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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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東銘就趕緊給何枝卸了妝。 今天東銘很狂躁,因為有好多人盯著何枝看。精心打扮過的何枝,又是另一種美。乖巧溫軟的女孩子,誰又不喜歡。 何枝當然要漂漂亮亮的,但是只能讓他看見,別人多看一眼都沒門兒。東銘自私地想。 還有一個狂躁的原因是,高維這臭小子竟然把六中那幫人也給請來了。好死不死的,他正在樓上和夏祁他們說著那幫人,上次和十五中的打,他們還想看笑話來著。結(jié)果,一下樓就撞見了。而何枝這笨丫頭,還直接給撞上了! 東銘,你是不是又不高興?何枝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每次這樣木著臉悶著不說話,就代表不高興,而這不高興的源頭,多半跟她有關(guān)。這么多年來,這點何枝還是很清楚的。 東銘回了神:什么叫又?頓了頓,又問:你怎么撞到易兆澤的? 易兆澤?何枝反應(yīng)過來了,原來他叫易兆澤啊。你們上次在體育館打比賽,他是不是就坐在最后一排? 東銘吸了口氣,兩手一左一右捏住何枝的臉,陰測測地說:你好像關(guān)注錯了重點啊。 嘿嘿,還不是因為他跟你有矛盾我才記得。她不在意地笑,拿下他捏自己臉的手,握在手里,沒放,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他而已。 是嗎?我怎么看你抱著他就不想撒手啊。他可是六中出了名的高嶺之花,就這么被你給壓了,算你賺到了。東銘非常享受此時此刻的待遇,但嘴硬得又不放過剛才的問題,說出來的話傲嬌得不得了。 我怎么聞到一股醋味?。亢沃πχ涯X袋湊近東銘的肩膀,像只小狗一樣瞇著眼吸了吸鼻子。 你又自作多情了。 對付這只嘴硬的死鴨子,何枝自有她的辦法。 是么......她越湊越近,可我聞著味道就是從你嘴里發(fā)出來的,我嘗嘗是不是...... 她雙手攀在他的肩頭,就這么對準他的唇印了上去。 嗯...... 東銘始料未及,原來何枝還可以這么撩人。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心情在一瞬間飛躍。 兩個人纏吻起來,越吻越激烈,唇齒間除了濃重的呼吸聲,甚至還有糾纏時發(fā)出的曖昧聲響。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現(xiàn)在東銘算是摸清楚門道了。雖然三次較激烈的吻都發(fā)生在同一天,能供給他練習的時間和次數(shù)都太少,但這些不影響,東銘有顆聰明的腦袋呀,慢慢摸索著就無師自通了。 直到吻得喘不過氣來,兩個人才分開。 小不要臉的,你還親上癮了。東銘擦了擦何枝嘴角留下的津液,又拿自己的額頭去蹭她的,臉上的笑是壓都壓不住。這樣親密無比的動作,以前看到東銘都會覺得rou麻,可現(xiàn)在換自己做起來,卻又是那樣自然而然。 嗯......何枝撅著小嘴去觸他的臉頰,唇鋒,饞得要死的樣兒,好久都沒親過了...... 簡直美死東銘了! 任她在自己臉上跟個饞貓一樣亂啃,他只是摟著她的腰,貼在她耳邊問:我上次親你是什么時候? 什么時候? 笨蛋,你過生日的時候呀。 東銘,你的唇好軟......她根本沒在意他說什么,一邊傻笑著,一邊又夠上他的唇。 ...... 什么時候把她壓在身下的,東銘自己都不知道,似乎吻著吻著,有些動作就成了順其自然。 東銘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感覺到下面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起了很大反應(yīng)。 何枝也沒好到哪去。臉頰緋紅地躺在沙發(fā)上,額頭上冒出點點汗珠。東銘的呼吸在她頸間流連,輕輕地啃著她的鎖骨,她只能咬著手背,不敢發(fā)出更大的聲音。她怕東銘笑她。兩個膝蓋互相摩擦著,并攏的雙腿間,腿心處大概已經(jīng)濕成一片了。 小枝,小枝......他無意識地呢喃著她的名字,在她頸間輕嗅慢吮。 她身上好香...... 對于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少年來說,這一刻無疑是非常重大的。 東銘雙手微微顫抖,難抑自己激動的心情。可他卻又有些畏懼地,不敢再深入一步。怕自己做得不好,怕自己傷了她,怕......