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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嬌俏的人啊,本該無憂無慮的時候,她卻要擔(dān)心著即將遠(yuǎn)行的心上人。 梁承琰瞧著她發(fā)紅的眼尾,輕輕笑了笑,抬手點了一下她的嘴唇:嗯? 說梁承琰是塊木頭都算冤枉木頭了,也不知他腦袋里在想什么,難道還要她把那幾個字說出來嗎。沈余吟壓著他,手輕輕放下順了順,臉不自覺紅了一下:你這一去好說是三天,萬一又變成五天,十天,我上哪里找你的人去? 她本來就不是喜yin言浪語的人,即便是情事上也是被動的時候比較多。除了第一次時膽大包天的勾引,其他時候都不肯怎么靠近他。她性子冷,若不是被逼到了極點,怎會在那天屈辱地走進他的房間。 當(dāng)時一半是驚訝,一半又是心疼。無論何時,沈余吟都應(yīng)該是那個尊貴的大梁公主。他苦戀她多年,他舍不得,舍不得她掉一滴眼淚。所以現(xiàn)在思及總是想讓她過得更好一些,她明明應(yīng)該瞧不起他這種滿懷卑劣之心的人,卻愿意拉著他的手,甚至為他承受生育之痛。 吟兒,你肚子里還有孩子,忘了?梁承琰揉揉她的腰,不敢再貼近她,若忍不住情動,倒是免不了又是一陣折騰。他本就對她沒幾分自制力,若沾上一口就恨不得把人給吞了。 沈余吟咬了咬唇,意識到抵在自己身下的東西,側(cè)了側(cè)身躺到他身邊:梁承琰,你出發(fā)在即,我有幾句話和你說。 她手指勾著他的衣袍躺到他懷里,輕輕皺了皺眉。 梁承琰要到滄州去,她心里有一百個一千個不愿意。但他是主事之臣,前線之事刻不容緩,她自然不可能與他一起耽于兒女情長。 梁承琰拍了拍她的背,低耳去聽她的話:殿下盡管說。 每當(dāng)談些重要的事,梁承琰便會這樣叫她。她抿唇,伸手去碰他的臉:梁承琰,我不是在用公主的身份和你說話,我現(xiàn)在是用你你妻子,你孩子母親的身份和你說話。 這種字眼從她嘴里說出來一時有些陌生,梁承琰一怔,隨即眸子也跟著軟下來:吟兒,我聽著。 我自然知國事危急,但無論如何,你必須完完整整地回來。我需要你孩子也需要你,沈余吟聲音悶了一下,像是能看見沙場上的血似的,我話說在前頭,有些不吉利的。你若回不來,我便跟著你去了。 她聲音不大,卻極為堅決。 梁承琰心內(nèi)一震,握住她的手,眼眶竟有些酸了:吟兒 你死了,我不會獨活。所以你一定得活著,你前面為了大梁拼了多少血汗我不管,我只要你平安回到我身邊,沈余吟向他懷里蹭了蹭,我知道你沒享過福。 她前十七年過得順風(fēng)順?biāo)富蕦櫵?,合宮尊她,做金枝玉葉做了這些年,竟一點點苦頭都沒吃過。在她無憂無慮地長大時,有個滿門被屠的少年從侯府公子跌落塵埃,再從泥土里爬出來一步步走上頂層。 他所經(jīng)手的事沒有一件對百姓無利,也許本有稱帝的心思,卻在那場宮宴后變了。 梁承琰為了她,走了多少本不該走的路。 本滿是算計的人,在情事上卻死心眼到一條路走到黑,偏偏就認(rèn)準(zhǔn)了她。 我說的,你可都聽清了?沈余吟拉著他的手,恨不得將那些字一個個掰碎了說給他聽,哥哥的事你不要太擔(dān)心,他和聶榮我總覺得熟悉,卻想不出所以然來,所以心里總是害怕你因此受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人俯身吻住唇角。 梁承琰掀了她的內(nèi)衫,大手揉搓了一下她胸前微漲的乳rou,向下輕輕吻去。她嗚了一聲,拉住他垂下的發(fā)絲,也順著他的臉頰啄了幾口。還是會害羞的,在梁承琰之前,她幾乎都未正經(jīng)與男子說過幾句話。 吟兒,我答應(yīng)你一定平安無虞地回來。但是你也要乖,待在京中,絕不可以輕易離開這里,梁承琰哄她,語氣自然是軟了不少,我心里牽掛你,你若跑出去了,只會叫我擔(dān)心。你乖乖的,我回來的便早一些。 又在哄她了。梁承琰平日里不會說情話的人,只有要哄她的時候才會費勁功夫說些膩膩歪歪的話,畢竟四書五經(jīng)里也沒教他怎么哄女子。 她斜他一眼:我不乖嗎? 殿下最乖,他回憶起她十五歲時在宮宴上亂跑的場景,一邊說著違心話,殿下即便不乖我也喜歡。 沈余吟但凡要較真的時候一定要順著她的話來,不然一會兒自己生悶氣又要氣著,她本就有些小性子,要別人寵著的。 我一定不亂跑,你也一定要回來,沈余吟低頭勾起他的手指,我們拉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