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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舅舅在線閱讀 - 妒火中燒

妒火中燒

    曹琳聽聞此言,沒有多想。

只是本能的問道:“???溫泉?什么溫泉?”

趙猛不著痕跡的瞪了一眼外甥女,坐回到女人身旁道:“附近的溫泉,你若是想

去,改天我?guī)阋黄稹!?/br>
余靜嘟起小嘴,就要發(fā)火。

可時機(jī)不對,只得強(qiáng)行鎮(zhèn)定,故作氣惱的說道:“啊,那我也要去?!?/br>
母親覺得女兒真是不懂事,人家過二人世界,她去干嘛?純屬電燈泡,不贊同的歪

著腦袋道:“靜靜,少搗亂!”

姥姥也跟著幫腔:“你不是去過了嗎?”

女孩一派天真無邪,撒嬌道:“去過怎么了?我喜歡,還想去?!?/br>
說著挑釁似的看向舅舅,趙猛無法直視她的目光。

拒絕也不是,答應(yīng)更不可能,畢竟心理有鬼,不敢造次。

倒是曹琳不疑有他,一味的妥協(xié),柔聲道:“啊,下次我們?nèi)サ臅r候,肯定帶著你?!?/br>
她對余靜沒什么好感,也沒什么惡念,純粹當(dāng)個小孩看待,只不過對她手腕的卡地

亞手表很是在意。

東西是哥哥買的,沒戴兩回。

就被別人用了,心理不禁泛堵。

想著,回去后,必須讓保姆用酒精好好擦拭消毒。

女孩開心得道謝,可背地里對舅舅頗有微詞,為什么不說話呢?心虛吧?

余師長端坐在沙發(fā)上,因?yàn)閬淼氖桥?,有媳婦招待足矣,他只要端著一家之主的

派頭便可。

此刻突然間問道:“猛子,會員卡里還剩多少錢?”

舅舅略微思忖搖頭。

“你抓緊時間,把它用了,卡里的錢,到了年末,就要清空!”男人突然想起這茬,

提醒道。

趙猛微怔,隨即點(diǎn)頭。

“那行,我年前肯定用完?!彼隽舜蛩?。

接下來,大家又聊起了家常,妻子對女人的家世很是上心,問她兄弟姐妹幾個?曹

琳如實(shí)作答。

跟著便問起父母在哪高就?!

余師長端著茶杯,默默的聽著,甚感無聊。

昨天晚上跟田馨在一起鬼混,如今有點(diǎn)頭重腳輕,只想睡覺。

可小舅子的女朋友來了,無論如何,都得作陪,不能唐突退場,失了顏面。

原本,對方的家世,他也問過趙猛,可對方含糊其辭,不肯作答,如今聽著曹琳,

說起父親在XX軍區(qū)任職,隨即精神一震。

都是一個系統(tǒng)混的,對這些甚是敏感。

順勢插話道:“你父親是什么職位,叫什么名字?”

女孩笑盈盈的回道:“曹X,師長?!?/br>
話音落,但見對方雙眼放光,很是激動的樣子。

“啊,你是曹師長的孩子?”男人滿臉興味。

“呃啊,是啊,您認(rèn)識我父親嗎?”曹琳一頭霧水。

很少過問男人們的事,再來,這里跟C市有些距離,橫豎扯不上關(guān)系吧?

