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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章表姐妹秦曕到底還是放開了“裴時蘿”。他大發(fā)慈悲地吐出了那沾滿他口水的、可憐的小朱果,卻是狠狠一口咬在了那白嫩的雪丘上,深深一個牙印。“裴時蘿”疼得叫出聲來,卻見他惡劣地舔了舔牙齒,說著:“留個印記,免得表妹忘了我啊?!?/br>“裴時蘿”抖得更厲害了,攏緊了衣襟,除了含著淚瞪他,毫無辦法。……“啊啊??!你快住口!”裴時蘿從床上驚坐起,將端水盆進來的紫竹和圓滿嚇了一跳。“姑娘,又夢魘了?”圓滿擔憂道:“這幾天第二遭了,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吧。”紫竹卻見裴時蘿不像是夢魘,此時的她臉如桃花,雙瞳剪水,呼吸急促,欲語還休,竟完全是一副羞怯不勝的模樣,她奇怪道:“姑娘,您剛才叫誰……住口?”裴時蘿年紀小,哪里見過夢中那般刺激的場面,那、那是她自己和七表哥為主角的春夢啊。她羞得不肯回答,只覺得身上燙地厲害,一把鉆回了被窩里直打滾,打死她也不能說她竟然、竟然夢到七表哥對她……小姑娘慌得六神無主,在心里一遍遍唾棄、質(zhì)問自己,她竟然是個這種人么?自己以后還怎么面對他呢?“姑娘,可別把自己悶壞了呀。”圓滿撲到床上去和她搶被子,紫竹見了也不由莞爾,她到底年長持重,忙勸道:“姑娘得起啦,可不能貪睡,等下還要見客呢?!?/br>如今裴時蘿在秦家的首要任務(wù),便是認清幾位表姐妹和表兄弟,人情往來之間,有了紫竹幫襯,她也輕松很多。剛剛收拾好,五房的五、六兩位姑娘便都來了。五姑娘與裴時蘿同歲,長得像管氏,皮膚沒有那么白,但勝在五官明艷,而六姑娘容貌則略遜些,眉眼更像五老爺,顴骨泛紅,往日會擦一層白粉遮蓋。兩位姑娘在相貌上都有不如意的地方,今日來看裴時蘿,便還有一樁,就是想打聽打聽她用什么脂粉香膏,好取取經(jīng)。裴時蘿卻是來不及得到紫竹的提醒,便直說:“我還在孝中,不擦那些的,平日也不喜愛調(diào)弄那些?!?/br>這雖然是實話,但一句實話就終結(jié)了話題。紫竹知道不好,五姑娘倒也罷了,這位六姑娘最是心小,日后怕是要麻煩。果真,六姑娘臉色不好看起來,咄咄逼人說:“我們便是不如阿蘿表姐生得這般好看,才需要那等脂粉裝飾,阿蘿表姐怎的這般藏私,不愿相授?還是表姐覺著meimei無鹽之姿,沒必要了?”裴時蘿哪里經(jīng)過這樣的唇槍舌劍,對方身份又比她尊貴,立刻慌了神,巴巴地看著紫竹。紫竹忙來救場,妙語連珠說了幾句奉承話,將秦媛哄上了高臺,又趕緊把方氏送過來的雀舌給她們續(xù)上,氣氛這才沒僵下去。好在這不尷不尬的當口,門外又有客人來。卻是個公鴨嗓的半大少年,正扯著另一個面帶羞澀的少年,攜了禮物在蒔花館外不敢進來。紫竹望了一眼,笑道:“是五少爺和八少爺,快請進來!”兩人這才磨磨蹭蹭地進來了。五少爺秦晚生得容貌俊雅,身姿挺拔,一瞧便有著世家公子的好修養(yǎng),只是太害羞,進了門便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八少爺秦暻才十二歲,年歲不大,是五房的庶子,見了兩個嫡姐在此,立刻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五房無嫡子,顯然秦暻的存在并不怎么叫管氏和她兩個女兒愉快,秦沁和秦媛不僅對他態(tài)度冷淡,沒說幾句話竟提前就走了,連面子情也不顧及。秦晚雖也是二房的庶子,境況到底好上不少,他憐惜堂弟處境,悄悄摸了摸他的頭聊以安慰。裴時蘿看到了這一幕,當下便覺得這位五表哥人不錯,是個溫柔的人。只是秦晚實在害羞,平時也是讀慣圣賢書的人,可是面對裴時蘿,竟然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送上了禮物,囑咐她以后有麻煩,盡可以去找他幫忙。裴時蘿很是感動,對二人感謝了一番,本來是不想浪費剛泡好的雀舌,想留他們多喝幾盞。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才說沒幾句話,秦晚就像被放在石板上烤的蝦姑,臉越來越紅,簡直快要在這蒔花館給熟了。裴時蘿體貼地問:“五表哥是太熱了嗎?要不要吃點新鮮的瓜果解解熱?”誰知道,這只煮熟的蝦姑竟突然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慌得結(jié)結(jié)巴巴道了再見,就來了個奪門而出,連秦暻都端著一碗茶在手里目瞪口呆。十二歲的少年還只能替不懂事的哥哥的道歉:“表姐對不住,五哥他平日見到姑娘,甚至小母馬都是這樣,你別見怪,改日我們再來?!?/br>說罷就急匆匆地追了出去。只剩下裴時蘿一個人滿臉疑惑。第5章晏晏本以為今日也就這兩撥客人了,誰知等裴時蘿陪老太太用完晚膳,提著燈籠回蒔花館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讓某位客人久等了。這一次是裴時蘿有點想奪門而出。“七、七表哥,你來啦?!?/br>她的結(jié)巴完全是因為今天早上那個夢,現(xiàn)在她一看到這張臉,就能想到夢里的秦曕說的話、做的事。裴時蘿的俏臉以眼睛可見的速度慢慢變紅,粉粉嫩嫩的,便是最好的桃花汁也染不出這般顏色。她覺得,自己可能被五表哥傳染了“烤蝦姑”的毛病。而看在秦曕眼里,自然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是見到自己才這般害羞。他唇邊微不可察的表情抿出一絲笑意。想來兩人也不過短短見過兩次,只是有時候、有些人,兩次,甚至太多了。“表妹,可有小字?”沒想到他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問這個。姑娘家自然多數(shù)都是有小名的,裴時蘿說道:“爹娘會叫我晏晏。”被荷禂之晏晏兮。配得上她的美貌。秦曕的笑意染到了眼睛里,他就這般盯著裴時蘿,仿佛又在用那小鉤子來來回回地來鉤她了,幾個字千回百轉(zhuǎn)地在他唇間滾過,帶著些許纏綿的意味吐出來:“晏晏啊,好名字?!?/br>裴時蘿突然清醒了,七表哥姓秦名曕,正是與“晏”同音。人家是堂堂小公爺,她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避諱還來不及,竟然還這么大言不慚地說了出口,實在是該無地自容。“我不是……”裴時蘿慌張地解釋,很認真地說:“七表哥,我可以改名,真的!立刻改!”“是么?”秦曕自然地拿過了桌上裴時蘿慣用的杯子喝了口茶,笑睨她:“晏晏想改什么呢?我倒覺得這名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