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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邊,也替她按了一宿。她是從那時起,才確定牧棠是真對她好。說起來,她算是牧棠“情敵”的女兒了。次日黎明,侍婢送來溫水與干凈衣物。早飯后,子攸來接,見小狐一夜之間竟像瘦了一圈,眸中猶有驚懼色,以為她是被昨日的陣仗嚇到了,輕輕替她理鬢發(fā),“歲賦的事,樗侯同芷侯、笙侯斡旋過,已經(jīng)免了。”“哦。”小狐殊無喜色,努力保持平時的步態(tài),實則每走一步,腿心便鉆心地痛。好想回到自己的國中,自己的寢殿,安安穩(wěn)穩(wěn)睡一覺。人子攸頻頻回憶那一天,檢討自己的過失,卻不得不承認(rèn),即使重來一次,該發(fā)生的事還是會發(fā)生。他當(dāng)時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歲賦上。樗趁會盟之機(jī)向渰發(fā)難,早在他們君臣意料之中。小狐被帶走時,他也并不擔(dān)心她的安危。小狐畢竟是一國之君,太為難她,會讓其他參與會盟的諸侯狐死兔悲。以往的經(jīng)驗告訴子攸,大國發(fā)作小邦,歷來無非兩個追求:土地或歲賦。渰國小而富,沒有土地可以割讓,歲賦倒是納得起。不確定的只是數(shù)目。小狐遣人送回獵得的黃羊與兔時,他還以為形勢沒有他想象的糟糕,但晚間樗侯扣留小狐后,他立刻去拜訪與盟的幾個小諸侯。同是在大國夾縫里求生存,小邦有守望相助的義務(wù)。是以,幾個小諸侯都答應(yīng)幫渰侯求情。次日的晨間會議上,芷侯、笙侯重提歲賦之事,被樗侯孟聃以“不利諸夏親睦”為由駁回。子攸請他釋放小狐。當(dāng)著大小諸侯的面,孟聃礙于盟主身分,也只得答應(yīng)。*子攸遣使赴樗,告知孟聃小狐的身孕。孟聃很快復(fù)信,要親自來一次渰。小狐得知,第一反應(yīng)是“這下人人都要知道了。”不開心得很。子攸的視線落在她日漸凸起的小腹上,“這種事終究是瞞不住的。”牧棠如今也是知情人,笑問:“女君最擔(dān)心的,還是文娜夫人與獾媛吧?”小狐嘟著嘴說:“小獾若知道我懷上樗侯的孩子,會氣得發(fā)瘋的。”牧棠狡黠地一笑,“那就教她發(fā)一次瘋吧?!?/br>三月初,楊柳抽絲、櫻花落雪時,樗侯孟聃的鹿皮靴第一次踏入渰女侯小狐所居的明堂。渰地處四方之中,水陸交通便利,國中多大賈,國法亦重商,是以邦雖小卻極富庶。這座明堂是小狐登極那年,國中大賈集資為她修造的,純用香樟木,屋室繁多而精巧,頗切中女孩的趣味。孟聃遠(yuǎn)道而來,探望未出世的孩子與孩子的母親,心中很有幾分浪漫的期待,但登堂后,他看到的一幕卻不那么優(yōu)美。小獾披發(fā)赤足,在小狐寢殿外間大哭大鬧,叫罵聲震動屋瓦。“裝得一本正經(jīng),行事那么齷齪,勾引我表哥,野孩子都快落地了,也不見樗來求聘。你是不是故意敗壞我表哥聲名呀?你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種呀?”“是!”身后忽然傳來這一聲,嚇小獾一跳,轉(zhuǎn)身一看,孟聃劍履軒昂,站在門旁,狹長的雙目里射出冷冽的光,意頗不善。“表……表哥?”小獾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用衣袖擦去鼻涕條,攏攏亂發(fā),上前來問:“您怎么來了?”孟聃懶得答言,繞過她,徑直去內(nèi)室。孟聃的近身侍從笑道:“邦媛且先回居室。寡君探過了女君,自會去椒室看望文娜夫人與邦媛?!?/br>內(nèi)室只有小狐與牧棠。牧棠見孟聃進(jìn)來,主動離開,留他與小狐獨(dú)處。小狐身孕已頗重,下巴倒尖了,可見其實瘦了。孟聃看到她的孕肚,想到里面裝的是自己的種,頓時滿腔漾起柔情。明知剛才那出是故意設(shè)計,演給他看的,仍舊承諾,“小獾我替你收拾,大不了割了她的舌頭去?!?/br>小狐知道他真做得出割小獾舌頭的事來,連忙道:“你去勸她,不要四處張揚(yáng)就好,不要太兇嚇到她。”孟聃答應(yīng)著,摟過她親親,問:“既然害怕流言,不如隨我回樗去?!?/br>小狐擺首,“我——我不想嫁人。孩子出生后,給你送去。我還像從前一樣,過我的日子?!?/br>孟聃沉默半晌,道:“那你答應(yīng)我,也不要嫁別人。”小狐不假思索,即刻回答:“好?!?/br>共孟聃回樗后不久,即遣使臣來渰求娶小獾。小狐同這meimei一向處不來,也從不勉強(qiáng)自己和她相處,但這是小獾的終身大事,做姊姊的不能不盡到提醒的義務(wù)。“樗侯聘你,未必出于好意,你要慎重考慮?!?/br>小獾抬頭看她,“姊姊是嫉妒了?”小狐反問:“你覺得我是么?”小獾默坐半晌,固執(zhí)地說:“反正我是要嫁表哥的。世間有哪個君侯及得上他年少有為,勇武英???”姊妹間素來情薄,小狐義務(wù)已盡到,無多余的話講,只等她辭出,“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我不會干預(yù)?!?/br>小獾想到孟聃待她一直以來的漫不經(jīng)心與上次訓(xùn)戒她時的冷酷嚴(yán)厲,心中不是沒有憂慮,似是抱怨地說:“母親半生就盼著這個。我若拒婚,她還不撕了我!”小狐自不能講究文娜夫人的不是,只重復(fù):“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br>小獾默然行禮,起身離開,走到門邊,忽又回轉(zhuǎn)身,道:“我盡量對他好,做一個貞淑的妻子,我們又是表兄妹,他還會與我為難么?”小狐笑了,“當(dāng)然,你和他更熟悉,比我更了解他的為人?!?/br>牧棠目送小獾離開,在小狐身旁跪下,幫她涂預(yù)防妊娠紋的藥膏,閑閑道:“世間毀女兒終身的,多是自以為是的母親?!?/br>小狐沉吟著,與她商量,“若我現(xiàn)在改主意,大約仍可嫁得樗侯?!?/br>牧棠抬眼看她,似笑非笑,“您想嫁么?”小狐問她,“您覺得呢?”牧棠拿過巾帕,擦拭指尖沾的藥膏,“作為一個享受獨(dú)身諸多便利的人,我實在不好勸您出嫁?!?/br>哪怕伯菱在世,涉及女兒婚事,也未必比牧棠更通透。子葒當(dāng)年舉薦她做小狐傅姆,總是有道理的。小狐不覺欣然,心才算定下來。嬰兒在盛夏降生,是個男孩,個頭很大,小狐難產(chǎn)許久,總算將他平安娩下。懷孕時,小狐說過很多過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