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八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門開了,一張陰惻惻的臉從門縫鉆出來,耷拉著眼皮子,膚色極白。“干嘛?”要不是這張臉確實漂亮,臉頰泛著淡粉色,季度還以為自己大白天撞鬼。季度說:“我真的不喜歡男人。”芝芝詭異得打量了他幾秒,嘴巴一撅:“關(guān)我什么事,反正云瀾的貞cao他們也不交給我管?!?/br>季度嘴皮子抽了抽,他見多不識廣,可也沒想過天底下會有這種人,搞不懂她是故意黑自己弟弟好玩,還是真心想保護(hù)他。嗯?或者兩者兼有?季度說:“下來一起玩?!?/br>“行。”季度聽她這么爽快還很意外,接著她又說了。“跪下來求我?!?/br>季度臉都黑了:“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我上來叫你就不錯了!”芝芝低頭用手指頭,裝模作樣地數(shù)了數(shù):“小云和小雞肯定不會上來,他們怕我,哈哈哈!”季度戳穿她:“他們只是不想見到你?!?/br>芝芝又說:“楚云小侄女那短腿,八成連個樓梯都上不來。哈哈哈!”季度:“你夠了?!?/br>芝芝撩了撩頭發(fā):“剩下兩個哥哥都被我美貌迷住了,不敢上來,哈哈哈!”這倒是真的,季度覺得那兩個哥哥眼光不咋地。“你下不下去?”芝芝指了指他:“都說跪下來求我,我再下去,你聽不懂人話?”“?!?/br>季度徹底放棄這個艱巨的任務(wù),扭頭就走。芝芝哼唧了一聲,哪那么容易讓你說下去,就下去?等他下了樓,客廳里的人都用詢問的目光看他時,樓上響起了動靜。芝芝慢悠悠地邊下樓,還邊說:“既然季弟弟那么想要我下來,所以本女王勉為其難地下來了,你們不要怪他說話像放屁,是本女王太大方了?!?/br>季靈扭頭看云慕青,讓他說教說教。云慕青搖頭,他說的話要是有用,她也不會變成這樣,明明前幾年,她怪雖怪,卻好哄。季微把快到臨界點的季度拉回來,要笑不笑地哄著。“好了,這孩子從不會說話的時候,就比你厲害,告訴你,你爸我高挺完美的鼻梁,都被她踩了一腳?!?/br>季度白他一眼:“這是值得炫耀的好事?”荊青說:“你家孩子口齒伶俐,懂得詞匯量不少啊,平時怎么教育的?”季微得意洋洋:“季度平時愛看書,愛朗誦,所以懂得多?!?/br>荊青笑罵自己兩個混小子。“他們倆從小一起作伴,好動的很,不愛安安靜靜坐下來,就愛跑到外面打球玩鬧。別看他們現(xiàn)在這樣,到了外面可玩的可瘋,聽老師跟我抱怨,倆小子成了學(xué)校的校霸,震懾四方?!?/br>幾個大人都意外得看著,有些羞澀的荊河荊竹,人不可貌相啊。季歌和云瀾牽著楚云小meimei,到客廳角落玩。對他們說的東西都不感興趣。被忽略了幾句的芝芝,終于在廚房拿到了她心念已久的,咖啡牛奶。保姆還叮囑她:“少喝點?!?/br>芝芝聽著那邊大人說話,朝保姆豪邁地擺擺手。“我可是沉穩(wěn)的大人,一點咖啡算什么?”保姆:……我是怕你喝多了,晚上鬧騰,全家頭疼。芝芝聽到校霸倆字,眼睛一亮。?;ㄎ恢梅€(wěn)坐,學(xué)神之位指日可待,嗯,她還差個校霸。杯子往保姆手里一塞,不喝了,樂顛顛跑到荊河荊竹面前,笑的陽光燦爛,迷了對方的眼,她趴在他們腿上,捧著臉,像捧朵花。“兩個哥哥好厲害啊!”兩個哥哥還沒反應(yīng),季靈趕緊把她拎回來教育。