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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蟹腿和其他部位分別擱置。“兩位請慢用,有事按鈴就行?!闭f著轉(zhuǎn)身推開了房門。曹小天嘴角堆笑開始讓菜,同時站起身,拿了胡桃酒,先是給余師長滿上,隨即自己也倒了一杯。年輕人站著,腰擺筆直,端著酒杯。“余叔,這房地產(chǎn)開發(fā),現(xiàn)在可是熱門,希望借助這股東風,您能錦上添花,在事業(yè)上更上一層樓?!?/br>碰了下杯沿,余師長淡淡的笑著。只是抿了一口,品了品酒滋味,還別說,有股子另類的香醇,具體如何,卻形容不出,不禁又喝了一口。他聽出了對方話里有話。于是謙虛道:“只是個小項目,哪里來的房地產(chǎn)開發(fā)???”曹小天夸張的咧著笑,露出一口白牙,語調(diào)微微上揚:“不虧是老領導,就是謙虛?!?/br>說著,低垂下眼簾,復又掀起,里面有暗光浮動。終究是年輕,沉不住氣,或者是成竹在胸,試探著繼續(xù)道:“余叔,建筑商的事,怎么樣了?”余師長吃了口魚,只覺得香味濃郁,滑而不膩,口味綿長,心想,下次一定要帶田馨過來嘗嘗。盡管跟女孩接觸有限,但飯沒少吃。其對食物的熱衷可見一斑。他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生怕碰到了水泡,兩片薄唇一碰即分道:“萬事開頭難,我也沒什么頭緒,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建筑隊,介紹看看?!”男人將話頭甩了過去。曹小天雙眼發(fā)光,就像看到了魚餌的小魚,渾身散發(fā)著張力。“叔,您看您說的,還介紹啥,我就是干這個的,我的資質(zhì)絕對一流,就看您能不能往開一面,給我點油水。”他將話挑明。男人悶不吭聲,只是拿起勺子,舀了口蟹黃。放入嘴里細嚼慢咽,他吃的津津有味,半晌道:“這個嘛……”他皺著眉頭,似有難處。話音未落,年輕人從椅子上站起,湊到近前,沾著杯子里的茶水,在桌面上寫下一個整數(shù)。“叔,我不會虧待您,這點敬意,您看成嗎?”水漬未干,明晃晃的一百。后面是什么單位,不言而喻。余師長內(nèi)心歡騰,面上不動聲色。要知道,他一輩子也沒見過這么多錢,只不過張張嘴,錢就能掉進口袋?這跟大街上撿的有什么分別?拿起紙巾,將其抹去。男人面帶和藹道:“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既然是老首長的親戚,咱們就是一家人,這事沒說的?!?/br>他圓了場,將話拉了回來。曹小天一聽,心花怒放,舉起酒杯連連稱謝。盡管面上恭敬有加,暗自里藏了齷齪,都說余師長為人剛正,鐵面無私,到了C市,幾杯酒下肚,也會亂了綱常。果真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哪里有無欲無求,一心向善的苦行僧,大都是道貌岸然,假仁假義的真小人。錢真是個好東西,能讓這些個魑魅魍魎顯出原形。兩人達成共識,吃飯間,曹小天的談吐越發(fā)的輕松,話頭不知怎的,就引到了私事上,得知余師長有個女兒,正在讀初中,明年就要高考。年輕人很是熱心。鼓吹自己認識XX高中的校長,如果將來有需要,可以走走門路。余師長一聽,登時上了心。余靜近來學習頗為進取,不管能不能升入重點,都得早做安排,于是跟曹小天越發(fā)的熱絡起來。吃過飯,已經(jīng)晚上十點半,年輕人有心請余師長去洗浴按摩,被其婉言謝絕,遂開車將他送到留宿賓館。下車后,寒暄一番。曹小天邀請其多留幾日,盡地主之誼。可余師長真是沒空,即使有,跟他也沒多少共同語言。年齡和閱歷不同,頂多算是利益裙帶。對方頗為遺憾的道別,余師長頭腦清醒,步伐輕盈。這只是他的錯覺,實際上,他喝了不少,已然有些醉意,進了電梯后,便瞧見里面站著個大姑娘。男人唬了一跳。那眉眼怎么看有點像田馨?他搖搖頭,瞇縫著眼睛,定睛仔細琢磨。只是像,卻不是。女孩沒田馨高,而且微微有些發(fā)胖,穿著粉色抹胸裙,露出大半個圓球,裙擺堪堪遮住屁股,一雙美腿上纏著黑色細帶。低頭瞧去,卻是涼鞋上面附帶著的。“先生,要不要去三樓玩玩?”女孩靠著電梯,換了個站姿,將屁股微微翹起,隱約能看到鏤空底褲。她湊近了些,身上帶著濃重的香水味。余師長定了定神,用手扇了扇,似乎有些厭惡。沒有吭氣,而是盯著電梯上的按鍵,待到5樓一閃,徑直沖了出去。女孩看著他的淡漠,翹起嘴角切了一聲,接著靠回到原位,隨著電梯繼續(xù)往上升。三樓是啥?康樂中心。里面是男人的樂園,女人放浪的場所。余師長踩著走廊上的地毯,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鼻端黏著縷縷香氣,鉆進了皮膚里,和血液中的酒精混合在一起,催發(fā)出更多的熱情。他知道,這多少跟胡桃酒有關。再加上好事將成,而田馨卻跑了,喜憂參半令其分外的煩躁。余師長走到房間門口,解開一顆紐扣,還是熱得人,直喘粗氣,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壓制竄將上來的邪火。可有些東西,你越克制,反彈的越厲害。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頭野獸,埋藏在心底深處,都有惡念深鎖在腦海中,總有那么一刻,會瀕臨失控。我們對別人的了解都停留在表面,最善良的人也曾有過邪惡的念頭,所以善惡往往在一念之間,所謂沖動是魔鬼。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余師長雙眼赤紅,雙手猶豫間沒有落下,他的眼前似有一層薄紗,慢慢幻化出一具軀體,等待他伸出撫摸,卻變泡影。男人受不住這種落寞。他嘀咕了一聲:田馨。下身支起棒槌,摻雜著求而不得的辛酸和憤怒。余師長覺得腳步沉重,在倫理道德線上掙扎良久,終于敗給了欲望。準備的說,是敗給了自己,他想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放縱一次……男人轉(zhuǎn)身返回電梯,開門時,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已然不見,余師長愣了片刻,懷疑是自己走了神,想田馨走火入魔,可低頭一看,電梯按鈕旁邊,有黑體小字,唯獨標示在三樓,寫著康體中心。他按下數(shù)字,很快電梯到了目的地。轎廂門打開,外面有些昏暗,他邁著步子走了出去。這處跟別的樓層沒什么不同,只是光線黯淡,橘紅色的燈光,看上去有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