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白食
余師長跟副鎮(zhèn)長,是從部隊那會兒就是認識的。兩人交情自不必說,比田行長要過硬得多,幾乎是無話不談的知己,而且副鎮(zhèn)長這個人又好信兒。對他的事情很是好奇。田馨那邊的情況已基本了解,又開始打探,雅琴這邊如何。余師長本不愿多說,畢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架不住對方總問。再來這兩天,發(fā)生了許多事,他的壓力也不小,有種眾叛親離的感覺。副鎮(zhèn)長這么熱絡(luò)的找自己談心,也就打開話匣子,說了起來,對方聽完,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不以為然道:“女人啊,都會這套,一哭二鬧三上吊?!?/br>接著頗為感慨的,摸著下巴:“當(dāng)初我家婆娘,因為我這點花花事,也沒少吵鬧,最后知道,我就這個德性,改不了,也就放棄了?!?/br>余師長苦笑著搖搖頭。“她跟你媳婦可不一樣?!?/br>“哪里不一樣?”副鎮(zhèn)長不忿的瞪著眼珠子。“在單位算賬,腦子算傻了,轉(zhuǎn)不過彎?!彼_始埋汰對方。“你還別說,你媳婦有工作,比我家的那個強不少?!备辨?zhèn)長端起茶杯兀自喝了一口。人大都這樣,別人的老婆就是好,而且許多人,看不起專職的家庭婦女,認為她們沒什么能水,單靠吸丈夫的血過活。丈夫在外累死累活,她們呢?風(fēng)吹不到,雨淋不著,收拾家務(wù),做點飯菜。就可以閑散度日,哪里理解男人在外奮斗的疾苦。所以聰明的女人,最好還是有份穩(wěn)定的工作,不要以夫為天,保不準(zhǔn)哪日,天塌下來,欲哭無淚。“就是算算賬,會計沒啥了不起?!庇鄮熼L對妻子的評價并不高。“那你打算怎么辦?”別人的家務(wù)事,他也不好多言語。男人從沙發(fā)椅站起身,在屋里打轉(zhuǎn),不知道在想什么。副鎮(zhèn)長看他的樣子,就明白,他這是為情所困,不禁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這沒心沒肺的胡鬧,也是好的。真要對誰死心塌地,那是自尋煩惱。“你給了錢,還不想斷絕來往,那老田能答應(yīng)嗎?他這次忍氣吞聲,下次可未必?!备辨?zhèn)長很是擔(dān)心好友。這樣的事,放在自己身上,也很難接受。余師長扭頭撇了他一眼,舌頭頂著門牙溜了一下,道:“你有什么好法子嗎?”副鎮(zhèn)長一側(cè)的眉頭下沉,冥思苦想了半晌,搖搖頭,隨即喟嘆一聲:“要我說啊,你還是先哄哄你媳婦吧,人都跑了,你這年可怎么過?”他本以為對方跟田馨也就露水姻緣。畢竟兩人的年齡和身份在哪里擺著,說句實話,真不般配。可現(xiàn)今社會老夫少妻也很常見,有的人走著,走著就散了,而有的人,明明毫無關(guān)聯(lián),轉(zhuǎn)角遇到愛。緣分從來就是妙不可言的東西。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副鎮(zhèn)長的做派開放,可跟老余差不多,對家庭很是看重。用他的話說,無論自己在外面有多少個鶯鶯燕燕。那都是過眼云煙,等他玩夠了,耍累了,還得跟妻子白頭到老。他這個人,看的通透明白,游戲人間,找的女子,都是你情無緣,各取所需,所以也沒什么致命的啰爛。再來他雖好色,但心眼多。財不外露,生怕被有心人算計。不過也有例外,C市的妞兒,眼光高,你不出血,還真拿不下,為了保險起見,他杜撰了身份,周旋的游刃有余。小半年了,兩個模特也玩膩了。最近手頭沒什么新鮮貨色,頓覺無聊。