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朝花夕拾2
番外 朝花夕拾2
墨沉的慶功宴不會因為他的缺席而取消,那是北宮寧宇的旨意,無人敢不來,除了主角本人。 不過,他也還是來了,也意外的,在那碰到了陪另一波重要客人的北宮陽。 相逢,彼此眼中都有驚異。 北宮陽主動開口:都下去。 跟著的人立刻知趣退下,將臣也示意,侍者立刻退了干凈。 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的北宮陽,夜深,應該是歡場結束,眼看他一副衣冠不整的風流醉態(tài),就知道今晚必定是貴客到訪,賓主盡歡。 很好,他剛為北宮寧宇賣完命,這邊也沒閑著,忙著陪客賣身體。 酒?兩人走到吧臺,陽對著身后滿墻的家族頂級私藏,示意。 他搖頭,依著吧臺,不經(jīng)意開口:不知道陽少爺回來了。 北宮陽搖了搖頭,答:馬上就走,放心。 陽少爺何出此言?他輕笑,嘴角彎出個客氣的招牌微笑,眼眸卻微垂,隱藏起真實的心意。 快了,我是不是應該現(xiàn)在就叫你一聲二弟?北宮陽吊兒郎當晃著手中的美酒,冰冷盯著他。 陽少爺醉了,我先走。便是極不善的冰冷語氣。 嗯北宮將臣陽輕喚一聲。 他頓住,因為知道,接下來的,才是那人要說的話,他想聽一聽。 離她遠點!猛地一聽,將臣只覺得這聲音出奇熟悉,好似聽到自己在對自己說話一般,血緣,神奇。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接近月,她只是局外人,而且,是與我們流著相同血的局外人。 陽少爺,你真喝醉了。他只淡淡答來。 父親答應我,只到你成年,再不會姑息。 他不語。 另外,和月相處了這么一陣子,看出來沒?她是不是很純?是不是被我保護的很好?語氣中,有種暖暖的曖昧。 另一邊,他的手,已經(jīng)緊握成拳,如果對手不是北宮陽,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 陽卻仿佛不知般,繼續(xù)挑釁:嗯你和她,只短短相處了一段時間,可我呢?從小親密無間,她的每寸,我都熟悉 陽少爺,說話,要有分寸。他干巴巴吐出一段話,指甲卻已經(jīng)嵌入自己手掌中的rou里去! 呦?還沒轉正就開始教訓我了?可惜始終是名不正言不順!北宮陽晃著酒杯,繞到他的身前,探了個腦袋,仿佛就要看清他此時此刻隱忍的表情。 于是,他偏了偏頭,故意不讓對方如意。 北宮陽終于笑出聲,報復的快感讓他很是滿意,只是那時的他并不知道將臣對月的執(zhí)念,如同他不知自己的執(zhí)念一般,以為,手足之情,他始終比將臣靠月更近。 然,倒是第一次讓將臣意識到了潛在的可能性,他側回頭,也考究地盯著陽,良久,笑了笑,離開。 *** 面上不動聲色,身體卻燥熱難當,他不能動那個太子爺,現(xiàn)在還不可以,不過,總有一天,會的! 他憑什么擁有那么多?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世家少爺,怎么可能與他這種地獄中爬出的幽靈抗衡? 越氣,身體越燥,表面卻越冷,看不出的熔巖,在體內(nèi)無聲咆哮著,尋找著出路。 他來,不就為了慶功嗎?希望這獎品,不要讓他失望。 *** 他來時,宴會已過大半,在場的,都是家族有頭有臉的人物,唯不見北宮寧宇。 大家一看見他,立刻好酒好菜招呼,陪酒的美人兒換了幾波,任他挑選,卻感覺到他興趣缺缺。 有會來事的立刻巴結:這些庸脂俗粉,自不能取悅于將臣少爺,也不知將臣少爺喜歡什么?這墨沉,可是個寶庫呢,說不定,就有呢? 他笑而不答,內(nèi)心黑暗的聲音卻陰測測回了句:你的人頭,看起來不錯,也許,只是也許,會讓我開心。 可惜,今夜是不能開殺戒的,時間場所,人,都不對。 他懂得克制。 他不發(fā)話,自然沒有人敢硬塞桌陪給他。 喝了幾杯,場面上全是恭維他手段了得,出師得力的,他只漫不經(jīng)心,仿佛聽著,偶爾,點點頭,招牌式笑容淡淡,分寸恰好。 沒多久,后面有人來請,他知是北宮寧宇召喚,跟著來人進了后院。 安靜的四方小院,四周垂著珠簾,湘妃簾動,羊脂玉手遞出了一杯香茶與他,美人著白衣,裊裊娜娜,牽動腰間鈴兒脆響。 在他眼中卻是另一番模樣,美人,死人,一樣,今晚他的心情不好,看了這樣一個羞羞怯怯的,更是無端火冒三丈。 這,就是所謂的獎品?不如不來! 老狐貍仿佛猜到他所想,指了指棋盤,示意。 好吧!還不讓走?那就看看葫蘆里什么藥! 你先。北宮寧宇指了指棋盤。 兩人便展開了方寸博弈。 臣兒,你和陽生日之后,就不用再往香港跑了,留在我身邊。 是! 嗯今晚,你有些急躁??!北宮寧宇,順利吃了他一子。 是繼續(xù)面無表情回答。 哦!另外你可能不知道,家族里的少爺,18歲后身邊就會有一個通房 什么叫通房?他遲疑問,預感不好。 北宮寧宇指了指旁邊低頭跪坐的美人,答:就是她,我?guī)湍氵x的,西陵族長的幺女,年齡,相貌,都合適! 尊者!手中棋子一擲,說明了心意。 北宮寧宇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不緊不慢解釋:只是為你準備的情人,不是正妻,族里傳了百年的規(guī)矩,不可破壞! 聽到不是正式的妻子,他松了口氣,沒有名分,也沒有實質,那其實只是個花瓶。 你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冷了點,可能是小時候的原因,這樣的花樣年華,正是愛玩的時候,該放松的時候,就好好放松一下。 屬下不累。他僵硬回。 呵臣兒像我,在這事上,果然少根筋!北宮寧宇笑瞇瞇看著他,又吃下一子。 他的內(nèi)心此時已經(jīng)不耐到極點,周身戾氣四溢,哪有心思下棋? 北宮寧宇卻仍然不急不緩,他笑著說:這棋,就下到這里吧!明天,通知西陵彬回來 這次,他總算動容,眉頭舒展,明白了這才是老狐貍最大的獎勵。 見他不語,北宮寧宇笑問:你怎么不問我他的身份怎么定? 尊者允許彬重回西陵,就是最大的寬容了。 北宮寧宇點點頭,答:西陵族長膝下無子,有意給他個養(yǎng)子名義 屬下替彬謝謝尊者!他如是說,終于有一絲舒緩。 那就這樣吧!良辰莫負,你們年輕人慢慢聊。說完,起身離去。 室內(nèi)靜下來,他閉眼,視旁人為無物,只想熬過這片刻,全了北宮寧宇的面子就可以離去。 可那女人自顧自開始表演,先是捧了茶,要他吃,見他閉眼不理,又開始自言自語:我叫西陵雪,初次見面,請將臣少爺,多多關照。 他只陰冷冷回了一句:那么西陵小姐,你可不可以閉嘴? 她嚇得花容失色,立刻捂嘴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