余師長哈哈大笑,很是爽朗道:“算是認(rèn)識吧,有過幾面之緣?!?/br>
曹琳倍感親切,直呼真是湊巧,而老太太樂不可支,覺得女人不禁長的俊俏,還沾

親帶故,很是安心。

余師長又跟她聊了兩句,問的都是父輩們的事。

在此期間,眼睛狀做無意的溜到小舅子那邊,疑心他故意隱瞞不報,趙猛則一派坦

蕩,直呼不清楚這層關(guān)系。

老太太很是不滿。

數(shù)落兒子粗心大意,這么好的姑娘,怎么不早點(diǎn)帶回家。

言語間多了幾分熱絡(luò),曹琳受到男朋友家人的認(rèn)可和愛戴,心理很是高興。

原本有點(diǎn)緊張,怕對方的家人不喜自己,眼下看來,局面對她有利。

聊了半晌,眼看著,時間不早了,雅琴讓趙猛帶著女人上樓歇息,他們呢,也要開

始張羅晚飯。

還沒等男人從沙發(fā)上站起。

曹琳連忙站起身,溫文有禮的表示,想要幫忙。

按著,老一輩得想法,女人入的廳堂,進(jìn)的了廚房。

將來結(jié)婚后,還不是要洗衣服做飯,伺候丈夫和孩子?所以客氣了兩句,便答應(yīng)下

來。

曹琳在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除了收拾自己的房間外,幾乎從不cao持家務(wù),好在

這兩天,留意了保姆如何干活。

不說信心滿滿,也是略微有譜。

趙猛有點(diǎn)擔(dān)心,怕她做不來出丑。

可女友一意孤行,無法,只得讓她去了。

終究不放心,再來,客廳里坐著個定時炸彈,趨吉避兇的本能,致使他有意遠(yuǎn)離。

所以跟著來到廚房——地方本不小,可擠了四人,還是難以承受,回身的功夫,都要

磕磕碰碰。

被女人們趕了出去。

他不死心的抓住門框,就在那默默觀瞧。

余師長揉了揉眉心,讓余靜趕快把表還給曹琳,上去學(xué)習(xí)。

女孩撇了撇嘴角,似乎不舍,敷衍道:“行,我就再戴一下下!”

曹琳人長的不賴,穿著洋氣,手表更是精致,余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藍(lán)白運(yùn)動服,

覺得丑出天際。

幸好眉眼長的好,妥妥的美人坯子。

男人沒有多言,轉(zhuǎn)身上樓,小睡片刻,晚飯煮好后,自然有人叫他。

余靜看著舅舅像哈巴狗似的黏在門邊,便覺妒火中燒,獨(dú)自坐在沙發(fā)上,很是無

趣,起身大搖大擺踱步過來。

從身后抱住他的腰身,跟著觀望。

明顯感覺到,男人渾身一僵,大手背過來,想要推她。

女孩死活不放手,探頭探腦的往廚房看:曹琳個頭高挑,身姿苗條,穿著考究,一

看便是富裕人家出身,跟自家灰突突的廚房格格不入。

做起事來,更是束手束腳,堪稱笨拙。

就拿扒蒜這件小事來講,一分鐘了,還跟蒜頭在奮戰(zhàn),末了,連姥姥都看不下去,

徑直接過活計,勸她回屋休息。

曹琳越想表現(xiàn),越出岔子。

看著臟兮兮的纖纖玉手,又瞧了瞧,墻壁上的白瓷磚,已然沒有了光亮,頓覺得難

以忍受。

強(qiáng)作歡顏,委屈的朝男人噘嘴,猩紅的唇彩,看得余靜作嘔,而舅舅溫言安慰:

“做不慣,就別做了!把手洗洗?!?/br>
對方什么德行,沒人比他清楚。

都是一家人,何必藏著掖著,女人嗔怪的瞪著眼睛,難為情的朝廚房內(nèi)的兩人笑了

笑。

雅琴還好,總在外面工作,知道現(xiàn)在很多人,不擅長做家務(wù),并且沒有上進(jìn)心,不

打算學(xué)習(xí)。

嫌棄油煙味濃重,對身體或者皮膚不好。

而老太太,思想保守,心理頗為不屑,嘴里念叨著:“琳琳,你別怪我多嘴,做飯

你得學(xué)學(xué),畢竟日子是兩個人的事,將來有了孩子,還能總在外面吃嗎?多不衛(wèi)生。”

曹琳滿臉堆笑的應(yīng)聲。

暗地里卻不贊同,兩人的家庭背景不同,生活差異明顯,她有保姆伺候,這些事根

本不必勞心費(fèi)神。

偷眼朝男友擠眉弄眼,想要其幫著解釋。

趙猛深以為然:“媽,您就甭cao心了,以后我們請保姆。”

老太太當(dāng)即一愣,酸溜溜道:“那得多少錢啊?”