昨天晚上有個局,吃的川菜館,里面有個服務(wù)員妹子長的倒是不錯。副鎮(zhèn)長這人,不能閑著,尤其是下半身,實則有個小目標(biāo),在入土為安前,要睡夠百十來個美人。說起來,還真上不得臺面。所以跟余師長也沒提,對方跟他在這方面不是一路人。介紹了好幾個,都說對方過于嚴肅,沒有情調(diào),說白了就是古板。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美人就喜歡甜言蜜語,嘴會說的,比長的好還吃香。副鎮(zhèn)長巧舌如簧,嘴里開著飛機大炮,看人下菜碟,專揀美女們愛聽的嘮,所以在情場上吃的開。余師長在這方面比較固執(zhí)。冷著臉面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在電話里罵的有多難聽。”副鎮(zhèn)長笑的不懷好意:“都罵你什么了?”男人瞪了他一眼:“你來,就是想看我的笑話是吧?”他不答反問,對方戲謔的勾起嘴角:“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問候了你祖宗十八代。”余師長被踩住了痛腳,臉色煞是難看,這就是所謂的損友,絲毫情面都不留。副鎮(zhèn)長見他要吃人,連忙將話頭引了回來:“你也別在意,那是在氣頭上,夫妻哪有不拌嘴的?!?/br>接著興致勃勃的提出,晚上要帶他出去消遣。男人沒有應(yīng)聲,想來是不感情趣。“哎,我可是一片好意,這活人能讓尿憋死嗎?你也別犯愁,船到橋頭自然直,為了些個娘們錘頭喪氣,可不是大丈夫所為?!?/br>副鎮(zhèn)長的話擲地有聲。余師長覺得不順耳,但他是有血性的。橫豎不能讓老友看扁了,事關(guān)顏面,男人就該頂天立地。再來,晚上回去,也是冷清,甚至于吃飯的地方都沒著落,何不承接了對方的好意?于是痞笑道:“你有什么好的安排嗎?”對方神秘的翹起嘴角:“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余師長心領(lǐng)神會,飽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沒別的花花腸子,抬手點著他的鼻尖道:“要是把泡妞的心思,用在正途上,你早都當(dāng)上市長了。”副鎮(zhèn)長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吊兒郎當(dāng)?shù)穆N起二郎腿:“這叫人各有志,人活一世,想要做的事太多了,但精力有限,在哪里都是發(fā)光發(fā)熱?!?/br>余師長不贊同的搖頭晃腦。兩人的性情不同,但這絲毫不影響,彼此的情誼。插科打諢,聊了半天,別看副鎮(zhèn)長泡妞有一套,家里的母老虎,也治的服服帖帖,真要給別人出謀劃策,又謹小慎微起來。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感情的事,哪有明確的對與錯。無非是誰,喜歡了誰,都辜負了誰,但對于愛情至上的人來講,所有的罪孽,都是可以寬恕的,甚至覺得理所當(dāng)然。助理匯報說豬已經(jīng)殺了好幾頭,生rou處理完了。余師長立刻讓那邊,把要的東西送過來,臨了,又要了兩扇排骨。對方答應(yīng)一聲,很快便有人敲門,余師長打開后,來的是勤務(wù)兵,腳邊放著兩個戶外垃圾桶專用的黑色袋子。副鎮(zhèn)長倒背著手走了過來。指著袋子問道:“這里面都裝的啥?”他也是貧農(nóng)出身,對殺豬吃rou并不陌生。兩扇排骨,可沒這么多,余下的是啥?男人沒回答,讓出道路,勤務(wù)兵利落的將袋子抬進屋里,放在了角落。