“沒事趴人家腿上,很熟嗎?”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話他沒直接說出來。芝芝干脆一屁股坐他腿上,挪了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荊竹荊河目光就跟著她走,兩個男孩都長得俊俏挺拔,腿比沙發(fā)的高度長,對著漂亮女孩發(fā)發(fā)花癡,倒也叫人看不出來。芝芝說:“現(xiàn)在不熟,以后就熟了?!?/br>荊青開著玩笑說:“對,那以后我們結(jié)個親家,不就更熟了?!?/br>季靈眼睛一瞪,你踏馬敢打我家孩子主意?云慕青皺眉:“孩子還太小,你別當(dāng)著人家面說。當(dāng)真了怎么辦?”荊青聳聳肩,看得出來,這兩個人雖然表面對芝芝嚴(yán)厲,但要是不寵她,她能這么尾巴翹上天嗎?芝芝深沉地說:“我是未來要引導(dǎo)全女性的領(lǐng)軍人物,學(xué)習(xí)美貌都有了,我還差一個。”季靈把她頭發(fā)撈到腦后,她發(fā)量多,像海藻般濃密,本來想給她扎起來,聽到這句,知道她又要大言不慚。凌晨希還蠻感興趣的:“你還差什么呀?告訴姐……不對,允許你叫我阿姨?!蔽遗畠涸趺淳统闪四阈≈杜?/br>芝芝拽了吧唧地說:“我堂堂女王什么頭銜,不是手到擒來?未來,肯定要拿個大滿貫,所以,校霸怎么當(dāng)?打架嗎?”荊河說:“meimei,校霸是男生當(dāng)?shù)?。?/br>荊竹說:“對啊,meimei做個?;ň秃昧??!?/br>“哼,光這樣怎么凸顯本女王的身份?!敝ブフf。眾人不禁打量了她屬于六歲的兒童身材,以及稚嫩的臉龐。老實說,她說得所有話聽著只有喜感,沒有傷感。云慕青皺眉:“你要是敢去打架,我季靈心想,這么快亮出殺手锏是不是不太好?嘖。芝芝嘴巴撅得高高的:“我學(xué)校旁邊好像有跆拳道館?!?/br>季靈嗤笑:“你就別想了,女孩子學(xué)學(xué)琴棋書畫?!?/br>芝芝哼了一聲:“琴棋書畫?我媽也不會啊,可我聽吉爾說了,我媽一只藥劑能打倒幾千人,這樣的戰(zhàn)斗力,我不配有嗎?我得青出于藍(lán),未來少說也得搞倒幾萬人?!?/br>季靈和云慕青:“。”那個吉爾沒事說什么大實話!誤導(dǎo)兒童!番外十九從燕家回來的甄真,一進(jìn)門就被芝芝撲了個滿懷。聽著女兒大聲抱怨,煞有其事地說兩個爸爸,怎么怎么虐待她,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家里的來客都各回各家,就只剩三個孩子,和三個大人。云瀾和季歌腳沒芝芝長,慢了她一步,沒能第一時間湊到mama跟前,干脆待在原地,等著mama看到他們。他們才不會像jiejie那樣,沒臉沒皮地邀寵。甄真拍拍她腦袋,她一向這樣,顛倒是非的能力出類拔萃,甄真只信一半,或者三分之一。“這幾天mama要出門,你乖一點?!?/br>委屈不委屈,芝芝本是說說而已,一聽mama要走,忙抓緊她衣角。“去哪去哪,我也去!”任她叫囂撒嬌,就是不能帶她去。這次要拜訪的是云慕青家,云瀾已快三歲,能跑會跳,還會叫人,于情于理,該帶去見見他爺爺奶奶,一直不和他們家來往,也說不過去。聽云慕青說,他jiejie還沒找到人嫁出去,待在家里,做了點小生意,日子過得不錯。他父母退休在家,雖然和女兒吵架多過聊天,但也不無聊。