曹琳連聲討好:“沒有多少錢,到時候,接您過去享清福?!?/br>
她也就那么一說,真要去?肯定容不下,誰都喜歡聽好話,不管怎么說,她有這份

心意,很是難得。

遂和顏悅色道:“好,好,我等著!”

眼看著,氣氛融洽,充滿溫情,偏偏外甥女作妖。

每當(dāng)舅舅開口說話,但凡向著曹琳,便會遭受皮rou之苦:小手伸進(jìn)對方的衣服里,

捏住一塊rou,狠狠掐弄。

搞得趙猛形容悲喜無常。

就連曹琳也瞧出不對,洗完手,走過來道:“你這,這是咋了?”

余靜適時收手,男人重展歡顏,女人勾著男人的手臂,來到沙發(fā)處,打開禮盒,將

東西一樣樣顯擺出來。

還別說,都是包裝精美的高檔貨。

女孩心想,她家看來是真有錢,怪不得舅舅要娶她。

女人挨著趙猛,時不時的溫聲說笑,看的女孩臉色鐵青,可又不好說什么,似乎察

覺到了氣氛有異,男人抬頭朝女孩使眼色。

讓她回屋,但余靜梗著脖子,狠狠瞪他。

男人無法,頗為苦惱的咬了咬牙,只能不著痕跡的離女友稍遠(yuǎn)些。

而這一切,曹琳毫無所覺,從紙箱里掏出一顆黃燦燦的進(jìn)口芒果,遞給余靜,卻發(fā)

現(xiàn)她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趙猛。

遂微微怔愣,一頭霧水的看了看男友。

余靜連忙收回視線,面色如常道:“啊,我不喜歡吃芒果?!蹦睦锸遣幌矚g,恨不能

將她買的東西,全部扔出去。

連帶著她也掃地出門。

舅舅承受著她烈火般的目光,渾身不自在,內(nèi)心煎熬的,站立不安。

霍然站起身,對曹琳道:“你大老遠(yuǎn)來的,也累了,上去休息吧。”

接著,不由分說,拽起女人的媃胰,往樓上走去,女孩的臉色瞬間青白交加,目光

化作利刀,往對方身上戳。

眼睜睜的看著,兩人你儂我儂,親密無間。

女孩狠狠的跺腳,恨不能把銀牙咬碎,與此同時,抖動的手腕,發(fā)出些微聲響,余

靜被其吸引。

奮力將表摘下,往沙發(fā)上一丟。

氣鼓鼓的沉下屁股,坐在上面。

她腦子很亂,眼前浮現(xiàn)兩人秀恩愛的情景,抬頭望向舅舅的房間,隱約聽到房門打

開又關(guān)閉的聲音,刺激得女孩頭疼欲裂。

PS:惡棍更了

計上心頭

余靜坐在沙發(fā)上生悶氣,便看到母親從廚房出來。

連忙低頭,用手抹了抹眼角,雅琴看著女孩似乎不對,湊上近前,定睛細(xì)瞧。

但見她不停的眨眼睛,狐疑道:“靜靜,你這是咋了?”

女孩勾起嘴角,淺淺的勾起嘴角:“啊,好像眼睛進(jìn)沙子了!”

母親更加不解:“說什么胡話,屋里也沒刮風(fēng),也沒沙子?!?/br>
用眼睛瞪她一下,便不再理會,低頭看著地上的東西,樂得合不攏嘴:“哎,你看

看,東西真不少,而且都是好東西?!?/br>
說著彎腰,撿起一顆大芒果,放在手里顛了顛。

“起碼得有一斤重!”

余靜沒好氣道:“有什么了不起,誰還沒吃過?!?/br>
“那可不一樣,這是進(jìn)口的?!闭f著,又放下。

眼睛盯著壓縮包裝袋里的稻米,雀躍道:“啊,還有泰國香米?”