生rou不管怎么處理,都有股子若有似無的血腥氣,好在兩個大老爺們,無所忌諱。余師長打開,疑似排骨的袋子:骨頭堅硬,有菱角,而豬血和腸子,以及肝臟,卻軟踏踏。豬血和腸子,一部分還特地制成了血腸。顧名思義,往腸子里灌豬血,放在鍋里煮。出鍋后,蘸上蒜泥醬油,吃起來,別有滋味。余師長在東北當(dāng)過兵,還是他拉著田行長去嘗了鮮,起初對方并不太樂意,直覺那東西臟。可吃到嘴里,回味悠長。后來,就特別喜歡這口。豬血不灌腸,還有另外的吃法,更為簡單,倒進碗里,加入花椒和醬油,蔥花蒜末,放在鍋里蒸熟。成品跟雞蛋糕差不多。味道嘛,跟血腸有點相似。大腸也可以單做,爆炒很不錯。只是這東西,收拾起來麻煩,讓店家處理,也怕不干凈,所以很多人盡管喜歡,卻并不常吃。部隊的后勤,廚藝不錯。衛(wèi)生肯定達標(biāo),所以老田每次收到余師長送來的東西,都贊不絕口。副鎮(zhèn)長看的眼前一亮,語帶急切的說道:“啊,還有這好東西,分我點唄?!?/br>他也是東北呆過的,跟余師長同一個部隊,還同一個排,口味自然比較重。對方歪著腦袋搖搖頭:“不行,我這要送禮?!?/br>副鎮(zhèn)長登時不樂意:“切,也不是什么金貴的玩意兒,我自己買去?!?/br>“你少酸啊,排骨是給你的?!庇鄮熼L說著,努努嘴。對方這才多云轉(zhuǎn)晴,還沒等他動手,自己扒開袋子看了兩眼,接著笑呵呵的說道:“你這豬可真夠肥的。”余師長怕他誤會,淡淡道:“兩扇排骨,咱們一人一扇。”副鎮(zhèn)長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將袋子一扔:“可真夠小氣的,也難怪,要養(yǎng)兩個家,不精打細算,兩個女人不拆了你?!?/br>男人冷眼溜了他一下,滿不在乎的走回到沙發(fā)處。“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嫌棄少,可以不要,隨時滾蛋?!?/br>副鎮(zhèn)長腆著臉,干笑兩聲,厚著臉皮道:“這話說的,白吃誰不吃!”僵局<舅舅H(九五五五)|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僵局<舅舅H(九五五五)|PO18臉紅心跳僵局聽說余師長在辦公室里宴客。老顧親自掌勺,抄了幾個好菜,準(zhǔn)備齊整后,讓勤務(wù)兵送了過去。及至到了房門前,對方賊眉鼠眼的左右瞧了瞧,見四下無人,便將食盒掀開,深吸一口氣。這一路走來,香氣飄逸,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可四周空曠,保不準(zhǔn),有眼睛在暗處盯著。盡管饞的很,卻不敢造次,如今到了目的地,終于忍無可忍。再不聞聞,就他媽沒機會了,可看了一眼,眼珠子便掉進了rou里。手指頭不像自己的,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抓了一塊肥rou扔進嘴里,知道嘗到了rou滋味,他是又后悔又幸福。因為吞咽的快,所以差點噎到。吃都吃了,也不矯情,低頭又看了看。但做賊心虛沒敢再動,可暗地里卻在罵娘。他們勤務(wù)兵,就是跑腿的,原本想進炊事班,可他雖在飯店混了兩年,但那的確是混,因為年紀(jì)小,只想著玩兒和談戀愛,不知長進,只會切堆。即使切堆,手藝也有限,所以被父親教訓(xùn)了一頓,找了門路,塞進了這里。剛進來那會兒,著實不適應(yīng),要不是老子,苦口婆心的勸說,再加上高壓姿態(tài)的威脅,也未必會留下。畢竟他沒什么資本,將來娶媳婦還得靠父親。