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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然后掐住他的脖子。她冰冷的手卡住青年的脖子,她能感覺到喉結處傳來的大動脈的跳動,鮮活有力的生命在她的手中。周一白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周寂一點也沒有命掌握在別人手里的危機感,他低著頭看著周一白,感受著來自喉頭的壓迫感,“我愛你?!?/br>周一白松開了一點,人也往后了一些,她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你知你在說什么嗎?”周寂很平靜,眼角微微耷下,“我愛你。”周一白氣憤地松開了手,她甩了兩下手,“神經(jīng)病啊你!我是你親meimei!?。∧阒恢???你知不知道?”周寂一瞬間又變成了玩世不恭的樣子,他瞥了眼坐在那里冷眼看戲的周沉,“你怎么不問問周沉呢?”他的眼眸中浮起密密麻麻的尖銳的東西,最后融合在一起刺向周沉。周沉抬了抬下巴,和周寂一樣的臉上是沒什么表情的,他嗯了一聲。還是那句,“對不起?!?/br>周一白憋了一肚子氣,她看了看左右兩邊的人,她跪在沙發(fā)上尖銳地說:“你們倆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干脆一刀捅死我算了?”周沉搖了搖頭。他說:“人是很復雜的動物,視覺效應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很多事情。比如你會在大街上偶爾瞥到一個精美的東西,哪怕就是一眼,你愛上了它,并且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它。是攢錢是偷是搶都無所謂,最后的結果只有一個——占有它。譬如娛樂化的現(xiàn)在,你僅憑一段戲一首歌一張臉一支舞而愛上一個和你根本沒有半點關系的人,可很多人為了這一個人可以丟掉自己的原本擁有的美好的東西?!?/br>周寂懶懶地說:“而我,已經(jīng)不想繼續(xù)攢錢了。”他知道,他想要的,就算攢一輩子都不能得到。周一白很少見到周沉那么長篇大論,而周寂知道周沉每每在政治課上回答問題的時候都喜歡講一大段話。她好像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只是點評了一句,“這太惡劣了?!?/br>她看向周沉,問他:“你也想偷也想搶?”周沉點了點頭。那一刻氣氛很逼仄,氧氣好像在一點一點地被抽干。那一刻,周一白覺得自己墜入了冰窖。周圍的冷氣滲入骨髓,她的手指僵硬得發(fā)紫。她無法明白周寂周沉扭曲的愛意。這明明應該是錯誤的。“你們這不是愛,是傷害?!?/br>“可是你永遠你不會喜歡上我們對嗎?”“…是?!?/br>“那就恨吧?!?/br>“有時候這種感情比愛還復雜?!?/br>周一白不再這個話題上繞圈子,她嘲諷了一句,“我18歲了?!?/br>父母死的突如其來,但是他們早已備好后路大約是怕哪天走了,開了三個賬戶都是給三個兒女的,保險起見,只有三人到了18歲才能把錢取出來。未成年的生活都是靠保險公司賠的錢。周一白上樓了。周沉啞著嗓子說:“她想逃?!?/br>“然后呢?”周沉抬起頭,露出了赤紅的雙眼,“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br>周寂點了點頭,好心提醒了一句:“以后做的時候記得戴套。”-------這章信息量其實有點大的。講幾個bug1、關于遺產(chǎn)賬戶我不是很懂,都是自己瞎編的。就當三周他們沒有直系親屬了。2、避孕藥的我是百度的(亂寫的3、里面有故事本身的暗示,以及現(xiàn)實生活中的明喻(歡迎過度解讀最后要是第四章周一白報了警我就不用寫這么多了搞這么多事嗚嗚嗚嗚嗚嗚(悔不當初PO18刀鋒(1v2骨科)Chapter7Chapter707周一白關上門粗暴地抽屜里扯出一本相冊。這是周沉送她的生日禮物,上面印著周一白和周沉的合照,全部是小時候的。她打開窗戶,窗戶發(fā)出了一聲略刺耳的摩擦聲,熱風灌進來,周一白一手扶住窗戶,死死得捏著透明玻璃,一邊把手中的相冊狠狠地扔到了窗外面。“哐噹”周一白的房間正對的是茂密叢林,夏天的樹叢翠綠動人,相冊被樹杈勾住,又因為相冊外面有金屬制品,重的又跌下去了。周一白狠狠地關上窗戶,咬了咬牙,背靠著窗戶紅著眼睛說,“死騙子。”“去死吧。”周一白跌跌撞撞地跑到廁所對著洗漱臺干嘔了幾下,她從褲子袋里摸出了避孕藥的說明書,看到了頭暈惡心等等副作用,她腦子里又浮現(xiàn)了什么不堪的畫面,撐著冰冷的洗漱臺又嘔了幾下。什么都吐不出來,但是她這架勢看起來要把膽汁都吐出來才罷休。周一白打開水龍頭,清冽的手從水龍頭里冒出來,她捧著水往臉上撲去,她潑了好久才關掉了龍頭,扯過一邊的毛巾擦干了臉。她拿過浴巾脫掉了衣服,她摸了摸自己瘦出肋骨的身體,攥緊了拳頭,開始洗漱。她累極了,洗完澡以后草草地吹了頭發(fā)以后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周沉在下面看到周一白的房間熄了燈以后才走到樹叢里面,樹杈尖銳的枝頭對著這個貿(mào)然闖進來的人類,并且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懲罰,周沉沒有管樹杈在他劃破他的肌膚,也沒有管隱藏在土壤里的小蟲子爬上他的鞋子。他在樹叢中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了周一白扔下來的相冊,他拿衣服擦了擦這本相冊,一言不發(fā)地抱在懷里走出了樹叢。周寂看了眼灰撲撲的周沉,瞥到了他護的和寶貝一樣的東西,“就這么心疼這東西?”周沉回了他一句,“你不寶貝?”周寂也有一本,他倆是孿生兄弟,臉、品味、喜歡的東西、討厭的東西近乎是一樣的,也便是這么多的相似點讓他倆刻意生成了截然不同的性格,但是在做事方面又該死的如出一轍。周沉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問了周寂一句,“你送了她什么?”周寂露出了一抹笑,抬頭看了看暗下來的天色,黃昏下天空被暈染成特殊的顏色,混合在一起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他自個兒笑了兩聲,又像嘆息又像無奈地說了句,“和你一樣唄?!?/br>周沉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你說我做錯了嗎?”“這個世界有好人有壞人,更多的卻是又好又壞的人;你覺得你沒錯,但總有人覺得你錯了。你覺得你錯了,卻又有人蹦出來說你做對了。你說你做錯了嗎?”“周沉,你這個小子好會扭曲真理啊?!?/br>“周寂?!?/br>“干嘛?”“我們是兄弟?!?/br>周寂笑意盈盈地啐了一句,“去他媽的兄弟?!?/br>去他媽的兄妹。早6:30.周一白整理好了東西從家里走出,在學校那條馬路上吃了豆?jié){包子,略帶甜味的豆?jié){順著喉嚨流到胃中,在胃部留下暖洋洋的滋味,她叼著豆?jié){袋子看著周圍聊著家長里短的中年婦女,還有講著今天股市是紅是綠你賠了嗎你賺了嗎的油膩大叔,又把目光移到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