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就這樣,有著克夫名銜還沒了祖宅的秦白桃默默地一人搬到了甜品鋪中,將后方的小院作為住處住下了。
白日里在前方的鋪子中做些糕點售賣,晚上回到后方小院里,寫寫話本畫畫花草,日子便也這么過了下來。
這一過便是兩年。
等等,秦白桃會寫話本?
沒錯,秦白桃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愛好,那就是喜好寫話本,還尤愛寫書生與女鬼之間的纏綿愛戀與愛恨情仇,還有那讀著令人面紅耳赤的各色床戲。
每每當(dāng)秦白桃寫完一本就去偷偷投給書局,以便賺點外快。
而書局那邊收了一看,呦這文風(fēng)甚是流暢,定是哪位書生學(xué)子偷偷摸摸寫的,再往后一看,嘖嘖嘖,竟然還有床戲,真是世風(fēng)日下寫得漂亮!令他這個年過三十的老生也不禁老臉一紅,當(dāng)即決定立馬出版。
這些話本上市后也果然沒負(fù)老板的一番心血,它們以其優(yōu)美的文字還有動人的床戲獲得了購買者們的一眾好評,甚至還有大家小姐聽聞名聲私下偷偷摸摸來購買的,就為拿到手中后好生一番,免得剛看了一半就被隔壁府上的閨中密友搶了去。
后來,日漸增多的讀者們?yōu)榱朔奖?,稱話本寫手為遙風(fēng)公子,畢竟在他們的認(rèn)知里,能寫出這種佳作話本的肯定是一位文采斐然的翩翩公子。
說不定還是一位相貌英俊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的白衣公子呢!
某位芳心暗許的話本迷妹如此說到。
而對此一無所知的秦白桃只是坐在自己小后院中,撓著青絲,喝著小茶,伏在桌邊發(fā)愁下一個床戲該怎么寫。
這日,秦白桃正寫到一貌美狐貍精看上了在寺廟中過夜的英俊書生,打算與他共赴云雨之時,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動了。
而手中提著的毛筆還滴答著黑墨,掉落在她面前擺著的紙張上,將稿紙暈出一圈圈墨點。
我的稿子!
望著稿紙上被墨點蓋住的文字,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的秦白桃無比心痛地在心中哀嚎。
狐貍精?
就當(dāng)秦白桃在心中罵著點了她xue道的混蛋時,身側(cè)突然伸出一只手,將她放在桌面上的稿紙拿起,隨后一聲冷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真是低俗之物。
在將稿子大概游覽了一遍后,來者冷著聲評價道。
就低俗怎么著!礙著你了!
秦白桃眨巴著唯一能動彈的漂亮雙眼,惡狠狠地想。
不過人倒是生得漂亮。
來者隨手解開秦白桃被點住的xue道,看著回過頭怒視著自己的女人,帶著一絲滿意地點點頭。
誰!
得了自由秦白桃迅速回過身,看著面前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人厲聲問道。
大白天的穿夜行衣也就算了,怎么還帶著一個這么丑的面具!望著黑衣人頂著的惡鬼獠牙面具,秦白桃悄悄地往桌旁挪動著自己的腳步。
這邊注意到了秦白桃小動作的黑衣人則是抬起手作手刀狀往她頸間砍去,卻沒想秦白桃一個側(cè)身便躲了過去。
有點意思,黑衣人笑了聲收回手。
躲開手刀的秦白桃連忙跳到書桌后,從桌上的筆筒中掏出一桿筆握在手中,隨后按動筆桿上的凸起,而原本看似普通笨重的毛筆則是瞬息間變成了一把泛著冷意的匕首。
你究竟是誰!
將匕首橫在面前,秦白桃冷冷地說。
黑衣人見狀只是抬起右手輕輕地扣了個響指,低聲道。
你的媒人。
看著黑衣人舉動的秦白桃暗道一聲不妙,轉(zhuǎn)身想從窗戶跳出卻已來不及,眼前驀然一黑便昏了過去。
陰險之賊!還我的稿子!
昏迷前,秦白桃還不忘惡狠狠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