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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停下,眼神不確定的打量她,卓常玉看清那張年華滄桑臉孔,雙眼突然盈滿熱淚,激動喊:“二少爺!真是您!”“常玉……真是妳?!闭f出這句話後,顏崇臨收斂激動道:“阿彌陀佛……施主遠從孝常來此,路程遙遠,辛苦了?!?/br>顏崇臨突然變客套,卓常玉感到失望,“我們明兒就回去了。”她等待他回答。隔了半晌,顏崇臨雙手合十道:“施主路上平安,阿彌陀佛?!闭Z畢,他錯身而去,從卓常玉他們後面循迴廊跺去。卓常玉不知他要去哪?只知雖只是這麼一會,她感覺心又再被掏空,一時半刻,又遺落了很多心緒。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身旁的巧雲(yún)已經(jīng)沈睡,她坐起來,看外面月光明亮,一屋子都是撒落的月色,想到今天月圓,起身披衣坐起,開門走出去。今晚沒有露靄,山上月光格外明亮,長竹寺的花園都是蟲鳴,雖然眼前漆黑卻不可怕。顏崇臨出家了,為何?她不明暸,看破紅塵,或是遇了什麼災劫?她希望他只是看破紅塵,而不是遇見什麼劫難,她不願他命運多舛,這樣的運勢對他不公平。她突然聽見誦經(jīng)聲音……這麼晚了為何誦經(jīng)?她起一層雞皮疙瘩。她聽過,晚上誦經(jīng)會召來鬼魂。她趕緊回房為妙,一轉身,卻看見和尚就在前方闌臺盤坐唸誦。她快步走過,和尚卻忽地驚愕開口,“常玉……”她嚇得止住腳,扭頭一看,正是顏崇臨。41重逢舊情人(簡)他起身往她走來。白天他注意到她,雖然時序已過數(shù)載,可兩人自幼一起長大,朝夕相處,她的一顰一笑他了如指掌。這次再見她不見歡顏,人氣色也差,像有什么不愉快事藏在心頭。“近來可好?”顏崇臨問。卓常玉想笑著說卻難掩憂郁,月光這么亮,怕被他看見她的心事,她微微點頭道:“能過且過,沒啥大好大壞極為大幸?!?/br>“是否有何不順,所以來此焚香?”他覺得無事她不可能跋涉而來,畢竟路途甚遠。被顏崇臨說中,卓常玉也不知該說還是別說,這種事說出來,真是笑話,仲孫家從未正式給過卓常玉正室名份,仲孫青陶娶妻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她心塞什么。“怎不說話,仲孫大少爺讓妳受委屈了。”顏崇臨記憶中的仲孫青陶任性大脾氣,可對卓常玉不差。只是多年過來,他總會經(jīng)歷少年、青年,現(xiàn)他成年了,難說不變。“沒有、沒有……”卓常玉急切回,深怕被誤會看輕。顏崇臨聽她極欲否定的口吻,大概推測出來,“仲孫大少爺是否再娶妻妾了。”他在仲孫家卓常玉入門時,他就聽過仲孫成年還是會再娶,丫鬟出生的卓常玉只是他們買進來的傳宗接代的。被說中,卓常玉再也忍不住這些時日被仲孫家冷眼漠視的委屈,窸窸窣窣的哭起來,拂袖拭淚。“怎么這樣就哭了?!鳖伋缗R一時手足無措。卓常玉終于發(fā)泄出心中壓抑許久委屈再也止不住啜泣。“對不住……二少爺……”她忍住眼淚,免得被看笑話。“別再叫我二少爺了,我已出家,法號德臨,妳喚我德臨吧。”她點頭卻喊不出來,須臾問:“二……臨德如何出家了?”“唉……”他驟然嘆息?!叭刖┤晡译m中殿試,也獲個刑部官位,可官場狡詐,我實難天天應付那些嘴臉,做了兩年,有人想收買我將即將執(zhí)行的死刑犯,竄改文書,變更已經(jīng)執(zhí)行,再將那人縱放。那人性情暴力殺人無數(shù),可他父親官拜三品,我不從,就被那三品官收買他人陷我不義,既然官場險惡,非我欲留之地,我無家累,京城邂逅本寺住持玄空大師,兩人相談投趣,他邀我來這兒任文納,幾個月過去,深覺此乃人間仙境,打算長住,也就落發(fā)修行了?!?/br>“喔?!弊砍S褫p應一聲,聽他娓娓道出,彷佛那一切也是無風無雨平靜,聽不出他當時的惶恐無奈和一絲波瀾,她沒他這般修養(yǎng),雖然自己可以不與人爭論,可知道自己心胸并不開闊,這些日才會悒郁寡歡。顏崇臨露出微笑,“現(xiàn)在想起人頭還在,也就沒什么了。人就是這樣,那一個關卡過去,即能看淡一切?!?/br>“是這樣嗎?”卓常玉自覺自幼多心,容易胡思亂想,要她放寬心,不是容易事。“心情不好就來這里吧?!?/br>來這里?她聽錯嗎?她猛然搖頭?!拔也荒艹黾?,家里還有老父老母呢?!?/br>顏崇臨驀然一笑,”沒要妳出家,像這回這樣,焚香禱念之后妳心里是否舒坦些了。”“是的?!?/br>“那就沒錯,往后心里有事就來,外出走走,別悶在家里?!?/br>她點頭附應。豈知兩人重逢之后竟如兄妹一般交談,清淡如茶,昔日情愫竟然沒給他們留下負擔,卓常玉也不知為何兩人告別后,她心情低落起來。不禁撫面,臆測自己年華老去,已不如少女時唇紅齒白、面如桃花惹他人目光,所以與顏崇臨再會也激不起他任何的激動。然而,她不知顏崇臨看著她于夜光下走回禪房的背影,心中幾許懊悔,怪著自己,都是自己一生怯懦,才會一直錯失屢屢到來的良機,辜負自己、辜負他人、辜負一生。~~~~~~~~(繁)他起身往她走來。白天他注意到她,雖然時序已過數(shù)載,可兩人自幼一起長大,朝夕相處,她的一顰一笑他了如指掌。這次再見她不見歡顏,人氣色也差,像有什么不愉快事藏在心頭。“近來可好?”顏崇臨問。卓常玉想笑著說卻難掩憂郁,月光這么亮,怕被他看見她的心事,她微微點頭道:“能過且過,沒啥大好大壞極為大幸?!?/br>“是否有何不順,所以來此焚香?”他覺得無事她不可能跋涉而來,畢竟路途甚遠。被顏崇臨說中,卓常玉也不知該說還是別說,這種事說出來,真是笑話,仲孫家從未正式給過卓常玉正室名份,仲孫青陶娶妻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她心塞什么。“怎不說話,仲孫大少爺讓妳受委屈了?!鳖伋缗R記憶中的仲孫青陶任性大脾氣,可對卓常玉不差。只是多年過來,他總會經(jīng)歷少年、青年,現(xiàn)他成年了,難說不變。“沒有、沒有……”卓常玉急切回,深怕被誤會看輕。顏崇臨聽她極欲否定的口吻,大概推測出來,“仲孫大少爺是否再娶妻妾了?!彼谥賹O家卓常玉入門時,他就聽過仲孫成年還是會再娶,丫鬟出生的卓常玉只是他們買進來的傳宗接代的。被說中,卓常玉再也忍不住這些時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