云慕青開車帶他們回去,云瀾窩在甄真懷里,不停地眨巴眼睛,問他們:“爺爺奶奶是什么?為什么要回去?”甄真低頭摟著他,指尖刮了刮他嫩滑的臉頰,云瀾五官還沒張開,卻漂亮得雌雄莫辨,小嘴嫩紅,瞳孔清澈,叫人喜歡得不得了。“爺爺奶奶就是你爸的,爸爸mama,老師沒有教過你們嗎?”云瀾小腦袋晃了幾下:“教了,不是很懂。爺爺奶奶會喜歡我嗎?”“會的?!?/br>云瀾害羞地低下頭。云慕青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眉頭微微皺起,云瀾就是和他長得像,五官精致得不行。云慕青倒不是怕父母不喜歡云瀾,只是想到幾年前,他們對甄真的態(tài)度,讓他心里有些不安。如果父母對甄真不好,他也不想與他們做過多的交流。倒不是他不贍養(yǎng)父母,畢竟,陪他一輩子的是她,而不是父母。到了地方,下了車。還沒走幾步,遠(yuǎn)處云姐人未到,聲先到。“你們來啦!”拐角處冒出個漂亮的女人,雖快奔四十的人了,但云姐樣貌仍然青春靚麗。甄真笑了笑:“你jiejie還是和以前一樣?!?/br>云慕青說:“她是長不大的?!?/br>云姐邊招手,邊朝他們走幾步,目光一垂,看到他們牽著的云瀾,臉色大變,捂著胸口沖過來。“這是什么寶貝??!和小青小時候一模一樣啊臥槽!”云姐三步并作兩步,還是像以前一樣,幾乎不給別人反應(yīng)的機(jī)會,一把抱起云瀾親親捏捏。云瀾不好意思地縮著腦袋,把小手放在嘴邊,擋著臉。甄真說:“云瀾,叫姑媽?!?/br>“……姑媽?!?/br>“欸!”云姐心都軟化了,打量來,打量去,再看云慕青:“這種子撒的優(yōu)秀啊,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也是你老婆夠漂亮,在基因上又加了一級?!?/br>云慕青:“你夠了?!?/br>云姐又對甄真說:“我熱烈歡迎你,當(dāng)然,我爸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我肯定支持你們。別管我爸?!?/br>甄真又是笑了笑,這話怎么回答都是錯的,她道:“我?guī)Я硕Y物,希望他會喜歡。”“太客氣了吧,”說完,云姐往她禮物里瞄,“有沒有我的?”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到了大門口,一股菜香味飄了過來。似乎聽到了云姐的大嗓門,云爸好像沖鋒陷陣一樣,跑出來看,但他也矜持,在看到甄真的那一刻,焦急的臉色陡然一變,翻臉如翻書,迅速轉(zhuǎn)換成撲克臉。“你們來了?!?/br>云姐把云瀾抱過去:“來,寶貝,叫爺爺?!?/br>云瀾嫩生生地喊:“爺爺。”接著,他爺爺?shù)膿淇四?,快繃不住了??嚥蛔〉脑瓢郑戳嗽茷懞镁?,他特別想伸手抱,但礙于那么多人在,只能忍住,忍住!不能損了長輩的威嚴(yán)!“嗯…”云爸冷淡地回應(yīng),心里難受地滴血,這可是他第一個孫子,第一個孫子??!哎呦喂,長得和兒子小時候一模一樣,不對,比他兒子可愛多了!云爸艱難地轉(zhuǎn)動腳步回客廳,力圖展示出大家風(fēng)范。“都進(jìn)來吧,杵在當(dāng)門神嗎?”云姐撇撇嘴,看你裝得拽樣。甄真憋著笑,和云慕青一起把帶來的禮物放在客廳。云姐進(jìn)了客廳,故意說:“哎呀,小瀾瀾,姑媽抱累了,放你下來好不好,你會不會自己走路呀?”云瀾用力地點頭,乖巧地說:“會!”