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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好似被人強行塞到另一條軌道,承受不該承受的一切。田馨想逃,想要正常的生活,這種念頭越發(fā)的強烈,幾乎到了立刻將車開到母親單位,將自己想要出去闖蕩的想法和盤托出。孩子越大,跟母親越親近,父親的感情同樣深厚,可沒母親來得細膩。她首先要爭取的便是母親,只要其同意,說服父親只是時間問題。女孩滿腹心事,沒注意到前方馬路上有輛摩托車突然從岔道開上來,只覺得視野被阻,障礙物近在眼前。“啊……”田馨連忙踩剎車,嚇得三魂丟了七魄,放聲大喊。只聽得砰的一聲,轎車停下來的同時,摩托車消失在視野內,女孩身上系著安全帶,并沒有受傷。驚嚇的厲害,臉上全無血色。她大口的喘著粗氣,很快從失神的狀態(tài)反應過來。推開車門下車的動作,利落非常,映入眼簾的是個彪形大漢。腦袋戴著頭盔,此刻躺在地上,周身沒有血污,胸膛劇烈起伏,而摩托車就在不遠處,后面凹陷下去一塊總體來說,也沒什么太過驚悚的場面。田馨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她是女司機,開車謹慎。小跑著走過去,蹲下身去,查看對方的傷情,可她一個女孩,也不敢動手動腳,只是滿眼驚慌的看著對方。“你沒事吧,哪里不舒服,能起來嗎?”漢子一副兇巴巴的模樣,小聲的呻吟,本想發(fā)火,可看到是個長相漂亮的小姑娘,登時傻了眼。女孩見此,就知道他無大礙。被瞧的有點惱羞成怒,可也得忍耐,畢竟是她有錯在先。你他媽以為自己是個啥東西漢子的眼睛很亮,身材壯實,穿著有點邋遢。上身是一件深色外套,說不上灰色,還是褐色棉襖,總之顏色很臟,亦或者本身就不太干凈。下身則是軍綠色長褲。腳下踩著皮鞋,皮面有龜裂的小細紋,而且積了一層薄塵。田馨見其目光透著猥瑣,有點厭惡的站直身,繼續(xù)問道:“你能站起來嗎?”漢子這才如夢方醒的回過神來。這么盯著人家姑娘看,也沒覺得難堪,首先注意的是女孩的臉蛋,接著才是對方的衣著,見著毛乎乎的貉子毛。說不出的貴氣暖和,便明白對方肯定不差錢。于是開始大聲呻吟,目光一直黏在女孩身上。漢子今年三十多歲,是附近村莊里外出務工人員,在他鄉(xiāng)漂泊了許多年,干了許多沒頭沒尾的事。總之是個沒出息的混混。臨近過年,從外面回來,本想看看老爹老媽,順便過個消停年。別看其有點混不吝,卻很孝順,歸家后沒少給父母干活,這不,家里的房子有點破舊,便張羅著翻新。所以穿的是平日里干活的衣服,沒什么人樣。單看這點你認為他是好人,那你就錯了。他那些沒頭沒尾的事,也夠瞧的,碰瓷,給賭場當保鏢,打架斗毆,年輕時沒少折騰,直到現(xiàn)在才有點收斂的架勢。但終歸是個窩囊的,連媳婦都娶上。如今看到田馨這么有氣質的美女,頓時起了那點心思。不光是色心,連帶著還想訛詐錢財。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有車,又穿得這么體面,肯定有錢,能看上他,那就奇怪了,于是把碰瓷的那套拿出來。一邊呻吟,一邊摸著大腿。嘴里哼哼唧唧道:“不行,腿疼,哎喲,疼,疼死我了,哎呦?!?/br>他雙眉皺起,嘴里咧出一口黃牙,帶著頭盔,看不清全貌,但也是個痛苦模樣。田馨有點著急:“那我叫車送你去醫(yī)院吧!”說著,就要去道上截車。發(fā)生交通事故,過往的車輛難免看上兩眼,可大家著急趕路,視線一掠而過。漢子見此,急忙道:“醫(yī)院?我不想去,你給我點錢,我自己看病就行?!?/br>女孩聽聞此言,覺得有些道理,善良的她,并沒有想那么多,關切的問道:“你的腿,不去醫(yī)院真的行嗎?”漢子病殃殃的回道:“我看你也挺忙的,我自己去看就行?!?/br>田馨舔了舔嘴唇,有點拿不定主意。轉念一想,不趕快回去,手頭上的事,就得失約,于是道:“你想要多少錢?”交通肇事,一般都得走交警隊,有時候個別人喜歡私了。漢子的目光移向女孩的車,發(fā)現(xiàn)是輛馬自達,于是道:“你拿五萬,我自己去看病?!?/br>女孩平日里花錢大手大腳,對金錢沒什么概念,可自己手頭,哪有這么多,卡加上現(xiàn)金也不足一萬。頓時犯難,隨即又看了看漢子的腿。對方有點緊張,忘記偽裝,連呻吟都沒了。狐疑的目光盯過來時,立馬大聲哼唧。田馨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問道:“你這腿沒怎么樣吧?”這是個疑問句。漢子一邊痛呼,一邊說道:“什么沒怎么樣,都他媽斷了,你給車撞一下試試,能好嗎?你當我是鋼鐵打的嗎?”見其氣哼哼的模樣,語出不遜,便有點光火。“我兜里沒那么多錢?!?/br>漢子當即一愣,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遲疑了片刻,才說道:“斷腿可不是小事,沒個三五萬肯定不行?!?/br>田馨聽出了他話里的端倪,搖搖頭:“三萬我都沒有。”漢子登時有點急眼,露出點兇相。“你是不是想耍賴?”女孩無奈的繼續(xù)搖頭:“我說的是實話,現(xiàn)在誰帶那么多現(xiàn)金,我加上卡里的,也沒那么錢?!?/br>漢子頗為焦躁的瞪圓眼珠子。很是氣惱的哼唧道:“那你讓朋友給你拿點不就行了,我這大冬天的,腿斷了,還躺在這里,多冷,再一會兒,我恐怕得凍死?!?/br>田馨的父母很健康,沒得過什么大病。親戚們,因病的人情走動,都是兩位家長cao持。所以她對斷腿,需要多少錢醫(yī)治沒什么概念。也懷疑他撒謊,別有用心,可她著急回去,再加上一個大姑娘,這么跟個男人對峙,總覺得不是個事。最主要的是,她的確富有。本想給父母打電話,可想想,他們都在忙,離這還有點距離,隨即想到余師長,對方的部隊基地就在不遠處。她攏共也沒開出幾里地。為了不讓父母擔心,還是決定向男人求助。其實她打這個電話,也很猶豫,最后還是稀里糊涂撥了過去。余師長正在辦公桌前,翻看文件,簽字筆偶爾在紙張上劃動兩下,突然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摸過來瞧一眼。微微詫異的按了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