“這個好像也挺貴的!”說著,瞧了瞧手里拿著的鋼盆,臨時改了主意。

原本要去儲藏室弄點(diǎn)米做飯,眼下卻有現(xiàn)成的,這米很有名,肯定比自家的強(qiáng)。

她躍躍欲試,想要將袋子拆開,可不知怎的,封口非常結(jié)實(shí),遂抬頭對余靜道:

“幫忙干點(diǎn)活,去廚房把剪子拿來?!?/br>
女孩翹著二郎腿,便想拒絕。

對女人送來的東西滿心排斥,可突然間,心頭冒出想法。

連忙站起身,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過去,廚房里香氣四溢,排骨的味道濃郁,要說做排

骨,姥姥可是一絕。

不用高壓鍋,單單文火燉,便是美味佳肴。

只不過偏油膩,她不喜歡抄水,說是把原汁原味的精髓都帶走了。

就那么用自來水沖沖,放在鍋里加佐料翻炒,變色后,直接添水,開火燉到熟爛。

老太太正在切蒜,回頭見著她,有點(diǎn)吃驚,問她來干嘛,女孩取出壁櫥里的大剪

刀,晃了晃。

說是母親要用。

姥姥沒說什么,繼續(xù)忙活。

余靜返回客廳,母親伸手,卻被女孩拒絕。

“媽,你去忙吧,淘米的事,還是我來?!彼d致高昂的蹲下身子。

女人很是狐疑:“你來?你還真勤快!”

女孩是個廚房白癡,除了會煮面,啥都不能。

所以她對曹琳這方面,沒有諸多不滿,余靜這一代孩子,能持家的有幾個,還不知

道呢,何必笑話別人,俗話說的好,笑話人不如人,報應(yīng)不爽。

就像姥姥,沒事也會在背地里,編排東家長西家短,如今自家的糟爛事,堵在心

頭,也不敢亂嚼舌根。

說著就要搶奪剪刀,余靜連忙背過手去。

“媽,這點(diǎn)事,我還做不好嗎?要相信我。”她極力堅持。

母親見此,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低聲道:“那你知道,放多少米嗎?”

余靜想了想,搖搖頭,平時家里做飯得米量都不知道,更何況多了個人,不過她自

有辦法。

“那你劃個印,我不就知道了嗎?”女孩努努嘴。

雅琴無法,只得應(yīng)承下來,用手在鋼盆那比劃著。

余靜瞪圓眼睛看的仔細(xì),不住的點(diǎn)頭,表示自己能行。

母親也有活計要忙,放下鋼盆,起身回了廚房,余靜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眼睛望向

屋舍的后門。

起身飛快沖過去,拉開門板的剎那,一股強(qiáng)風(fēng)吹來。

就像刀片割在臉上,她心理叫苦不迭:方才還沒這樣,怎么就起風(fēng)了?

她頂著強(qiáng)風(fēng),沿著窗根往前走,來到果樹下,便看見一個沙包,這是前面休憩院墻

剩下的,一直堆在外頭。

經(jīng)過風(fēng)吹雨打,所余不多。

女孩用手抓起一捧,牢牢攥在掌心,一刻不肯停留,跑回屋內(nèi)。

客廳里靜悄悄的,只有她匆忙的腳步聲,余靜蹲下身,將沙子扔在盆底,跟著往里

面放米。

做完這一切,仍不放心。

端著鋼盆來到廚房,開始淘米。

看的兩個女人,嘖嘖稱奇,很是欣慰,直夸女孩懂事。

余靜沒知聲,默默的將淘好的米,放進(jìn)電飯鍋里,跟著問過母親,將水填好,按了

啟動鍵,悄無聲息退出廚房。

回到客廳后,女孩甚是興奮。

原地跳了個高,還伸手試圖觸碰頂棚。

老宅的舉架很高,起碼有五六米,怎么可能。

不過,她就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很是活躍,末了,終于有點(diǎn)累。

坐在沙發(fā)上休息片刻,便呆不住,想要上樓去瞧瞧,兩人干些什么勾當(dāng)。

趙猛帶著曹琳,來到自己房間,推開得剎那,室內(nèi)的景物一覽無遺。

女人看著灰突突的墻面,還有破舊桌椅,心理一陣泛酸,有點(diǎn)心疼男朋友,家具簡

陋,好在收拾得還算干凈。

尤其是豆腐塊似的被褥,看上去倍感親切。

她站在房中央,打趣道:“你這兒,在添個上下鋪,便是軍隊宿舍。”