“你走給我看好不好!”“好!”云姐特地把云瀾放在云爸面前。云爸眉頭一抽,這死丫頭干嘛呢!但他看著自家小孫子,眨巴著懵懂的雙眼,一步一步,認(rèn)真地在地上走的樣子,手癢了。但對面那兩夫妻在看著,云爸不能在這時候示弱!要忍耐!云姐心里嘿嘿笑,看你忍多久?云瀾對陌生環(huán)境,很好奇,走了幾步,想去那看看,于是轉(zhuǎn)身往云爸的反方向走去。云爸心都在滴血,孫子要走遠(yuǎn)了!一拍大腿,也顧不著擺譜了,雙手一伸,把軟乎乎的孫子,抱上大腿。云慕青原先還擔(dān)心,他爸會為難甄真,誰知道對方一門心思,全在孫子身上。不禁有些好笑。說到底,父母想從兒女身上得到的,其實很簡單,家庭幸福,工作順利,子孫滿堂?甄真支著下巴,靜靜看他們。這一幕,必然是她無法經(jīng)歷的事情,無論過去的事過去多久,幼時的經(jīng)歷,成長的痛苦,始終難以抹消。母親的遺憾,母親的悲劇,她即便能原諒父親,也無法與父親,像這家人一樣,摒棄前嫌,團(tuán)坐一家,享天倫之樂。既然她的期望無法實現(xiàn),至少要讓他們實現(xiàn)。他們會喜歡云瀾,太好了。番外二十和這家人一起吃完飯,甄真想去外面的小河邊逛一逛,消消食。而云瀾則被萬千寵愛于一身,來云家串門的親戚朋友,都喜歡他,逗著他玩。云慕青也不愛這種場合,牽著她一起出來。也是幾年前,她掉河里的事讓他仍然,心有余悸,不放心她一個人出來。此刻傍晚,晚霞如火燒,整個小鎮(zhèn)包括人,也籠罩在火燒云的陰涼下,夜風(fēng)即將來臨。甄真有些好笑:“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出了那件事,現(xiàn)在也不敢特地走到河邊?!?/br>云慕青看了眼,她與河岸的距離,約五米遠(yuǎn),哪怕有人推她,只要有防范,就不至于被推下去。“就怕有人鐵了心要你下去。”云慕青還是把她往另一邊推了推,沿著別人家墻角走。甄真說:“對了,上次我來,就只有凌晨希去看了景點,你現(xiàn)在帶我看看唄,夜里應(yīng)該有活動吧?”云慕青拿出手機(jī)看時間,星期三,中心河岸,大瀑布那邊晚上會點篝火。游客和商販都會集中在那里。晚上沒有紫外線,因此,來得客人還挺多。“我?guī)闳タ纯??!?/br>風(fēng)漸漸刮得大了,呼呼呼得在耳邊響。云慕青脫下外套,給她細(xì)心披上,半摟著她沿著石板路走下去。“你還真放心把云瀾給他們帶,就不怕,他們讓云瀾離開你?”云慕青這話不是猜測,他看出他爸的確有這個意思,而他媽…不可能反駁爸的話,也發(fā)自內(nèi)心,喜歡云瀾。至于云姐,她忽略不計。說不怕是假的,到底是自己兒子,甄真哪會一點不在乎?云瀾也是她最愛的孩子。甄真說:“那要看云瀾的選擇,無論在哪,愛他的人也不會變?!?/br>云慕青握緊她的手,深深道:“但我一定會陪著你,無論別人說什么。”他的手勁還蠻大,掐她指骨發(fā)疼,深入骨髓的熱度自肌膚蔓延開來,甄真喜歡這樣,如果不是在乎,他不必用這么大力氣,也不會專注到,沒發(fā)現(xiàn)他的力道失了控。甄真笑了笑:“這樣也夠了。我覺得我一生很圓滿,有孩子,有丈夫,有工作,有住所,不必為未來發(fā)愁?!?/br>小時候,曾被所有人咒罵的命運,以其他方式實現(xiàn)。他們說她和母親一樣,也是勾引男人的妓女,一定會很多男人糾纏不清,然后懷了不知誰的孩子,過上和母親一樣,依附男人而活的悲慘生活。