只能屈服,半年過后,終于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偷jian耍滑的本性依然沒變。看著油汪汪得血腸,還有色香味俱全的紅燒排骨,他沮喪的摸了摸肚皮:到哪里,都是領(lǐng)導(dǎo)吃香。他們的伙食,從沒這般豐盛過。去年過年,家里也殺了大肥豬,他頓時有點想家。想了片刻,勤務(wù)兵也沒忘記正事,抬手敲了敲房門,有人從里面打開后,他見到了余師長。“您好,師長,給您送東西來了?!彼麩峤j(luò)道。對方掃了他一眼,伸手接了過去。“好的,你回去吧!”話音落,房間砰的一聲關(guān)上。勤務(wù)兵頓覺失落,這是他第一次來辦公樓,還想看看師長的辦公室長什么樣。但看了又能怎么樣呢?很多時候,人不要覬覦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尤其你的能力和欲望不匹配。余師長拎著食盒走到茶幾邊。副鎮(zhèn)長本來老神在在坐在沙發(fā)椅上,手里抓著一把瓜子磕的津津有味。突然身形一頓,毫不客氣的伸長了下巴,努力的抽動著鼻子,深吸氣,男人見他此等模樣,頓時無語。幸好是在這里,若在外面,肯定離他遠點。“嗨,你這里的廚子,就是地道?!彼氩[著雙眼,搖頭晃腦。鎮(zhèn)政府的廚師,根本不合格,是鎮(zhèn)長的小舅子。所以除非萬不得已,他不會在單位的廚房就餐,好在他有錢,想吃哪里的,一腳油門的事。余師長轉(zhuǎn)身去找碗筷,回頭便看到他手里捏著排骨,正往嘴里塞。“你還小嗎?這副吃相,去洗手?!彼吐曈?xùn)斥著。副鎮(zhèn)長根本不聽,權(quán)作耳旁風(fēng)。還特理直氣壯的伸手,跟他要筷子。男人無可奈何的搖頭,暗嘆他如此沒品。別看在外面人五人六,尤其在女人面前,行為得體,很是大方,實則也有粗糙的一面,而他呢,不幸能看得到。“甭廢話啊,快坐下,趕快吃!”余師長落座后,先是給兩人盛了飯。跟著才開始動筷子,副鎮(zhèn)長吃起飯菜,可謂風(fēng)卷殘云。筷子掄圓了,看得男人直皺眉頭,很快,他又住了嘴。臉色微變,仔細咀嚼著,嘴里的東西,下一刻,低頭啐出個八角形的玩意兒。“你,你家的大料,長這么大?”說這話時,他滿臉的厭惡。男人憋著笑,戲謔的看著他:“你不是,已經(jīng)克服了老毛病嗎?”副鎮(zhèn)長不挑食,他挑佐料,尤其對大料,敬謝不敏。當(dāng)兵那會兒,這毛病改了不少,進入社會后,也沒聽他挑剔過,如今卻又是鬧哪般?“你單位的廚子該換了,我的老毛病是好了,但不意味著,我能接受這么大個的,若是打成碎粉,我還能接受?!彼麣鈶嵔忉?。余師長淡淡掃他一眼。“不吃拉倒!”副鎮(zhèn)長拿著筷子,將排骨里面的大料挑了出來。整齊的擺放在桌面上,跟著覺得礙眼,又丟進了垃圾桶。接下來,這飯吃的順?biāo)煸S多,他放下碗筷,隨即扯過了自己的公事包,從里面掏出錢來。整整齊齊的摞起了小山。一邊剔牙,一邊翹起了二郎腿:“錢我?guī)砹??!?/br>余師長道了聲謝,伸手抓過錢來,兜在懷里,簡直像抱著個孩子似的。小心翼翼的放進抽屜里,順手摸了盒香煙扔給了副鎮(zhèn)長,對方接住后,微微挑眉,居然是軟中華。平素他都抽硬中華,對方也是如此。軟的對于他們來講,大都招待貴客用的。男人低頭找自己的打火機,可翻了半天,居然沒尋到。副鎮(zhèn)長叼著煙卷,四平八穩(wěn)的等著,見其沒動靜,便開始吆喝起來:“你這里連火機都沒有嗎?”遂摸了摸自己的兜。空的?想來是在車里。余師長也很奇怪,他找的火機并不常用。在東北當(dāng)過兵,有年去滿洲里辦事,特地買了當(dāng)?shù)氐奶禺a(chǎn)。火機,不稀奇,可是俄國人的東西,很有異域風(fēng)情,他喜歡。明明記得放在抽屜里的,怎么就不見了?