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纏爛打
死纏爛打
莫陽不放心顧昕遠一個人在軍醫(yī)大院里上班,央求他歇了兩天假,分分秒秒守在他身邊。但顧昕遠放不下工作,堅持回去了,莫陽就每天上下班接送他,襲擊的事情也沒再發(fā)生。 顧昕遠想和四個小畜生結(jié)束目前的關(guān)系,但這似乎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之后的幾天,姚樂民和沈煜煊一直守在他家門口,就像兩條看門狗。 他倆當然也明白顧昕遠不想在學校里和他們有什么糾葛,就乖乖地守在他家,除了礙眼,倒是也沒再整什么新的幺蛾子。 這天晚上顧昕遠回到家,門口又多了一條狗,江瓚也來了。江瓚滿身酒氣,站都站不穩(wěn),被姚樂民和沈煜煊架著,還直往地上出溜。 姚樂民癡癡地望著顧昕遠,哽咽著道:顧老師,求你救救小江吧,他天天喝,快喝死了。 顧昕遠心中不悅,但是怕打攪到鄰居,便打開門讓他們?nèi)M了屋,江瓚迷迷糊糊地瞅見顧昕遠,又哭又樂地叫喚上了。 顧老師,哈哈哈,你別不理我,嗚嗚,我錯了,我受不了了,嗚嗚嗚嗚,你心怎么這么狠?哈哈哈哈,你干脆弄死我得了。 顧昕遠關(guān)好門,神情冷淡地看了看他們?nèi)?,你們鬧夠了沒有?話都已經(jīng)說清楚了,再鬧下去就沒意思了。 江瓚撲倒在沙發(fā)里,哭得鼻涕哈喇子流個不停,顧昕遠,你太壞了,哈哈哈,嗚嗚你勾搭完我們,你又想甩了我們。嗚嗚你想得美,我死給你看你信不信? 沈煜煊抹了把臉,耷拉著腦袋說:對不起顧老師,以前都是我們的錯,你,你就當我們幾個年紀小,不懂人事兒,能不能,就是,那個,原諒我們一次?真的就一次,求求你了顧老師。 顧昕遠脫下大衣和軍裝,給自己泡上茶葉,淡然道:沒有什么原諒不原諒的,你們違約了,所以交易結(jié)束了,就是這么簡單的一件事兒,為什么你們不能接受呢?你們四個年輕多金,我相信愿意和你們上床的也大有人在,以后別再強迫別人了,也不要再來找我,影響我的生活。 顧昕遠說完,沈煜煊突然噗通一聲跪下了,緊緊抱住了他的大腿,紅著臉嚷嚷道:顧老師,我接受不了別人了,誰都不行,我只要你。之前我們強迫你,是我們王八蛋,你打我罵我都好,就是別不理我。顧老師我愛你,每天睜開眼閉上眼都是你,我沒法再去愛別人了,真的顧老師,求求你別趕我走。 姚樂民在一旁僵立不語,江瓚哭累了,趴在沙發(fā)里嗚咽低語。 顧昕遠低頭看著可憐兮兮的沈煜煊,這樣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漂亮男孩子,綁架他,迷jian他,威脅他,現(xiàn)在居然口口聲聲說愛他? 沈煜煊,別開玩笑了,你怎么可能愛上我呢? 沈煜煊一雙美麗的眸子紅彤彤的,癡癡落下淚來,我沒開玩笑啊顧老師,我真的愛你,我早就愛上你了。江瓚他們還沒醒悟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愛上你了。我天天都想著你,你開心我就開心,你有煩心事兒我也難受,和你上床時我簡直要幸福死了,特別是你在舒服的時候喊我的名字,我有時會覺得你也是喜歡我的,這種還不是愛嗎? 顧昕遠無奈地搖搖頭,將沈煜煊的手甩了開去,這當然不叫愛,愛是建立在互相尊重、信任、平等、理解的基礎(chǔ)之上,很顯然,我們之間,這些都是不存在的。所以,這不是愛,是病態(tài)的占有和掠奪。我承認和你們上床時我也很享受,但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況且現(xiàn)在我弟弟回來了,這種畸形的關(guān)系也非常不合適。我愛莫陽,從來沒有愛過你們四個人,勉強在一起也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至于以后你們怎么樣,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了,但是我希望你們能改過自新,不要再仗勢欺人了,好嗎? 沈煜煊一臉絕望,直哭得抽泣哽咽,對不起顧老師,我真的知錯了,嗚嗚,我不能沒有你,我受不了,我活不下去啊顧老師。嗚嗚,我是畜生,我是王八蛋,我真的真的悔過了啊顧老師,求求你讓我陪在你身邊,能每天看見你就好,求你了顧老師。 顧昕遠再也甩不開沈煜煊,只能嘆氣道:瞧瞧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給自己留點臉面不好嗎?沈煜煊,你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兒付出代價,你到底明不明白?姚樂民,你快把他們倆個弄走,我還有份綜述要寫,沒有時間和你們扯這些無聊的問題。 姚樂民抹了把臉,強忍住眼中的淚水,顫聲道:對不起顧老師,我,我們就在這待一會兒行嗎?等小江他酒醒了,我們馬上就走。 沈煜煊點頭如搗蒜,啜泣著說:是是是,唔,顧老師,我們保證不給你添亂,你去寫綜述吧,我們不打攪你。 沈煜煊總算是松開了手,顧昕遠厭煩地皺緊眉頭,氣得臉頰都紅了,你們這是打算死纏爛打了是嗎? 姚樂民和沈煜煊悶頭不說話了,醉醺醺的江瓚卻突然從沙發(fā)里竄起來,嗷嗷叫喚著朝墻壁撞了過去。 顧老師你不要我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啊啊??! 小江! 姚樂民嘶吼著抱住江瓚,沈煜煊也一起撲上,三人狼狽地滾倒在地。 顧昕遠冷眼旁觀,愣是給氣笑了,別演戲了,你們真讓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