云慕青:“你想到什么了?聲音有點沙啞?!?/br>甄真搖頭。這時候,天黑了,空氣冷了。遠(yuǎn)處出現(xiàn)一抹火光,一道流水聲,一群人熙熙囔囔的嘈雜聲。走近了看,他們站在石橋上,二十米遠(yuǎn)一處大瀑布下,燈火通明,商販吆喝叫賣,小吃店的水蒸氣氤氳了招牌,人來人往,你說我說,幾乎把瀑布聲都給蓋住。甄真說:“很熱鬧,看起來很有趣?!?/br>云慕青牽著她下橋:“你要是喜歡什么,我給你買。雖然都是些小玩意兒。我小時候見慣了?!?/br>“給孩子們買點有意思的小玩具?!闭缯嫦认氲竭@個,“你有沒有推薦?”推薦?云慕青一時還沒什么想法。入了燈光明亮處,最邊緣的地方,那個擺攤的竟擺了幾排竹簡制成的春宮圖。好多人想看,又不好意思上前看,偏偏他又在燈光比較暗的地方,叫人看得心急。云慕青才想起來,還有這個東西。甄真饒有興致地走過去,直接拿起竹簡看起來,竹簡是好幾片組成的,翻開看,里面還有更大尺度的姿勢。不是雕刻,是用墨畫上去的。擺攤的老板是個小老頭,他難得見人那么大大方方的過來看,轉(zhuǎn)眼瞧去,還是個精致的黑發(fā)美人,氣質(zhì)特別好,小老頭不禁多看了幾眼,才發(fā)現(xiàn)她身旁還站著一個模樣漂亮的男人。小老頭揉了揉眼睛,哎呀,這小子他認(rèn)識,小時候他也常來這玩,那群小朋友里面,就他和他jiejie長得最好,讓人印象深刻。小老頭壓低聲音說:“兩位是夫妻?正好,買回去,你們今晚試試?這里面有二十多個姿勢,保準(zhǔn)你們做了爽翻天!給你們個特價,五十塊!”甄真忍不住笑起來,悶了幾秒,肚子都笑痛了。云慕青聽了皺眉:“你以前明明賣二十塊?!?/br>……我又不買,為什么要討價還價?小老頭說:“那是你小時候的價格,都二十年多年了,我還不漲價?小子,我看你穿得光鮮亮麗,不會連這點錢都出不起吧?”甄真笑著說:“這里面的姿勢都試過,沒什么新意,不過看著有趣。”小老頭樂了。云慕青付了錢,但沒什么勇氣拿起它。小老頭:“我這還有紙質(zhì)版的,你要不?”甄真就著弱光,翻著看竹簡,搖頭:“不要,我就是看你這竹簡上的墨跡?!?/br>如果她沒看錯,這墨用得是廉價,但卻不是大城市里工廠常用的,更像那種小作坊,用中草藥制作的墨。她正好在研究中草藥,少見的,可以拿回去觀察觀察,分析一下成分。當(dāng)然,和春宮圖沒什么關(guān)系,她就是順便看了一下。小老頭當(dāng)然不懂,只當(dāng)她找個借口看春宮圖。云慕青略無奈,推著甄真的肩膀,離開這個攤位。聽到她說墨,他就明白了,還以為她真對春宮圖感興趣。這倒真沒必要,這幾年,他們什么姿勢沒用過?三人四人,倒是沒有五人行。云慕青自然不愿意和郁清卓一起,季靈和燕寧也是同樣的想法。甄真看了一會,把竹簡裝進(jìn)外套口袋,一抬頭,周圍人看她的目光,有點意味深長。甄真瞥了眼微低著頭的云慕青:“你也不好意思?”云慕青失笑:“不好意思,倒不至于,只是不喜歡旁人,以露骨的眼神看待你我?!?/br>“所以我收回去了,等回去再看?!?/br>云慕青摟著她,在她鬢角咬耳朵,心口灼熱,但礙于人多,得忍住,他說:“今晚都試一遍?”熱氣吹得人燥動。也叫人胸口蔓延出細(xì)密麻癢的,類似觸電般的酥麻。甄真:“聽起來不錯。不過我怕一晚上不夠用?!?/br>然后,云慕青抱著她笑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