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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聽話,回過身繼續(xù)沖洗。余靜走進客廳,拿起遙控器,打開液晶電視,這才注意到時間已然到了夜晚八點半。想想以往這個時候,都是獨守空房,埋頭學(xué)習(xí),而現(xiàn)在?!環(huán)視周遭一圈,她發(fā)現(xiàn)很喜歡這里。房間整潔,但不是很干凈。浴室內(nèi)嘩嘩的水聲,很是動聽,因為有舅舅在,哪里都溫馨。女孩拾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隨即走進臥室,找到皺巴巴的內(nèi)褲和牛仔褲穿好,屋里屋外找了半天,終于翻出抹布。本想去浴室,清洗一下,可一會兒工夫,里面全是熱氣。余靜轉(zhuǎn)而去了廚房,擰開水龍頭。深秋,馬上進入十二月份,自來水很涼。簡單揉搓兩下,女孩拿著濕漉漉的抹布,開始擦拭家里的灰塵。她對舅舅的評語很在乎,說她懶是嗎?這可不是好話。趙猛從浴室出來,一邊擦拭頭發(fā),一邊看著她。外甥女做事的樣子,很認(rèn)真。但畢竟不夠?qū)I(yè)。干活,是看到哪里干到哪里。擦完了餐桌,便去擦沙發(fā),擦完了沙發(fā),又去擦電視,她東一下,西一下的毫無章法,規(guī)律可言。趙猛也沒指望她能擦得多干凈。走到沙發(fā)處,從公文包里,掏出一疊文件。文件是裝訂好的,攤在桌面上,男人先是翻看兩頁,之后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只稍粗的碳素筆。他低頭,面無表情盯著文件。逐字酌句。神情是完全的投入和認(rèn)真。余靜將客廳和廚房擦拭完畢,本想去臥室收拾一下。突然想看看時間,拿出手機一瞧。已經(jīng)九點多。她將抹布放下,悄然來到舅舅身旁。便看到一堆漢字,組成的報告。跟著看了一會兒,根本不懂,不禁枯燥乏味。站在桌幾旁,女孩審視男人。短刺的板寸,根根倒立,拉伸了男人臉部線條輪廓,看上去強硬而冷酷。眉毛微微上揚,眼睛則是細(xì)長,長長的睫毛撲撒下來,根根分明,不是很濃密,但是有點長,尤其是眼尾處,越發(fā)的冗長。高挺的鼻梁,很是英氣。而薄薄的嘴唇,微抿著,神情專注而嚴(yán)肅。余靜不禁有些吃味:她想分分鐘,舅舅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因為很快就要分離,如此這般,好似受了冷落。不甘心的湊上來,坐到他身邊,將手臂搭在男人肩頭。“舅,你在看什么?”趙猛沒有察覺出異樣,頭也沒抬說道:“報告?!?/br>余靜撅了噘嘴。“有那么好看嗎?”聽聞此言,男人將視線從材料上面轉(zhuǎn)移開來,偏頭看著她。“舅舅,很忙的。”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并沒責(zé)怪。單純的陳述事實。“哦……”她低吟一聲。趙猛瞥她一眼,低頭繼續(xù)用碳素筆在A4紙上勾畫。“這是舅舅的工作,不工作,就沒錢,到時候怎么給你買好看的衣服,還有鞋子?!”說著隨手圈出關(guān)鍵詞匯。余靜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你餓嗎?”她不想自己呆著,可舅舅不陪她。只得找點事做。男人本想搖頭,轉(zhuǎn)念間道:“你要是餓,就去煮面?!?/br>余靜用手抽打其肩膀。發(fā)泄自己的不滿。趙猛莞爾一笑。覺得外甥女還是小孩心性,需要人哄,搏取人關(guān)注。也許長大點,會善解人意也說不定。他收斂思緒,聚精會神的研究手上的資料。報告很厚,足有三十來頁,能盡早審閱完最好,因為還需要跟林助理,溝通交流,到時候可不能全聽人家說。自己只有兩只耳朵。鍋里放了水,打開煤氣,余靜慢慢踱步過來,她站在男人身旁,看著他,眼睛里都是他,半晌,突然感覺眼前霧蒙蒙的一片。趙猛率先反應(yīng)過來,瞥向廚房。鼻子聞到燒焦的味道。女孩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事情不妙。她跟在舅舅身后,兩人一前一后跑進廚房。趙猛首先關(guān)掉煤氣灶的開關(guān),看著黑漆漆的白鋼鍋,回頭瞪著女孩,臉色微變。余靜窘得雙眼通紅,以為舅舅要罵她,可沒想到,對方深吸一口氣道:“你以后別做這些事了,舅舅來煮面?!?/br>女孩咬咬嘴角,踮起腳。男人下意識的低頭。兩人沒有親吻,只是腦門相抵。“舅!”余靜的聲音又軟又甜。趙猛緊繃的面孔,出現(xiàn)一絲松動。舅舅:試衣間里的春情H趙猛放下手頭的工作,費了翻力氣,將燒得烏漆嘛黑的鍋洗刷干凈。決定親自給余靜煮面,燒水的功夫,兩人擠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偶爾低頭交流,待到鍋里的水滋滋響。男人下了面,用雞蛋和尖椒做了鹵子。兩人圍坐餐桌旁,簡單吃了頓夜宵。也的確是夜宵,上床時,趙猛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夜晚11點。幸好明天不會上班,否則肯定睡不夠,就會眼圈發(fā)黑。關(guān)燈后,余靜躺在男人的臂彎中,很是高興,她已經(jīng)習(xí)慣熬夜學(xué)習(xí),這會兒,也不見多困,隱隱有些興奮。輕聲跟舅舅叨嘮些什么。趙猛因為明天還有工作,并要陪著其逛街。所以不想多談,眼皮格外沉重。總是潦草作答。片刻后,余靜說得興起,卻不見回應(yīng)。只聽得輕微鼾聲響起。女孩喟嘆一聲,撅起嘴巴,在他下巴上親一口,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閉上眼睛。翌日,天氣晴好。余靜還是那身衣服,早飯是趙猛從外面買回來的。豆?jié){油條,還有兩樣小菜,茶蛋。其實他并不怎么開火做飯,本身也不是圍著鍋臺轉(zhuǎn)的人。近些年來,只為外甥女下過幾次廚。有些大男子主義,封建思想作祟,在家都是jiejie和母親,張羅飯食,想著將來,自己肯定也是吃熱乎的。所以盡管在部隊,習(xí)得廚藝,做得東西還算不錯。但趙猛可沒家庭婦男的覺悟。兩人吃罷早飯,下樓后,坐進吉普車,怕外甥女冷,特意將空調(diào)打開,在室內(nèi)不覺得如何。到了外面,還是涼颼颼。尤其是余靜,光著大腿,穿得牛仔褲,比較貼身,風(fēng)從腳踝鉆不進來,畢竟單薄,風(fēng)刮過來,透心涼。她忍不住跺跺腳。看得趙猛,有點心疼,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給她。其實自己也沒穿多少,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