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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七爺壞了你和蕭大人的姻緣啊,這、這婚事,你不覺得可惜嗎?”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監(jiān)。裴時蘿仔細琢磨了一下。顯然,所有人甚至秦曕自己,大概都覺得蕭家和蕭晉棠,都是自己最好的選擇,否則他也不會趁著沒解決這親事前就迫不及待地這般對他。但是沒有人知道裴時蘿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對于蕭家,她一直都存著疑惑和隱隱的排斥,而對蕭晉棠,她尊重、欣賞、贊嘆,但也沒有很強烈的想做他夫人的意愿。或者說,她確實是沒心沒肺的,甚至她曾經(jīng)想過,如果秦曕和蕭晉棠兩個人互換一下,秦曕是她的未婚夫君,蕭晉棠是勾引她的表哥,也許……她也還是這樣。“唉……不想了。圓滿,你知道的,我總是想不通很多事,老天爺沒有給我一顆七竅玲瓏心,我能做的,也只是依照我的本心罷了。”圓滿到底還是很忠心的,“姑娘,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還有呀,我覺得你其實比很多人聰明。”比如說那個方妙兒,聽說方家給她定了親,遠在西北的一個偏遠侯府的公子,祖祖輩輩都無望回京的那種,心眼多有什么用,心眼不好,早晚會遭報應的。裴時蘿笑了笑,突然“啊”了一聲,爬下榻去找蕭晉棠的那枚私印,可是哪里再有蹤跡。兩人情熱的時候,它被秦曕攥在了手里,再后來,裴時蘿又哪里有工夫去留意這個小東西,這會兒找不見,八成是被秦曕帶走了。裴時蘿直嘆氣,心中對蕭晉棠隱隱歉疚,畢竟對他來說應當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她竟也沒有護好。……延平二十七年的除夕過后,便是新的一年,裴時蘿在這個時候不能再躲著不見人,先前就算秦五和秦六兩個姑娘再想去找她麻煩,也踏不進她的院落半步。方氏把持后宅多年,若連兩個侄女都治不好,也枉為當家主母了。裴時蘿再次現(xiàn)身人前,大家卻都驚了,盡管她已經(jīng)盡量掩飾,可這模樣,哪里有半點病容?明明比之前更加光彩動人,容色傾城。秦六氣得咬牙,心道她得了門好婚事,竟還要裝病躲懶,實在可恨。秦晚卻是看她一眼,便落寞傷神幾分,卻依舊忍不住抽空目光就要追著她,繼續(xù)傷神一番。還有秦曕,連道貌岸然都不肯裝,得空之時便要用眼神勾她,他顯然是極精此道,媚眼拋得絲毫不讓人覺得女氣,只是一股俏皮風流意味。怪道她曾聽說一個傳聞,秦家七爺在街上走一圈,不過兩三個回顧,便叫路邊賣豆腐的小寡婦軟了腿,追在他馬后尋個一晌貪歡,故事的結(jié)尾,秦七爺自然也不能讓看官們失望,留下一段韻事在坊間流傳。真是不要臉!裴時蘿每回都是氣哼哼地轉(zhuǎn)身,叫他媚眼拋給瞎子看,他卻也不放棄,每每還是樂此不疲地盯著她瞧。無數(shù)道目光匯集一身,裴時蘿在除夕這一晚,可說是過得如坐針氈,好在還有老太太顧及她幾分。老人上了年歲,便時常愛看晚輩成親,老太太少不得要說些關(guān)于和蕭家婚事的事,裴時蘿卻越聽心越沉,自己這樣一個不受歡迎的人,全府里只有老太太疼愛自己幾分,可蕭家的婚事不成,她繼續(xù)待在這里,也不知道老太太屆時會怎么看待自己。方氏保持著一貫的端莊,哪怕心中再不喜裴時蘿,也不會表露出半分,她只盼著德陽郡主的到來,自然便不在乎爭這一時長短了。秦曕在元日朝會后雖得了幾日空閑,但衛(wèi)國公府卻到底家大業(yè)大,他身為世子,自然忙得脫不開身,裴時蘿倒是不太在乎,她心中在雀躍地等著她盼了許久的一件事——上元佳節(jié)。PO18若為美人故(1V1)第64章悔婚(600珠加更)第64章悔婚(600珠加更)關(guān)于裴時蘿的婚事,秦曕自然不會讓蕭家得意到正月十五,他深知這樣的事情越拖就越是夜長夢多,速戰(zhàn)速決才是上策。他對蕭家的了解不算太深,可也不能算太淺,蕭大學生一介布衣書生,卻能宦海浮沉幾十年,一路青云直上,就說明他不是個迂腐的讀書人,這樣的人一點就透,何況在朝為官的人,誰沒有一點不想讓人知道秘辛,哪怕只是無足輕重的秘辛,也足夠起到警示作用。在蕭、裴兩家的婚事上,秦曕一直覺得有些古怪,但他如今還沒有時間查明罷了。蕭大學士聞弦歌而知雅意,很干脆地同意取消了婚事,至于蕭晉棠,他即便再不愿意,要抵抗他老子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宮里的貴人賜婚。像這樣的事,憑蕭晉棠的本事也不難做到,秦曕早已想好他可能做出的對策,早一步到宮中尋了眼線,何況與太監(jiān)們送些銀錢,與宮女們調(diào)笑幾句,本就是秦小公爺日常行為。文臣與權(quán)貴,誰與宮里更親近自然是不用說的,他素來就討巧,太后娘娘一直都很偏心他,蕭晉棠若要尋人說項,他必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蕭晉棠從自己父親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倒是還算冷靜,但他不會同意。“我們與裴家早有婚約,雖裴世伯已逝,但婚約依舊作數(shù),這是義,也是信,父親,您從小教我立身做人,我也遵循從不敢違逆,這件事上,恕我不能從命?!?/br>蕭大學士道:“那秦家小公爺聲名在外,此次出手,你不能明白么?他早已瞧上了裴家姑娘,若我們不松手,對她是什么好事不成!”蕭晉棠此前從來不敢想象自己有這樣幸運,他喜歡上一個姑娘,原先以為在婚事上必然要違抗父母忤逆不孝了,可誰知她竟這般巧與自己有指腹為婚之約,是他父親昔年好友的遺女,這樣的幸運,是上天的恩賜,他必會一生惜福。可如今,他父親卻要悔婚了,即便蕭大學士說得再好聽,他也明白,其實他的父親本就不樂見這親事。“我們的婚事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