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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黑膜的車窗,照了照頭發(fā)。空氣中夾雜著濕氣,就算早晨剛洗過,到現(xiàn)在也有些黏糊。余師長摸了摸發(fā)梢,手指捋著眉毛蹭兩下,自覺頭臉干凈,穿著齊整,這才抬腿跨進(jìn)大門。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前臺的保安認(rèn)識他。打了聲招呼,按了指模密碼,放他上二樓:工行的規(guī)矩很多,樓上辦公區(qū)不對外開放,除非有專事特辦。比如說信貸,也要有人給你登記,才能憑著工作人員的指模,打開密碼鎖。這道門設(shè)在一樓樓梯口,是特意開辟出來的。透明的鋼化玻璃門旁設(shè)有桌椅,身著保安服的專職人員,在此坐鎮(zhèn)。在關(guān)注門戶的同時,間或來回溜達(dá)巡邏。余師長順著樓梯,轉(zhuǎn)眼間來到二樓走廊,發(fā)現(xiàn)廊道上聚集了許多人。手里掐著身份證,還有一些文件資料。男人見這陣仗,便明白,這些都是找人辦事的,可不知道找的是誰?正在此時,信貸主任的房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來個人,繼而又進(jìn)去一個,至此,余師長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些個平民都是沖著田馨來的。余師長摸摸鼻子,已經(jīng)沒有初始的興奮勁。早晨接到電話那會兒,盡管不是田馨打來的,可想著能見到心上人,還是很高興。沒成想,見是目的,目的之前還有等的過程。他很是不悅,但又不能走人:好不容易,貸款下來,這手續(xù)得補全,否則上面查下來,還得折騰。于公于私,余師長都得耐著性子。就算他想插隊,也得前面幾十號人同意。他犯不著,失了禮儀,觸犯眾怒。這一等,便是兩小時,末了,大家伙都高高興興的走了,唯獨他,慢條斯理的合上雜志,施施然的起身,推開門板。田馨穿著職業(yè)裝,正在發(fā)呆。她很是奇怪,余師長居然沒來?奇怪的同時,不津津竊喜。可竊喜的得有限。所有的合約書都簽好,唯獨眼前這一份。女孩想著,再等兩分鐘,要是還沒來,便下班休息,橫豎今天忙活了一整天,早走一時片刻,肯定不行。可出去走活動下筋骨無妨。還沒等她起身,便看到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抹熟悉的身影晃進(jìn)來。田馨發(fā)散的目光,登時凝聚成刀,銳氣逼人。隨即看到余師長不急不緩的靠近,坐到她對面。兩人見面便是天雷勾地火,像這般平和的氣氛,甚是少見。女孩有些不適應(yīng),快速的眨了眨眼,二話不說,連忙打開文書,推到男人面前,語氣嚴(yán)整的說道:“在甲方哪兒,簽字?!?/br>余師長低頭漫不經(jīng)心掃一眼,拿過桌面上的碳素筆,唰唰幾筆,行云流水般署了大名。而在兩人的身側(cè),放著一臺多功能錄放機。能夠遠(yuǎn)程cao控,田馨抓著控制器,不知按了哪個鈕。將男人簽字,自己注視的畫面鋪抓下來。“好了!”余師長將筆一丟,文件推回女孩面前。他淡淡的說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田馨收回最后一份案卷,將其和別的放在一起,利落的豎起來敦齊,轉(zhuǎn)身來到文件柜旁歸檔。隨即走回大班臺,坐在沙發(fā)椅上。“你,可以走了。”她冷冷的下了逐客令。余師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放肆的審視對方。銀行的辦公環(huán)境很好,應(yīng)有盡有,就連咖啡機都不缺,而女孩屁股下的褐色皮椅寬大,厚重,身著黑衣,白襯衫的女孩孤零零的坐在其中,襯托得猶如孩童般。余師長心生愛憐,總覺得女孩似乎輕減許多。田馨被他看得渾身難受,那目光如同鉤子般,勾進(jìn)心里,夾雜著軟綿綿的愛意。這哪里是愛意,分明是毒素。女孩不禁一陣惡寒,覺得余師長這般虛情假意的rou麻表情,做給誰看?她深吸一口氣,緊繃著面孔,吐字清晰的說道:“我要下班了,你還有事嗎?”余師長的愛意潑灑的快,收回得更為決然。臉色迅速陰沉下來:“沒事,就不能看看你嗎?”“看過了,可以走了?!彼溲岳湔Z。男人咂了咂牙花子,行為很是粗魯。“你別這樣說,會傷了喜歡你的人的心?!?/br>田馨頗為不屑的冷哼:“你喜歡我嗎?”余師長突然探過身,由于大班臺寬闊,他遙遙的望著對方,言辭懇切道:“不只是喜歡,還有點愛你?!?/br>他不會說情話,所以表達(dá)起來直白。男人心理清楚,女孩對他持有成見,兩人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太多,那么最管用的,便是火熱的心。他纏著她,迫著她,逼著她,總有一天,會讓她筋疲力盡,束手入甕。就像捕捉獵物般,他想要,跟得到之間,有個過程,這個過程叫做到,余師長覺得他在努力做到。田馨被他的動作嚇一跳,生怕男人突然竄到桌面,撲向自己。幸好,他只是近了一星半點。女孩搖搖頭:“你的所作所為,可不像愛我,完全相反,好似我們有仇似的?!?/br>余師長若有所思的盯著她,隨即輕輕笑出聲來。田馨覺得莫名其名。惱羞成怒道:“你笑什么?我說的話很好笑嗎?”余師長低垂下眼簾,抬起頭來,果真是不笑了。他淡淡道:“我不算是好人,但也不壞,我喜歡你,是有點不那么高尚,至于我的行為,或許傷害到了你?!?/br>隨即話鋒一轉(zhuǎn):“可我想抱著你,cao你,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我愛你,擁有你?!?/br>田馨聽得云里霧里,完全不得要領(lǐng)。琢磨半晌,才想明白,合著,他承認(rèn)錯誤,就是不改。女孩頓覺無力感,潮水般的侵襲過來。得,她算是明白了,她這對牛彈琴。“說實話,自從有了你,我連老婆都沒碰過一根指頭,你還想讓我怎么樣?”他這番拋白,自認(rèn)為很到位。可聽在田馨耳中,卻深感頭痛。她深吸一口氣,緩緩?fù)鲁觯X得自己完全是浪費時間和口水。于是道:“你的愛,真是種折磨?!?/br>余師長不以為然:“你得接受,習(xí)慣才行?!?/br>田馨一直平心靜氣,想要跟其講道理,可末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好涵養(yǎng),早就丟到九霄云外,她怒極反笑。拍案而起,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沒辦法接受,也沒辦法習(xí)慣,以后請你自重?!?/br>男人渾身僵硬如石,就像被人甩了一鞭子,頭臉火辣辣的。身隨心動,余師長被人掃了顏面,怎么肯善罷甘休,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