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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入目是一片白色,她雙目無神地定了許久,才想起來自己剛從火海里死里逃生出來。路初的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將整個病房環(huán)視了一周,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烈火英雄。這時門被推開,一個護士拿著病歷本走進來,看見路初睜著眼,護士面露喜色,“你醒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嗎?”路初清了清嗓子,開口時聲音仍然很沙啞,“有點胸悶,想吐……”她小聲說道。“你在火災(zāi)中吸入了大量濃煙,會出現(xiàn)這些后遺癥,不用太擔(dān)心?!弊o士說著將路初扶坐起來,然后把床頭上的水遞給了她。路初剛從昏睡中醒來,確實渾身無力,喝了兩口水后嗓子舒服多了,她對護士道了句謝謝。“之前有一位阿姨在這里守著你,后來你男朋友叫她回去休息了,”護士大概是擔(dān)心路初醒來發(fā)現(xiàn)沒人守在病房而感到難過,主動開口向她解釋,“對了,你的男朋友現(xiàn)在正在換藥,應(yīng)該很快就會過來陪你。”路初一臉困惑,“男朋友?”她指的不會是顧已皓吧。“對啊,就是把你從火災(zāi)里救出來的那個男人,他一定很愛你,之前我們要為你換病號服,都被他拒絕了,他帶著傷親自給你換了衣服呢?!弊o士jiejie一臉羨慕。路初的眼角頓時抽了抽,女生的衣服是可以隨便讓別人換的嗎?這家醫(yī)院有沒有原則???為了不讓護士繼續(xù)誤會,路初帶著禮貌的微笑解釋道:“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親哥哥?!?/br>護士一臉驚訝,“是嗎?!”隨即又皺起眉有些困惑,“可是他向我們和那位阿姨都介紹說是你的男朋友呢?!?/br>“……”路初無話可說,只好慢慢地躺下假裝自己乏了以逃避她的打臉現(xiàn)場。幸好護士非常識趣,囑咐了路初要多喝水后便離開了病房。不一會,門口又傳來一點動靜,路初立刻閉上眼裝睡。一陣腳步聲靠近,停在病床邊,隨即安靜下來,來者似乎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然而路初卻敏銳地感覺到了危險,她猛地睜開眼,就看見一張俊臉在眼前不斷放大,她趕緊伸出手一把拍在這張臉上,氣急敗壞道:“顧已皓,你干嘛!”顧已皓吃痛地“嘶”了一聲,直起身來揉了揉臉,“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就是這么對你的救命恩人的?”他說著伸手捏了一把路初的臉,趕在她伸手打他之前迅速收回了手。“誰讓你裝睡的?”顧已皓一臉不爽,“護士都告訴我你醒了?!彼眠^剛帶進來放在床頭柜上的的藥和水杯,皺著眉惡聲惡氣對路初說道:“起來吃藥?!?/br>路初白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坐起身,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水杯和藥。顧已皓卻躲開了她的手,揚起一個欠揍的微笑,“我喂你。”路初抱起手臂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試圖用冷酷的眼神讓他屈服。然而顧已皓是什么人,千年狐貍修煉成精,豈會被她的眼神震懾???他悠悠地笑著,搖晃著手里的水杯道:“你不想吃藥也行,就是這胸悶氣短、惡心想吐的癥狀還得維持一個多月,你吸入的大量一氧化碳還會導(dǎo)致你智力減退,甚至可能成為植物人,還有……”“我吃還不行嗎?”路初在心里流下了妥協(xié)的眼淚,罷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乖?!鳖櫼佯┞冻鲆荒樞∪说弥镜男θ荨?/br>路初認(rèn)命地張開嘴,顧已皓便將掌心的藥喂到她嘴里,然后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給她灌了一口水。路初咽下藥片,嘴里發(fā)苦,她的臉頓時皺成一團。“想吃糖嗎?”顧已皓變魔術(shù)般從兜里摸出一顆糖。路初伸手就要去搶。顧已皓迅速地躲開她的手,然后兩下剝掉糖紙將糖扔進了自己嘴里。“你!”路初指著他的鼻子怒目而視。然而下一秒,顧已皓突然俯下身,一手托住路初的后腦勺吻住了她,他舌尖一頂,便將那顆糖送進了路初嘴里。路初頓時覺得心都要甜化了。顧已皓當(dāng)然不會就此作罷,順勢加深了這個吻,路初嘴里含著糖,唾液分泌便很快,她不得不將嘴里的唾液咽下去,也就同時將顧已皓的舌頭往里吸。顧已皓頗為受用,吻著吻著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他扶在路初腰間的手撩開了她病號服的衣擺探了進去,里頭空無一物,他順利地握住了她的胸。“唔唔!”路初立刻按住他的手,這里是醫(yī)院,他瘋了嗎!顧已皓才不管身處何處,路初的力氣對他來說就如同撓癢癢一般,造成不了任何影響,他一把將路初摁在床上,腿一抬就上了病床,將她壓在身下。顧已皓的吻來到了她的脖頸,開始動手解她上衣的扣子。路初的嘴得到釋放,立刻低聲罵他:“顧已皓!你瘋了?這里是醫(yī)院,我還是病號,你趕緊起開!”她伸手去推他。顧已皓沒搭理她,在她脖子上種下一串草莓,然后伸出舌頭一路舔到她的胸前,含住她的乳尖大口吮吸起來。路初情不自禁地挺起胸,她努力壓抑住喉間的呻吟,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脊背,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肩背上。顧已皓頓時發(fā)出一聲悶哼,他從她的胸前抬起頭來,一臉控訴道:“那可是為了救你受的傷?!?/br>路初愣了愣,低頭看去,她隱約想起顧已皓抱著她奔到面包店門口時有一根燒斷的木頭砸在了他背上,他當(dāng)時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衣。被生生燒斷的木頭該是帶著怎樣的高溫,一定留下了嚴(yán)重的燒傷。路初立刻去脫顧已皓的上衣,然后便看見一圈圈紗布從他的后背纏到胸前,這樣厚的紗布,一看便知道傷勢不清。“很疼吧?!甭烦踺p輕地?fù)嵘纤募绫?,此時她才注意到他的手臂和手背上還有一些小面積的燒傷和劃傷。顧已皓感覺到她的情緒似乎低落下來,便不再調(diào)戲她,從她身上下來側(cè)臥在她身邊,然后將她摟在懷里,路初沒有掙扎。“還行。”顧已皓開口,“看見你縮在地上等死的那一刻,我心里更疼?!?/br>路初的身體僵了僵,辯解道:“誰等死了?我是沒有辦法自救?!?/br>顧已皓嘲諷道:“是嗎?如果一個人有很強的求生意識,在那樣的情況下一定會爆發(fā)出超常的力量?!?/br>顧已皓頓了頓,沉下語氣繼續(xù)說道:“你明明可以試著踹開木頭,或者忍著高溫拿椅子砸開,但你沒有,路初,你只是倒在地上接受了死亡。因為你壓根不想求生?!?/br>顧已皓殘酷地說出了事實。路初聽著他的話,渾身緊繃,雙拳緊握,指尖都陷入rou里。是的,她不想求生,因為沒有求生的理由。顧已皓不說出來,她還可以騙自己是因為她毫無辦法