男人滿不在乎,拿起桌面上放著鐵缸子,說道:“你還別說,我從部隊帶回來的東

西,還不少?!?/br>
趙猛有軍人情節(jié),這缸子很有紀(jì)念價值。

是在特種部隊服役那會兒,使用過的,回來后,沒舍得丟。

用或不用都是念想,畢竟那段歲月終身難忘。

曹琳翻了個白眼,瞧不上這些破銅爛鐵,悠悠道:“等咱們結(jié)婚,家里的裝潢,或

者家具,日常用品什么的,都要聽我的。”

趙猛是個糙爺們,對此并不上心。

點(diǎn)了點(diǎn)頭,慢條斯理道:“我就一個要求,房間不要撒消毒水?!?/br>
女人聽聞此言,先是一愣,稍作遲疑,不情不愿點(diǎn)了點(diǎn)頭,猶不死心的反駁道:

“消毒水,對人有好處?”

男人皺起眉頭,定定的看著她。

“那股味誰都受不了,別把家里搞的像醫(yī)院。”

曹琳深吸氣,有點(diǎn)理虧,知道自己的生活習(xí)慣迥異。

可她嘴上不饒人,挖苦道:“那你家廚房像什么?我還以為回到八十年代,你看墻

面的瓷磚,都沒亮度了,還有那菜墩子……剛從樹林里拉過來的嗎?那抹布?洗的都

抽絲了,抽油煙機(jī)也不知道好好擦擦……”

她連珠炮似的發(fā)泄不滿。

眼見著,男朋友臉色越發(fā)難看,才悻悻然的住嘴。

末了,偏要火上澆油:“我看,就該重新裝修一番?!?/br>
她下了結(jié)論,趙猛覺得對方多管閑事,幸好,方才沒表現(xiàn)出來,于是道:“這邊就

這樣,哪家都是這樣,跟你家沒法比?!?/br>
沒進(jìn)過曹家門,但人家那是別墅,還有傭人收拾,肯定差不了。

再來,他拜訪過曹首長,對方也住別墅很是舒適溫情,不顯山不露水的家具,都幾

十萬,比起來,他家低污到塵埃。

可再不好,也不容他人置喙。

曹琳知道失言,只是不吐不快,她裝模作樣,都快要憋死。

撇了撇嘴角,一屁股坐在床邊,便見著床頭堆著幾本書,隨手拿過來。

趙猛見著花花綠綠的封皮,便知不妙,那是他解悶的黃書,因?yàn)樵诓筷牐瑳]什么女

人,所以時興看小黃書解決生理需求。

如今也會時不時翻上一翻。

他連忙上去,想要搶奪,女人反應(yīng)迅速,閃身躲過的同時,捻過一頁。

便看到露骨的字眼,她含羞帶臊的瞄兩眼,便將書扔到了男人的懷里。

趙猛嘴角擒著壞笑,調(diào)侃道:“我讓你別看,你偏不,辣眼睛吧?”

別看不是處女,可書中描寫過于直白,引起不適,曹琳翻著眼睛罵道:“流氓,這

有什么好看的,也不是沒女朋友?!?/br>
男人促狹的擠眉弄眼,曹琳俏臉一紅。

“我不喜歡真刀真槍,更喜歡自己弄?!彼壑樽愚D(zhuǎn)了轉(zhuǎn),算是埋下伏筆。

以后碰媳婦的次數(shù),未必多,他心心念念的外甥女要多寵愛。

若是不能及時交公糧,也好有個由頭。

舅舅真可謂機(jī)關(guān)算盡,時刻想著怎么活的舒服自在。

曹琳以為他開玩笑,笑罵道:“變態(tài)?!?/br>
接著一本正經(jīng)的四處觀瞧,趙猛挨著她,坐的比較近,正想膩歪一會兒,不經(jīng)意間

瞥見窗前閃過一道人影。

趙猛心頭微顫,本能的彈開。

便聽到篤篤篤的敲門聲,曹琳意識到男人的靠近,有所期待。

冷不丁的被打攪,心生不悅,朝男人瞪著眼睛,輕輕蹬腳,男人的手指放在嘴邊,

做了噤聲的動作。

女人任性,外甥女何嘗不是如此?!