其實火機并不止一個,但這個是他最喜歡的,所以沒了,便不甘心。末了,他終于覺悟了。火機不在,他直起腰身,撓了撓頭。“這到底跑哪去了?”他幾乎要罵娘。余師長并不是個矯情的人,凡事都要清楚明白。但他在乎的,是要鉆牛角尖,所以很是煩躁。“你別著急好好想想?!备辨?zhèn)長看他這個樣子,連忙湊了過來。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男人還真的想起了點什么。眼見著,他似乎開了竅,副鎮(zhèn)長問道:“你,你這是有眉目了?”余師長連忙收斂神情,嘴里滿不在乎道:“一個火機,丟了也就丟了。”副鎮(zhèn)長人老成精,篤定他的話,不可信,可對方不說,只得識趣閉嘴。實則,男人突然記起了,火機似乎是某天揣進了褲兜的口袋,他在生活上,不拘小節(jié),并沒有放在心上。所以有時候幾個火機都在兜里揣著。吃頓飯的功夫,就能多,或者少一個。不足為齊,只不過,這個火機比較特別。隱隱約約有些印象,似乎是昨天落在田馨那里。抽空給她打電話,讓找找,可很快又覺得不可行。因為自己的號碼還在對方的黑名單中,恐怕還得親自跑一趟。當(dāng)然火機真的那么珍貴嗎?實在找不到,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有了去相見的借口,所以心情陡然好轉(zhuǎn)。吃飽喝得,副鎮(zhèn)長賴著不走。端坐在辦公室內(nèi),跟好友談天說地了好一陣,才帶著排骨下樓。都是老交情,余師長也沒有送他的道理,關(guān)上門后,靈機一動,拿起了座機,給田馨撥了過去。那邊的盲音,響了許多聲。終于聽到了女孩甜美的嗓音。余師長剛開口,便吃了閉門羹。盯著被掛斷的電話,余師長炯子里噴出火來。此刻,真想跑到她家里,興師問罪,他倒是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沖動是魔鬼,他也只知道,剛?cè)ミ^,還是謹慎為妙,不見得每次運氣都那么好。所以男人恢復(fù)了平靜,坐在大班臺后,起了別樣的心思:皮帶和火機,都落在了田家,可真夠晦氣。想到自己不能明目張膽的登堂入室。余師長便不服氣,琢磨著,這錢要不要自己親自送過去,還有那套豬下水?男人沒打算離婚,所以也并不想跟媳婦,鬧的太僵,你不是呆在別墅不回來嗎?那我就讓人將排骨和部隊所分的豬rou送過去。趙猛白天和晚上都呆在哪兒。毫不客氣的接收了,雖說對姐夫頗多微詞。但真要劃清界限,還不到那個地步,再來這豬rou,外甥女也是要吃的。畢竟是部隊飼養(yǎng)的笨豬,這在外面很難買到,吃起來的滋味,別樣可口。及至到了晚上,雅琴下班,進門后,發(fā)現(xiàn)一桌子菜,本來憔悴的面色,終于緩和了不少,脫口而出道:“這還沒到過年,就這么豐盛嗎?”趙猛和老太太面面相覷。余靜坐在桌邊,也不吱聲。如是往常,沒有外人她看到了好吃的,早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適逢家庭變故,對她的打擊巨大,她不能幫忙,也得懂點事。女孩有點自卑的心態(tài),總怕失去父母,然而自卑的又不夠徹底,因為性格較為開朗,再來有舅舅陪伴左右。倘若舅舅不在身邊的話,真不知道要怎么辦?有誰顧忌到她的感受?唯獨舅舅吧?她有點痛恨大人的自私和無情,尤其是父親。眼見著氣氛低迷,雅琴瞬間聯(lián)想到了什么,她的臉色微變,咬住嘴角,便要發(fā)作,正當(dāng)大家試圖勸說的時候。她又不知被什么力量,抽干了心血般。整個人垂頭喪氣,越發(fā)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