東銘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何枝卻比他勇敢得多,捧著他的臉,讓他直面自己,猶豫再三,還是輕喃出那句話:東銘,我想要你...... 東銘的腦海中,有一根弦驟然斷裂...... 咔噠。鑰匙插進鎖孔里,旋轉(zhuǎn)開鎖的聲音。 叔叔回來了! 東銘放開何枝,一個鯉魚打挺坐到一邊的沙發(fā)上,趕緊檢查儀容儀表。 衣服沒問題,臉應(yīng)該也沒問題,褲子......褲子里那活兒都被嚇軟了。 何枝也嚇得趕緊坐直身子,扣扣子,擦嘴唇,理頭發(fā)。剛才和東銘親了那么久,嘴唇不腫也該紅了吧,會不會被叔叔發(fā)現(xiàn)...... 蔣一行進了屋,看到沙發(fā)上正襟危坐的兩個人,一邊彎腰換鞋一邊問:都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們要玩兒多久呢。 蔣一行完全不知道自己壞了他們的好事。 東銘除了臉頰有點紅而外,一切恢復如常。他端起矮幾上的水杯呷了一口,潤潤喉嚨,這才回答蔣一行:挺無聊的,吃完飯我們就回來了。 何枝站起來,往門邊走,對蔣一行說:叔叔,那我先回去了。 不多玩兒會兒? 不了。我還得回去打掃衛(wèi)生呢。晚上記得來吃飯。 那讓東銘跟你一起打掃去。蔣一行一指東銘,東銘立刻坐直身子,跟隨時待命似的。 緊張個啥,不就叫你去打掃個衛(wèi)生嘛。蔣一行搖頭笑笑。 不用了叔叔。何枝連連擺手,主人家請客哪有讓客人來打掃屋子的道理。 這么見外。蔣一行看了何枝兩秒,揮揮手,那行,你回去吧,晚上我們會過去的。 晚飯時間,接到何枝的電話后,蔣一行就帶著東銘過去了。來開門的是何枝的mama沈琳,一位四十多歲的女軍醫(yī),背挺得筆直,眉宇間有一股自帶的凝練,非常有氣質(zhì)。 快進來快進來,最后一個菜已經(jīng)在鍋里了。沈琳笑著招呼叔侄倆進屋,又往廚房那邊喊,小枝,看看好了沒有,好了就可以起鍋了。 哦。廚房里的何枝答道。 來,這邊坐。沈琳又招呼著兩人在桌邊坐下。桌上已經(jīng)擺了好幾道菜。都是些家常菜,單從陳色上來看,還是十分漂亮的。 沈琳看著東銘,不禁感嘆:最近都忙,一大早出去,晚上才回來,有時候晚上都回不來。也有一段時間沒看到東銘了,好像又長高了。小伙子一表人才啊,越長越帥了。 東銘笑著拿碗添飯:謝謝沈阿姨夸獎。沈阿姨才是越長越漂亮呢,關(guān)鍵是氣質(zhì)啊,像我,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練得出您那一身英姿颯爽。 你這孩子就是嘴巴甜。沈琳笑得合不攏嘴,多跟你叔叔學學吧,你叔叔那身氣質(zhì)才不是一般人練得出來的。 這時,何枝端著最后一道菜上桌了,幾個人坐下來邊吃邊聊,倒挺愉快。 蔣一行想起第一次來何枝的家。 把何枝從樹上解救下來的那天下午,蔣一行一回去就向人打聽了沈琳的住處。只聽說何偉去世之后,沈琳調(diào)配去了其他地方,沒想到卻是來了這里 。 說到這兒,又不得不提何偉這個人了。那年蔣一行在野戰(zhàn)訓練中受了傷,與指揮部失去聯(lián)系,何偉在機緣巧合中救下了他。后來他才知道,何偉救他時情況緊急,沒來得及打報告,當時還有任務(wù)在身的何偉,回去的時候耽誤了時間,受了處罰還記了過。 后來他找到了何偉,表達對他的感謝,兩人一來二去漸漸熟悉,成了朋友。 得知他去世的消息已經(jīng)是在兩個星期后,蔣一行無疑是驚痛的。他打聽何偉家人的去向,只知道他的妻子帶著六歲大的女兒調(diào)離了本地,去什么地方還沒確定下來。蔣一行只好回了a市。 他沒有見過何偉的妻女,卻沒想到竟會在如此巧合之下遇上了。 第二天一早,蔣一行牽著東銘的手敲響了何枝家的門。 因著何偉這層關(guān)系,加上更巧的是,何枝轉(zhuǎn)學過來,剛好和東銘是一個班,兩家來往逐漸多起來。 何偉的去世對沈琳的打擊不可謂不大,她本是個事業(yè)心極重的人,在那難熬的日子里更是靠沒日沒夜的工作來獲得一些解脫,甚至無法去顧及何枝。 沈琳不在家的時候,蔣一行就把何枝接過去,方便照顧,也正好和東銘做個伴兒。 從此以后,何枝就和東銘一起上下學,一起玩耍。何枝在學校里需要家長出席的活動,大多蔣一行代為解決。 小何枝也很依賴他,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叔叔叔叔地叫。她喊別人都要帶上姓氏,什么張叔叔王叔叔李叔叔,喊他卻從不帶姓,跟東銘一樣喊叔叔,搞得好幾次都被誤認為是他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