連忙走過去,將門打開,趙猛高大的身形,擋住了女孩的視線。

余靜幽怨的眼神,直接刺過來,男人莫可奈何的,朝她眨眼睛,千萬別漏出馬腳。

女孩用手推了他一下,讓其閃開,對方也不敢總堵門,只得讓開道路,她就像變戲

法似的,一臉明媚的走向女人。

伸手將掌心的腕表遞過去。

“喏,還給你,我戴有點(diǎn)大?!?/br>
她故作天真的說道。

曹琳輕巧的接過去,心理還是泛堵,暗忖其沒規(guī)矩。

可這樣家庭教養(yǎng)出來的孩子,能有多懂事呢?幸好趙猛還算不錯。

“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有了,到時候會有更漂亮的。”曹琳隨口說道。

沒成想,余靜扭頭看向舅舅:“我就喜歡這款,大點(diǎn)也沒什么,調(diào)下表帶就好了,

你說是不是舅舅?”

PS:惡棍也在更

當(dāng)眾責(zé)備

趙猛眼中閃過一抹驚慌,沒人比他,更清楚外甥女話里話外的含義。

含沙射影的表明心跡,對他不放手,他連忙岔開話題:“你現(xiàn)在戴腕表還早,興許

以后不喜歡了呢,也說不定?!?/br>
嘴里這么說,心理卻是南轅北轍。

外甥女總會長大,眼下年幼,眼界不高,周圍的男孩,大都不識情愛,不懂如何討

女孩的歡欣。

真有那個意思,也是畏畏縮縮,不敢吭氣。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班級里的學(xué)習(xí)委員,還真是早熟。

居然敢向外甥女傾訴衷腸,幸好他及時制止,要不然不知鬧成什么樣。

等到了高中,情況只會嚴(yán)峻,男生青春躁動,定然有所覺悟。

到時候,憑著余靜的長相,追求者前赴后繼,想想就要頭疼,不禁微微低頭,不愿

接觸對方的目光。

余靜撇著嘴角,滿臉的不認(rèn)同。

盯著對方直言道:“我這人念舊,認(rèn)死理,很難改變?!?/br>
趙猛干咳兩聲,不再接話,倒是曹琳看的有趣,這一大一小,似乎哪里不對勁。

暗忖大概是女孩不懂事,說話帶刺,連忙打圓場:“你若是喜歡,等我戴舊了,若

是不嫌棄,送給你?!?/br>
女孩頗為惱火,覺得對方看輕自己。

這是表的問題嗎?還用得著你讓著,施舍?!

事實(shí)也確實(shí)如此,兩人結(jié)婚后,舅舅便給了對方名分,而她呢,還是陰溝里的老

鼠,見不得光。

頓覺胸悶氣短,似笑非笑道:“那倒不必,我想有人會送我。”

曹琳好奇的瞪著眼睛,不解道:“誰?”

余靜眼角的余光瞥見舅舅,不自覺的靠向曹琳,妒火中燒。

她笑顏如花,有點(diǎn)羞澀道:“當(dāng)然是我喜歡的人。”

女人越發(fā)的吃驚,一側(cè)眉毛垂下,難以置信道:“你現(xiàn)在還小,不能談戀愛?!?/br>
女孩不以為然,帶著幾分得意道:“誰說我談戀愛了?!”

趙猛不想聽他們沒有營養(yǎng)的對話,恨不能堵住耳朵,此刻眼見著余靜有點(diǎn)口無遮

擋,連忙道:“別胡扯,讓你爸媽聽到,非削你不可?!?/br>
女孩臉色微變,不忿道:“那你去告狀?。?!”

