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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換牙,說話漏風。對于展淵,溫越是羨慕和敬佩的,明明兩人年紀相仿,他只能按照父母的意愿,早早定下一個媳婦,只待小媳婦過一年后及笄,他們就成親然后繼承醫(yī)館。雖說兩人未成親,但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哪有不擦槍走火的道理,他們早就將夫妻之名坐實。一開始,溫越也沉浸在男女之欲中,還曾和展淵顯擺過,但他心底知道,他也渴望能像展淵一樣出門歷練一番。他記得,每當和展淵說起男女房事時,悶sao的展淵也是一臉向往的,可他從來沒有放縱過自己,其他未訂婚的同齡人,大多去青樓尋過樂子,只有展淵,自律得很。弄得溫越一度認為,他看似清心寡欲,實際上是有身體障礙。當然,這些事他不能說給莫恬聽,展淵有一種近乎變態(tài)的保護欲,他不愿意莫恬過早接觸這些事情,希望她像一張白紙一樣,雖然溫越搞不清期間緣由,但人家家的姑娘,輪不上他cao心。溫越頭枕著手臂,聽著身邊漸漸平緩的呼吸聲,知道莫恬睡著了。雖然暫時沒有危險,他卻不敢閉眼,只能睜著眼睛,留心聽周圍的動靜。天快亮了,溫越意識有點迷糊,突然,他聽見車廂窗戶紙被敲打的聲音,他知道,這是莫家莊用來暗中打招呼的方式,溫越躍身而起,推開窗子,看了一圈,終于在不遠處一棵樹上發(fā)現(xiàn)了蹲坐在樹杈上的無痕。終于來了……溫越大喜過望,他跳下馬車,直奔向無痕。無痕輕松地從樹上跳下來,還沒等溫越開口,就直接從溫越身邊走過,徑直來到馬車前,掀開簾子,見莫恬正在熟睡,暗松了口氣。溫越知道自己闖了禍,只能討好般地沖無痕傻笑著。他和無痕并不熟,只知道他是莫家莊的護衛(wèi),但從展淵口中他知道,這個護衛(wèi)的地位不一般,莫老爺已經(jīng)把他當成自家人一樣看待。所以在面對無痕時,他常常會覺得他就是展淵的兄弟,只是更加寡言面冷而已。展淵不理溫越,坐上馬車,熟練地指揮著韁繩,他將馬車掉了個頭,見溫越還傻站在原地,問道:“怎么?還不上車?不想回家了?”溫越趕緊鉆進車廂,在探身進去的一瞬間,他聽見無痕對他說:“這次的事我記下了,你小子別再給她迷藥了。不過,還是謝謝你?!?/br>溫越長舒一口氣,知道無痕沒有怪罪他,可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又將他推下懸崖,“我已經(jīng)通知令尊到君臨城來領人了,花魁大賽的事令尊也知道了。”溫越氣得牙癢癢,沒想到無痕竟然是個如此記仇的人。待莫恬悠悠轉(zhuǎn)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輛飛馳的馬車上,而且還是那輛被袁mama塞進去的車,她以為自己終究被拐走了,也顧不上小心行事,直接掀開簾子就想喊。抬眼望去,卻覺得眼前的景色很眼熟,便試探性地喊了聲:“無痕哥?”馬車慢慢停下來,無痕跳下馬車,站在莫恬面前,也不說話,直勾勾地盯著她。莫恬被他看得全身發(fā)毛,也知道這回自己錯得厲害,于是馬上搬出殺手锏,開始裝可憐?!皢鑶?,無痕哥,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去看看熱鬧,沒想到……沒想到會這樣……”無痕依然不說話,莫恬見他面無表情地朝自己走來,以為會挨打,忙聳著肩膀緊張地等著落在身上的拳頭。誰知等來的不是拳頭,而是輕柔的撫摸。無痕輕輕撩開莫恬額角的頭發(fā),細細打量著她的傷口。在元陽樓處理過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不再駭人,但無痕覺得整個心都被揪起來了。莫恬呆呆望著無痕,他眼里的疼惜她都懂,她伸出雙手,抓住無痕的衣角,“無痕哥,我錯了,我再也不偷偷溜出去玩了,也不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惹麻煩了。”無痕嘆了口氣,追問道:“還有呢?”“還有……還有,以后都不對你使用迷香了?!蹦竦穆曇粼絹碓叫?,直覺告訴她,無痕哥最在意的應該就是這個。無痕嘴角微微上揚,他的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龐,他軟聲說了句:“下次別再淘氣了,也別讓我在你面前不省人事,答應我?”莫恬連連點頭,想跳到無痕身上撒撒嬌,卻聽他說:“我們快趕不及了,估計這會兒皇上已經(jīng)到莫家莊了?!?/br>往事并不如煙之三十五懲罰<田七(np)(茶迷)|POPO原創(chuàng)市集來源網(wǎng)址:ouse往事并不如煙之三十五懲罰往事并不如煙之三十五懲罰無痕趕著馬車到莫家莊時,見大門前停著一溜豪華馬車,心道聲“不好”,便悄悄地讓馬匹掉個頭,朝著后門去了。剛拐個彎,只見蝦米站在門口,焦急地四處張望著。見無痕回來了,忙奔上前:“老天爺吶,你們總算是回來了。皇上一行已經(jīng)到了,正和老爺在后堂用膳呢?!?/br>莫恬掀開簾子,問道:“真的來了?這可怎么辦?爹爹是怎么說的?”“老爺說小姐生了水痘,在床上躺著呢,不方便見客?;噬纤麄円膊槐阕屝〗愠鱿硌纾@事就算這么過去了。但是老爺臉色很不好,小姐你若是再不回房好好待著,等皇上走了,有你好看的?!?/br>莫恬憋著嘴,她能想象爹爹的表情有多難看,只怕這會回了房,終是免不了被爹爹狠揍一頓。她突然想哥哥了,如果哥哥在莊里,肯定會幫忙勸著爹爹,只是現(xiàn)在,向誰求救都沒用了。蝦米拽著莫恬從后院小路走,偷偷摸摸地進了房間,然后叮囑她千萬不能出來,免得被皇宮里的人看見。無痕見莫恬進了房間,則回到自己的住處,洗去風塵,吃了點東西,準備接受莫老爺?shù)膽土P。莫恬就在忐忑不安中等爹爹的到來,時間長了,開始犯困,可是為了作出一副真心懺悔的樣子,還死死硬撐著,沉重的小腦袋一點一點,像小雞啄米般,一下一下磕在桌面上。莫老爺滿心怒火地找上門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副場景。說實話,這個女兒是他的心頭rou,比展淵還要寶貝,雖然經(jīng)常嚇唬她要“吊起來打”、“打折腿”之類的,卻從來沒真下手過,有時候說了幾句重話,見女兒紅了眼睛,都不由得心軟下來??墒沁@次非同小可,皇上到臣子家,理應一家人同去招待,皇上知展淵出門歷練了,曾點名要見見莫家的小女兒,若不是莫恬這個年紀正是水痘多發(fā)期,他還不知用什么借口掩蓋女兒出去玩了。如果皇上知道了,一個藐視皇權(quán)的罪就能把莫家莊往死路上趕。“還睡!在馬車上沒睡夠嗎?”莫老爺已經(jīng)從無痕口中得知這幾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在擔心女兒之余,更多的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