不在想念對方,可又不能打電話,怕自己纏得太緊,對方反感。索性發(fā)了短信,但杳無音訊。怎么可能有回應(yīng)呢?舅舅從未給她回過信息。余靜兀自安慰自己,肯定是對方工作繁忙,再來不喜歡扣字。好友見她盯著手機發(fā)呆,用手壓住頁面,問她:“你咋了?”女孩回過神來,搖搖頭。接著擠眉弄眼道:“好看嗎?”好友白了她一下:“你看過不就知道嗎?”隨即低頭不再理她,繼續(xù)品讀。面很快端上桌,擾了好友興致,對方不得不將書收起,開始吃面。面條很細,十分筋道,配上醋和辣椒,吃得兩人熱汗直流,余靜心想大熱天的,真不該吃這東西。拿出面巾紙擦拭著額頭。兩個女孩,將面吃了個七七八八。其實面的味道不錯,只是有點咸,抹了抹嘴,頓覺口渴。結(jié)賬走出飯店,隔壁便是一家食雜鋪,買了兩瓶水,擰開蓋子,才發(fā)現(xiàn)門前那臺冰激凌機轟轟轉(zhuǎn)動。卻是有人過來買冷食。兩人湊趣,也買了兩支原味冰激凌。邊走邊吃,沿著主街朝家前行,在路上,大發(fā)牢sao,覺得物理和化學越來越難懂,聽得一頭霧水。索性不談學習,因為他們成績不突出。余靜問好友,你除了哈爾濱還去過哪?對方答得干脆,去過省城。女孩舔著冰激凌,偏頭道:那是哪?好友揶揄道:這你都不知道,接著爆出城市名稱。小丫頭不想被她看扁,很不服氣得說到:我去過北京,你去過嗎?好友語塞,追問著你去旅游?還是探親?余靜稍作遲疑,算是探親。好友狐疑得目光探了過來。小丫頭翻了白眼:我舅舅趙猛,在北京呆過好幾年,我小學畢業(yè)那年,跟著父親到北京出差,順道去探望。好友點點頭。信以為真,因為對舅舅早有耳聞。余靜總是把對方掛在嘴邊,很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