見其理直氣壯的模樣,看的曹琳眉頭皺起。

她有點(diǎn)不喜歡余靜,刁蠻任性,可也不想想,自己也是這副德行,哪有資格批判別

人。

趙猛臉色一沉,覆上寒霜,惡狠狠的瞪她,隨即怕她繼續(xù)發(fā)瘋,連忙對曹琳道:

“咱們還是下去吧,我看飯菜快好了?!?/br>
說著拉起女人的手,就要出門。

女孩氣得兩腮鼓起,就像吹氣的蛤蟆。

目光灼熱,定格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恨不能燒出洞來。

兩人掠過其身旁,余靜眉眼扭曲,死命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喊出聲來。

客廳里支起簡便方桌,吃食陸續(xù)上了排面,曹琳像模像樣,拿起碗,想要給眾人盛

飯,老太太端著一鍋湯水,眼見著,嘴里急呼道:“哎呀,琳琳,你快放下,這些

事,我來就行?!?/br>
“沒事,我在家也干活的,我能干?!闭f著,手腳利落的盛了兩小碗。

“那怎么一樣,到這里是客人,不能讓你動手?!闭f著,急忙搶奪過去。

雅琴滿臉堆笑,手里端著排骨,從廚房出來。

恰巧看好,連忙幫腔:“就是,你第一次來,歇著就行?!?/br>
曹琳拗不過他們的好意,又有趙猛在旁邊安撫,于是心安理得落座。

余靜翹起嘴角,心中冷笑,等著女人出丑。

余師長小睡片刻,姍姍來遲,禮讓一番后,開始動碗筷。

老太太熱情的夾了排骨放到女人碗里,道:“這是我做的,你嘗嘗,看合不合胃口?!?/br>
還沒等對方回答,女孩叼著筷子,吃味道:“我也要,姥姥我也要?!?/br>
排骨離自己稍遠(yuǎn),她伸長筷子,卻是費(fèi)勁,這種場合,她便是最不起眼的存在,可

偏偏不安生。

舅舅看不過去,夾了兩塊,放到她碗里。

女孩絲毫不領(lǐng)情,沒有只言片語,夾起來塞進(jìn)嘴里。

“您,您不用忙了,我自己來就行?!辈芰沼悬c(diǎn)難為情。

看著排骨,左右為難,最近為了保持身材,在吃素。

再來排骨香氣四溢,可賣相不好,似乎放多了醬油,顏色醬紫。

怎么看,怎么別扭,跟她家保姆做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又不好拂了對方好意,

只得遲疑著夾起。

低頭咬一小口,頓覺油膩。

做醫(yī)生的多少有潔癖,對于三高敬謝不敏。

可眼下,也不能說教,嘴里細(xì)嚼慢咽,只喊好吃。

還沒咽下去,便胡亂的劃拉米飯進(jìn)嘴,想要減輕嘴里的不適。

“好吃,就多吃點(diǎn)!”雅琴為人實(shí)在,也給女人夾菜。

只有趙猛瞧出不對,女人平日里挑食,這他清楚。

“吃慢點(diǎn),別噎著?!?/br>
話音落,對方朝他使眼色,嘴里喊道:“有點(diǎn)渴?!?/br>
“啊,是我放鹽多了嗎?”老太太若有所感,急忙道:“你看,我也沒問你口味咸淡?!?/br>
曹琳客氣的接連搖頭,表示沒有的事,偏偏青年極有眼色,將女人碗里的排骨夾出

來,塞進(jìn)嘴里。

看得余靜牙齒酸倒一片。

沖口而出:“舅,你這樣秀恩愛好嗎?還有這些人呢,再來,我還沒成年?!?/br>
她陰陽怪氣,令女人有點(diǎn)難堪。

老太太和母親不約而同的瞪她一眼,在外人面前,也不好多加訓(xùn)斥,怕是被看了笑

話,余靜全然不顧。

眼睛別有深意的盯著舅舅。

趙猛坐立難安,起身連忙道:“我去給琳琳,拿瓶飲料?!?/br>
還沒起身,余靜的腳伸過來,狠狠的踩上他的鞋面,青年當(dāng)即一愣,走也不是,坐

也不是。

“你好好呆著,我去拿!”

說著頗為歡脫的,跳起來。

家人們紛紛側(cè)目,覺得女孩今天有點(diǎn)反常。

話多不說,活躍的就像變了個人,老太太怕失禮,連忙道:“我家外孫女,咋咋呼

呼,不成體統(tǒng)?!?/br>
“讓你看笑話了!”

曹琳竭力掩飾自己的局促和厭煩。

平素在家,吃飯少言寡語,只有哥哥來時,才會打開話匣子。

他們家人口多些,難道都是這般鬧騰嗎?轉(zhuǎn)瞬,余靜將飲料放到女人面前,胸脯有

意無意地擦過男人的胳膊。

趙猛就像被滾油燙到似的,連忙避讓。

看的余靜臉色微變,故作嬌嗔的,推了對方一下。

“舅,你也不知讓一讓!”青年本能推她一下,嘴里訓(xùn)斥道:“就你話多,好好吃飯?!?/br>
女孩見怪不怪的嘟起嘴,狂狷瞪他一眼。

跟著,回到原位,此刻,眾人的米飯已經(jīng)吃進(jìn)嘴里,只有余靜面前的原樣不動。

她不動聲色的觀察,大家的反應(yīng),猛地注意到,姥姥咬到什么東西,面色陡變,跟

著吐出一口飯來。

曹琳連忙扭頭,只覺得對方不講衛(wèi)生。

看著桌面上的東西,也覺得不雅觀,可她的嘴不停蠕動,愣是又吐出點(diǎn)碎渣。

眾人大感不適,嘴巴都不會動似的,僵硬的觀瞧,趙猛覺得很丟人,驚呼道:

“媽,你怎么,怎么這樣?!”

老太太后知后覺,抹了抹嘴角。

反手指著自己辯解道:“我,我這牙被硌著了?!?/br>
說著用筷子在碗里撥弄,試圖找出蛛絲馬跡。

聽聞此言,大家都低頭看向飯碗,雅琴較為細(xì)心,眼尖察覺異樣。

老太太挑出砂礫,大惑不解,跟女兒對視,飯桌上的氣氛尷尬非常。

余靜在心理暗自得意,曹琳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如此地步,很是緊張的嘀咕

著:“怎么會,米是泰國進(jìn)口的,不應(yīng)該??!”

她滿臉的無辜的辯解:“而且我家吃的就是這種?!?/br>
余靜率先發(fā)難:“你的意思是,我們冤枉你了?!”

曹琳臉色忽而慘白,滿臉的不知所措,求助的目光轉(zhuǎn)向趙猛。

事發(fā)突然,青年也理不出頭緒,輕聲安撫道:“沒事,可能是源頭失誤。”

雅琴沒好氣瞪著女孩,警告她別亂說話,老太太略微尷尬,打圓場道:“就是,肯

定是進(jìn)口商的問題。”

接著沒好氣的教訓(xùn)女孩。

“好好吃飯,亂講話,真是太沒規(guī)矩?!?/br>
余靜放下筷子,理直氣壯道:“這是我的錯嗎?我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br>
說著,沒好氣的剜了女人一眼,余師長覺得有點(diǎn)丟臉,厲聲道:“什么實(shí)話,閉嘴。”

女孩梗著脖子,霍然站起,身體撞的椅子后退,將筷子用力擲向桌面,大吼道:

“你們欺負(fù)人?!?/br>
跟著不顧眾人難看的臉色,轉(zhuǎn)身就跑。

鞋踩在老舊的樓梯上,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就像鋸子般,折磨著每個人的感官,直到聲音消失,余師長作為一家之主,只能硬

著頭皮收拾殘局。

“對不起,曹小姐,我家余靜不懂事,你多多擔(dān)待?!?/br>
曹琳窘迫的無地自容,不知哪里出了差錯。

原本和諧的場面,變得如此不堪,她勾起嘴角,虛弱的笑了笑:“該說對不起的是

我,阿姨您的牙沒事吧?!”

老太太哪敢多言,直呼不礙事。

眾人故作平靜,飯也沒吃兩口,一味吃菜,有說有笑粉飾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